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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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艳-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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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笛子给你听,要听么?”木子榆的眼睛又一刻不离的落在锦宁地身上了,他见她看向自己,便语带讨好的问道。
“我对乐没有什么天赋,不想听,想安静些就好!”锦宁摇头拒绝。
“我对乐却很有天赋,纵然你不是知乐者。也能听个明白的!”这些日子来,木子榆地霸道已经改了很多了,只是骨子里的霸气,还是不经意就流露出来。他进茅屋取了一只竹青色的短笛来。放在唇线边,也不顾锦宁爱听不爱听。吹奏起来。
笛声幽幽,时而悠长如山涧流水。时而婉转似林中鸟啼,得确,不懂乐的锦宁也感受到了笛音带来的心灵的宁静,然而笛声在一半的时候很突兀的转了调子,从原来的轻快,变地如人的哭诉,悠长悠长的悲伤,在空气中萦绕,这声音让锦宁心里莫名的酸楚起来。直到一曲终了。心依旧似被什么堵着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曲子地后半段,太过忧伤!”锦宁直言道。却不想得到的,却是木子榆牛头不对马嘴地一句问话。
“娴丫头,你喜欢我么?”
锦宁错愕的一楞神,然后摇头,坚决地说了个不字。
“可是我想,我是喜欢你的,长那么大,老实说,我没感觉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你说,老是担心你,念着你,想要保护你,是不是就是喜欢你了呢?”木子榆说的异常温柔,话也特别的多,那白皙的脸上,浮现着一层蜜色。他的问话还不等锦宁回答,就又继续了,“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喜欢你就好,只是有时候,我又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你有我小妹的笑才使得我喜欢你的,还是别的什么,我有时候想,也许我是把你当成谁地影子了,如果是这样地原因,我心里才有你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地喜欢,很不正,是么?只是,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过来!”缓了缓,木子榆将手伸出去,将锦宁强行拉进自己的怀抱里,锦宁自然是挣扎的,可惜无用。
“到时候,我让老天给我提示,看我是不是有命和你一起,如果有,我发誓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放弃所有的虚浮,和你在一起,看蓝天,数白云,你不知道,那天你让我知道,生活原来可以那么的惬意,好留恋啊!”
“如果老天不让我一起呢?”锦宁挣扎不过,就用手保护住自己的胸,不要太贴近木子榆,这姿势,便让她有了几分小女人撒娇的味道,只是她的问话,却透着不耐烦。
木子榆没有回答她,只是抱着她,一个劲的笑,那笑,让锦宁有几分寒意。
接下来的三天里,不时有女子带了书信来茅屋,而木子榆都看后,就烧掉了,锦宁见木子榆在看了信后,神色无变,也就猜不出什么了,直到第七天,竹天伤痕累累,亲自来了茅屋,也不顾及锦宁在场,跪求木子榆回去,说木院快要保不住了,锦宁才联想起,那些信,怕都是在催请他们的主子木子榆的。然而,回答竹天的,却是木子榆将锦宁拥在怀的举动,和浅浅的微笑。当夜,茅屋湖上,竹天派了很多人守护。
第八天,兵戎相接的声音已经传到茅屋这边了。锦宁每次想要出茅屋看看,却是被木子榆拦了下来,他就那样一刻不松手的抱着她,吹着笛子,曲子,一直是那忧伤的后半段。然而到了夜间,木子榆让竹天进来了一次,在他耳旁了些什么后,竹子天行三跪就叩大礼,含着眼泪出去了,临出门前,锦宁看到了竹天看向自己的怨恨的眼神。
是夜,兵戎声奇迹般的停息了下来,而木子榆,也要求锦宁教他怎么做月饼。锦宁好奇的问为什么,他说,等你不在了,我还能在下面自己做给自己吃。他说的“下面”的意思,锦宁懂,那一刻,锦宁感觉自己的心很慌乱害怕,只是那样的感觉是瞬间的,她也就没有注意。
夜色更沉的时候,木子榆突然提出说想喝酒,让锦宁陪他喝几钟。
“可是,我并不会酒,而且,酒对身子并不好,要么,我给你泡些茶吧!”
“我能把你这话当作是你在为我着想么?”木子榆乐呵呵的笑起来,如孩子一般偏着脑袋,将他怀中的锦宁抱的更紧了。
“可惜,没有茶,你要记住,我是不喝茶的,因为茶太苦了!”他说的时候,很是认真的把锦宁的头转过去,对着她的眼睛,并把“你要记住”这几个字重复了又重复的说了四次。
“那就白开水,这样总可以吧!你放开我,我去拿!”
“可是我想喝酒!不陪我喝!”
“我不!”
“我想!”
“我不想!”
木子榆就再不问了,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锦宁看了老长一会,突然昂天哈哈哈哈大笑起来,边笑,左眼却偏流泪。他的手也松了开来,任凭锦宁离开他的怀抱。用完了;现在都是现码的!加的话;我怕吃不消啊!
第117节:逝去的爱(下)
       “醒醒,你快醒醒!我家王爷呢?我家王爷呢?”
迷迷糊糊中,锦宁被一人摇醒,她睁眼一开,来人正是竹天。锦宁的脑海了一闪,她尤记得木头鱼要喝酒,自己不让,然后拿了白开水一人一大碗干的,可是后来,自己正喝着水的,然后就……好象就再没什么记忆了。
“我家王爷呢?”竹天揪住锦宁的衣领,一把将她从竹塌上提起来,那件曾经穿在木子榆身上,如今盖在锦宁身上的白色长袍,疏然飘落,竹天看到长袍,似想起什么,一把将锦宁扔在地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王爷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他狠狠的说,“要不是王爷下过命令,竹爷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
锦宁则是一头的雾水,她本想问句为什么,脑海了一闪过模糊的一句话,仿佛那是昨晚上她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了,“娴丫头,我要睡了,去我们看天的地方,等到秋天的时候,就又能看到蓝蓝的天了,真好!”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带我去,你快带我去!”锦宁拉着竹天的胳膊,站起身来,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想不到焦急,心里,也莫名的烦躁不安起来。
竹天一拉拽住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茅屋。院,靠陡峭险峻的高山,依深不现鱼的湖水,羊肠小道交汇其间,那半人高的草里,不是陷阱,便是暗器,老树上,更隐了不少高手。当年的木院,远观似铜墙铁壁的碉堡。进内是金碧辉煌的宫殿,当年的木院,雾起的时候显的神秘。阳光下。显地霸道雄伟。
然而,如今展现在锦宁眼前的,是残梁。是焦土,是那崖壁上晒成黄的血痕。曾经地苍翠。曾经地雄伟,不复。
“怎………怎么了?这里都……”锦宁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回头看竹天,声音激动,带了哭音,“这都是怎么了?”
“哼,别在那装的可怜无辜,都是因………为………你!”竹天右伸出手,直指锦宁。左手死死捏住腰间地刀。狠声的道,整个人地神情。充满的憎恨和厌恶。
眼泪,无声的流下来,锦宁此刻,似乎有点明白什么了,只是明白的很朦胧,她抗拒的喃喃,“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我并没有要留下他啊!”
“你这个可恨的女人!”竹天一手揪出锦宁的衣领,一手捏掌成拳,咬着牙欲一拳打在她脸上,可是拳到一半,终是停了下来,他的手抓住锦宁的肩膀,双眼里充满了眼泪和绝望,他重重地,一字一句地道,“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要保持你地本性,王爷就不会违背那老狐狸,如果不违背他,王爷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壮大,这几年的辛苦经营,也绝不会一旦而毁!王爷那么喜欢你,那么的在乎你,但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就知道伤王爷的心,背叛他,抛弃他,欺骗他,为了你那自以为是的自由,甚至下毒去伤害他,王爷是多么英明的人啊,他哪里会不知道你给的食物里有毒,只是他心甘情愿的,一口一口吃掉,当我为王爷疗毒的时候,他为了去救你,宁可让余毒入骨,也不耽搁那短暂的一刻。他那样做,只是希望你留下来,因为他放弃了一切生的希望,来换取和你短暂的相守,王爷也许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喜欢你还是依恋你,但是至少,他真心的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啊!”
竹天摇晃着锦宁,这样一个大男人,却似女人一般,哭出了声来!
“毒,什么毒,没,那只是让他睡一下而已的!”锦宁流着眼泪,强笑起,实际上,他已经从当日月昙的冷笑里,意识到什么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承认,自己下毒去害了那样一个护她的男子。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二人抬眼望去,见通往后山的小道上,有一马正跑来,锦宁尚觉有些眼熟的时候,竹天已经叫了声雪花聪,向前迎去,未等锦宁醒回神,他已翻身上马,而那名雪花聪的马,在对着锦宁嘶哮了声后,载着竹天,往回跑,等锦宁反映过来,人和马,就都不见了。她踉跄的追了二步后,便蹲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刚才,她是应该一眼就认出雪花聪的,只是,那原本白如玉的马,在出现的瞬间,却满身都是嫣红的血污,而那一刻,锦宁脑子嗡的一声,她突然很害怕去面对木子榆出事。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死”锦宁双手抱着头,捂着耳朵,大声叫着,去努力阻止脑海中因为恐慌而出现的木子榆死去的幻象。这样持续了会,她才嗖一声站起来,人尚未站稳,就拼命的向后山上跑去。
“在那,一定在那,一定在那!”她边跑,边喃喃。
这是那么熟悉的山路,几年前,他教她如何识别那些野草野果;他为她牵马,耐心的告诉她如何在山路上让马跑的飞快;他教她如何捕猎,如何设置陷阱;他陪她一起扬鞭奔驰;她已经记不清楚当年他说过什么话,只是那薄薄的嘴唇卷起的微笑,那浅浅的酒窝,却随着眼泪,愈加的分明起来。
“对不起!”锦宁快步的走着,小声的道歉,她以为自己一直是珍惜平凡的岁月的,却原来,自己一直没有珍惜过。而现在,怕再来不及了吧!
到山顶地时候,天已是昏蒙蒙的了,远山坳里的太阳,也不再那么耀眼明亮。山上的草依旧,青嫩青嫩的,就和当年一样,只是锦宁哪里有心情去看这落日景致,落进并占据了她眼眸的,是那个一身白衣。黑发齐肩,背对着她而站的身影,一如当年。风流飘逸!
“木……头鱼!”锦宁感觉自己的喉咙那么的酸。她柔柔的叫了声。
于是那身影就回转身来,丹凤眼含笑,浅酒窝醉人。薄薄地嘴唇动了动,笑起!风吹着他那白色衣袂。在夕阳下,翻飞似欲腾云而去的仙。
“娴丫头,你到底是找到我了!”他展开双手,冲着她笑。锦宁便哇一口哭了出来,想都不想的扑了上去,拥抱他,拥抱他,用他地体温告诉自己,找到了。找到了!
相拥着哭了会。木子榆脱下外袍,细心地铺盖早草地上。然后让锦宁依偎着他坐下。他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在锦宁交织的眉间一下一下地轻揉着。
他说,“娴丫头十六了,是姑娘啊,为什么这眉头紧的,和老太婆一样呢?舒展开,不然,我看地心疼呢!”
“扑哧………”锦宁笑起来,心里甜孜孜的荡漾起涟漪,“我们走吧!离开这里!”锦宁舒开眉说。
木子榆却抬起头,神色忧伤,仿似失去了心爱物的小孩,他幽幽的说,“等了好几天了,就是想要看看这里的蓝天,可是,一次也没有等到!也没有云,我只是想,在走的时候,看看蓝天,看看白云,本来,是想等到秋天,和丫头一起看的……那年看天,真好啊!”
锦宁的心里,便又酸了起来,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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