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法证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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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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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假正经,早先在他未曾去敞春阁迎接之前,这位,不就是呆在那定海县唯一的青楼之中么?
    心底腹诽一片,面上却依旧恭敬如初,小心翼翼地让这帮女子退出去。看看那人的面色,竟还不见阴转多情,反而是个即将起风下雪的样子。
    “侯爷……”情不自禁地低头,躬下了身子,声音轻轻地问道,“不知侯爷到下官这里,有何要事?”
    生怕吓到了那人似的,连县官夫人都没有听到沈大人如此温柔如少年的声音。
    那人听沈端然如此问,嘴角向上,微微地勾起,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谢谢一瞟。
    “沈大人,别慌。”明明是虎狼之人,出口,却是安抚。
    沈端然怎能不慌,最怕的就是对方欲说不说,害得他一颗心高高地挂着,生怕得了下下的信,吊着心的那绳子嗖地便断掉,心摔,是会四零八碎的埃
    “沈大人向来记录良好,又没有什么劣迹,本侯怎会来寻沈大人的不是呢?”
    那人仍旧温和地说。
    沈端然稍微镇定了一些,然而却仍旧不能放松,试探着问:“那侯爷这次来是……”
    难不成真是游山玩水的?
    那人笑笑,悠然说道:“只是……沈大人的记录未免太过良好了些。”
    眼睛盯着沈端然的脸,望见中年人的脸上,稍稍地亮晶晶的,是汗。
    心虚了么?
    沈端然则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这……下官不懂侯爷是什么意思?”
    心底早就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年纪轻轻,便封侯拜相,哼,还不是仗着有个好家世么?自己的记录良好怎么了,难道是错?这帮纨绔公子,闲着无事就在东京那个花花世界呆着花天酒地便是,做什么心血来潮跑到他定海县来作威作福?
    恨只恨,面前这个人,虽然他只是个小小侯爷,比自己更大不了多少,然而最棘手的是,他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一个人,别说是他沈端然这样小小七品官,就算是当朝一品的丞相,都要给这人三分颜面……
    譬如,最近东京发生的那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若不是这个人从中作梗,怕那凶嫌早就人头落地转世去了!何至于一直拖到现在仍旧悬而未决?
    只是,他在这个紧要关头,来到自己这县衙作甚?
    似是看出沈端然满腹疑问,那人开口说道:“相信沈大人也听说了最近东京发生的那一件案子。”
    沈端然听这人说出此事,刹那头皮发麻:“侯爷……难道是为了那件事而来?”
    自从朝堂之上过半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处斩杀人凶嫌柳藏川,而眼前这位小侯爷却从中挺身而出说其中定有冤情,朝堂之上,便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队,一队是受害者家属,个个都是重量级大臣,另一队,便是安乐侯这一队,虽然个个心头不以为然,却也以安乐侯马首是瞻。
    两队每天在朝堂之上上演争执之战。
    既然安乐侯提出有冤情,皇帝有心放水,便自然要找人来审,然而甲方提出的人选,乙方自然是要否认的,而乙方提出的,甲方也义正词严地宣称必定会处理不公。
    就算是当朝声名赫赫的包拯包大人,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小侯爷也给予无情否认。
    原因很是充足:疑似被柳藏川所杀的驸马都尉陆九烟,向来跟开封府过从甚密,更,同展昭展护卫是八拜之交。
    据说柳藏川被捉拿当日,展护卫怒发冲冠,几乎当街拔剑杀了柳藏川。
    于是为了避嫌,最佳人选包大人便也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晒下了。
    整个东京,吵来嚷去,竟无人能、无人敢接手此案。
    小皇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终于决定,给安乐侯一个月的时间,让他找一个能审理这案子且能让众人心服口服之人。
    一个月期限假如找不到合适人选,那么,柳藏川,斩立决。
    有人听到,开封府的狗头铡在霍霍夜响,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尝尝那杀人狂魔血的滋味。
    沈端然也有耳闻。
    如今见安乐侯果然说出此事,只吓得浑身筛箩般抖。
    安乐侯却饶有兴趣地望着跟前其貌不扬的县官,他在来定海县之前,先去过刑部,翻阅过各地的资料,而这位沈大人,却在海海书簿之中,脱颖而出。
    这位沈大人所处的定海县,治下共也有十几个村落,每个月大概会有一两件比较大的案子出现,小的案例,则十几宗到三十不等。
    就如同其他的县城一样。然而奇就奇在,沈大人的破案率,几乎是完美的。
    自从今年开始,一直到这年底,安乐侯翻阅过的各地卷宗比较,这位沈大人几乎是逢案必破,到现在为止,其他各地,仍旧有些疑难案子悬而未决,然而这位沈大人……不仅仅没有悬案,更将以往的几宗奇案给翻上来解决掉了。
    你说安乐侯怎会不惊,怎会不奇?
    轮廓太过鲜明的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以沈大人的聪明才智,只在这定海县,真是屈尊了埃”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慌张的男人,慢慢开口。
    “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擦脸颊上的汗。
    东京那趟浑水,可万万趟不得。
    别说面前这尊神惹不得,就是那些被害者的家属……
    随便提一个出来,就足以压死他沈端然祖宗三代!
    无论案情的真相是什么,他沈端然结局之惨,已经可想而知。
    总而言之,若是接了东京之事,他沈端然,日后别想在官场上混了不说,顶上这颗大好头颅,也正摇摇欲坠着呢。
    “本侯想……有请沈大人你……”他慢悠悠地,从容不迫。
    沈端然却急得出了一身汗,大概是这屋内的炉火太旺盛了,令他只觉得燥热无比,整个人几乎要喷血。
    “侯爷!”猛地镇静下来,沈大人急中生智。
    “如何?”安乐侯笑吟吟望着沈知县。
    沈端然对上那张带笑的脸,以及全无笑意却带杀机的双眼,心底哀嚎一声:宁欢,事到如今,本大人只有丢卒保车了。
    相信以你的善解人意跟宽容大度,应该会原谅本大人如此做的,是吧。
    沈端然抖了抖双臂,拱手:“其实,侯爷有所不知,下官之所以能够有如此毫无瑕疵的记录,完全是因为一个人……”
    他把心一横:宁欢,对不住了。
    而安乐侯舒服的窝在热热的炕头上,带着天衣无缝的笑容,稳稳然望着面前男人慢慢镇定下来的面色,听着他滔滔不绝在耳边讲演,末了,那如剑一样英挺修直的双眉才瞬间一振,红唇微动,轻轻念道:“凤……宁……欢?”
    沈端然额头最后一滴汗落下,他从容说道:“正是此人。”
    “阿嚏!”
    风雪之中,有人觉的背上一阵寒冷,忍不住猛地打了个喷嚏。
3 被抢劫的凤主簿
    风兜着雪片子向着脖子里头扑过来。
    我蜷缩身子,几乎以匍匐姿态前进。
    终于一头扎进了楼内,又转身拍打身上的雪,雪片落,飞快变作水。
    松一口气,伸出脖子来:“唉……”
    “凤主簿,”金福楼的老板胡子翘翘,站在柜台后面看着我笑的慈眉善目,“这么冷的天,够辛苦的。”
    我转身一笑,道:“没有办法,嗯,照旧。”
    “知道知道。”向着旁边一招手,小伙计吆喝一声,自去弄了。
    老板说道:“凤主簿坐着稍等片刻。”
    我跺跺脚,见店内也没多少客人,想必是因为天气恶劣的缘故,于是也毫不客气地坐在门边的凳子上。
    不多一会儿小伙计提着包好的酥肉出来,闻起来香喷喷的,我笑着接过:“多谢。”
    “有凤主簿这样的哥哥,凤小弟真是好福气埃”老板笑眯眯地夸。
    我有些脸红,点了点头告辞出门。
    风更大了些,雪花旋舞起来。
    我仰头看了看,凌乱的雪花自空中飘扬洒落,凌乱而嚣张的姿态。
    地上已经多了厚厚的一层雪白。
    吁了口气,缩着脖子在雪地里做龟速运动。
    好不容易蹭到了街角,准备拐弯的片刻,身旁的侧路闪出一顶轿子来。
    前方有两匹马开道,好大的排常
    我正盯着在雪地里撒欢的一只黄狗看的有趣,一时竟没有留心。
    一直到望见那轿子撞过来,才急忙停了步子,扫了一眼,心底惊诧竟是何妨奢侈人物,居然如此大的排常
    但这又如何,不妨碍我重新去看那黄狗。
    大概是路边人家的小姑娘,跑出来,跟那黄狗逗在一起。
    小黄狗汪汪叫了几声,向着路中央跳过去。
    女娃子咯咯笑了两声,也便蹒跚着追过去。
    这样冷天,她包裹的像是个小粽子。
    一人一狗,让我看的笑出声来。
    便是这一笑过后,我听得有个声音自那擦身而过的轿子内传出来:“停轿!”
    前方那负责开道的骑士没想到此人会在这里叫停,顿时喝道:“吁!”
    天雪地滑,那高头大马蹄子一扭,站不住脚似的,发出嘶鸣。
    我一惊。
    那女娃子正追到黄狗身边,弯腰将它抱起来在怀中。
    黄狗在她怀里挣扎着,一人一狗,听得动静,黑幽幽的眼睛都看向那马。
    我看看那躁动的马匹,那站着不动的女娃子,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冲着那边跑过去,一边大声叫道:“快闪开,快闪开!”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刚出口之前,那马得得地向前冲了几步,竟然不听骑士的喝止。
    “啊!”女娃儿尖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却跌倒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怀中的黄狗,亦发出了略带呜咽一声叫。
    我冲过去,感觉马蹄自肩侧踏落,带着一股冷风。
    弯腰将人跟小狗抱起,来不及想后果如何,向着旁边猛地滚了出去。
    正当我一头栽倒旁边雪地上之时,原先我闪身过来的地方,马的铁蹄“咔”地踏落下来。
    百忙之中本主簿回头看,惊出一头冷汗。
    若是我的动作再慢上那么一点点,此刻在马蹄之下的,便是本主簿了。
    同时我在心底惊诧自己为什么能想也不想便如此“见义勇为”“舍身救人”。
    妈的,古代可没有什么奖状发给你啊,死了便是死了。
    我在心底呜咽:清雅,你看我又做了傻事。
    怀中的女娃儿已经哇哇地哭了起来。
    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说道:“乖,乖,没事了埃不用怕。”
    然而我的腿因为方才那一震而痛的难当,半边身子赫然都快麻痹。
    方才那紧急一闪,跌得太疼了。
    我发誓下次绝对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毕竟,咱也不是武林高手。
    这边一场闹腾,那边已经有人察觉。
    女娃儿的家人急急忙忙跑出来,见这乘轿子人的阵仗,不敢就嚷,只认得我,于是低低声千恩万谢。
    “凤主簿,多谢救命之恩……主簿可伤到哪里?”
    扫了一眼那一队人马,又小声地,“凤主簿,天冷,进来喝杯茶吧。”
    我拱手,一瘸一拐起身,硬撑着,笑说:“不用了不用了,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想到这里,想起了我的酥肉。
    惊得我出了一头冷汗。
    我的月薪不高,一个月,顶多也会有一两次机会给清雅买这昂贵的东西吃。
    实在是世事艰难的缘故。
    心底忍不住又叹了沈端然沈大人一阵。
    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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