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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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 第3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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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横波吃力地让过,抬手往下一拍,她手腿被那壳子包住,关节都是可以活动的,倒也不碍行动,就是背后的板儿连着半棵树,那分量着实沉重,影响了她的行动。
  那大牙山间行走惯了,十分灵活,一闪闪过,转到景横波背后,嘻嘻笑出一嘴大牙,抬手一推,道:“小娘子不乖,别怪你夫君不怜香惜玉哦。”
  景横波还没完全掌握好平衡,给这一推顿时倒下,一时四肢挣动起不了身,乱划如落水鳖。
  那大牙嘻嘻笑着,费了好大力气将她翻过来,景横波想要起身,那大牙一脚踩住那背板,背板一翘,顿时她便动不了了。
  大牙一看这招果然有用,十分兴奋,踩着那边儿,站在景横波两腿之间,先做了个不堪的动作,才慢慢弯下身,一边搓手,一边眯眼笑道:“小娘子这姿态好*的,也不知道哪位老财好这一口野趣,自个没享用上,倒便宜了大牙我……哟哟这肌肤,这胸……哥哥给你焐热了怎样……”双手便向景横波胸前抓来。
  他的脸向下俯着,正欢喜陶醉着,忽然遇上了景横波的目光。
  微冷,厌恶,似笑非笑,透过他的脸,似乎落向别处。
  他一怔,有些心惊,但看看景横波毫无动静,胆子又大了起来,眼看黑暗里那女子姿态奇怪又诱惑,破损的衣物间露出一抹肌肤如明月光,而容色灿烂,难以比拟的艳与美,一时只觉得人间的好运道都归了自己……
  手指离景横波身体只差半寸。
  忽然“咻”一声微响。声音轻得像针落了地。
  他觉得体内似乎也忽然插进了一根针,凉,痛,一直痛到了心底。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结成冰,他闷声不吭地倒下去,明明正面对着景横波,不知怎的就没倒在她身上,重重摔在一边,整个人体内似乎都成了冰,咔嚓一响。
  屋内安静而黑暗,窗外有风掠过,景横波忽然哎哟大叫起来,声音痛楚。
  窗外那股风立即飘了进来,一道白影直掠入内,扑向景横波,弯身查看她的情况。
  景横波身上忽然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密集如爆豆。
  那白影一顿,似乎惊觉了什么,闪身就要退。
  景横波忽然弹身而起,以猛虎扑羊之势,猛地将他扑倒。
  她还带着半副板儿,身体沉重,压上去砰然一声。
  白影将她一推,她滚到墙角,一抬手掷出半幅棺材板儿,板儿上还连着两条腿儿,腿儿上的卡扣不知怎的便掉了下来,咔嚓一声卡住了他的脚踝。
  他纵身要起,哗啦啦一阵锁链响。
  他顿住。
  屋角里,景横波扬了扬手,手中一截锁链,尽头正连着拴住他脚踝的卡扣。
  她笑得像一只终于抓住飞龙的狐狸。
  他眼神似惊异似无奈,也不管她手中锁链,依旧纵身扑向窗口,她却将手中锁链往屋中一根立柱上一栓,一个饿虎扑食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双腿,将他死死按在地上。抬手就在他脸上摸索,嗤啦一声,果然撕下一张面具。
  月色下他回头,一张陌生的脸,她并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将面具扔掉,伸手又是对他耳后一撕。
  他抬手阻止,脚踝被锁住,他的手还是自由的,手一扬便似有风雷之声,她让也不让,还把脑袋凑过去,冷笑道:“来呀,来拍呀,有种拍烂我脑袋呀。”
  那手一停,风雷之声立止,景横波毫不犹豫一撕。
  又是“嗤啦”一声轻响,手中又是一层更轻薄柔软的面具,她呵呵一笑,笑声中有得意有愤怒,他却已经又急速转头,将后脑勺留给她。
  景横波啪地拍了他后脑勺一记,恨声道:“回头呀,回头呀!怎么不回头了!”
  他干脆趴地上不做声了。
  “有种你钻进泥地里!”景横波把第二层面具揉巴揉巴也扔了,“有种你戴第三层!”
  ------题外话------
  ……
  呜呜呜,俺出门九天没断更你们都不给票!
  摸下巴,要不要放个大招,断上个七八天,再来个超大肥更,你们就觉得我好了?
  最后,我还是善良滴说,四六级考试的孩子,祝通过啊。
  
第八十六章 咬痕
      他似乎轻轻叹息一声,这声调听得她越发恼恨,骑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的脸。
  只要他没了面具,她不信摸不出。有面具也没关系,一层层的撕,有种他戴一万层!
  他手一抬,挡住了她的手,她想抽手,他却不让了,趁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她不肯放弃,挥过另一只手,他精准地捉住,将她两只手都裹住,拉住往自己胸下一压,不动了。
  景横波被他拉得往下一压,砰地撞在他背上,手被压在他胸下,这下她也起不了身了。
  她压着他,他却又压着她的双手,看上去,似她将他紧紧环抱。
  两人就以这样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月光斜斜铺一片白,似覆了一层温柔又带着凉意的毯。
  刚才的尔虞我诈你来我往之后,两人似乎都感到疲倦,一时都静静不说话。
  他到了这情形,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一直以来和她靠近,似乎机会很多,但实际每次都很奢侈。他在极力避免,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渴望,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是矛盾的,知道这样接近不妥,不希望她发现,真正她有所怀疑,他内心里却又有小小欢喜。
  正如此刻,真正这样被她抓住,一霎惊讶之后,心中却是微微喜乐的,虽然这喜乐里难免带了几分苍凉和无奈,但此刻她在,肌肤生香,呼吸湿润,柔软的发落在他两肩,背上就是她的躯体,饱满而美好,悠悠颤颤,是一团最温软的云被。
  景横波压在他背上,身下身躯的感觉,似陌生似熟悉,轮廓近似,却多了温度,而且那温度很有些奇怪,忽冷忽热,气息也发生了变化。
  人有种思维惯性,对以往熟悉到惊心的人,留存下的记忆,轻易很难更改,所以她总记得他没有热度的身体,淡淡清凉的气息,总觉得那才是他。尤其热度,她记得他的武功,是不能太热的,也就因为这一条,她无数次怀疑,也无数次推翻。
  然而此刻,静下心来,拨开迷雾,透过那不正常的体温,她知道他肩膀的宽度如此熟悉,手臂触及的锁骨的感觉如此熟悉,呼吸拂过的颈项的肌肤如此熟悉,连身体的起伏都如此熟悉。唯一有点不对劲的似乎是头发,她偏头想嗅嗅,他却让了过去,满头乌发刷过她的脸,流水般泻在半边地面,她恨恨地用下巴重重撞在他背上,他一声不吭。她越发恼恨,一张口,咬在他肩上。
  一开始只是心中郁愤,看见什么都想咬一口,然而那口一下,心中长久的疑惑和压抑便似潮水奔涌而出,有种情绪呼啸着在胸膛里碰撞咆哮,而他又一声不吭,让她没有发泄的出口,她沉溺在自己的澎湃里,毫无意识地越来越用力,忽然感觉口中有了一股腥咸的味道,她并没有停,脑海里有血与雪闪过,有雪堆上翠姐空洞仰首的尸首,有殿前冷漠相逼的人们,有宫道尽头白衣如雪的他,有从胸膛里拔出的匕首,染着他的鲜血和她吐出的黑色毒血。
  她的眼泪忽然就汹涌而出,顺着唇角沥沥而下,一声哽咽即将冲喉,她拼命忍住,以至于发出奇怪的噎声。她因此不得不松口,一低头,看见他肩头已经浸染一团鲜红,边缘有些濡湿,正在缓缓晕开,她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而此刻她不想流泪。
  旧恨新帐,纷繁复杂,有很多要和他算,有很多问题要弄明白,否则她便是到死,都不能瞑目。
  她稍稍一动,锁链哗啦啦地响,锁链很结实,锦衣人提供的东西总是好的。
  锦衣人虽然实在不是个好人,但最起码这件事帮了她,这也是他交换千金伞的真正条件。他写在那封信背面的几句话,就是告诉了景横波,那棺材的机关已经做过了变动,看似卡死,实则可以随时打开。
  话说到这个地步,她要再不知道怎么做,那脑袋就白长了。
  但他永远这么难搞,到了这一步依旧有办法不面对她。此刻她也被压住,完全动不了,连想摆脱他,都要看他放不放。
  这是不是也预示着,在这段关系里,她永远是被动的?被控制,被压迫,被代表,被戏耍?
  半晌她冷声道:“放开我。”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很荒唐。
  他不说话,动了动脚踝,用哗啦啦的锁链声,对她做了回答。
  想我放你,你先放我。
  “呵呵。”景横波阴狠地道,“我发个信号,我的人就会来,你能压住我到几时?”
  他叹了口气,道:“以后想要害人骗人,不要脱衣服,你手很冷。”
  景横波一怔,这才发觉,他压住自己的手拢在心口,是一个取暖的姿势。
  他在用自己的胸膛,焐热她的手。
  这让她心间心绪复杂——她真的不懂,真的不懂,他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般决裂,却又这般相随;为什么一刀决绝劈下,却又时时予她款款深情。
  这样很好玩吗?
  掌心就是他的心口,热,暖,此刻能感觉到他的心脏跳动,似乎比一般人稍急,练武人的心跳异常是正常的,她并没有多想,忽然起了怒气,指尖向他心口一戳,杀气凛然地道:“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戳穿你的心脏……”
  他忽然一声闷哼,浑身一颤。
  这声音竟然颇痛苦,她一惊,没想到他的反应是这样的,一时有些惊慌,随即想起自己这指尖一戳,什么真力都没用上,就算小孩都不会戳伤,顿时明白这人又装样骗自己,怒声道:“你有必要这样吗……”
  她话声顿住,因为她忽然发现,身下躯体在迅速变冷,体温就像潮水一般逝去,她亲眼看见他脖颈肌肤上慢慢蔓延开一层冰晶,而乌黑头发之下,隐约白光一闪。
  她有些震惊,因为这么久,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从不在她面前露出冰系内力,现在怎么回事?
  手忽然一松,他压住她的力道没了,她抽手,手指在他唇角擦过,隐约一丝粘腻,她抬手要看,他却忽然重重拉下她的手,她手指被按在泥土中,沾了一手的泥,刚才的粘腻液体,看不出了。
  他身躯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景横波疑惑地盯着他,现在她对他的一切表现,都充满了不确定,不知道哪里是真,哪里是假。她被蒙蔽太久,她疑惑了太久,久到她快对世间事物认知发生错乱,对一切都充满怀疑态度。
  寒气越来越重,他似乎在外放真气,又似乎无法控制,他伸手推她,低声道:“下去……下去……”
  她也呆不住了,再靠近他她会冻死,只得翻身下来,蹲在他身边,一时也不敢翻动他,就紧紧地盯着他。
  冰雪已经从他的身上开始向外蔓延,沿着脚踝上的锁链一路延伸,她眼睁睁看见锁链一路挂冰凝雪,甚至结出如剑的冰锥,那冰雪嚓嚓地越过卡扣,蔓延上屋内柱子,柱子一瞬间成了冰柱,冰片从冰柱顶端咔咔地又开始向屋顶延伸……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这恍如冰雪奇缘里女王一招手,便缔造冰雪宫殿的场景,这一幕美而神奇,然而她又开始迷惑了,这真是宫胤吗?她记得他以前虽然凝冰刹那,般若雪非常神奇,但似乎也没到这境地。
  屋子里最起码温度下降了几十度,她单衣薄衫冻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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