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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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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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恩想想也是,退走只是自寻死路,关键是北府军有骑兵,当即再度暴喝道:“鸣金!”
    “咣咣咣~~”攻势正酣,铜锣声突然大作,孙恩军立时如cháo水般的向后退却,这使得城头守军都有些愣神,自从孙恩攻打以来,他的军中只有击鼓而从不鸣金,这可是头一回啊,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弥现出了迟疑之sè,不确定道:“孙恩军虽死伤累累,但主力仍在,他怎会无端退却?将军,难道是朝庭援军来了?”
    卫风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于是点点头道:“或许是罢,咱们先看看。”说着,转头唤道:“全军抓紧时间就地休整,另去两个人,请府君与谢夫人登上城头!”
    “遵命!”两名军卒快步而去,其他人却如浑身散了架般,骨咚一下就躺倒在了地上,他们实在是累坏了,每天只能轮番休息两到三个时辰,之后就是紧张的作战,尽管朝庭援军还未出现,可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相信,肯定是朝庭援军来了。


第八十一章 刘牢之的困惑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仅仅半刻不到,王凝之与谢道韫便迫不急待的奔上了城头,还有王蔓、小兰以及闻讯而来的以褚炎之为首的郡府佐僚,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期待之sè。
    虽然朝庭援军还未出现,但连续四rì夜的进攻已经止歇,孙恩军正在匆忙的布置防御阵形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朝庭援军真的来了,其实不仅止于城头诸人,满城百姓也把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昼夜不停的喊杀声,再加上每天都要死去两千来人,那份惨烈早已吓破了他们的胆,他们极度盼望朝庭援军能够大破孙恩,甚至斩首示众,如果再顺手把那姓卫的赶回阳羡,那就更好不过了。
    看着下方的一派繁忙,谢道韫不由转头问道:“王郎,你猜来的是谁,是禁军还是北府?”
    “这。。。。”王凝之眉头一皱,沉吟道:“自从孙恩作反,山yīn与朝庭已隔绝往来,按道理说,朝庭应双管齐下,以迅雷掩耳不及之势扑灭叛乱,就是不知谁能先到一步,总之都有可能,也许两者都来,令姜你看着便是!”
    王凝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让卫风深切体会到了官腔的jīng妙,正暗暗啧啧赞叹时,王蔓却是浑身一紧,俏面现出了一抹不安,显然对于她来说,无论是朝庭还是北府军,都不是个好消息。
    卫风不由捏了捏王蔓的小手,郑重道:“王蔓,你怕什么?既便是相王亲来那又如何?莫非还能给你强安上罪名?或是换成刘牢之又有何惧?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胆敢把你当场执走!你放心,你的男人再不是当初那个带着你东躲xī zàng的无名小卒了,他有了保护你的能力,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阳光之下!”
    王蔓眼圈一红,心里瞬间布满了感动,如果不是身处于城头,她甚至都有了把娇躯偎入卫风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就连谢道韫也是连连点着头,还狠狠瞪了王凝之一眼,似乎在说:看到了没?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可是你呢?
    却不料,卫风又嘿嘿一笑,语气软了下来:“何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山yīn,可不是建康或京口!府君与谢夫人岂能置之不理?莫非他二位能忍心见你身陷于囫囵?”
    王蔓的好心情立时消散无踪,心想这什么人啊?净指着别人了,难道之前的慷慨陈辞都是假大空吗?她的手臂控制不住的抬了抬,可一看到卫风满身的铠甲,只得很不甘的放了下来,没办法,一身的铁皮,掐不动啊!
    谢道韫与身周诸人都有些发愣,对卫风的风格转换之快一时没法适应,小兰却在暗中掩着嘴偷笑,突然美目一亮,唤道:“郎君,你看那是不是朝庭援军?”
    正北偏西方向,密密麻麻的步骑军列着齐整的队形渐渐出现了在视线当中,旌旗林立,扬起的尘土凝而不散,任何人看到,都会由衷的赞上一句:果然是jīng锐之师!
    这一支军队的出现,使得所有人信心大增,随着距离接近,旌旗上的字号也越来越清晰,领头是一面硕大的刘字旗,之后则是稍小的孙字旗、何字旗、刘字旗与其他各sè旗号。
    谢道韫略一沉吟,便道:“看来是北府军了,应该是辅国将军(刘牢之)亲来救援,那孙字旗十有仈jiǔ是孙无终,何字旗当是何无忌,小一点的刘字旗定是辅国将军长子刘敬宣,北府军jīng锐尽出,山yīn之围终于可以解了。”
    “不错!”王凝之也道:“朝庭禁军只有两万,而这支援军足有三万余众,我大晋除了北府军还能有谁?”
    夫妻二人的话语中透出了一派轻松,所有人均是大有同感,脸面现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只有卫风面sè沉凝,双目爆出jīng芒,紧紧盯着正在逐渐接近的北府军。
    骑在高头大马上,刘牢之瞥了眼山yīn城头,又打量了番正在布阵的孙恩军,尤其是城下靠近城墙一带堆积的层层叠叠尸体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好半天,才转回头,讶道:“诸位莫要小看孙恩军阵形虽然不整,却有一股悍勇肃杀之气,本将就奇怪,王凝之软懦无能、不修武备是出了名,而郡兵是个什么模样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但你们看,孙恩军明显付出了重大代价仍未攻下山yīn,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摸透个中关键?”
    “这。。。。”北府诸将均是眉头一皱,他们的确不能理解眼前所见,这还只是东面一段城墙没法清理的尸体,照这么推算,孙恩军的损失最少也在三到四万之间,在他们想来,王凝之的头颅该悬在城门口才是正理啊!
    何无忌不确定的拱了拱手:“将军,听说王凝之jīng于道术,莫非他请来了神兵相助?”
    “胡扯!”刘牢之面sè一沉,不悦道:“鬼神之说,岂能相信?简直是无稽之谈!”
    何无忌老脸微红,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孙无终也在瞑思苦想,但撇去鬼神之说还能怎么解释呢?太不可思议了,除了神仙下凡,怎么看山yīn都守不住啊,甚至北府军中已经制定了好几套攻打山yīn的方案!不过,刘牢之不信鬼神,孙无终也不至于自寻无趣。
    ‘嗯?’正当思维陷入了死胡同,孙无终心中一动,眼角余光恰好瞅见跟在身边的刘裕现出了一幅yù言又止之sè,不由问道:“德舆,你素来思虑缜密,可是有所猜测?不妨说来听听?”
    刘裕把目光投向了刘牢之,没办法,他只是孙无终麾下的司马,未得主将特许,不能直接向主将进言,刘牢之稍一点头:“德舆,有话但说无妨!”
    刘裕向四圈拱了拱手:“刘将军、各位将军,末将谈不上猜测,只是发现了个蹊跷之处,给诸位将军提供参考,不知可还记得,徐道覆领贼寇横扫吴兴、义兴二郡,各座城池均是轻松陷于贼手,唯独阳羡力保不失,并歼灭来犯之敌数千!
    阳羡城小民寡,郡兵不过千人,义兴太守褚爽沉迷风月,几乎不过问军务,他如何能守住阳羡?当时末将听到这消息便是心生疑窦,只不过吴兴、义兴一路由谢琰率禁军进击,无法了解详情罢了,而如今,山yīn也安然无恙,诸位将军,这其中是否存有关联?”
    众将的眉头再度一皱,想想也是,阳羡与山yīn,乍一看,风马牛不相及,但两座城池都能坚守不失,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但究竟有哪些内在联系没人能道出个一二。
    好半天,刘敬宣哑然失笑道:“想那作甚?破了孙恩,寻来王凝之一问便可知晓,只是可惜了,若能由孙恩手里夺回山yīn,父亲将立下不世奇功,诸位也能获得朝庭封赏,可眼前。。。。山yīn城墙大体完整,城头军卒林立,很可能再守上十天半个月都不会陷落,我等率众来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若是斩不得孙恩,这最大的功劳,还得归王凝之啊,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急于过江,而是派出斥候打探清楚再定行止!”
    众将均是愕然,虽然他们与刘敬宣有类似的想法,可这种心思只能放心里想想,哪能当众说出?幸好周围都是自已人,否则,一旦传到了王凝之那里,铁定会向朝庭参上一本,虽然北府军不惧司马道子,却不是没事找事吗?
    一时之间,所有望向刘敬宣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刘牢之的脸面也是难看之极,怒斥道:“万寿(刘敬宣表字),休得胡言乱语,你忘了为父是如何教导于你?我北府军乃朝庭藩维,诛除邪佞,护持江山社稷义不容辞,何须争那尺寸之功?今次为父可当你酒后失言,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父亲!”刘敬宣也意识到了言辞的不妥当,讪讪拱了拱手。
    众将心想,这才是领军大将该有的风范啊!
    刘牢之向前看了看,猛一挥手:“前面两里便是贼寇,虽为乌合之众,但切莫掉以轻心,列阵!”
    传令兵立刻纵马驰出,不多时,全军三万余止住步伐,骑兵散向两翼,步卒则以每步兵一人占地两步的间距,快速布起了锥形阵,井井有条,丝毫不乱,其中又分为十一个小阵,每阵人数不等,外侧均是枪盾兵,内侧以弓箭手为主,按前阵一队、中阵两队、再往后三队、锥尾五队的序列布阵,深合队中容队、阵中容阵的布阵要旨!
    对面的孙恩、卢循、徐道覆除了留一万军依托营寨殿后,防止山yīn守军里外夹击,又以三万军置于一左一右机动,利用剩下的五万军布了个巨形偃月阵。
    偃月阵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左右不对称,大将本阵位于月牙内凹底部,作战时以攻击侧翼为主,凭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实则包藏凶险,攻守面面兼顾。
    从战术上说,孙恩的布置层次分明,无懈可击,而且偃月阵也很强大,但孙恩军根本没有时间训练,布出的阵形松松散散,尽管人数占了绝对上风,可论起威势,竟比对面的北府军逊上不止一筹,更何况,阵势最重要的便是号令如一,孙恩成军只有短短一个月不到,他能号令如一吗?


第八十二章 阵前劝降
    (谢谢峰霞爱无间的打赏~~)
    孙恩、卢循、徐道覆正立于营寨前端观察着北府军的布阵,卢循叹了口气,苦笑道:“刘牢之果不愧为天下名将,布阵匆忙但不仓促,不给我军有可觎之机,且阵势深合阵头不宜远过,阵尾必识变更,阵腹最须实整,阵翼筹使轻凌的兵法要旨,北府军人数虽少,却名不虚传,将军万匆轻敌啊!”
    孙恩跟着冷哼一声:“此时再提又有何用?事到如今,咱们已退无可退,唯有拼死一战,不过,刘牢之与你我之间素无深仇大恨,且出身类似,老夫可上前试着劝他一劝!”
    卢循与徐道覆均有些愣然,这时还有劝降刘牢之的心思?但作为一名优秀的道士,先决条件便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否则,如何能骗取善信的钱财?又如何搏取权贵的欢心?他们相信,孙恩的口才自逊为第二,天下间没人敢称第一!于是,二人相视一眼,双双拱了拱手:“请将军小心!”
    “嗯!”孙恩点了点头,伸手一招,一名随从牵了匹马来,孙恩一跃而上,向着阵前驰去。
    在距离北府军前阵约三百步处勒住马僵,孙恩放声唤道:“老夫孙恩,辅国将军可在?”
    北府众将大为不解,这立刻就要开打了,孙恩跑上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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