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脑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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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脑医王-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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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山对沈临千恩万谢,又当着沈临的面,将李大土豪训斥了一番。
    沈临不为己甚,有一搭无一搭地接受了李大土豪的赔礼道歉。至于张奎这两个挨打的保镖,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李建宁搀扶着爷爷李大山一路将沈临送出李家小院。李家小院与渔村里其他人家的小院也没有太大的区别,祖辈承继下来的别具特色的四间海草顶的土坯房,青石砖的半高院墙,院子里随意堆积着废弃的渔网器具。
    以李建宁父子的财力重新翻盖自然不是问题,但李大山死活不肯。这海草顶的房子虽然简陋,却是祖辈的纪念,不能乱动。况且,这房子冬暖夏凉,在这莲花岛上,住别墅还真不如住这房子踏实安逸。
    沈临停下脚步,向李大山挥挥手:“老人家,请回吧,不用这么客气!”
    陪沈临来李家为李大山治疗的张翠兰也笑着:“二伯,回去歇着吧,保重身子要紧!”
    此刻张翠兰对沈临的态度与前两天可是有天壤之别,前倨后恭。她现在为神医沈临作为自家的房客,而倍感光彩,在村里人面前赚够了面子。
    李大山满脸堆笑恭声道:“沈大夫,您一路慢走!”
    沈临点头微笑,转身而去。张翠兰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李家,拐上了村里唯一的将整个小渔村都串联起来的青石小径,不多时,一个穿着朴素宽大对襟褂子、挽着老式发髻、面容清秀的三十许人少妇红着脸迎了上来,拦住了沈临的去路。
    沈临笑了笑,侧身为其让路。
    但少妇却低眉顺眼怯怯地凑过来轻轻道:“沈大夫,俺想求你帮俺儿子看看病,成吗?”
    张翠兰皱了皱眉,插话道:“孙亮家的,你儿子咋了?刚才我还看他满村跑,跟章鱼那几个小子玩呐不是?”
    很显然,张翠兰对少妇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沈临没有在意这些,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下来:“也好,你儿子怎么了?带我去看看?”
    既然已经在岛上连番出手,沈临就不好厚此薄彼,有的治有的不治。
    少妇听闻沈临愿意,不由欢喜地抬头来道:“沈大夫,俺家小子脖子上、背上有几块白斑,虽然不疼不痒的,但有的时候也痒,卫生室的大老李让俺带孩子去县里医院检查,可那要花很多钱……”
    少妇的话刚一出口,张翠兰就不耐烦地道:“孙亮家的,你儿子就是白癜风,村里谁不知道,沈大夫也治不了这种病,你还是老老实实去县里看吧——”
    说着,张翠兰竟然抬手扯了扯沈临的胳膊,向沈临使了一个眼色。
    沈临眉头一簇,他冷冷地瞥了张翠兰一眼,淡漠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治?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我给孩子看完病一会就回去!”
    对于张翠兰,沈临没有什么好印象。如果不是看在她的家人面上,他甚至懒得跟她讲话。
    张翠兰尴尬地涨红了脸,她见沈临已经跟着少妇走向了孙家的小院,暗暗跺了跺脚。
    少妇名叫肖秀萍,29岁,是村里唯一的寡妇。她本是岛外人,六年前嫁给了岛上的孙亮,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肖秀萍生子后不到一年,孙亮就在出海打渔时遇上暴风雨,从此葬身鱼腹。
    屋漏偏逢连夜雨,孙亮死后,他的父母也相继过世,遗留下肖秀萍孤儿寡母艰难度日。
    孙家没有男劳力,出海打渔不可能,在这个靠海吃海的莲花岛上,肖秀萍母子的生活可想而知。
    肖秀萍平时靠帮村里人缝补渔网、拾掇海货、兼养点鸡鸭家禽为生。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在这个几乎与外界隔绝的世外桃源般的小岛上,也不能例外。
    因为肖秀萍年轻貌美,寡居在家,村里的一些男爷们心里难免就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法。不时有人来主动帮她整修下房子或者院子什么的,自然是要趁机捞点便宜。
    张翠兰的丈夫老庞同志也悄悄来过一次,只是碰了一鼻子灰,没有尝到腥还被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让张翠兰跟他大闹很久,差点要离婚。
    因此,张翠兰对肖秀萍没什么好印象。她觉得这就是一个狐媚子,整天勾搭男人,是村里的一个祸害。
    沈临默然跟着肖秀萍的身后进了孙家的院子,院子陈设简陋,但却拾掇得很利索。看得出,这女人也不是好吃懒做之人。
    肖秀萍掀开了自家正屋的布帘子,请沈临进,她的脸色有些发红。
    自打丈夫孙亮死后,她的房门从来没有男人进入过,尽管村里有不少精力旺盛的男人想要窜进来,都被她一根棍棒给轰走了。
    这毕竟是一个民风相对比较淳朴的渔村,尽管男人们有**,却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上。庄里乡亲的,太过分的事谁也干不出来。
    作为未来特工,沈临是何等的眼力和观察力,他一进院子马上就判断出这家没有男主人。不过,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他的价值观念超前于这个时代一百多年。
    对于肖秀萍的寡妇身份,他没有一星半点的心理障碍。
    沈临走进这间正屋,摆设简单却很干净整洁。一盘炕上,盘腿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是当日在海崖上目睹沈临“跳海”一幕的其中一个渔伢子。
    “叔叔你很厉害!”小男孩孙军军的脸上泛起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似乎还有一点饱经风霜,他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眼神望着沈临,“我那天和章鱼哥见过你在海崖上跳下去呢。”
    沈临淡然笑着,坐了下去,眼眸中的冷漠光泽褪去了几分。这个孩子让他有一种异样的亲切感,仿佛让他想起了前世的童年岁月。
    沈临抚摸着孙军军的脑袋,目光却是投射在他的左边脸颊和脖颈处。几块挺明显的椭圆状的白色瘢痕,区别于创口愈合后的痕迹,竟然隐隐有鱼鳞状的凹凸感。
    沈临默然抓过孙军军地胳膊,为他试脉。
    孙军军乖巧地静静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任凭沈临把脉。

第9章 欢乐不是交易
    良久。
    沈临松开了孙军军的脉门,拍拍这孩子的肩膀:“小朋友,你去玩吧,你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叔叔会给你治好的。”
    虽然穷人家的孩子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况且孙军军没有父亲,平时也没少受同龄孩子嗤笑欺负,但性格早熟、有些倔强的孩子,还是对这几块近乎“毁容”的白斑深恶痛绝。
    他欢喜地望着沈临:“叔叔,真的能治好吗?”
    沈临点点头。
    但出乎沈临意料的是,这个四五岁大的孩子却突然脸色暗淡下来,抿着嘴唇轻轻道:“叔叔,会不会花很多钱?如果花钱,俺就不治了。”
    渔伢子的声音轻柔但很坚决,稚嫩的脸上弥荡着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落寞。
    沈临讶然,他破天荒地大声笑道:“你很懂事,很不错。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花钱的,叔叔给你治病,一分钱也不会收的。”
    也毕竟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孙军军旋即高兴起来,跳下床去向沈临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俺去抓鱼了。”
    孙军军欢天喜地地跑出去。
    肖秀萍一直没有吭声,她脸色微微有些复杂。她见沈临将孩子支出去,与一个陌生年轻男子同处一室,未免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早就关门谢客了。
    虽然村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有些多,但实际上她至今谨守门户,没有让一个男人沾上自己便宜。倒也不是她封建礼教要为孙亮守活寡,而是她一则知道岛上这些男人不可能托付终生,二则不愿意让儿子受委屈。
    改嫁的念头也曾有过,但最起码要等儿子大一点再说。即便是要嫁,也要嫁出岛去,给儿子更好的生活。
    这是肖秀萍的真实心态。
    “沈大夫,我儿子的病……”肖秀萍忍不住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保持着与沈临的合理警戒距离。
    如果沈临图谋不轨,她也好夺门而逃。
    沈临忍不住啼笑皆非。
    他笑了笑,挥挥手道:“这孩子身上的白斑多久了?”
    肖秀萍慢慢放松着自己的心神,轻轻回答:“大概有半年多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说好像是白癜风,但不能确诊,让俺娘俩去县医院看,但是俺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孩子也不疼不痒的,所以就一直拖着。”
    “白癜风?”沈临笑了:“胡扯的事儿,不是白癜风,是虫斑。”
    白斑病是比较常见的后天皮肤色素脱失形成的疾病,分为局限性和泛发型肌肤色素脱失。虽然白斑病发病时没什么感觉,皮肤既不疼痛也不瘙痒,但是在某些情况下是可能危害到生命安全的,会演变成皮肤癌。
    肖秀萍有些惊讶地望着沈临。
    沈临神色不变:“简单的说,是因为孩子肠道内有寄生虫导致的,这是小儿较常见的皮肤白斑病,俗称虫斑,病因不明,与营养不良有关,比方缺少维生素b。”
    肖秀萍如释重负:“沈大夫,这种病能治吗?”
    肖秀萍一直担心自己儿子得了白癜风,这可是一种很难治愈的顽疾,以她贫困的家境,怎么给孩子治疗呢?
    如今听说不过是一种寄生虫导致的皮肤病,心里当然是放松了不少。
    沈临长出了一口气:“治肯定是能治,只不过……”
    沈临欲言又止。
    肖秀萍有些紧张地望着沈临,迟疑道:“沈大夫,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肖秀萍摩挲着自己浑身的口袋,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不好意思道:“沈大夫,这是俺全部的钱了,如果不够,俺再去找邻居借!”
    沈临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药也不复杂,用贯众和使君子各三钱混合煎煮,每天服用一碗,连服一周,就会驱虫痊愈。只要体内没了寄生虫,身上的斑很快就褪。但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过后不久,我估摸孩子还是会复发。要想治本……”
    沈临说到这里,凝望着肖秀萍,无语摇头。
    肖秀萍清秀的脸上顿时浮起浓烈的红晕来,她显然误解了沈临的话,她认为沈临故意卖关子,无非是想要“趁火打劫”——要想治本,你得付出点什么。既然他看病不收诊金,那么……
    那么,人家凭什么免费给自己孩子治疗?
    肖秀萍悲哀地垂下头去,嘴唇轻咬。
    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也是她生命的全部。只要能给孩子治好病,她在所不惜。只是她身无长物,只有这仅有的200块钱,除了自己——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沈临轻叹一声,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寡妇根本做不到,说了也是白说。
    但他这一声叹,却直接摧毁了肖秀萍心里的防线——想起儿子年幼孤苦无依,想起儿子因为身上白斑遭遇的嘲弄,想起儿子的未来,她哆嗦着嘴唇,咬着牙,解开了自己对襟大褂的扣子。
    她的身段其实非常曼妙玲珑,只是用这种过于肥大的褂子给遮掩住了。
    大褂脱去,就露出里面粉色的紧身秋衣,胀鼓鼓的胸部颤巍巍地,她眼圈发红紧闭着双眼,心里的哀伤到了一种极致。
    她身子发软,倒在了炕上,不过身子蜷缩着,很是紧张。
    如果这个年轻的外乡大夫肯给儿子治好病,她就豁出去把身子给他一次也就罢了。
    沈临愕然。
    肖秀萍突兀的脱衣动作让他感觉诧异,旋即明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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