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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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宋- 第3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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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掌柜站在韵儿身后。对杜文浩说道:“贱内刚才发病过,所以现在不会有什么问题,杜大人请放心。”
    韵儿怯生生地抓住冷掌柜一只手,冷掌柜纸下头来哄到:“乖,我给你讲过,这个杜大人可是给皇上看病的御医,你听话,乖乖坐下,让御医给你看看。”
    韵儿听话地在杜文浩身边那张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茶几的脉枕上。
    杜文浩伸手上前搭脉。明显觉得韵儿的手往回缩了一下,杜文浩微笑着看了看冷掌柜一眼,然后对韵儿说道:“你平日有什么不舒
    韵儿不语,冷掌柜道:“平日不发病的时候挺好,但是一旦发作起来就两眼发直,眼前发黑,有的时候连我站在跟前都看不见了。”
    杜文浩:“那么发病的时候有什么症状?”
    冷掌柜:“浑身**。一般几天发病一次,每次按住她的人中她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但是碰上阴雨天或是她受了风寒心情不畅的时候,一天甚至会发病三四次。”
    杜文浩哦了一声道:“还是让尊夫人自己讲吧,要想知道病根在哪里,还须病人自己说才准确。”
    冷掌柜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韵儿她胆子除了和我一般不和任何人说话的,所以呵呵,好吧,韵儿,乖,你自己给杜大人
    韵儿低头轻咬嘴唇,细弱蚊蝇道:“其实夫君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杜文浩问:“你病了多长时间了?。
    韵儿:“自打小时候懂卓就这样了。”
    杜文浩有些愕然。冷掌柜道:“其实韵儿嫁给我之前就这样了,因为我们两家是邻居,所以我很清楚她的这个病。”
    杜文浩有些感动,虽然韵儿确实美貌。但是这个病发病这么频繁,换成谁都不愿意,冷掌柜却还是娶了她,还细心地照料她,真是难能可贵。想到这里,杜文浩不禁轻叹了一声。
    冷掌柜以为是杜文浩认为韵儿的病情严重,焦急地问道:“大人为何长叹?”
    杜文浩:“我感叹世间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不多啊。”
    冷掌柜听罢松了一口气。见韵儿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也回望一眼,然后对杜文浩说道:“我们两青梅竹马。在韵儿六岁的时候我就告诉她我要娶她的,韵儿大一些后,我就软磨硬泡让我爹娘提亲,结果一提。她爹也同意了。嘿嘿
    杜文浩心想,这样一个女子。能嫁出去就不错了,看样子你们家也应该家底不错,自然忙不迭同意的了。笑道:“你们很恩爱嘛。”
    “是啊,她尽管有病。但已经是我冷家的人,我自然该一辈子好好照顾她!”
    韵儿甜甜一笑,剿情地瞧了冷掌柜一眼。
    杜文浩道:“贤仇俪真是夫妻恩爱的楷模啊。”
    冷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请大老爷给贱内看病吧
    “嗯,冷夫人,你平日有无胸闷气短的情况?”
    韵儿道:
    有的,而且生与就觉得特别不舒服,睡得也网说到这里,一阵风将虚掩的门刮开了,哐当一声,韵儿啊地一声。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冷掌柜赶紧扶住韵儿。
    韵儿却如同换了一个人,猛地一掌柜开冷掌柜,厉声尖叫道:“你是故意的!你之前还说今天晚上要下雨,那下雨就会刮风,所以你不将门关上,就是为了吓我!走开啊;”
    明明是这韵儿无理取闹,可冷掌柜却赶紧给韵儿陪着不是,走到门前将门关上,然后回到韵儿身边,韵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冷掌柜尴尬地冲杜文浩和钱不收笑了笑。
    杜文浩一脸愕然跟钱不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觉这韵儿真是不可理喻。杜文浩又问:“夫人,你平舁清晨起床,是否觉得喉咙里有痰?”
    韵儿想也不想。没有好气地说道:“不知道!”
    冷掌柜额头冒汗,忙低声道:“韵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大老爷说话?大老爷是御医,是皇上身边的御医啊!不能这么跟大老爷说话的!”
    韵儿突然间像是从梦中惊醒,晃了晃身子,低声道:“我”我又发火了,真是对不起,大老爷。我其实也不想的。”
    “呵呵,不妨事,你果然很容易发火,看来是肝火比较旺,女人肝肾气虚就会这样,所以常常说气大伤身,其实是气大伤肝才对。”
    中医的肝火旺。就是肝的阳气亢盛表现出来的热象,肝气有疏泄功能。能调畅气机,人的喜怒哀乐情志活动虽分属五脏,但由心所主,心主血脉,血的正常运行,又要依赖于气机的调畅,肝气气机调畅,气血和调,情志活动就正常;反之,肝气郁结,心情就抑郁不乐;若肝气郁而化火。或大怒伤肝,肝气上逆,就会烦躁易怒,亢奋激动。血随气逆。发为出血或中风昏厥。
    肝肾阴虚和肝火旺两者是相互作用的;肝火旺时间长了会伤阴,从而导致肝肾阴虚而肝肾阴虚时间长了也会反过来化火。
    韵儿连连点头:“是,韵儿谨记大老爷的教诲。”
    “嗯,夫人出恭如何?”
    韵儿有些害羞;想了想。低声道:“便还行,就是有点黄红黄红的,大的有些干结。”
    “嗯,这就对了。不收,你来看看,该如何辩证?”
    “是师父。”
    钱不收提腕诊脉望舌,又索要了前医的方子查看了,沉吟片刻,说道:“回禀师父,老朽辩为肝肾虚弱,痰火气郁之证。”
    “很不错。前医有何不妥之处?”
    “前医不辨虚实,屡投攻痰克伐之药,他们不知道这些药针对那些因脾虚而生痰的人,或身胖痰湿的人才有效,夫人病程日久,由实转虚。加之体瘦。发时口无痰诞,且久发频发。肾气已大伤,实乃虚实夹杂之证,故不可因痰,而妄用克伐。”
    “嗯,你觉得该如何用方?”
    “清热平肝,调气涤痰,熄风镇惊。补肾养心。补虚与祜邪并进。”
    “很不错”杜文浩频频点头,“不收,单论大方脉而言,你已不在我之下了,若论小方脉,你该做我的老师才对。
    呵呵。”
    钱不收急忙躬身一礼:“师父谬赞了。老朽痴长几岁,多诊治些病案而已。要论歧黄一道,老朽所知与师父相比,如月下萤火,微不足道。”
    “哈哈哈,行了,咱师徒两就甭在这相互吹捧了。你来拟方好了。”
    “是。师父。”
    钱不收拟好方子。递给杜文浩过目。杜文浩看罢点头,将药方递给冷掌柜:“找方抓药,切记一点。不能生气!”
    冷掌柜连声说好。杜文浩没理他。对韵儿道:“我说的是你不能生气,你家老爷对你这么好,每次你感到怒火上来的时候,你就多想想你们老爷对你的好。”
    韵儿道:“我也知道,可是,有时候怒气上来,怎么都克制不住的。”
    “事在人为。你吃了我这副药之后,会发现怒气慢慢会减弱的。”
    “是啊?多谢大老爷!”
    看完病,冷掌柜自然千恩万谢。付了一笔不菲的酬金,杜文浩也没客气,把钱收了。
    杜文浩和钱不收从后院出来。见柯尧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两眼望着天空发呆,连杜文浩走到面前都没有察觉。
    “丫头,在想什么呢?”杜文浩笑着说道。
    柯尧姿势不变。眼角膘了杜文浩一眼,又望着天空,悠悠道:“想去找人给我算上一卦。”
    杜文浩坐在柯尧身边,道:“想算什么,姻缘还是求财?”
    “我哥是大财主,我还缺钱吗?就算我们柯家的家财也足够我花的了。女孩子想心事。自然是姻缘嘛,求一求也好。免得一天总有人担心我嫁不出去。”
    杜文浩笑着正要调侃两句。一阵风吹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又把话咽下去了,起身说道:“好了,不要在这里坐着了,入秋了,当心着凉。回去睡觉了。”
    柯尧:“哥先回去吧,我还不困,睡不着,想再坐一会!”
    杜文浩俯身下来,低声说道:“听说这山上有狼哦!”
    柯尧望着黑漆四川,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起身拍了拍屁股。勉强笑了驯曰好吧,回去睡。不过我是听你的话才回去的,可不是怕狼哦!”
    这时,英子从客栈里跑出来。拿着一个小碗,碗里放了一些鲜红的浆果。看着十分诱人,跑到杜文浩面前笑着说道:“少爷,尝尝吧,这是柯尧我们在后山摘的野果,好吃着呢。”
    杜文浩伸手从碗里拿了两枚果子放在嘴里,果然是酸甜可口。赞道:“果真好吃!”
    英子将手里的碗递给杜文浩:“那拿回屋吃吧。”
    “好啊!”杜文浩将碗递给钱不收:“尝尝?”
    钱不收忙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我怕酸。”
    “没口福!”杜文浩笑道,将碗递给柯尧:“你也尝尝。”
    “我吃过了,摘的时候吃了好多呢。”
    “哈,原来是吃剩了才给我,哼,我不稀罕!”嘴上说不稀罕,手里可不闲着,又抓了几颗塞进了嘴里,一边有滋有味地嚼着。一边含含糊糊说道,“回去睡吧!”拿着碗边吃边上了楼。
    回到房间,庞雨琴已经躺在床上了。杜文浩将手中的碗递给她:“尝尝,野果!”
    庞雨琴将一枚浆果放在嘴里:“嗯,挺好吃的。”
    杜文浩将碗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伸了一个懒腰,仰面躺在了床上。
    庞雨琴俯身过妾,道:“是不是很累啊,我给你捶捶吧。”
    “也好,你先让伙计给我端个水我洗个脚,然后上床你慢慢给我捶。”
    庞雨琴:“今晚上是秀儿侍寝啊”
    “没关系,到时候对调一下不就行了,怎么,不想让我睡在这里啊,那好吧,我走了啊。”说着假装要起身。
    庞雨琴羞涩一笑,扯了他一把。下床跃拉着鞋子走到外面。招呼英子端洗脚水上来。
    洗脚水端水来,庞雨琴让英子自己去睡,亲自蹲下身来为杜文浩褪去鞋袜,将他的脚放在水里为他清洗起来。
    杜文浩闭着双眼,十分享受的样子,等洗完了脚,脱了衣服自己先钻进了被窝。
    庞雨琴走到油灯前吹灭了灯,这才摸黑脱衣上床。
    杜文浩戏诧道:“怎么,还不好意思啊?”
    庞雨琴轻轻地靠在杜文浩的怀里,小声嗯了一声:“在外面不像是在家里。总不踏实。”
    “那我帮你踏实一下!”杜文浩淫笑,翻身将庞雨琴压在身下。庞雨琴娇哼一声,主动配合着,紧接着便是嘎吱嘎吱床摇晃的声音。
    “文浩,轻点”隔壁就是靠儿”啊”
    “不怕,每次柔儿的声音可比你大多了,舒服就喊出来啊。
    “就你坏,,哎哟!”
    杜文浩坏笑一声:“我坏啊。我哪里坏啊?”
    啪地一声,杜文浩:“你还敢打我。有你好看的。”说完,床就是一阵比一阵更加激烈地晃动起来。
    一炷香之后,声音终于停止了。
    两人依偎着享受这份**之后的宁静。
    片刻,庞雨琴低声道:“相公。我先前去找柯尧了。”
    杜文浩身子僵了一下:“哦?”
    “她也十五了。也该找个婆家了,她是你妹子,得找个门当户对的,我问她有什么想法,她说让我们做主就行了。相公,你说呢?”
    杜文浩苦笑:“我能说什么啊,保媒拉纤这种事我可不在行。”
    “谁在行了?这不是留心着嘛;看着合适的再说呗。”
    “这得征求人家的意见。不能包办。”
    “嗯。我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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