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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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游戏-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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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话的另一端,赖斯能够听到一阵疯狂的笑声,然后是挂断电话的咋嚓声。赖斯仍然提着已没声的话筒。
  赖斯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大声叫来了鲍伯·马丁中士,他们一起拔出左轮手枪冲出了前门。只见前门外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卡迪拉克高级小轿车,执照牌号为康涅狄格ROCK-1。在汽车后排座上躺着托尼·罗科,他已死亡,是被人用大把崭新的20美元面值的钞票塞死的。他的面颊和眼睛肿胀着,身上的每一个孔眼都冒出ZO块一张的钞票。一大堆20块钞票覆盖着他那肥胖粗短的赤裸裸的身子。就在死后,他那猪爪一样的大手还紧紧抓着大把的钱。
  后来,他们得知车里和岩石身上的钱一共有20万美元。
  验尸官从岩石身上拿掉这些钞票时,发现了一张扑克牌黑桃8。它被卷成圆桶,深深地插在尸体上。
  晚8时35分,赖斯往邓普西家里打电话,报告了托尼·罗科谋杀案。这位警长于8点45分回到了警察局。没过一会儿,贝利,法罗,皮可罗和奥罗克也接踵而至。邓普西往旅馆打电话找格雷迪,但他的房间里没有人接电话。邓普西又给布里格斯家打电话,他家也没有人。
  “真是典型的星期六晚上,”法罗嘀咕道。
  邓普西吩咐法罗和奥罗克中士到医院访问老白和拉里·弗莱明J吩咐格斯·贝利开一辆后备巡逻车去费尔波特汽车旅馆检查弗莱明的房间。邓普西自己同皮可罗一起去罗科的卡迪拉克代理处。赖斯留在司令部值班,总负责对奥顿的进一步追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最富有成效的。邓普西和皮可罗在那所卡迪拉克代理处地下室发现一套制作精细的家具,家具后面有两个房间,里面放着一台印刷机,一块20美元面值的联邦纸币正面的印版,还有一块是纸币反面的印版,一套计数部件和45万美元崭新的20块头钞票,每1000元堆成一堆。为进行第二次印刷,机器底座已经搭好,但还没有装配起来。
  在费尔波特汽车旅馆,格斯·贝利算是中了头奖。在拉里·弗莱明房间里单人床的垫子底下,格斯搜出一支装有消声器的毛瑟枪,弹匣里缺了两颗子弹,其中一颗嵌在彩色电视机上面的峭壁上。从披盖在座椅背上的弗莱明的皮大衣里,格斯发现了一封伯,信封上落款为左撇子,信的内容简单而明确:“如能在一周内找到并杀掉奥顿,得20元面值钞票10万元。如不能,则仅得返贝加斯机票。”这封信被打成了铅字,没有署名。
  “左撇子,从贝加斯来?这大概是黛安吉罗,于这一行的高手之一。”贝利回到警察局,为他的发现兴奋不已。
  “我想试验室会搞清楚这是今天下午射击布思的那支毛瑟枪。这到底不是奥顿,而是黛安吉罗干的,说不定是罗科雇来了黛安吉罗。10万美元需要大量的20块头,罗科那里肯定数量可观。对奥顿的搜捕正严重影响着罗科的造币活动,他肯定一直为此而忧心忡仲。试验室现在正在检查罗科的打字机,看许诺向左撇子出价10万元的那封信是不是罗科打的。
  邓普西拍了拍格斯的肩膀,说:“一个伪造纸币者雇用一个超级杀手来帮我们追杀连续杀人犯。你决不知道谁正在竭力帮忙。”他摇了摇头,然后对格斯咧嘴一笑。
  “继续干下去,电视上就会上你的侦探节目了。你可以在30分钟内解决每一个案子,而用另外30分钟作广告。你干得很漂亮,只是忘记了一件事:现在黛安吉罗不应该被称作左撇子了!”
  贝利也对邓普西咧嘴笑了笑。情况正出现转机。
  法罗那边也不是没有进展。老白服了镇静剂,但仍在唠唠叨叨地说着要保护岩石之类的话。拉里·弗莱明依然在休克中,不能说话。
  几乎到了晚上10点钟,邓普西才提议大家回家睡会儿觉。“再过两小时就是明天了。明天我们仍然要搜捕奥顿,我们还没有发现他。当我们正在追捕他的时候,他在电视网新闻节目中杀死了一名著名新闻广播员,还杀死了本城的卡迪莱克商人,他还重伤了一名恶棍和一名高级杀手。此外,其人还单枪匹马捅出了一场重大的伪造纸币活动,这一活动肯定一直在费尔波特的心脏地区,正好是我们的鼻子底下进行着。奥顿他妈的到底想做什么人呢……罗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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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幻影闻人邓普西的眼帘。当他转身回家时,他看上去很疲倦,一下子显得衰老了。
  邓普西刚离开司令部,贝利就向法罗打了个手势。他们一起进了贝利的办公室,贝利随手闭上了门。
  ‘基督,“贝利大惊小怪地说,”海绵告诉了我们。古怪的钱和烈性的麻醉药。关于这笔古怪的钱,他说得很肯定。“
  法罗用手掌拍了拍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们没有相信他,你把这事告诉头儿或者任何其他别的人了吗?”法罗长满雀斑的脸非常苍白,他好象是病了。
  贝利摇了摇头说:“我不想……现在不想……”
  法罗显出宽慰的神情,说:“我们要自己检验这些烈性麻醉药片,就我们两个人千。记住邓普西关于享乐的准则;当你深陷于泥淖时,要张着嘴。”他伸出手来,被贝利热情地握住了。
  那天晚上,玛丽·本森得知200周年庆祝会已被推迟,使她宽慰地舒了口气。这样,她就不必耐着性子从头到尾去检阅一个沉闷的小城的游行队伍,然后读她丈夫雇人代写的充满爱国主义陈词滥调的演讲,为一尊毫无价值的雕像揭幕了。
  私通的丑事十有八九会在这个时机被撞上:赶上早班飞机,于中午之前到达布法罗。她会闯进参议员在汽车旅馆的房间,把他和那个弗洛齐·弗劳伦斯光着屁股堵在床上。她要当场对质。
  你不可能两头占全,你不可能既得到弗劳伦斯又得到我见鬼去吧,不可能。她自己仰面大笑起来。
  要想让参议员给她买新的貂皮大衣,办法可不止一个。
  让她跟弗劳伦斯玩些野味吧!她宁愿要貂皮大衣,这将是她一个人的;最起码,她的优先权是毫无疑问的。
  晚上,她和温彻斯特夫妇在俱乐部参加了正茶舞会。
  她看上去非常优雅。她穿着漂亮的黑色丝绸长袍,领口向前开得很深;耳下飘舞着钻石矾鹞,胸前佩饰着金刚别针。她始终是人们凝睇、醋意嘀咕和赞羡的目标。这个夜晚医治了她受伤的自负。
  这是葡萄美酒之夜。她曾把两杯红葡萄酒,一杯白葡萄酒和大量的香槟酒,还有普通苏格兰威士忌搀和在一起开怀畅饮,现在已娱悦地沉醉于她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她已完全被葡萄酒所支配,有点喜怒无常。
  他们用完了正餐。在她的坚决要求下,穆丽尔和汤姆在跳舞。同汤姆搭档,这是一场紧紧贴身的娱乐。穆思丽尔仍象她多年前在大学里认识的那样,是一个美丽和快乐的姑娘。
  她怎么会和那个蠢驴结婚呢?他什么都不是,一个社会蛀虫,一个最下等的财迷:
  玛丽撩拂了一下头发。他要再把那两只大猪爪子放在我身上,他的腹股沟就得挨上一膝盖。
  这时,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了,一位相貌堂堂,颇富魅力的男子碰了碰她的肩膀。他高高的个头,宽宽的肩膀,很有男子气概。她的微笑是真诚的,但并不诱人。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经理,然后告诉她经理办公室里有她的电话。她想跟他来,却摇摇晃晃地站不稳,他便挽了她的胳膊。
  跳过几圈以后,汤姆和穆丽尔回到了餐桌旁。穆丽尔说:“玛丽一定是到厕所去了,我想我应该去陪着她。
  但穆丽尔马上就回来了。她找遍了每一个分隔间都没见到玛丽。他们又等了大约10分钟汤姆才开始到舞厅和酒吧间到处寻找玛丽。接着,他们两人开始焦急地向朋友们和邻桌的俱乐部成员打听玛丽的去向。
  有人见到玛丽·本森了吗?
  “她同哈罗德一块出去,到他的办公室去了。”艾琳·弗林大声说道,边说边从他们身边舞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汤姆突然想起哈罗德·格林刚刚作过疝修补手术,正在医院里疗养,他们马上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当时是晚11时47分。
  晚11点50分,赖斯往邓普西家里打电话,报告了玛丽·本森失踪的消息。这位警长告诉赖斯,他穿好裤子就去那家乡村俱乐部和赖斯会面。他要赖斯尽量同呆在费尔波特旅馆的萨姆·格雷迪取得联系。
  “如果她真的失踪了,那就是又一桩涉及联邦官员的案子。她是一名参议员的妻子,萨姆可能愿意插手。”
  凌晨0点15分之前,邓普西、赖斯、格雷迪全部来到了俱乐部。
  温彻斯特夫妇焦急得就要发疯了。穆丽尔哭得泪汪汪的,汤姆显然在筛糠,他已六神无主。穆丽尔很清楚,汤姆尽管脾气很粗暴,一副狂妄的外表,但他实际上缺乏自信,特别在危急关头更是如此。为了补偿这一点,他渐渐变得好斗和喜欢凌侮他人。他现在正对着保罗·赖斯吼叫。
  “愚蠢的警察,浪费公民的钱。你们为什么不能保护无辜的百姓?”
  萨姆·格雷迪平静但很有力地把汤姆拉到了旁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萨姆告诉汤姆:“伙计,我们的麻烦够多的了,我们不需要你的任何一句不值钱的屁话。冷静下来吧!”萨姆用警棍头捅了捅温彻斯特的颈部,他算记住了教训。


  在邓普西的指挥下,警察们开始寻找玛丽。她没有回温彻斯特家,也没有住进费尔波特旅馆或费尔波特汽车旅馆。
  全城有6辆夜班出租汽车,没有一辆搭载过玛丽·本森。
  少数几家午夜后还在营业的酒吧、餐厅和俱乐部都找遍了。警察巡逻车沿着乡间小道缓慢地爬行,以强烈的探照灯光照射着路旁的灌木丛和沟壑。前面的商店、球童住房乃至整个高尔夫球场都被搜遍了。明亮的满月也十分帮忙,但仍然没有发现玛丽的任何踪迹。
  奥罗克中士和一名巡警是搜索队成员之一,他们负责搜查树木边上最僻静的地方。夜静悄悄的,只有荧火虫在深深的草丛中忽隐忽现。奥罗克向树木里看了看说:“那里面一切事情都会发生,所有一切事情!”他在脸上擦了一把汗。
  斯派克·布里格斯于12时45分到达俱乐部。他是在看完电影回家时偶然从警察局无线电广播中听到有关这位参议员夫人的新闻简报的。布里格斯看起来很懊丧,他没赶上发现托尼·罗科的尸体,也没赶上随即而来的这个有刺激性的事件。
  萨姆·格雷迪给住在布法罗汽车旅馆的本森参议员打了电话,但他房间的电话没有人接。这位参议员出问了。
  凌晨1点15分,萨姆·格雷迪把手搭在邓普西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说:“吉姆,我真不愿意把这话说出来。不过,我想奥顿已经绑架了玛丽·本森。”
  玛丽·本森跟着其人进了经理办公室。他指了指办公桌上已撂下的电话机话筒。当玛丽走过去接电话时,她听到他在后面闭上了门,而且咋嗒一声掩上了锁。
  她能够清楚地记得最后的事情是窥视着一双毫无表情的蓝灰色眼睛。她试图叫喊,但感觉到有一根针刺进了她的胳膊。她潜意识里模模糊糊地记得其人把她拖到办公桌上,扯掉了她的黑色条纹紧身短衬裤,以她以前从未尝到过的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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