《大宋法证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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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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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紧紧地握着那瓶子,越来越近,手指上骨节都突出,愤怒,疑惑,心痛……不知都是什么或者都有什么。而他一挑帘子,出去了。
    习惯了被他腻着,如今竟如此反常,竟令我觉得不习惯起来。
    “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向后一倒,心乱。
    下午也没有见到人。我趁着朝云不在,就下地活动了一下,觉得伤处都无大碍,便偷偷地向外溜过去。
    掀开帘子向外走,周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果然朝云说得对,恐怕没有人敢来这边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路,只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罢了,这样走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人如在云中行走一样,正在心头忐忑,耳边却听得隐约的话语声音,浅浅传来,仿佛云中听仙人语。
    我侧耳去听,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极力才听出个大概,追随而去,声音却逐渐的清晰起来,有人说道:“朝云姐,那个……真的是稀世的美人吗?”
    猛地站住脚,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撞见了朝云么?
    “那当然,少主看上的人,会差么?”正是那只唧唧喳喳的小麻雀朝云。
    “可是少主定然很为难吧,长老们那么逼他,据的那个什么侯……也很不好惹呢。”
    “是啊,不过大家要相信少主。”
    “朝云姐,少主这两天去了哪里?”
    “应该是京城吧。”
    “果然不愧是朝云姐,少主的事你知道的最清楚了,朝云姐,少主去京城做什么?”
    “嗯,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看样子朝云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这帮宫女围着她问长问短。
    只是,长老们逼清雅做什么?还有那个很不好惹的什么侯,自然是安乐侯了,他做了什么?想当初清雅带我离开之时他曾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将你找回来”之类,真是吓人,让我想起最初时候他强拉我来此……嗯……
    另外,清雅去过汴京?此时的情况他去汴京做什么?自投罗网?
    我忽然想起那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心头一阵悸动,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太对头。那边宫女们又问:“只不知道练宫主将琉璃珠放在哪里,要是少主能找到,还怕那些长老们么?”
    “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虽然的确,少主若是得了琉璃珠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宫主。”
    “恐怕你是很希望你能当少主夫人吧……”
    “呸呸,难道你不想?不过想也是白想是了。”
    “嘘,这种话千万不能说,”最后说话的一个是朝云,严肃地说,“少主会很怒的,少主若是动怒,大家就遭殃了。”
    “是啊是埃”一片惊悚的静寂。朝云又叹了口气:“还有,大家传话下去,少主受了伤,最近大家要小心伺候,行事什么的也都要加倍留神,千万不要马虎。”
    “是,朝云姐。”
    “嗯,那今天就散去吧。”
    我心头一动,藏在柱子后面,偷偷扯开一线纱帐看过去,却见前方仿佛是个大厅一般的地方,几个宫女打扮的丫头,围着一张圆桌坐着,首位上坐的正是朝云,此时丫鬟们纷纷起身,看样子刚刚是在开会的模样呢。
    等丫头们都离开了,我才从藏身之处慢慢迈步出来。
    从刚偷听到的来看,第一,清雅似乎被威逼,原因还是因我而起……却不知究竟怎样。第二,他需要琉璃珠才能成为宫主。第三,他去过汴京,而且受了伤(可恶,我竟然不知道!)。第四,安乐侯好像有所动作,这一点仿佛也跟第一点有所关联。
    我这样想着,未免有些大意,迈步向外之时,猛地停住脚步,惊得眼睛发直。
    一阵风吹过,将面前的纱帐吹开,我茫然抬头看,面前,群山层峦叠嶂,连绵开阔,好像是一副美的壮丽的画卷或者幻觉,猛烈的风吹过来,刮得脸上隐隐作痛,这是什么地方?天上,亦或者人间?我停下步子,惊得目瞪口呆。而与此同时,有人喝道:“什么人?”闪身出来。
    我一惊,转头去看,却见闪身而出的两个人,同也目瞪口呆,甚至比我还惊骇,猛地倒退两步,随即跪倒在地,口中叫道:“属下……属下等不知是宫主!冒犯宫主!请宫主恕罪!”
    这还不算最差,当这两人跪倒在地之时,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响起整齐的声音:“参加宫主!参加宫主!”我向左看,又向右看,两边竟有那么多的守卫,此刻齐齐躬身跪倒,头也低低垂下。
    头昏,大事不好了……
    清雅知道我这张脸会惹祸,所以特意不许任何人入内。我这一露面,不知会引发什么波澜。如果我说:“大家请起这只是一场误会”,会不会被鄙视或者斩杀当场?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嗯……”到底并不是正牌的宫主,没有那种气势,只“嗯”了一声,装饰性的言语一字也再没有。
    幸亏练无双积威之下,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只是一声“嗯”,却足以震慑所有在场之人。我环顾左右,竟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敢乱动或者再度抬头,大喜之下,迈步下台阶,向着前方跑过去。
    一直出了一段距离,才猛地停住脚,望着脚下的台阶,一阵阵地倒吸冷气,凭着我的直觉,这一条路大概就是下山的路了,但是,谁能告诉我这山究竟是什么山又有多高,为什么我感觉这台阶仿佛是笔直而下,这是人走的路吗?我瞪圆双眼,深深怀疑。
    我试探着伸腿想下去,却又停住,我感觉我一脚踩下去,就会直溜溜地滑到底,速度自是一流,不过结局也是一流,一流的惨。
    “你!你给我站住!”身后有一声响,听声音却是清雅。
    我顿时浑身发冷,却只好听话站祝
143 生死事谁人能知
    “你知道,我这一路而来,艰辛异常……”
    他絮絮叨叨说着,面前的粗木桌子上,灯光影暗淡,去难掩他身上颜色,面上光华。
    “你好歹说一句话,莫非你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儿的?那你怎么过活?”
    他深深看过来一眼,又转过头,吊儿郎当看周围,继而扇子一展,在鼻端轻轻挥了挥,自顾自又说:“这里如此简陋,而且还有一股发霉也似的怪味,你怎么能住的下去埃”
    过了片刻,他的目光转了转,又恢复了絮絮善诱的口吻,且不计身段的倾身向前,露出了妩媚的笑容:“本侯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外加你昔日的上司,为了你这小子千里迢迢跑过来,一路餐风露宿风刀霜剑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陪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了整整三日,每天除了面对那黄土荒山就是你这张毫无表情的脸,吃的都没有鸡鸭鱼肉每天嚼青菜本侯都觉得自己快要变成牛羊了,最近胃里面还一阵阵的泛酸水儿,……呃……呜……哇……说着说着就有点难过……”
    他装模作样的,合了扇子,手在自己的胸口揉着,如东施效颦,最后抬起头来,可怜兮兮望过来,苦口婆心,演技十足,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他眼巴巴泪涟涟问道:“你好歹给我一些尊重吧?”
    “呼……”我出一口气。
    将手上那本《聊斋志异》向着旁边一扔,轻轻抬眼看了对面那个沉浸在悲哀自怜气氛中的娇贵之人:“侯爷您泛酸水么……不知道有几个月了?”
    他愣了愣,美艳的脸上露出恼色,继而噗嗤一笑,变脸的速度,真是世间无人能及。
    “你……凤宁欢,你竟敢如此戏弄本侯,你当真以为本侯不敢对你下手么!”
    “不是我干的,侯爷或许是找错经手人了吧。”我瞅他一眼,拿起那本书,转过身想走开。
    身后那人猛地弹了起来,身形向前一闪,便拦在我跟前,跑得真快。没有武功的小人我,就是没办法,停了步子,向着旁边迈出一步,没想到他跟着一拦,我再向左,他仍旧配合着也过去,无论我怎样,都免不了要撞上他。
    我抬头瞪他一会儿,目光相对,也是敌不过那双精光四射烁烁动人的凤眼儿的,心底泪流,才又默默低头,准备转过身去。
    手臂却又被拉祝
    “宁欢,你站祝”他拽住我的手臂,义正词严地说。
    “侯爷,有什么指教么,别拉拉扯扯的。”我皱皱眉,拿书轻轻地敲打他的手指。
    他却不放开,沉着声说:“你真是铁了心不理会本侯的劝告,真要想在这荒凉的地方过着一生?”
    心头一痛:“侯爷并不是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吧……个人的选择而已……何必强人所难?”
    “你再等又如何,难道要等他回来?人人都知道,他已经死了。”
    “不会……”
    “你怎么不信,难道真要本侯去找到他的尸体来么?”
    “侯爷你若能的话,求之不得。”
    “混账了你!”
    “侯爷……”我转过头,望向他,“他是我的弟弟,他也许活着,也许死了,如今我不管他是生是死,就是要在这里等他,他一日不来,我等他一日,一世不来,我等他一世,这话可说的够明白了吧?”
    “是,是,真的很够明白了。”安乐侯冷笑着,“你倒是真吃了狗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把你纵容成这样儿了,放着京城的官儿不做,跑到这定海县来,你笃定他若是活着就会回来这里?你怎么不想他会回到汴京去找?”
    “我就是知道。”
    淡淡地回答。这里,是真正新生的地方,这个,自然也不用告诉小侯爷了。
    他以为我是在故意同他傲气,怒地一甩我的胳膊:“你真当本侯拿你没办法?告诉你,上次可以绑你回去,便可以再绑第二次!”
    “侯爷吃饱了没事干的话,那也由得。”我冷哼一声,昂首向着另一边房间而去。
    “凤宁欢!”身后响起他爆裂的声响,灯影晃动,想必是他怒气勃发之下,不知要拿什么出气,大袖一挥,震得桌上的油灯岌岌可危,只是……奇怪,这三天之内,无论我摆出怎样的冷脸冷淡,他竟然都视而不见,居然能容我到此,甚至……就算气的不行,桌子拍烂若干张,都没有动我一个指头,有时候那手已经要扇到我的脸上,却总会在最后一刻停下,而后我就会观察到小侯爷如发颤抖疯病一样的奇景,那手颤个不停,最后总会收回去。
    真是奇怪了,莫非我有隐形的护体神功?或者冥冥中有一团气场围在我周围,令这个叫骄狂成性的家伙才不敢动我一下?
    我不理他,有恃无恐离开,出了门,呼地有黑影围了过来:“凤大人又惹侯爷生气了?”
    “侯爷这几天气得不轻,脸总是红红的。”“而且这里的饮食住宿也不比在京城,真是可怜。”
    哼,他可怜?他自找的。
    我不在意地走开,长长地吸两口气。
    正在自我调节,却听得有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响起:“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么?”
    我像是被蜂蜜蛰到一样跳开:“少王爷,你属猫的么?”
    郑印瞥我一眼:“我只是怕惊到你,所以特意放轻了脚步。”
    “不必了。”我冷笑,白眼看他。我腕上臂上身上以及脖子上的伤痕虽然已经消灭的七七八八,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但是一见到他,仍旧觉得浑身冷飕飕,极难受。就好像猫见到了狗,惊得浑身的毛也都炸了起来,因为先前被这只狗狠狠地咬过一口。
    郑印似乎看出我对他的防备,也不靠前来,不过也面色倒是好了很多,不再像是先前一样……想当初我缓过劲来,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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