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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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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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文心说:“四大门派中,以如新师太和松云道长武功最好,他们也在吗?”安鸿惊不屑的说:“别说了,他们!一个个早溜走了,都是些弟子受伤,掌门人别的功夫不行,逃命的功夫倒也不错。毕竟是老江湖,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白文心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也就是说,四派的掌门人并没有事,四派的弟子只是受了伤,而且平安的到达天医派。”安鸿惊说:“那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对了,唐姑娘呢?”
    唐冰在他们身后说:“我早就过来了,听说了你要讲的事情,前辈当然以大事为重,只是倘若需要帮忙的话,记得知会一声。”安鸿惊说:“前辈正忙着配药,我也要立刻赶回去,告辞了,唐姑娘。”
    程玉说:“安兄留步,既然有很多事情,我们兄弟也愿意效力。”安鸿惊说:“好啊,这么几年咱们不是比武就是决斗,现在天医派那里有好多人,大家都说,又是结盟的时候了。”
    白文心想说什么,但是早被那两个兴高采烈的人拉着离开了。
    走不多时,便到了一个村庄,只见竹楼小径,显得很清幽,只不过人来人往,却又稍显繁杂。两人不时遇到相识的人,一直到了一个小院落,只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院里捣药,其中一人抬手擦汗,看到二人,起身来说:“你们两个来了,安大哥,你出去办事,怎么还叫了这么两个人。”
    白文心见此人一身彩衣,记得是彩衣派的弟子罗袖,只不过自己很少和她说话而已,正要接话,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安鸿惊指着老者说:“这就是金老前辈,我带你们去见前辈。”
    白文心二人急忙上前,金异说:“两位少侠一路辛苦,安公子,你先带他们休息,老夫正忙着,照顾不周,还请两位不要介怀。”白文心急忙说:“前辈心存他人,这么说实令晚辈汗颜,但凡有可以帮得上的地方,我们兄弟二人一定效劳。”
    正说着,忽然一阵琴声传来,在树林上空盘旋缠绕不绝,白文心抬头一看,说:“弹琴人功力深厚,林外有武林高手?”金异来到院子中间,朗声说:“朋友,请现身相见。”只听那人说:“我家教主有令,不让踏入这天医派半步,否则,在下早就叨扰了。”
    金异说:“你家教主太过客气,既然是朋友,天医派来者不拒。”那人说:“教主吩咐,若是天医派自然可以避而远之,可是若不是天医派,那就无所忌讳。金掌门,我敬你是个长辈,请你交出不是天医派的人,天医派素来是王城军士的御用医士,不该收留他人。”
    金异朗声说:“原来阁下是为此事而来,行医的人,救死扶伤,倘若分了彼此,厚此薄彼,那就算医术高超,也只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那弹琴者的声音浑厚而凝重,“那前辈的意思,在下已经领会,只是我的意思,前辈未必理会,平教有无忧护法,自然药石无忧,大家彼此留个和气,尚且可以商量,倘若并不退让,那便撕破脸皮,也就这意思,前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中原四派的弟子,不能留在这里。”
    金异朗声说:“弹琴的高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苦苦相逼,那大家都不好看,中原四派的人并无长留之意,他们伤愈之后,自然会离开,那时恩怨计较,全由你们自行解决,倘若先生以为武功高强,那大家都不客气。”
    忽然一阵箫声响起,林子里忽然一片冷冷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心里一寒,只听展玉箫的声音说:“琴舞鹤,你卖弄了风雅,又来坑蒙拐骗,可见你们平教最大的本事,不过就是变戏法脸孔而已,别人觉得你武功高强,有当年铁琴门失传绝学‘音律杀’,我可不怕你,今日我就权且给你一炷香时间,还请速速离开此地,否则,让你有来无回。”
    琴声箫音,在空中猛烈的碰撞着,林子里落叶纷飞而来,扑在人面上,天空似乎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起来,各种猛烈的呼号似乎从内心深处狂野的涌动起来,翻卷转动,和狂乱的天地浑浊之气联为一体。
    忽然间天地似乎宁静下来,柔和的声音遍布身周,全身如同吃了人参果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舒坦,白文心心里暗暗称叹这曲子的力量,然而声音却忽然嘎然而止,让人觉得余韵尤自未歇。
    只听展玉箫冷冷的说:“若是要比音律,谁又比得过当年‘神箫天女’独步武林的箫中绝技。”琴舞鹤的声音越来越远,“丫头,好功夫,老夫来日再来领教,后会有期。”白文心说道:“姑娘,多谢你现身解围,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何不现身相见?”
    展玉箫飘然而下,犹如孤傲独立的仙子,来到院外,说:“我不在这里,能行吗?从今天开始,不知有多少人,会打这里的主意。”金异说:“姑娘所用的功夫,乃是失传已久的绝学,请问姑娘如何得到?”
    展玉箫说:“说来奇怪,给我这些武林绝学的老人家,经常在我眼前出现,但是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神?那他就是守护我一生,最后帮我找到方向的幸运之神,尽管他每次出现都那么恐怖。”
    金异捋着胡须,说:“缘分,那是姑娘的缘分。”一个蓝衣女子上前说:“姑娘真是好身手,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展玉箫说:“家师是南少林无言大师,我也就是少林弟子了,我姓展,名玉箫。”那蓝衣女子点头说:“在下傅君亭,展大侠武功超凡,还请多多指教。”
    展玉箫说:“我倒想多多指教,可是你有学武的心情吗?你心里想的,只有仇恨,只有武功高强后寻仇的快乐,你的心思很浮躁,这不适合学习。”傅君亭尴尬的一笑,白文心说:“展女侠来了这里,这里自然万事无忧,大家快想法子救人才是。”
    展玉箫问:“听说四派的弟子受伤,现在伤势如何,都是些什么人?”金异说:“已无大碍,一共有九个人,三个空灵派的姑娘,两个黄山派弟子,三个真武派的道长,还有一个,是西陵派的师太。”展玉箫问:“西陵派的师太,可是语微?”
    金异说:“据她所说,好像正是。”展玉箫说:“怎么每次都是她,她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都是刀伤,还是中毒,还是内伤?”金异说:“看样子是给平教护法所伤,都是内伤。”
    展玉箫说:“平教是不是欺负我们中原武林没人了,哼,我就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看,这些不知长进的东西!”话音还没有落,林子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金掌门,听说府上最近新收留了几个朋友,在下展狂,想要和阁下的朋友一会,不知可否?”
    展玉箫冷冷的说:“展狂,没听说过。想要会友,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展狂说:“在下既然打过招呼,那就只好叨扰了。”说着只见一道白光一晃,一个白衣老者,黑发长须,看起来文质彬彬,目光厉若刀剑,来到院外。
    展玉箫手上玉箫一扬,说:“我就用家师所授剑法,斗你孤魔派的‘混沌剑气’。”展狂说:“你能知道我的来历,可见有些来头,中原武林能有你这样的人,实在不易,看来我倒舍不得杀你了。”
    展玉箫说:“你没本事杀我!”说完玉箫一扬,但见箫影重叠,卷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向展狂身上扑去,展狂长剑展动,剑气呼啸而至,顿时场上烟尘飞散,中人但觉扑面生疼,都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二人越斗越快,不觉间已经过了数十招,依然难分难解,程玉小声说:“师兄,你看他们两个人难分胜负,到底谁能赢,这剑客这么厉害,如果展女侠输了,我们怎么办?”只听展玉箫说:“我怎么会输,展狂,送你到阴曹地府狂妄去!”她奋力一击,本拟将展狂重重一击,却不料一股汹涌的力道涌来,她立刻知道这是混沌剑气中的“含沙射影”,当下急忙向后退去,但终究有些晚了,只觉胸口一阵气闷,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
    她拼命的压制住体内狂乱的气息,看展狂站在那里,也是原地不动,心里便想:他自号剑孤,别人称他为剑帝,功夫自然出众,他不出手,自然也是受了重伤。
    白文心等人见二人忽然都不动手了,心里都在琢磨到底谁胜谁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你不是剑中无敌吗?怎么连个丫头也斗不过?”只见一个青衣老妇人从天而降,目光凶狠,盯着展玉箫,说:“我最痛恨武林正派的人,也痛恨乱管闲事的人,你正好都中了,恭喜你!”
    展玉箫说:“我痛恨老了还不知道收收脾气的人,看看你那副尊容,这么大年纪,孙子都有我这么大了吧。”那青衣妇人正是卿青,她冷冷的说:“学成这副样子,看谁敢要你,老头,今天我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展玉箫说:“你们天人派总以为轻功超群,不过在我看来,轻功只不过是唬人的玩意罢了,来吧,老妖婆。”卿青身形一动,青布环绕,刹那间人眼中一片青光,展玉箫身形飘摇,已经完全融入那青布袅绕的光泽中,旁边的人看得眼花袅乱,只见展玉箫如同断线的风筝从青光里飞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卿青一收青布,说:“怎么样,输了吧,丫头,没这本事,就不要逞强,也不知道哪里学了点没用的学问,到处炫耀,你有这个资格吗?”展玉箫正要出言相抗,只听有人说:“两个武林前辈,用车轮战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别说胜之不武,你现在还没有胜呢!”
    只见话音之中,更添着琴声,茅屋之顶,坐了一个弹琴的白衣女子,长发飘绕,玉面若花,纤手如云,音声柔美,令人见之忘俗。
    卿青喝道:“你是什么人?想不到正派武林老的不济事了,年轻的倒是英雄辈出,痛快,我喜欢这种感觉,挑战的感觉。”展玉箫心想:唐冰的功夫是出自哪一派,想来她初出茅庐,《武经》上并无介绍,不过今日听来,这琴声中传出的功力,竟然不在我之下,以前我和她针锋相对,看来倒是她有心让我了。不过现在我也无意和她作对,为了一个二师兄,根本就不值得。
    唐冰一面轻弹瑶琴,一面说:“前辈求武若渴,本来是件美事,但是前辈真厉害,居然能把没事做得这么卑劣无耻,既然人不能收你,我便制你的邪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妄自尊大。”琴弦震动,琴音飘散,卿青手上布带挥动,一阵狂攻猛打,但就是无法动唐冰分毫。院中各人站在那里,只觉面上一阵阵被割的生疼。
    忽然间樱花飘落,只见一个绿衣女子飘然而来,翩然落在院中,说道:“青羽护法,值剑护法,你们擅闯大王划定的禁地,是何道理?”来者正是樱子,东方萦。卿青停了手,说:“圣女,你来得正好,除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东方萦看了看二人,说:“那也得离开阳明山再作计较,金掌门,你只管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直到有一天大王不念旧情,你就再也没有依靠了。”
    金异说:“樱子姑娘,大王是西洋人,还知道念旧情,只是你却似乎忘了旧情。”东方萦说:“不错,大王多年疴疾,拜你所赐,能够痊愈,我也曾被飞花天女伤过一次,得你救治,不过,我说到做到,只不过一直在找寻最好的方式,达到我的目的而已,倘若这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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