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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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异书-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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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场99年被国家农业部列为“全国定点花卉市场”;
    2000年被国家林业部和中国花卉协会列为“全国重点花卉市场”;
    2001年被上海大世界基尼斯之最评为“全国最大鲜花交易市场”。
    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斗南花卉市场欢迎您。
    (为家乡打打广告,各位朋友不会介意吧?)
    言归正传。
    我和紫紫来到斗南的那个周日,是5月的第二个周日,爱妈妈的各位应该知道是什么日子。
    数以万计的康乃馨盈满爱意,像一个个身着异色舞裙的精灵,起舞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
    人群中,我们遇见了几个熟悉的背影。
    蓝天、蓝天的女朋友,游泳队的几位,还有普凡。
    “飞机,你们也来买花吗?”蓝天拍着我的肩,很兄弟。
    “是啊!”我拍着他的肩,注意力却全在他左侧沉默不语的普凡身上。
    “玫瑰还是康乃馨?”蓝天的女朋友笑道,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和紫紫。
    “都有都有。”我笑笑,拿起一捆艳红的大瓣玫瑰,“蓝天,扛走了嘛!”
    蓝天打了我一下,抬起旁边的一捆白瓣紫边的康乃馨,“今天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来!”
    我回了他一拳,目光越过蓝天的肩膀,看着普凡的眼睛——那是一双失落的眼。
    “行,你们忙,我们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饭。”我挥手告别。
    “是了,飞机,赶快载着你的空姐滚啦!”一个游泳队的兄弟如是说。
    我给了他一拳,众人就此告别。普凡不发一语。
    “李飞老公,我觉得他很怪。”紫紫看着普凡远去的背影对我说。
    “是啊。”我看着普凡远去的背影对紫紫说。
    整整一个早上,绕遍了整个斗南,闻遍了每一朵鲜花,那该死的奇异花香却遍寻不到。
    我和紫紫垂头丧气地来到一家米线馆,肚子饿得半死。
    “老板,一大一小,两个小锅米线!”我对老板说。
    钱递出去的时候,却诧异地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老板的收银台上,摆着一株粉色的杜鹃花,淡淡的花香,熟悉而诡秘。
    “老板,这杜鹃花是什么杜鹃花?”我激动到胃痉挛。
    “杜鹃花就是杜鹃花!”老板不可思议地睨视着我。
    “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品种的杜鹃花?”还是紫紫淡定。
    “我也晓不得。这个是对面那个小老板送我的。你们去问他。”老板边说,边指着米线馆对面的一个塑料大棚对我们说。
    酒饱饭足之后,我和紫紫直杀对面的花棚。
    热情的老板马上热情地走了过来,热情地对我们招呼道:“帅哥美女,要买点什么?”
    我看着眼前T恤牛仔,20出头的年轻小老板,不动声色地说:“老板,有杜鹃吗?”
    “当然有了!”小老板笑逐颜开,马上摆出了他所有的杜鹃花。
    “慢慢看,价钱好商量!”
    我和紫紫仔细地蹲下身,眼观并鼻嗅每一株杜鹃花,结果却不容乐观。
    “老板,还有没有其它的?”我从地上站起来,问道。
    “不是吧,这么多,你就没有满意的?”
    “那倒不是!”紫紫拍了拍身上的泥,站了起来,对着小老板甜甜一笑,小老板黝黑的脸即刻红透了一半,“我们刚才在对面米线馆的老板那里看见一株,粉色的,特别香,那个品种的有吗?”
    “那个啊,是野生的,只有两株,一株给了对面的大哥,另外一株放在我家,我没打算卖……”小老板为难地抓了抓头。
    “钱不是问题!”我急迫地说,已经豁出去了。
    “钱确实不是问题!”小老板瞪着我,显然被我暴发户的行为激怒了。
    紫紫白了我一眼,柔声细语地对小老板说:“你别理他!那花我真的很喜欢,不过既然老板不愿意卖就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
    老板挠挠头,“倒也不是,只是那花在我家,不在棚里……”
    “没关系,我们可以跟你去拿。”紫紫对着小老板浅浅一笑,星眸含着万千秋水。
    小老板当下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我的下巴掉到了地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这个土贼,那么简单的道理我咋不懂呢?美丽,看来不单是道风景线,有的时候,甚至是核武器。
    2
    小老板的家,是一座三层的小洋楼,离花棚有一段距离,步行约15分钟。
    哦,对了,顺便说一声,小老板的名字叫白马泽仁,摩梭族。
    进家后,白马泽仁马上就去搬杜鹃花了。
    我和紫紫百无聊赖地坐在白马泽仁家宽敞的客厅里,看见了悬挂在客厅墙上的白马泽仁的全家福。
    白马泽仁的妹妹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圆圆的大眼睛,右脸上长着一颗痣。白马泽仁的妈妈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年轻漂亮,温柔可亲。
    “怎么不见他爸?”我问。
    “我们摩梭族是走婚的,不晓得爸爸是谁。”白马泽仁搬着一盆粉色的杜鹃走过来,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脸尴尬,赶紧转移了话题,“哦,拿来了啊!”
    白马泽仁拿来的杜鹃,颜色、款式和米线馆老板桌上的如出一辙,只是株数更多,花盆的块头也更大。
    我凑近,嗅了嗅。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瞬间让我毛骨悚然。没错,就是它了。我对着紫紫笃定地点了点头。
    紫紫立刻会意地展开了她的“美人计”。
    “老板,你说这个杜鹃花是野生的?紫紫巧笑倩盈。
    “是啊!”白马泽仁立刻拜服,“你们听过碧塔海‘杜鹃醉鱼’和‘老熊捞鱼’的故事吗?”
    我们皆摇头。
    “每逢五月,碧塔海畔杜鹃盛开,花瓣纷纷落于水中,引来游鱼吞食。花有微微毒性,鱼儿吞食后,会轻微中毒,如醉酒一样倒飘于水面,这时,熊会出没在这里,不费半点力气,捞鱼,然后饱食一顿。这个杜鹃花就是‘杜鹃醉鱼’的杜鹃花。”
    白马泽仁说着,把桌上的杜鹃花推近了我们。
    “这种杜鹃花本来是不可能盆栽的,但是,我有个亲戚,却有种办法可以养活它,他给了我两盆,就是你们看见的这个。”
    我们恍然大悟。
    白马泽仁是个不错的人,人直,也很健谈。这些年做花生意,一个人走南闯北跑过了许多地方,见闻广博。
    说完‘杜鹃醉鱼’和‘老熊捞鱼’的故事后白马泽仁又给我们讲了许多趣闻轶事。
    我们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说着说着,房内的气味突然不对了。
    不要误会,不是那诡异的花香,而是一股浓浓的,让人感到有些窒息的味道,像一氧化碳。
    靠,不是像,它就是!
    “白马泽仁,你家怎么有股煤气的味道?”跟小老板熟了以后,我直呼其名。
    “奇怪,炉子上应该没有煮东西啊?”白马泽仁抓抓头,赶紧冲到了厨房。
    我跟了过去,厨房里已经气味难闻,让人就要窒息了。
    白马泽仁捂着鼻子走了过去,扭动了煤气阀门,突然火光暴起,蹿起的火苗像一条吐焰狂龙,卷着火舌便向白马泽仁激灼了过来。
    “小心!”我一把拉住了白马泽仁,只听得“轰”地一声爆炸,厨房瞬间变成了火海。
    我拽着白马泽仁倒在地上,炸起的水壶如一颗钢弹,从天而降,正中白马泽仁的后脑。
    白马泽仁“啊”了一声,立刻昏了过去。
    PS:
    温馨提示一:
    各位坚持读到此处的小朋友、大朋友、老朋友们:煤气危险,使用请慎。
    1、使用燃气时,要有人照看。
    2、一旦发生煤气意外泄漏,千万不要启动任何电器设备,包括开灯、排风扇、抽油烟机、电视、收音机,打电话等,要及时打开门窗通风换气,并迅速报告燃气公司。
    3、发现有人煤气中毒,应立即打开门窗,并将患者抬到室外通风处,帮助患者做人工呼吸,中毒严重者要送有高压氧舱的医院治疗。
    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见机行事,盲目的英雄主义,不如专业的救援。
第十四缕。花市疑云(下)
    3
    送走警察等各路人马后,黑夜已悄然降临。
    白马泽仁依旧在房间昏睡,紫紫则累得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我疑惑地看着被割断的煤气管,完全赞同警察叔叔的看法,这显然是人为的。但究竟是
    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正问号满头,白马泽仁的妈妈和妹妹回来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地讲了一遍,白马泽仁的妈妈给我端来了一杯醇香的普洱,并留我和紫紫在她们家过夜。
    “不了,阿姨,谢谢了,白马泽仁没有事我们就走了。”
    “留下来吧,已经这么晚了,车都没有了。”白马泽仁的妈妈劝道。
    “不怕,阿姨,我们打车回去。”
    “求求你们,留下来吧!”白马泽仁的妈妈拉住了我的胳膊,“小姑娘累坏了。”
    我看着熟睡中的紫紫,又看了看阿姨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既然要过夜,请问阿姨还有没有多余的牙刷?”
    白马泽仁的妈妈柔地扶着他的发,转头看着我,眼中含有柔光,“可能没有了。”
    “哦,那我去买一把吧。”我说,声音竟见鬼地有些哽咽。
    “等等!”白马泽仁的妈妈叫住了我,眼色有些迟疑,“叫纳金陪你去吧,外面黑。”
    纳金是白马泽仁的妹妹,小女孩儿长得很可爱,右脸上有一颗痣。
    “哥哥,我们走这边吧。”出了门,纳金拽着我的衣袖说。
    我诧异地看着她,明明小卖部就在前方不远处,只要直直地穿过两个花棚就到了,纳金却指了指眼前的公路,示意我沿着公路绕过去。
    “从这儿走应该更近吧!”我指了指捷径。
    纳金却死命地拽着我的衣服,“不嘛!”
    我转头看了看花棚间漆黑的小径,似有一个黑影隐隐攒动。
    “还是走大路吧。”我依了纳金。
    PS:
    温馨提示二:
    各位坚持读到此处的小朋友、大朋友、老朋友们:
    在陌生的地方行夜路,请选择明亮,宽敞的大道,请勿贪图路近,选择漆黑隐蔽的小路,以免黑夜撞鬼。切记!切记啊!
    4
    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很难入睡。
    白马泽仁的妈妈温暖抚摸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很多。
    妈妈的抚触是这样的吗?轻柔、珍视。像三月的春风,拂过堤岸的杨柳。
    这样的抚触我也曾感受过,不过,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心已木化,然后风化成了灰。
    “小飞,有些事你现在不懂,长大就懂了。”外婆的最后一句话第无数次在耳边响起。
    外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参透您老话中的玄机呢?
    沉思之际,客厅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吱”的声音,像是金属与金属摩擦割锯的声音。
    我惊疑地起床,来到客厅。
    房门紧闭,似乎有什么人在门外捣鼓锁眼。
    小偷儿?
    正疑惑,白马泽仁的妈妈从背后叫住了我,“孩子,你干什么?”
    我骇了一跳。怎么一点脚步声也不给,吓死人了。
    “阿姨,好像有人撬锁!”
    “没关系。”白马泽仁的妈妈走到了门边,单瞳对着猫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阴寒的笑,“没有人能进来。”
    熟悉的花香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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