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
壮汉老实道。
姜小凡和韦羧都有些无言，这壮汉未曾化形的时候，看上去凶狠而残暴，血腥味十足，但是化作人形后却是一憨厚的壮汉，这反差着实有些巨大。
“先生，您吩咐。”
壮汉对着姜小凡道。
有了小家伙开口，这壮汉自然对姜小凡很是恭敬。
姜小凡也不客气，这妖兽生于这座神山内，对这座神山应该非常的熟悉，他让妖兽带路，将他和韦羧带到山巅有着那种仙草的地方。
“没问题。”
壮汉憨厚道。
它对这座神山确实非常熟悉，前行的速度很快，不久后就带着姜小凡和韦羧靠近了这座神山的巅峰，登上的山巅，这个过程中，他们可谓是前行的很不顺利。
“仙草，看到了。”
韦羧道。
前方有着一处悬崖，悬崖上生有比较密集的草株，这些草株和普通的草株不一样，有着一种非常浓郁的芳香，很奇特。
姜小凡扫了一眼，这仙草大概也就属于古药王级别。
他对着前方挥手，两株仙草飞到手中，被他收了起来。
“可以了。”
他对着韦羧道。
胖子活络了一下筋骨，两人开始往回走。
因为有妖兽相助，他们进入这神山倒是非常的顺利，出去也是很顺利，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姜小凡以神念一扫，不久后，微微皱眉。
“奇怪。”
他自语道。
他发现，这座神山的气氛虽然很古怪，但是四周却非常的安静，当他以神念扫视这座神山后，发现一些修士很轻松就走到了山巅，取走了仙草。仙草本身没有多少价值，但是，他发现这些试炼者这一次的行动都太轻松了。
“不是说很难的吗。”
他有些疑惑。
按照他此刻看到的场景而言，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旁边，壮汉似乎知道姜小凡在想什么，道：“先生有所不知，这座山里之前确实有许多危险，有红妖老鬼，通天大魔，还有麒麟兽，他们都是道宗级存在，实力很可怕，小鬼小妖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在不久前，这座神山底部生出了一些动荡，通天大魔和红妖老鬼他们，全部都进入到神山下的地底世界了，如今，这山内真正具有威胁的鬼和妖已经不多，所以那些试炼者才会比之前轻松。”
壮汉一直居于这座神山内，自然知道试炼者们的事。
“地底世界？”
姜小凡皱眉。
他脚底有一圈圈七彩光芒荡开，脱胎了的引灵术施展开来，沟通这片大地。
片刻后，他脸色一变。
“小子，怎么了？”
韦羧问道。
姜小凡眼中精芒闪烁：“古墓群，灵根，仙泉，魔碑……”
“啥？”
韦羧诧异。
姜小凡脚底的神光更加浓郁，朝外扩散的速度更加快了，片刻后，他脸色再变，脚底正在朝外扩散的神芒突兀的止住，他自己更是颤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很危险。
“小子，你搞什么？下面到底有什么。”
韦羧不解。
他看到姜小凡突然这么一震，很是不解。
姜小凡盯着下方，沉声道：“一片很复杂的世界，既可以说福地，也可以说是冥域，踏入其中，或许可以一步通天，或许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旁边，壮汉有些惊讶，震撼的望着姜小凡。
“不愧是王身边的人，先生果然不简单。”
壮汉道。
它在这个地方生活了无尽岁月，但是对这神山下的地底世界也是在经过了无数次的摸索才渐渐了解了一些东西，可是现在，姜小凡只是这么站在这里，却能在片刻之间了解这么多，仿佛曾经也是下去过千百次，这让它震惊。
姜小凡望着壮汉，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壮汉点头，道：“回先生，确实如您刚才所言，神山下的地底世界是一片奇异的小世界，这片小世界内蕴无尽仙缘，在曾经，一度是平静之地，不过，当年有传言，在某个时候，这片小世界会生出大变，那时候，将化作一处两极之地，踏入其中者，要么生，得巨大仙缘，要么死，永世不得超生。”
闻言，姜小凡眸子微凝。
“你是说，那则传言，现在已经实现了？”
他说道。
壮汉点头，道：“还没有彻底实现，不过最近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最多在三天之内，下方的小世界会彻底化作两极之地，皆是，但凡跨入其中的生灵，要么一步通天，要么形神俱灭，不会再有其它结果……”
“红妖老鬼他们已经下去了数日，部下也都跟随着去了，等待两极之地真正成型的那一天，都想要获得绝世仙缘。”
韦羧有些好奇的望着壮汉，道：“你怎么不下去？曾经不也下去过吗。”
壮汉挠了挠头，憨厚的道：“那是以前，以前这下面还是一片平静之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这下方已经充满了危机，一旦进入，要么生，得仙缘，要么死，形神俱灭。仙缘哪里有那么多，我还是呆在外面安全一些。”
“你这挺会想嘛。”
胖子道。
壮汉挠了挠头，笑道：“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两人对视，胖子又笑了起来，和壮汉相处的倒还不错。
姜小凡站在原地，眸子中神光湛湛，脚底再次有光华扩散而出，一缕缕的扩散向四周，他将自己的一缕神念夹杂在脚底的光芒中，这之后，这等光芒，有不少扩散到了某一个特殊位置，让他眼神一动。
“那个位置……”
他眉头微皱。
虽然他现在是处在试炼场内，目光看不到神城的所在，但是依稀间，他记得那里确实就是第二神城的所在。
“奇怪。”
他有些疑惑。
头顶，小家伙见他疑惑，呜阿的叫了几声。
韦羧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再次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姜小凡摇头。
他招呼韦羧，朝着神山之外走去，仙草已经得到，需要回去缴纳，以完成这一次的简单试炼。说起来，仙草并不具有什么价值，实际上，仙草或许只是神城的兵士随意种植在神山上的东西，只是作为试炼的道具罢了。
眨眼间，姜小凡和韦羧走出了神山。
“小子，很奇怪，你不去地下世界吗？以我对你的了解，遇到这样的地方，你小子肯定应该会去的才对吧。”
韦羧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
姜小凡道。
韦羧更加好奇：“那干嘛要出去？之前那妖兽之前说过，进入地底世界的入口是在这片试炼场中，一旦我们回到神城，可就去不了地底世界了，毕竟，走出试炼场后，神城兵士就会关闭试炼场入口，我们不可能再进去。”
姜小凡摇头，道：“不用在意，别忘了，我掌控着空间。”
他走到前方的一片空旷场所，右手贴在地上，顿时有七彩色的印记浮现，随着他的手掌滑出，烙印到了大地之上，很快自动隐匿了下去。
“这是什么？”
韦羧问道。
“空间印记，只要这里烙印上这种东西，不管我在什么地方，最后都能在瞬间达到刻印有印记的所在，当然，空间不同的话，就非常耗费神能。”
姜小凡道。
韦羧一喜，道：“这么说来，这简直就是保命的绝世手段啊，你随意在一片所在刻印下这样的东西，岂不是谁都杀不了你了。”
姜小凡有些无语，这货也太会想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韦羧不解。
姜小凡摇头，道：“天底下不会有真正可以保命的手段，类似我这样的手段，一些帝皇级修士也能做到，但是，你觉得帝皇级修士可以在天境强者手中逃脱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有这等手段也做不到。归根结底，最后还是得看对手有多强，如果比我强大太多，这样的手段几乎不会有什么用处。”
韦羧有些失望，道：“原来是这样，让胖子白白高兴了一场。”
“就是这样。”
姜小凡道。
姜小凡和韦羧将仙草交给守护兵士，走出试炼场，重新回到了神城内。
“这个地方……”
姜小凡皱眉。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冤家路窄
姜小凡皱眉，重新站在这第二神城中，他生出一股极其古怪的感觉，和在那片试炼场中时一模一样。
“怎么了？”
韦羧问道。
姜小凡摇头，脚底一圈圈淡淡光华没入大地，片刻后，他再次皱眉。他在神城内以引灵术探测，并没有什么发现，神城的大地下很正常。
“有人在这里动过手脚。”
他心中自语。
引灵术在这里探寻不到什么，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另外，在那片试炼场中的时候，引灵之光确实对这片神城生出了某种反应。
“喂！小子想什么！”
韦羧在耳边大叫。
姜小凡朝着旁边跨出一步，黑着脸，想抽这货一巴掌。
“没事。”
他道了一句，朝着住所的位置走去。
此刻，从试炼场中走出一个又一个试炼者，因为两极之地的原因，这场原本困难的试炼变得简单了许多，几乎九成九以上的修士都经过了试炼，走了回来。
“太好了！”
“终于通过了，可以跨向第三神城了。”
“期待太久了！”
试炼者们都很兴奋。
姜小凡脸上平静，突然间，他停了下来，偏头朝着远处望去，在那个位置，一道身披神甲的男子正望着他，正是这第二神城的统帅陆浪，其眼神如毒蛇一般。
姜小凡眸子冷淡，聚音呈线，传入陆浪心间：“别急，我会杀死你后再离开。”
远处，陆浪躯体一颤，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与莫家四人勾结，放四人进入试炼场刻画好杀阵，然后故意将姜小凡和韦羧传送到了那道杀阵中，可是现在，姜小凡和韦羧活着出来了，他却失去了和莫家那四人的联系，这让他生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姜小凡没有在意陆浪，转身离开。
他虽然要杀陆浪，但是却并不打算在这神城内动手，毕竟古路的规矩摆在那里，就算他要在这神城中杀陆浪，也会在暗中动手，不会放在明面上来做。
“小子，打算怎么干？”
韦羧问道。
胖子自然也发现了陆浪的所在，心中杀意顿生。
“不急，有的是时间。”
姜小凡道。
他和韦羧回到住所处，暂时不再行动。
此次的试炼很快结束，一个个试炼者相继离开，朝着第三神城而去，不久后，这座神城变得空旷起来，大部分试炼者已经选择离开，进入到了第三神城内。
很快，又是三天过去。
“咚！”
这一天，大地突然晃动了起来，一道剧响传出。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而已，神城再次变得稳定下来。
“怎么回事？”
“不清楚，管它呢。”
城中有试炼者摇头，对这等事并不在意。
神城的某一住所内，姜小凡睁开双眼，眸子中闪过一抹湛湛精芒。如果他没有发现那片地底世界，那么对于这场震动，他或许也不会在意，但是，很不巧，他发现了那里，所以很清楚这一次的震动代表着什么。
“胖子，走。”
他低声道。
韦羧翻白眼，道：“别，胖子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