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魏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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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魏武帝-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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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最疼爱的小儿子胡亥问赵高道:“赵府令,父王身体抱恙,南巡是否还要继续?”
    赵高道:“陛下抱恙,往沙丘平台行宫休养,方是上策。”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秦始皇身旁不远的玉玺,同时还在暗地里瞄了蒙毅一眼。
第五十章 祖龙之死
           沙丘平台行宫。
    人难免一死。
    至从抵达沙丘平台行宫后,秦始皇身体日渐衰弱,一天比一天严重,脾气也因此变得一天比一天坏,他以知自己将死,却如世人一般不敢坦然面对,不许任何近侍提到‘死’字,否则就受重罚。
    真正了解情况的也只有胡亥公子、赵高、李斯、蒙毅及几个亲近的内侍。
    这日,随行博士、术士联名上奏,均言:“陛下偶染风寒,长岂不愈,应该派出大臣前去泰山祭祷,并祭德水祈福。”
    秦始皇心中善存一线生机,准奏,命李斯前往。
    赵高却道:“陛下,李斯乃国之丞相,关系秦国国政,诸事繁忙,不宜前往。”
    秦始皇道:“那以你之言,当派谁合适?”
    赵高道:“此祈福关系重大,被陛下亲信不可。李斯丞相拖不开身,唯有上卿蒙毅可当此重任。”
    蒙毅出则参乘,入则御前,常为内谋,既亲又贵乃最适合的人物之一。
    蒙毅也自思祖孙三代皆受始皇恩宠,自己和始皇更是名虽长江臣,情同父子,理所当然地该由他去,欣然上前讨命。
    秦始皇恩准,令其择吉日出行。
    时过半月,秦始皇病情愈发严重,整个人都瘦得走了样,腹部肿胀,明显是积了水,命危已在旦夕。
    近日来也都处在昏迷状态,今晚夜半,秦始皇突然清醒过来,精神大好,但更似回光返照。
    “来人,取笔墨和锦绫来。”秦始皇大叫一声,****喊出。
    赵高疾步而至,准备好了秦始皇所要的一切。
    秦始皇勉强坐正,让赵高在枕边取出他随身携带的密玺,挥笔写道:“与丧会咸阳而葬。”他只觉得胸口暴痛,头脑一阵昏眩,连人带笔扑在书案上,再也没坐起来。
    赵高大恐连忙将秦始皇扶上床,秦始皇只指着书案上的信和玺,断断续续地说:“玺和信派人传给扶苏!”
    说完,气绝而亡,一代祖龙病逝于沙丘平台宫。
    赵高强压下已经惊叫的冲动,两只鼠眼向天,不停地转动,命心腹请胡亥、李斯一叙。
    当天,李斯模仿秦始皇笔迹拟定亲笔诏书,盖用密玺及国玺,明令立胡亥为太子。并拟定亲笔诏书,责备扶苏为人不孝、士卒多耗,无尺寸之功、上书直言诽谤三大罪状赐剑自裁。大将军蒙恬与扶苏日久,应知其谋,既不匡正又不上报,为臣不忠,赐死,大军交由裨将王离率领。
    ******
    三川郡,雒阳。
    曹操、桓齮在城中的小酒馆相互对饮。
    桓齮忍不住低声问道:“孟德,此行究竟为何?”
    曹操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道:“寻访故友而已,可惜故友背井离乡也不知现在何处。”
    他自斟自饮了两口后,酒意上涌,郁闷若死。
    这一行曹操本欲根据脑中的历史资料,寻访秦末时期的名臣良将,纵然此刻自己无实力收服,交个朋友也是好事。
    谁料,老天似乎与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的第一站乃是居巢,居巢范增年七十,好奇计是一位不亚于张良、陈平的存在。耗费心力,寻得范增住处,屋外小童道:“先生远行,以去三月,不知何时归来。”
    不得以出居巢而去淮阴,淮阴韩信,用兵如神,所向无敌,细问之下,胯夫韩信以离去多日,下落不明。
    于是,再往下邳。下邳张良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于帷幄之中,战略目光天下无对。找寻数日,得知张良外出游历,已有年余时间。
    无奈,再往沛县。这沛县人杰地灵,樊哙、夏侯婴、曹参、周勃等都是各中翘楚,良将之才,其中萧何更是少有的王佐之才,深谋远虑。而刘邦更是大汉高祖,自己的劲敌之一。才干算不得出色,但那收买人心的手段和敢于用人的气魄却是世间少有,如果可以将他杀了也行。
    本来,沛县不大,要找几人非常容易,谁料樊哙、周勃、卢绾、周昌等人都跟刘邦押送徒役去郦山了。
    萧何、夏侯婴也外出公干,沛县知名的人物几乎走了个尽光。
    曹操尚不灰心一路西行来到了雒阳,这雒阳亦是日后的洛阳,位于三川郡,乃李斯之子李由管制。
    在曹操的记忆中汉将灌婴就在城中以卖布为生,雒阳地广人众,曹操找寻了两日亦没有灌婴的任何消息。
    曹操大口的将酒喝下了肚,酒杯往案桌中****一放,怒道:“我就不信,我的运气会如此的差。只要灌婴在这城中,我非将他揪出来不可。”
    曹操的举动引起了酒馆里他人的注目,但很快就转移了目光,唯有靠近酒馆门口的一桌两人频频向曹操这边观望。
    一个是眉清目秀,身材硕长的中年男子颌下三绺长髯,皂帽布襦,文雅非常,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另一个身长八尺一张黑黄的长脸上一双细眼半开半合,精光四射的,嘴唇上稀稀拉拉的长着两片胡须,直垂到下巴,到是个性十足。
    看了他们几眼,余光中见一位发丝微白,步履蹒跚的妇人,正弯着腰挑着两个篮筐,吃力的走着,口中还叫着:“卖面饼。”
    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面容消瘦的娃儿,也不以为意。
    桓齮见此却感慨长叹:“孟德,你说的对。始皇帝是有些性急了,诸多工程一同实施,所需百姓数百万余,使得许多家庭被迫拆散。家中无壮年维持生计,累得妇人、孩子外出谋生。”
    曹操心中一动,说道:“我们帮不了许多,能帮一个是一个吧。”
    “妇人,我要五十个面饼!”
    在同一时间里,那个眉清目秀的清秀男子也高声道:“妇人,我要十个面饼!”
第五十一章 夏侯婴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不由相互对望了一眼,各自一笑。曹操见他们两人一个文雅、一个粗壮好有心结交,故而举杯遥遥一敬。对方客气还礼,两人相视,共饮杯中之酒。
    那妇人得两人的叫喊,额上以长皱纹的干瘪脸庞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身后的小孩更是拍手大叫:“六十个,娘是六十个也。您说只要卖出二十个就给我买肉吃,这下卖出了六十个,不会在失言了吧。”
    妇人听了眼泪登时不住的滚了出来,家中双亲卧病在床,药钱都不知在哪,哪还有余钱买肉吃?
    她没有应话,只是拿出了十个面饼走向中年男子。
    清秀男子起身迎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秦半两,温和的笑道:“不用找了。”
    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秦卒闯了进来。
    酒馆中人大骇,如见虎狼。
    秦卒左右一看,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妇人的身上。其中一个上前将清秀男子拉开,一个身着县尉服饰的将官指着妇人,道:“就是她们,给我抓起来。”
    三个秦卒听命上前拿人,两个拽着妇人的左右臂膀,另一个将小孩如小鸡似得提了起来。
    妇人大骇,叫道:“怎么了官爷,奴家没犯法啊。”
    县尉叫道:“别囔了,你邻居犯了法,已经被捉拿了,现在也要把你拉去。”
    妇人道:“我那邻居日夜不在家,奴家又要讨生计。他在干什么,奴家实在不知啊。”她已经急得哭了出来。
    县尉冷冷的说道:“依照大秦律法,十户连坐。一户犯法、十户株连。”回答了妇人的话后,县尉对秦兵道:“走……带走……”
    妇人苦苦哀求,动力的挣扎,大声的痛哭。
    桓齮看的怒火中烧,眼中淌血,正欲起身,却被曹操按住,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并非他不想管,而且管得了一件,但管不了千件、万件。秦始皇将死,秦二世胡亥治下的秦国令法更严十倍。与其冒无谓之险,强出头,倒不如推翻秦朝建立新的次序。
    另一桌也是一般,那个性十足的壮年也看不过眼,同样的被那清秀男子给制止住了。
    这时,异变发生。
    只见那小孩高叫一声:“不许伤害我娘。”叫着,狠狠的在秦卒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鲜血直流。
    秦卒吃痛大叫亦是大怒,飞起一脚将小孩踢飞了出去。
    桓齮按耐不住飞身而起将小孩抱住,见那孩子面色苍白,以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妇人见了悲痛的惨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桓齮眼喷血焰,怒视秦卒道:“你不知他是个小孩吗?”
    秦卒被瞪的心寒,后退了一步,道:“他也是一个犯人,犯人拘捕,死伤不怨。”
    桓齮厉声大笑:“那我问你,他放了什么法。”
    秦卒答不上来。
    县尉上前道:“外来的朋友,莫要惹事。”
    桓齮怒极大笑:“今个这事,你桓爷我管定了。”
    县尉命秦卒上前。
    桓齮将小孩护在怀中,飞起两脚将秦卒踹倒。
    十余名秦卒一同冲了上来,曹操无法,大叫一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秦狗欺我六国遗民太甚,妇孺小孩也不放过,该杀。”
    话音一落,那壮年也站了起来道:“朋友,说得太好了,老子忍了半天。杀秦狗,算我夏侯婴一个。”
    夏侯婴,那不是我的先祖?
    曹操心念电转,但也无暇他想,出剑如风,连杀两人,续而大叫:“下狠手,速战速决。”
    桓齮、夏侯婴皆是勇谋俱全的人物,心中一怔也明白过来,出手都是杀招,转眼就将十余名秦卒杀的殆尽。
    清秀男子突然大叫:“不好,逃了一个。”
    曹操四处一望,走的正是那无情的县尉。
    清秀男子立刻道:“此处不是就留之地,速速离去。”
    曹操、桓齮、夏侯婴皆称善。
    一齐出了酒馆。
    此刻街上已无行人,北方正有五十名秦卒飞速向此地移动。
    夏侯婴大惊道:“情况不妙,我们分头逃跑也许有一线生机。”
    “不可!”曹操、清秀男子一同大叫。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清秀男子道:“在下熟通秦律,秦律严苛,对杀人处罚严厉,何况我们杀的是秦卒,罪上一等。消息传开,郡守李由必关四门,将我们困死,然后逐一搜查。秦律告发奸人的与斩敌同赏,不告者腰斩。一家藏奸,十户同罪连坐。在这种情况之下没有人会收留我们。”
    桓齮、夏侯婴默然。
    清秀男子叹了口气道:“你们此举太鲁莽了。”
    “真的没有办了吗?”桓齮看向了曹操。
    曹操沉吟片刻,冷静的说道:“并非完全无计可施。据我所知在前方不远有一个卖马的地方,那里有许多良驹。只要我们能够抵达那里,便可以抢夺一匹,冲杀出去。对方要关闭城门,须得郡守的命令,只要我们赶在郡守的命令之前,策马强行冲出城外,便可无忧。”
    桓齮、夏侯婴大喜。
    清秀男子也道:“此计可行。”
    夏侯婴笑道:“那还等什么,杀吧。”
    四人一起抄小巷近路而行,夏侯婴在前,曹操次之,清秀男子再次之,桓齮殿后。
    小巷不利于群战,而夏侯婴、桓齮又勇悍无比,曹操较之两人虽有不如,但对付秦卒却是绰绰有余,唯有清秀男子武艺平庸,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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