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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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别离开我-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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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男人的第一仗(上)
       数月后,某个秋高气爽的上午。   云办公室。 
  “云总,你该出发了,飞往广州的飞机,将在一个小时后起飞。” 
  “知道了,我马上就好。”云抬头朝我笑了笑,然后继续埋头整理资料。 
  “那我让司机先备车。” 
  “好的,哎,黄助理,你通知一下所有的老客户,欧洲旅游的时间是10月16号,请他们务必在10月15号前做好准备,到时由你带队前往广州与我会合。” 
  “知道了,云总。” 
  说完,我转身离开。 
  经过小梦办公室时,她叫住我:“喂,云总什么时候的飞机?” 
  “上午十点三刻。” 
  “那我和你一起去送送吧。” 
  “对不起,这事你得问云总。没什么其它事情,那我先走了。” 
  飞机腾空而起后,我和小梦并排走出候机室。 
  “坐我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谢,我自己打车。” 
  “好吧,随便你。” 
  我冲小梦微微一笑,掉头便走。 
  云此番前往广州,是去那里参加一个定货会,顺便组织一些老客户转道前往欧洲旅游,时间为一个月。 
  需要说明一下。 
  半年来,黄海实业几经波折,进行了相关结构和人员调整。其下属的若干分公司,因为行业竞争激烈和自身的混乱,基本难以维持下去。 
  针对此种情况,黄海实业总裁周处红在未经董事会讨论通过的前提下,直接决定行业收缩,撤并一些长期亏损的分公司,以缓冲日益严峻的资金压力,通俗说法叫剥离不良资产。一方面,动用各级人脉资源,吸收大股优质资金注入。另一方面,频繁派专人往来市政府与各大银行之间,以获得政府重要人员暗示性银行担保贷款。 
  与此同时,对部分有自身发展能力的分公司,实行控股半转让形式予以松手,给其灵活机动的自主发展空间。晨光广告公司,便是此种类型中的一家。 
  最初,大家对周处红未经董事会讨论通过便擅自做主的行为颇有微词,但大多敢怒不敢言,听之任之。当看到周围几家曾经与黄海实业并驾齐驱的公司,纷纷倒闭或被收购蚕食后,无不拍手称快,一致赞叹周处红当时英明果敢的大智慧。 
  因此,危机之后,周处红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不降反升。这其中,也包括我。 
  同样遭受打击的,还有王仲新开办的物流公司。王仲一度心灰意懒,沮丧异常。危机关头,在我的引荐下,云决定入股支持。最终,他的物流公司得以继续,但依旧没有打开局面。 
  总之,一切都在变化,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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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故,以往出租聚集的西侧香山路站点,今天居然稀稀落落,很难见到泊点等客的车影,偶尔弛来一辆,近前才看清楚已满座。 
  我索性不等,决定去稍远一些的公交车站,那里有11路和134路车可以直接把我送回小屋。 
  没错,是回小屋。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去看看小屋。 
  我非常迫切地想回去看看,看看它怎样了。而在之前,迫于云的一再请求,我没有说过再回小屋住的话。有些淡了吧,忧伤得很。眼下,云公差了,我该回去看看了。 
  没走几步,便听到鸣笛声。不用猜,那定是小梦,我已经习惯她在我背后出现了。所以,我并不让道,只顾埋头走。 
  谁知,那鸣笛声陡然急骤起来,并伴随着一声骂:“操你妈的,耳朵聋了,让道。” 
  我马上转身。 
  开骂的人并不是小梦,而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家伙。他把头伸出窗外,一副怒气冲冲的尊容,仿佛这样骂了还不过瘾,很快又推开车门,直奔我而来。 
  我有些紧张,因为没见过这阵势。其次,还有些窃怒——明明这是人行道,凭什么我给你车让道? 
  没来得及细想,我的衣领已经被那家伙提起,他甚是狂妄地再次骂道:“操你妈的,你耳朵真的聋了吗?老子跟你说话,听到吗?” 
  接着,我便有了平生第一次与人殴斗。 
  他像是在等我回答,两眼怒视着我,而我同样狠狠地怒视着他。 
  “我说你聋了吗?操你妈。”他一甩手,把我直接摔地上。 
  有人已经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拳头攥得紧紧:开战吧,哪怕被揍得一塌糊涂。 
  有趣的是,也许那家伙天生就是个需要观众的表演者,我是说,他骂了我三次,又把我摔地上后,居然还不罢休,又要上来。 
  天知道,我的拳头怎么就在那一刹那间砸了出去—— 
  正中他脑门。他“啊”的叫了一声,倒退了一两步。没等他甩过头来,我立即扑上去,疯了一样拳脚并用,没齿仇恨似的,全倒他身上了。我听到他在“嗷嗷”叫,我听到自己在咆哮,对着那张鼻血四溅而扭曲的脸孔—— 
  这是我从小就梦想的事情,比什么都向往。 
  年初,还在老家,父亲上来替我抹眼泪时,我还这样想:如果他一直在我身边,如果还有人骂我是杂种,那么我一定会勇敢地冲上去,小拳头将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最后把他撕了,像疯子一样。 
  今天我已经不需要父亲了,也不需要那家伙骂我“杂种”了,我的拳头也不再是那柔弱无力的小拳头——只想着疯狂下去,然后撕了他。 
  然而—— 
  然而,我终究不是打架的料儿,被那家伙猛地一个翻身,再加一个膝盖,便飞了出去。接着,我感觉鼻子酸痛,手臂处火辣钻心。 
  我翻过身来,一手抹着鼻血,一手支撑着地面。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家伙猛地冲过来,抬腿一扬—— 
  我的手再也不能支撑着地面了,我听到自己牙齿碎裂的声音,我感觉下巴处开了道口子。仰面倒下时,我的眼里全是灰蒙蒙的天空,那些水珠一样的鲜血在空中飞舞—— 
  那时,我想到父亲,还有那个从未见过的母亲。你们在哪儿? 
  可殴斗远没结束。 
  那家伙饿狼一样扑上来,抓着我的头发,闷声地又给我下巴一拳。我想,他这一拳是打偏了,或许击中了我的喉咙,因为我感觉呼吸困难,窒息得要昏死过去。 
  再次仰面看天空时,我想到小邵,那个在灰蒙蒙天空中哭泣的小邵:“亲爱的,加油,你需要勇气。”
第九十六章 男人的第一仗(下)
       勇气,是的,勇气就这样来了。   我倔强地挣扎,任凭嘴角的鲜血汩汩地流淌——我需要一个机会。 
  眼前的一切已经是血色的模糊,模糊的天空,模糊的人群,模糊的对手。我努力辨认,判断那家伙的方位。 
  也许,我的描述有些血腥了。姑且用后来警察对我的训话,简单概括下后来的情形吧。 
  “年轻人,仔细想想,你死活不松手,会把他卡死。卡死,你明白吗?而且,你做得有些离谱了,居然在警车里袭警——” 
  那警察是个斑白老头,一脸威严,可我那时没用心听他说下去,脑海里依旧回忆着在警车上的那一幕。 
  被拖上警车时,我的四肢彻底乏力,双腿站立不稳,手指不能屈伸,只能绵软地靠在窗玻璃上,注视着下面聚集的人群,我看见小梦在跟警察说着什么。 
  警笛声在人民路大道奏响时,我突然发现一个姑娘的身影。一身休闲牛仔,一张清秀脸孔,她面对着警车走来。 
  我热血沸腾,拼命把脸贴紧玻璃。近了,近了—— 
  是小邵! 
  我疯狂地对着窗玻璃喊,就如数月前的那天:“小邵,小邵——” 
  但是,她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默无表情地继续着走,很快被甩向了车后。 
  立即,我疯似的冲向车后座,惊得之前与我殴斗的家伙,“啊”地一声滑下了座位。 
  警察立即上来把我死死按住,而我完全不顾,仍然拼命地扒着窗玻璃喊—— 
  “求你们了,让我下去吧,我找她太久了。” 
  “老实点。”一声威严。 
  “我真求你们了,我找她太久了,求你们让我先下去——” 
  我猛地推开身边的警察,迅速去拉侧面的窗玻璃—— 
  是的,要跳下去,因为说完那话后,我从警察的脸色上明白了——他是不可能让我从车门那里下去的。 
  可是,我终究没能跳下去。上半身刚钻出车窗,对着车后猛喊了声“小邵”,便立即被拽了回去,然后直接被摁在车内地上。 
  我想,那天,人民路大道上所有的人都会听到那声“小邵”。 
  那斑白老警察向我不停地说着什么,使我有些烦躁,直到小梦带着一个绅士模样的男人进来。 
  之后,那绅士便留在那里跟一帮警察谈笑风生。 
  “我们走吧。”小梦拉了拉我说。 
  我默然地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 
  出了派出所,她指着停靠在一旁的车说:“你先上车,我们要去医院包扎下。我进去打个招呼,马上就出来。” 
  医院里。 
  我龇牙咧嘴地接受了一系列检查,包括CT和X光,最后结果是幸运的,只是些皮外伤,骨骼基本保持完整。 
  稍有意外是,我的牙齿有几颗似乎松动了,随时有可能脱落。此外,下巴肥肿,一碰就疼,连话都不能说,两手臂各个关节酸痛,根本不能抬举。 
  整个就医过程中,小梦并不多和我说话,最多是问问我的身体感觉,而我不是点头,就是摇头。 
  简单包扎好头部后,她有些气愤地问:“你住哪儿?” 
  见我不回答,她干脆说:“随便你吧,我才懒得问。这几天班怎么上啊?我看你还是躲哪儿养养伤吧,真丢人。我有点儿事,马上要走,过两天,再给你打电话,记得开机啊!” 
  王仲家里。 
  开门的贺小兰“啊”地一声尖叫,然后赶紧扶我进屋。王仲从厨房里出来,边解腰上的围裙边惊讶道:“你小子,是抗日刚回来吗?” 
  我艰难地冲他笑笑。 
  旁边的贺小兰一下就乐了:“别笑,一笑怪恐怖的。” 
  王仲对贺小兰说:“笑什么笑?有这么说咱抗日英雄的吗?来来来,赶紧腾床位,咱大英雄看来是要在我们这里住一阵子了。” 
  贺小兰捂着嘴连声说:“好好好,我这就去。” 
  那时,我才明白,轻松一笑,对于有些人来说,也不是件容易事儿。 
  很快,贺小兰在里屋喊:“好了,可以睡了。” 
  于是,我被王仲搀扶着进去,一顿酣睡。 
  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来。浑身散架似的,下巴还是感觉异样,但是能说话了,只是有些沙哑。 
  王仲上前:“感觉咋样儿?” 
  “好多了,下巴还在。” 
  “为啥事儿啊?” 
  “没为啥事儿,突地就来劲儿了。” 
  “你这不有病吗?哦,突地一下,就跟人干上了?” 
  “是啊,突地一下。” 
  “我说哥们,是不是跟人打架的滋味特舒服啊?” 
  “呵呵,你以为我想啊。” 
  “那你好好的,跟人打什么架啊?以前也没见你打过架啊!”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再说,这不是打架。” 
  “那是什么?” 
  “那是战斗,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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