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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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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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了愿打了一个哈欠,一个白衣人往这边看来,了愿霍然起身,说:“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那几个白衣人四下里看着,一个人冷冰冰的说:“小尼姑,你来干什么?”了愿笑说:“我们是除魔卫道的侠士,来自名门正派,专门对付你们这些魑魅魍魉。”
    那白衣人冷冷一笑,忽然身形一展,向了愿抓来,司徒婉手上一扬,一道电光闪去,殷红一招手,数十个白衣书生将中间十人牢牢困住,山上顷刻便人影翻飞,白衣袅绕。
    了愿还没出手,四下里看着,只觉他们飞行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手伤人。
    殷红手上长笛挥动,顷刻间已经赶到一个白衣人身前,将那人拦下,忽然一阵迷烟扑来,司徒婉急忙伸手抓住殷红,退了回来,只见眼前人影空空,不知去了哪里。
    殷红说:“这好像是东洋人的忍术。”司徒婉点头说:“是东洋长刀会的功夫,怎么连东洋人也来了。”了愿说:“这还不简单,他们被人花重金请来的。”司徒婉说:“若不是你,我们已经等到他们的主子了。”
    了愿说:“我怎么知道,本来想把他们一举歼灭的。”司徒婉问:“结果呢?”了愿不好意思的说:“结果他们差点把我们一举歼灭了。”司徒婉恨恨的说:“他有这心,还没这本事。”
    殷红忽然指着山下说:“有人来了!”司徒婉捂住了愿的嘴,说:“不许出声。”三人急忙隐在小树丛后面,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翩然而来,司徒婉心里一颤,那人渐渐走近了,连身上的味道都那么动人心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见过的仙琴派少掌门,邰剑书的儿子,邰风豪。
    司徒婉放开手,起身说道:“少主,你也来追查那些神秘的人?”
    邰风豪一惊,转身看到司徒婉,这才气定神闲的说:“姑娘怎么在这里?”只听了愿说:“我们来这里追查一些神秘的人,你不知道他们武功有多高。”邰风豪一笑,殷红说:“阁下就是邰风豪。”司徒婉心想:原来他就是邰风豪,那个中年人找他干什么,他虽然是少主,但是对掌门之位,好像并不关心,这可真难得;而且他一个人来到此地,显然是为了打探“黑夜幽灵”的事情。
    想到此她不由问道:“这批人和‘黑夜幽灵’有关吗?”邰风豪摇头说:“不知道,只是来路不明的人,通常都会为本地人带来灾难。”
    了愿笑说:“那可不一定,邰公子,我看你和他们有关系,你们仙琴派号称中原第一大派,要号令这些东洋北海的高手,那不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情。”邰风豪笑说:“师太误会了,既然仙琴派是中原第一大派,又何必联合别派之力,那是小门派喜欢的伎俩。”司徒婉说:“可是哪个小门派能够驱使白云岛、东洋人和地狱魔宫的人。我想,应该和中原的局势有关,大明的江山就要土崩瓦解,不知怎么回事,从中原回来的路上,我总是感觉有不少武林中人和我同行,那真是一件让人难解的事情,这个偏僻的小岛,住的都是一些高山族人,说是蛮荒之地也不为过,到底是什么驱使他们来的呢?”
    了愿冷笑一声,说:“你问这位少主不就成了吗?少主,是什么让仙琴派举派迁到此地?”邰风豪说:“这个,请师太恕在下不便相告。”了愿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不便相告,还是不愿相告,不过我们也不好多说。我们怎么敢管仙琴派的人。”
    司徒婉问:“师太怎么这么生气?我看你一点都不像一个出家人。”了愿冷声说:“我才不像那些只会听话避世的出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翻江倒海,这世道,出家人还安得了心吗?”
    司徒婉一笑,说:“话不能这么说,天下是有些乱,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吗?到底你们出家人也不能净化世人的罪恶。”了愿说:“什么,居然还怪罪我们出家人!哼,慈航本是渡人物,怎奈众生不上船。”司徒婉急忙说:“自己都不能渡自己,还说别人。”
    了愿一急,说:“谁说了,我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为了天下大事四处奔走不辞劳苦就是生命都在所不惜,我的各位同门和所有佛门中人都是如此,我也将会如此。”
    司徒婉点头说:“这点我倒是相信,你们这么不辞劳苦,天下还是这个样子,那要不管不问,不知天下又是一个什么样子。”
    殷红冷笑一声,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佛门人,你知道百姓为什么受苦吗?因为有人奴役他们,有人告诉他们这是应该的。如果没有佛门中人,每一个人都能够用血腥来抱负,用能力来捍卫,那么所谓的不平等,从何谈起,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可怕的地方,却又为何弄出那些束缚人的清规戒律!儒家是这样,佛门也是这样。”
    司徒婉笑说:“姐姐这话有点偏激了,人总不是野兽,虽然不得不遵从自然的法则,但是更多的是我们内心的各种抉择,毕竟,我们所希望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生存,还有整个民族,整个国家,整个人类。佛门的慈悲更远甚于此,他们甚至在思考整个宇宙理应遵守的法则。可能,我们看到这个世界种种的不平等,会怀疑,会叹息,甚至会失落到逃避的地步,但是,那正是我们争取的原因,我想,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之所以优秀或是兴盛,那是因为正义的力量能够战胜邪恶,而不是说它没有邪恶的人。我们就要作这样的人,寻找我们应该寻找的路。也许我们都走在一条原本错误的路上,也许有一条更好的路,但是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何必见怪。”
    殷红冷笑说:“这也罢了,拜托这位师太不要这么冲动,武功不好,佛法不好,连脾气也不好,你还要普救众生,还是先普救一下你自己吧。”
    说完带着长笛会的人,愤然而去。
    了愿看着她的背影,说:“没有查出什么原因来,也不用发这么大的火。”
    司徒婉说:“她是在说这个可怕的世道。”邰风豪笑说:“这个世道固然可怕,但所谓清净的世道只怕永远都不能到来,我反而欣赏她的话,毕竟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每一个人都有保护自己,使自己过上理想生活的能力。”
    了愿叹说:“这个恐怕是太难了,唉,佛祖要是真的显灵,那天下就太平了。”邰风豪轻轻一笑,飘然而去。
    司徒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可是不知为什么,却又没有追上去。
    了愿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说:“轻功很好啊,整天飞来飞去,这些人根本不管人世间的疾苦,只知道高谈阔论,他们相信能力是立足于世间的根本,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能力。哼,只有我这样的人,那才叫真正的追求。”
    司徒婉无精打采的说:“你们佛门中人,都是世外的高人,可是人间的事情,你们毕竟知之甚少。师太,现在我们连别人要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圣宝门和仙琴派是中原一邪一正的两大门派,而白云岛、地狱魔宫这些门派,都是传说中神秘诡异的派别,他们一起来到这里,我想一定关系到很多秘密。”
    了愿说:“看来我要作的大事还不止一件黑夜幽灵,还有许许多多啊。”
    岛上的热浪渐渐开始沁入心神,了愿和司徒婉赶了几日路,岛上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大家很少认识,一路上都是了愿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走到每一个地方,看到每一件东西,她总能想到以前经历过的某个地方,作的某件事情,有时甚至说得前仰后合。
    这日二人来到一个客栈,新开的客栈,但是人很多,看打扮大多是中原武林人士,掌柜也是中原人,几个跑堂的倒是一副本地人打扮,了愿要了几个小菜,兴致勃勃的吃了起来。
    司徒婉眼光扫视着四周的人,只见都是些年轻人,多是男子,年轻人却没有年轻人的朝气,连个小声议论都听不清楚。了愿一边吃,一边说:“唉,终于到了一家中原人开的客栈,我最喜欢这辣辣的味道。”司徒婉说:“也只有你们川蜀一带的人才如此。”
    了愿说:“是啊,你想我们尼姑都吃素的,也只有这味道才好,不和你说了,你们这些俗人,哪知道出家人的口味。”司徒婉轻声说:“师太,难道你没有注意,这里有点古怪?”了愿停下吃饭,四下一看,笑说:“古怪,什么古怪?我可没看到,喔,我知道了,都是些英俊潇洒的后生少年,我们四大皆空,不在乎的。”
    司徒婉一面喝酒,一面说:“唉,和你说你也不知道,这么多人居然不怎么说话,这一定是一个帮规严明的帮派,他们大举来到此地,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了愿放下筷子,说:“什么,他们是……”司徒婉急忙伸手示意她小声些,说:“待会我们跟着他们,这岛上的事情简单,说不定大家都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
    了愿又四下里看了一下,问:“你说他们是什么门派的?”司徒婉笑说:“你是中原人,怎么跑来问我?”了愿说:“看这些人,一定都是高手,我且闹他们一闹。”
    说完对着小二说:“你过来,这里简直吵死了,给你一锭银子,把这些人都赶走。”那小二对中原官话还听不太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办,司徒婉看着一群年轻人没有一个说什么,反而更加安静了。了愿却在那里大声嚷着,“简直太吵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小二看着了愿,没有说话,心想这尼姑怎么这般无礼。
    了愿哼了一声,来到一个青年面前,笑说:“别以为嘴上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心里在骂我。”那青年抬起头来,看了看了愿,又低头吃饭。
    了愿说:“怎么了,说到你的心里去了不是,就算后悔都来不及了,说出你的师门,看我能不能给你个面子!”那青年却一句话也不说,司徒婉转身看着,只见他面上渐渐的多了一些怒气,了愿却在那里继续说着:“哼,心里一定在恨我,在心里恨都不行,我倒看看你有多大斤两!”说完手上一动,一掌向那男子劈去。
    男子身形一动,了愿的手滑落一旁,青年却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这动作几乎连司徒婉都没有看出来,了愿更是觉得奇怪,好像自己的手是劈过空气一样。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手,有点不太相信。
    司徒婉心想:这简直是太神奇了,不知哪一派的轻功如此的功参造化,移形换位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迅速不可言喻!
    了愿喝道:你使的什么邪门武功,一看就不知道是邪门歪道!看我不收拾你!
    她大袖一卷,风声过处,几道电光闪过,袖中飞出几根银针来。那青年手上筷子一动,已经在须臾之间,将银针一一夹上,轻轻放在桌上。
    司徒婉心想:这人的招式就一个快字,什么门派的人轻功会这么好?她想叫了愿回来,但是却又更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她从来没见过岛上来这么多人,多年在岛上寂寞的生活使她的心不免向往着好奇的事情,与其息事宁人,倒不如看看事态的发展,还有什么比处理事情更让人值得付出和消磨时间的呢?
    那青年面上不动声色,忽然一个小孩的声音传来,“是哪里来的臭尼姑,不规规矩矩的诵你的佛念你的经,过来干什么?”了愿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少年,坐在她们身后,却偏偏一身青衣,作儒生打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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