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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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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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要出去,那你早活不到今天了。” 
  “为什么?” 
  “他早对我说过,你总盯着我看,说迟早要收拾你。” 
  “那你还——” 
  “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可后来发现不是。”她打断我的话。 
  她终于承认,那天确实是为了得到报复的快感,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第四十九章 刘月这姑娘
         我甚至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报复——用自己的流氓人性,报复着自己以前所受的一切不公正。而懦弱的我,恰恰选择了一些弱小的女人。哦,这也是噩梦吗?   我揉揉眼睛——好像不是,却一样心生可怕。 
  当天晚上,二哥没回来。晚饭之后,大哥和大嫂也带着牛牛回家了。家里顿时安静了好多。 
  初六那天,我几乎都在床上度过,看看书,接接电话。 
  期间,和王仲打了十分钟电话。大致内容是问他,我初八要走,要不要抓紧见个面什么的。但他说没时间,因为准备那几家公司的面试,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屁大的面试,有那么夸张吗?”我觉得,以他的学历和资历,面试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你知道什么啊?现在国内竞争激烈,留过学怎么了,多了去了。再说,你脑子也不是不好使,面试这玩意儿,不是跟人公司的考官见个面,回答几个问题那么简单,是需要路子的。” 
  也是,面试绝对不是面试那么简单。 
  “那成,你就准备充分些,别丢我脸,我跟小邵可都吹上了,说你是海归精英,回来负责一家公司是小菜一碟。” 
  “娘的,你这不是给我乱戴高帽子吗?实话说吧,我这次是全力以赴竞争一家外资公司的部门主管,就在你工作那城市。如果失败,我可能立即回德国。” 
  “那我就不多跟你说了,预祝你成功吧。” 
  放下电话,我就听到父亲在院子里喊:“都起来吃饭了。” 
  然后,我听到头顶上的跺脚声。还有谁呢,二嫂吧,大概是催我起来。 
  草草吃完饭,我寻思起下午干嘛。 
  突然想到马儿,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跟那女孩睡了两年的感觉如何。哪知,电话打过去,他却关机了。 
  我心想,大概和那缠人的姑娘还在睡觉呢,昏天暗地,一时醒不过来了。 
  因为实在无聊,我决定出去走走,去拜访一些从前的朋友。那么,拜访谁呢?三年过去了,他们还在不在家呢? 
  我想到周吉,想着想着,后来又想到刘月,忍不住要笑起来。刘月是谁吧,就是那个害我偷避孕套的姑娘。 
  说到周吉,就不得不说刘月。 
  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指周吉是刘月生出来的,也不是指是先认识刘月,后来才认识周吉的。事实上,如果没有周吉那次挨瓷实一耳刮子,那么我也不可能认识刘月。 
  我和周吉很早就是朋友了。 
  他是个极特立独行的人,也是那会儿朋友圈中,唯一酷爱摩托车的怪人。这么说吧,我们骑自行车时,他就骑上了摩托车,满街满巷地转悠,跟我们骑自行车似的。等大伙都玩上轿车了,他还在痴迷着摩托车。 
  自然,他的摩托车技术非常了得,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玩摩托车最过瘾,技术含量高。” 
  他这话一点都不做作,因为并不是玩不起轿车,事实上他父亲很早就经营着一家很大的汽车修理和装配门市,家资绝对殷实。 
  他玩的摩托车牌子,刚开始还记得些,后来干脆就不记了,因为换得太频繁,就像他换女朋友似的。 
  尤其要说的是,我这哥们只要一提到姑娘,必定要带出句口头禅——他妈的。比如:那妞,真他妈靓啊!也正是这句口头禅,使他吃到了一个做梦都没想过的耳刮子,也使我后来才认识了刘月。 
  但周吉人一点都不坏,特哥们,真的。 
  那次朋友聚会,他又换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开进了一排轿车中间,然后很阿飞地往酒吧里走。 
  一见我们,张口就一句:“怎么都他妈爷们来迎我,姑娘们呢?”见大家要对他拳脚相加了,他赶紧猫着身子要闪:“别急着揍我,今儿可是我请客,把你们招来,我他妈的容易吗?给我点儿面子,给我点儿面子,对吧?” 
  于是,大家还是哈哈大笑,给他一顿噼里啪啦。 
  看看人还没来齐,他又喊:“干等着,也真他妈不是事儿啊。来,胜哥,给咱说说你昨天晚上泡的那妞。” 
  我赶紧解释:“哪儿妞啊?我昨天晚上可是一个人睡到天亮的啊。” 
  “那不就结了?赶紧他妈的坐下,听我说昨天晚上泡的那妞,”说着他还甩手扔给我一条烟,“哥们,替我发,每人一包,女的他妈也有哈。” 
  接着,他开始嬉皮笑脸、眉飞色舞:“我说她贱吧,你们肯定不信。我他妈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她,非赖在我车后座上不走了。怎么办吧?难道我会骂她?所以,我说前提是开房,不然自己走回去。哪知,她一口就答应,说还以为啥条件呢,不就开房吗?小事,小事啊——” 
  谁也没有想到,刘月就在这时出现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周吉一响亮的耳刮子。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她叫刘月的。 
  场面顿时特僵。 
  我都觉得自己耳根都烫,脸上也火辣辣的,仿佛刚才那耳刮子不是抽周吉的,而全抽我脸上了。 
  谁能想到这个姑娘会突然拨开人群,亮出这么一手呢? 
  连周吉都犯晕。他捂着脸,张着嘴问身边人说:“她谁啊?谁带来的?” 
  但大家都愣着,硬是没反应过来。也太突然了,根本没遇过这样的事儿,包括我。 
  没得到大家的回答,周吉又委屈地问刘月:“你他妈谁啊?我哪儿惹着你了?” 
  “刘月!怎么着?你就惹着本姑娘了! 
  刘月这个名字就这样被我记住了。 
  哪天受过这等窝囊气啊!只见周吉猛地从地上爬起,顺手操起桌上喝了还不到一半的啤酒道:“我他妈的砸死你这个疯子!” 
  “你要有种,就朝我砸。怕你,我就不是娘生的!”刘月还不依不饶。 
  场面似乎马上就要失控。 
  大家陡然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周吉抱住,一起夺下他手中的啤酒瓶。残留的啤酒在争夺中洒了出来,淋了周吉一脸,很是狼狈。 
  看情形不对,我一把将刘月拽过来,然后直往门外拉。 
  到了门口,我再将她推出去:“你他妈真以为自己是谁啊?赶紧滚蛋!” 
  “滚什么蛋啊?要滚,你滚!”说着,她还想往门里进。 
  “逞能是吧?”我拦着训她。 
  “谁逞能?我他妈就看不惯他祸害姑娘的神气!”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着的刘月。
第五十章 暧昧
         当然,仅有这些,还不足以使我在时隔三年后,一下子就想到她。   记得三年前,我总是迷乱而无所适从,不是喝酒就是抽烟,不是酒吧就是饭店,也因此玩了一批酒肉朋友。那群朋友中,有男有女,杂七杂八,什么类型的都有。而刘月是其中最有个性的姑娘。 
  继续说那天的事情吧。 
  等到周吉郁闷异常地被大伙儿劝止住,聚会也宣告结束了。 
  后来我才知道,刘月确实是其中某个朋友带来的,而这个朋友还是我的一个朋友带来的朋友的朋友。就凭这点,你可以想象这个朋友圈是多么庞大,不靠酒肉,能支撑下去吗? 
  那个带刘月来的朋友告诉我说:“她啊,人透好,就是性格直,还真特反对别人说他妈的。不过,她说忘就忘,没心眼。” 
  听了他的话,我当时就奇怪了——我说他妈的时,刘月怎么就没给来一耳刮子呢? 
  几天后,一大帮朋友重新聚会。刘月早早就来,一脸高兴,一见着我就喊:“嗨,胜哥,这儿来。” 
  我一下就相信之前那朋友说的话了——真是缺心眼——几天前的那风波,咋就这么容易忘记呢? 
  我朝刘月走过去,顺便扫了周围一眼,发现周吉没在。 
  吃饭的时候,我和刘月一桌。三巡五味之后,大家商议吃完了该去哪里找乐子。争论不休时,只见刘月“呼地”站起来,涨红着脸,还摇晃几下说:“去人民路那家嗨吧,老娘请客。” 
  于是,大家一起笑,哄堂大笑。容我补充下,她那天穿一套绿色的运动服,很青春。 
  然我想着要去看看周吉,便推说得忙事儿,说着直接去衣架取外套。不过,说句心理话,我不愿跟他们去,尤其是听说这个给周吉一耳刮子的刘月请客。整个饭局,我几乎没怎么喝酒,但也没表现出任何不高兴,不想扫大家兴致罢了——如果周吉知道,不把我骂死才怪。 
  而且,我那时确实不喜欢去嗨吧,而喜欢去酒吧。用周吉的话说,去嗨吧一点技术含量没有。流氓八婆们,疯一样摇头摆尾,光知道跟着DJ喊嗨。震耳欲聋的声浪,能把人耳膜穿破,连说句悄悄话都要扯着嗓子使劲儿咆哮,跟打仗似的,要不然就像一群哑巴,白痴一样比划着。 
  谁知,刘月一下急了,直接堵在我面前说:“什么爷们啊,这么小气!不就因为我那天抽你朋友一耳刮子吗?” 
  我正要解释什么,她立即转身对着大伙儿说:“好,大伙儿听着,明天晚上,还是这地儿,我专摆桌给他那朋友道歉!” 
  一阵骚动,一片叫好。 
  然后她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很暧昧,不管不顾的样子。我忽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阵阵体香,淡淡又切切,说不上具体。 
  都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推辞,只好随着大伙儿一起去。 
  到了那家叫“午夜之城”的嗨吧,我就感觉到后悔。 
  门口团着男男女女的小阿飞,一簇一簇的,都是十七八的样子。进去之后,你能感觉震耳欲聋的声浪直往你身上撞。木质地板仿佛也不是固定的,滑溜得能把你直接放倒。一排小姐模样的女招待张着血红大口尴尬而庸俗地朝着你笑,有的干脆见人就上来搂抱。 
  那会儿,我是受不了这热情的。 
  刘月倒是大方又得体,没心没肺地跟所有人招呼着,仿佛这里压根就没她不认识的人。再往深处走,发现早有一张桌子留给我们,几个身材还行的女招待已经笑吟吟地等着我们。于是,大伙儿就自发地围成一圈,开始点酒水。 
  刘月把那几个女招待叫来,在她们胸前一阵比划,接着一屁股坐在了我身边,对着大家喊:“吃什么喝什么,只管点,整不穷我,算你们孬。” 
  恰巧DJ换曲,她这声音也足够震撼,引得邻座一些小阿飞都转头过来看。 
  我当时正盯着前面圆柱台上一跳艳舞的美女,冷不防刘月一嘴凑到我耳边说: 
  “看呆了吧?有点男人样儿好不好?” 
  “你是说我没盯着你看?” 
  “别废话!叫啥名,报本姑娘听。” 
  “懒得理你,还真当自己是谁!” 
  “本姑娘刘月,最看不惯你这种酸不啦叽的男人,一点儿小事儿老放在心上,啥爷们呀?” 
  DJ的狂热再次掀来,很快把我们整个淹没了。 
  于是,我对她耳朵喊:“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不料,她突地伸过一只手来,狠劲在我腰间掐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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