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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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每个温润受都可能黑化-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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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留香躺倒在床上,叹道:“论享受,你们这儿的人,真是面面俱全。”

    “那是,所以说啊,我才想回到这里啊。”我眉飞色舞地向他说了些现代的趣事,又说我与萧清轩的往事,说到后来,我终于忍不住,躺倒在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掩盖已经湿了的眼眶。

    我说:“其实也不是对另一个世界毫无感情,但是想回来,就是想得不得了,现在回来了,就是原随云出现在我面前,我也……”说到一半,我惊觉失态,收了声音。

    不过话已经出口,一时也令气氛有些尴尬,我们沉默片刻,楚留香突然问我:“你真的,不喜欢原随云么?”

    我愣了一下。

    楚留香叹道:“情之一字,最易自苦。说实在的,我实在不信,你对原少庄主,毫无情意

    。”

    自从回到现代的坏境,我就不再去说文绉绉的话,环境是最能改变人的,既然我能在古代毫无违和的行事,在现代自然改变的更快,所以没几个钟头,以往说话的习惯都已经渐渐回来了,但是这次,我却惯性地这样回话:“随云于我,是昨日总角小儿,是少年意气风发,却绝不会是枕边交心之人。”

    这话是说,对原随云,我所有的,顶多只是对晚辈的亲情。

    话刚说完,我就“艹”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说:“搞什么啊,我可不喜欢这样别别扭扭的说话,实话实说吧,一回到这儿啊,我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实在太他妈没用了。”

    我平静的望着楚留香的侧脸:“没用的人,后来那么惨,也是我活该。”

    楚留香眉头耸动,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好一会儿,他眉头一松,叹道:“众生皆苦。”

    我却不理楚留香说的莫名其妙的话,只是又接了一句:“最重要的是——楚留香,我并不期待爱情。”

    “你们古代人——你们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古代人,对吧?——你们古代人,生活节奏慢,娱乐活动少,交游范围窄,所以特别闲,想的特别多,但是你看看我们。”

    “我已经上了十多年的学了,学到的还只是皮毛,我一个二流大学本科生,毕业以后还不知道找不找的到工作——我想考研,我现在大二了,要是准备考验,接下来就得睡图书馆了,我家庭条件就一般,最好能半工半读,现在国际形势那么乱,我也有个模糊的计划想要出国——楚留香,你说我哪有功夫考虑其他的事情?我要是不是去了你们那儿,根本就没想过我还能遇到个和我谈恋爱的人,所以说,我那个时候,是真喜欢月娘。”我顿了一下,“初恋啊,总是难忘。”

    楚留香却笑了,他说:“原……肖兄,你啊,果然还是适合生活在这里。”

    我眨了眨眼睛,也笑了:“被你发现了,老臭虫。”

    楚留香愣了一下,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我觉察到自己的忘形,就含糊地圆过去:“胡铁花不都是这样叫你的,我听说过。”

    楚留香没有追究,他说:“你剥离了伪装之后,倒很像他——他这个人啊,白瞎了这么标致的一张脸。”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也白瞎了?”

    “你?你又没有标致的脸?”

    插科打诨,互相玩笑,接近两点的时候,我才终于渐渐困了,打着哈欠陷入了梦乡。

    虽在梦乡,脑子里却都是断断续续的想法。

    恨么?我问自己。怎么能不恨。被囚禁的屈辱,并非只是躯体上的折磨,而是一种自尊被践踏的窒息痛苦。

    但是那有怎么样呢?那么大的人了,我早就知道,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情绝不会是报仇,总归是让自己活的好一点。

    要是原随云再出现我面前,我确实不能确定会不会忍不住捅他一刀。但是当我不再处于原随云的世界的时候,我突然就平静了,因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同原随云,不过只是陌路罢了。

    没有想念,没有仇恨,没有放不下,他见不到我,我见不到他。

    这大概与他,才是最狠的复仇。

    ——而且,老子都已经拼了一条命出去,谁他妈还想再浪费生命啊。

 第27章 特殊副本·妖鬼横行⑤

    从那空间出来的时候,天空是一片连一丝星光都没有的漆黑,泼墨一般的天空,压抑又毫无生机。

    原随云看着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比楚留香受到的冲击还小些——也许他的大部分冲击都被眼睛复明占去了,虽然这复明是暂时性的。

    他们正住在l市最大的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透过落地窗户,能看见川流不息的车流,宛如一条流动的玉带。

    原随云是刚刚能看见,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依他向来的趣味而言,最感兴趣的就是人;但是罗环佩总是挂着张笑脸,原随云也不知道她算美算丑,只觉得她的穿衣打扮不伦不类,并不让人喜欢。

    申月娘向来被公认为是好看的,原随云就多看了几眼,看着她挽着松松的发髻,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外衣上是浅粉的印花,觉得她看起来比罗环佩更符合他的审美一点。只是她神色有异,看上去就没什么人气,看起来就也没多让人觉得舒服。

    他又看这间房间,也很怪异——只是他没有对比,并不晓得怎么形容。

    罗环佩笑意盈盈地对他们说:“你们最好不要离我太远,过会儿你们会发现,在这儿是没人能看见你们的,因为你们是跨界而来,对此界而言,是界外之人——而你们又不是修真者。”

    原随云没有多问,却看见罗环佩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不过我也不可能跟你们的保姆似的,所以待会儿带你换件衣服以后,我会让你们暂且脱离‘界’的隔离,让你们正常地生活,并帮你们遮掩一番,不让天机发现——这就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乱跑的原因了,作为界外之人,你们在没有遮蔽的情况下,很快就会——”

    罗环佩转过身来,笑道:“会魂飞魄散哟”

    原随云不多问,只道:“劳烦前辈了。”

    罗环佩一撇嘴,露出无聊的神情来:“你这个人,无聊,怪不得他不喜欢你。”

    原随云心头一跳,问:“前辈认识,小叔叔?”

    罗环佩却抿嘴一笑,不说话了。门铃也正巧想起来,是服务员送来了衣服。

    罗环佩将衣服展开了,说:“我并不占你们便宜,你们一个个去卫生间——喏,就是那个屋子——去那里换,要是不会换,再叫我,如何?”

    原随云本想让申月娘先换,但是见申月娘从刚开始起就神色茫然,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就不浪费口舌,拿起衣服进了卫生间。

    那卫生间里放了面巨大的镜子,原随云一进去就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这原来就是自己,他自然不知道寻常的铜镜是不能将事物照的那么清楚的,因此也不多少吃惊,只是兴味盎然地看了看自己的模样。

    镜子里的男人一头长发整齐地扎成发髻,灯光下肤色柔和,神情温柔,嘴角上翘,是一副笑模样。

    他想,这就是男人的模样了。不知道小叔叔又是什么模样。

    想到此节,他觉得心头发烫,血流都加快了。他想,真想快点见到小叔叔啊。

    他拿起那些奇怪的衣服,是一件白色长袖t恤和一套灰蓝色的运动服,看起来相当傻,原随云当然不知道这衣服看起来很傻,他严肃就翻看了一番,见t恤没有衣襟,就猜测是直接套上的,套上以后觉得布料柔软细腻,也很适宜行动,又穿上外套和裤子,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觉得有点微妙的不对劲。

    沉吟了一下,还是先出去了,结果出去一看,月娘已经换好衣服了。

    月娘穿着藕色的连衣长裙,长发披散下来,垂落在腰间。

    罗环佩回头一看到他,笑容就加深了:“我知晓你们那儿的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可割舍的,所以也不要你剪头发。”

    话音刚落,罗环佩已经在了眼前,将他的发带抽走了。

    原随云努力控制住蓄势待发的肌肉,微笑地看着罗环佩。

    罗环佩踮着脚将他的长发梳拢,柔胰划过头皮,却令他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

    “我帮你扎个马尾吧——你的头发很好。”罗环佩在他身后说,“皮肤也很好,你们那的山水很养人啊?”

    这样的话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戏,可是真·老古董原随云只是不明觉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占了便宜,仍看似放松实则紧张地站着,嘴里说:“让前辈为随云打理仪容,实在惶恐。”

    罗环佩嘻嘻笑道:“唉,别叫我前辈啊,我看上去很老么?叫我环佩就可以啦。”

    听到这里,原随云终于还是觉察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并不愿在这样的境况下低估任何人——他曾经低估月娘,结果就被狠狠打了一脸光,因此他仍恭敬地说:“环佩姑娘。”

    罗环佩帮他简单地扎了个马尾,绕身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的弯起了眼睛:“果然明眸皓齿,沉鱼落雁。”

    原随云冷静道:“姑娘谬赞。”

    罗环佩却保持着笑容问:“不喜欢我么,随云。我觉得我可是少有的平易近人,礼贤下士了哦。”

    “在下惶恐,怎……”原随云的话突然顿住了,因为他听见罗环佩又说——

    “你看,就算是你自己,也绝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呢。”

    》》》

    我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香味馋醒的。

    门缝里漏进来油条豆浆的香气,我忍不住诱惑,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果然是萧清轩,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衣着整齐地在桌上吃起来了。透明的餐桌上放着一壶豆浆,一碟油条,一叠咸菜,一盘馒头,萧清轩慢条斯理地掰开馒头,往里面填咸菜。

    想是阴天,光线不好,客厅里的白炽灯是开着的,整个房间亮亮堂堂,回忆起古代不管点多少灯都昏暗的房屋,还有那段如坠地狱一般的黑暗,我还真有种好莱坞大片里最终主角披荆斩棘,揭穿一切阴谋,迎来光明和希望的畅快和感动。

    看着这场景,原本相隔已远的记忆突然又冲破了时光的枷锁,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中——萧清轩是个学霸,学校名人,经常忙得不得了,但是这样一个人,生活却规律极了,三餐正常,除非必要从不熬夜,连带着我也不得不跟着他生活规律。

    于是我想起来,他昨天晚上似乎直到我睡觉都没回来。

    见我起来,他瞟了我一眼,道:“果然还是食物能把你叫醒。”

    我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正准备去拿油条,萧清轩却突然用筷子打掉了我的手。

    “干嘛?”

    “你还没刷牙吧?”

    我愣了一下。

    在古代,早上起床开始我就是别人服侍的,享受至今,可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也算是古代阶级制度对我等统治阶级的福利了,不过连牙都忘记刷,还是让我略不好意思,正准备去房间洗漱,萧清轩又问我:“门口那奇奇怪怪的靴子是谁的。”

    “啊?”我一时没想明白,往门口一看,顿时脑袋一空——因为萧清轩指着的,赫然是楚留香的那双牛皮短靴。

    这双牛皮短靴有古朴又大气,深褐色的皮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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