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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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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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来的忍者冷声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掌门人报仇的决心不会改变,你能挡住多久。”蒙面人斩钉截铁的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忍者的决心。”
    先来的忍者冷笑一声,回头说声“走”,一行人已经飞一般离开。
    语灵等人也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语灵大着胆子问道:“你为何要救我们?我们可不领你的情。”那蒙面人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语微追上去问:“你,你为何多次救我!”
    那人转过身来,也不说话,扑哧一下撕开外衫,露出胸前的肌肉来,语微吓得啊的一声,闭上眼,低下头来,那人说:“你还记得这道伤口吗?”语微听他说了什么,这才抬起头,没有听懂他的话,只见他胸前一道很深痕迹的伤口,她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谁弄伤你!”
    那蒙面人照着她一笑,便又转身离去。语灵上前说:“你这个傻瓜,一定是你救了他啊,不然他怎么来保护你呢?”语微心里想:我什么时候救了他呢?这些天我又是担惊又是受怕,都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心说:“咱们快走吧,忍者的脾气暴戾无常,他要是改变主意,我们不就全遭殃了。”语风小心的说:“要不,我们去找红豆仙子帮忙。”语微说:“就是死,也不能找她帮忙,那等于让师父去死。”
    语灵看着语微,语微说:“师父一生孤傲,生不逢时,本来就极为郁闷,我们要帮忙,不能让她老人家难堪。千古艰难惟一死,我们不能拿比死还难看的东西,作为不死的代价。你们当然可以回去,那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也正是师父的想法。她老人家偏爱我,我自然也最不能放下她。”
    语风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只不过,只不过,有点害怕。是啊,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有好日子。”语灵说:“走吧,我们走吧。”
    四人一路赶到中午,这才在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一户农家,吃了几个馒头,聊以充饥。
二十六、红颜一笑
    秋天的阳光虽然不那么强烈,但是一样刺眼,让她们不但困乏而且烦躁。
    语微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山道的曲折让她们行走缓慢,心情沉重,正在徘徊无计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传来,语微四人停下了脚步,聆听着那低沉而忧郁的旋律。语灵说:“荒山野岭的,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语微说:“不管是不是高人,我们走吧。”四人正要举步,忽然感到风声扑来,只见几个蒙面忍者已经将他们围在中间,那几人没有说话,直接照着几人挥刀刺来。语微吓得尖叫一声,挥剑向着那人刺去,那人一挥手,将小剑击落到地上,眼见那刀便要削到语微的头顶,语微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到哧的一声响,刀被击到一旁,只见山上站了一个白衣公子,抱着一架琴,冷声说:“这么动人的琴声,居然不静心聆听,打扰我的雅兴。该死!”阳光下白衣浮动,英姿翩翩宛如神仙。
    其中一个忍者大叫一声,提刀向白衣公子头上砍去,白衣公子手上一晃,一道劲气飞射而出,将那人逼向一边。白衣公子身形飘忽,已经来到语微等人身前,一手抱琴,一手挥剑,说道:“忍者我见一个杀一个,没什么说的!”
    说完长剑一挥,向那几人杀去,但见衣袂飘动之处,刀剑相击,忍者被她一支长剑搅动,身形晃动,难以支撑。
    白衣公子手起剑落,顷刻间将几人毙于剑下,长剑未曾沾染血色,衣袍尤自带着光彩,语微忽然眼前一亮,想起她曾经杀的人,想到一直救自己那忍者,以及那胸前的伤口。
    她问道:“你,你是何人?”白衣公子转头来,说:“我本来无心管你们的事情,但是既然与忍者有关,我就不能不管。”
    语微说:“大侠功夫高强,我想问,你记得有一天,你杀了一个忍者吗?”白衣公子说:“我杀人无数,每一天都会杀人,从来不会记下来,况且,他们蒙着面,我怎么知道他是何人。”
    语微想说什么,却又停下来,那人渐渐远去,山间忽然又传来一阵琴声,悠悠扬扬,如同山中松柏,虽傲然而立却与世无争。
    语灵说:“咱们要何时才能到英雄山庄?现在忍者都已经盯上了我们,或许下次就不再这么侥幸了。”语微说:“你们快回去吧,别再走下去了。”语灵说:“我自然会陪着师妹,从现在起,咱们就是形影不离的同门,无论患难,都在一起。”
    语微心里想:此去英雄山庄,隔着何止百里,按我们的行程,至少两日方能到达,倘若路上再生变故,可就没那么侥幸了。
    四人一路走到晚上,一直没有遇到人家,便在山野间生了堆火,接着火力抵挡秋风之凉。
    忽然一阵风声刮来,她们都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忍者,如同旋风一样飞来,几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觉得胸前一麻,倒在地上。
    几个忍者将人扛在肩上,正要离去,忽然间一道电光一闪,一个人冲了过来,向扛着语微那人身上刺去。那忍者抛下语微,挥刀拦了开来,两人斗在一处,一时不分胜负。
    语微在地上看着两人厮斗,眼见旁边那几人将语灵等人都扛在肩上,正要离去,忽然一阵琴声传来,那琴声中似乎夹着一阵风声,风声过处,几个忍者都身中剑伤一般,胸前流血,倒了下去。
    语微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飘然而来,手上一挥,语微四人身上的穴道立时解了,那白衣公子缓缓拔出剑来,语微急忙指着后来的忍者说:“他,他是来帮我们的!”白衣公子没有说话,长剑在空中一划,一道剑气闪过,另一个忍者倒地而亡。
    剩下那忍者正要离去,白衣公子身形一转,伸剑拦住他,说道:“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摘下面纱来!”说完长剑一挑,将那蒙着的面纱除了下来。
    语微等人借着月色,只觉眼前一亮,那蒙面忍者的脸居然俊秀到了他们见所未见的地步,面若冠玉,便是潘安宋玉,想来也不过如是。
    最惊讶的自然是那白衣公子,她手上的剑铛的一声掉到地上。她不是别人,正是梦君,而眼前这人,和林初成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她颤声说:“你,你是林大哥?”那人没有说话,或许是听不明白。梦君忽然想起什么,捡起剑来,说:“你已经和忍者作了对头,不该再回去了。”
    忍者似懂非懂的说了一句话,梦君也不能听明白。语微说:“上次你杀了他,但是我救了他,所以他现在来救我。”梦君回过头来,轻声说:“敢于背叛从小生活的环境,果然是真性情中人。可惜……可惜!”语微听不明白,梦君已经翩然而去。
    忍者正要转身,梦君跑到他身前,说:“你别走,我还没有谢你呢!”那人目光一惊,继而一笑,语微也一笑,忍者继续往前走去。
    语微没有再拦,语灵说:“下次要是再遇到忍者,他们会出现吗?”语微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天色微明,四人也休息好了,继续赶了半天路,终于到了一个小村子,找了一户农家,用了早饭,便继续赶路,这一走便直到黄昏,眼见着越来越近,四人心中都有些高兴起来,觉得这一带秋色怡人,格外醒目。
    正在四人说着闲话之时,忽然山间一阵琴声响起,语灵说:“是那个白衣大侠吗?”语微说:“听声音好像不是!”语心问:“那会是什么人?”
    忽然琴声停了,听到一个温柔若水的声音传来,“四个小尼姑可真厉害,连派了十三个高手,仍然不能困住你们,原来西陵派,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没用。”
    语微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绿衣女子,缓缓走来,语微一见之下,依稀记得是东方萦,心中便一紧张,说:“你,你想干什么?”东方萦冷冷的说:“为你四个尼姑,本来不值得我大费周章,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已经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回。你们杀了我多少高手,便要受多少折磨。”
    语微等人纷纷拔剑,东方萦手上一拂,一股劲风扑来,将几人手上的长剑卷落地上。东方萦缓缓说:“你们都记着,忍者是不能随便杀的,否则,你们将付出沉重的代价。令师如此,你们也如此!”
    这话虽然说起来温柔之极,但是听的人却觉得害怕起来,语微壮着胆子说,“你,你要干什么!”东方萦淡然一笑,说:“你们中原各派,尤其是西陵派的尼姑,自视清高,自以为是,你们以为自己是天下最纯洁最不可玷污的东西,以为别人都是可怜的寄生虫,不配和你们相提并论,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你们最害怕的东西。”
    语微等人看着四周,东方萦说:“别看了,我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知道你们的帮手,我便有法子让他们不能前来。对不起,各位,我现在只想弹琴,大家各安所命,不必强求。”只见她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山中,一阵轻盈的琴声传来,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东方萦相干什么。
    忽然间人影绰绰,十来个忍者已经落在他们身旁,语微本能的伸手打去,一个忍者一伸手抓住语微的手,狞笑一声,将脸凑了过来,虽然隔着面纱,语微仍然感到一阵似乎热浪般涌来的,她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但随即便被一阵狞笑的声音掩盖。
    琴声继续幽幽的弹着,越来越远。语微被重重的扔到地上,她本能的伸开双手去推开扑下来的人,但是双手却被重重的压在地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拼尽全力的反抗着,但是一切似乎无济于事。伴随着缓缓的琴声,天地似乎变了颜色,空中似乎成为混沌原始一般,带着与世隔绝的寂静,似乎沉睡多年的思索,和前尘往事断绝了来往,一切是让人窒息的味道,因为突然而可怕,因为可怕而茫然,因为茫然而带着歇斯底里的恐惧。
    那琴声渐渐若有若无,歇斯底里的不仅是哭喊,还带着来自内心深处仍然不能接受现实的诘问,似乎对上苍安排的毫不理解,似乎觉得恍然若同恶梦的过去将来,在语微的心里划下道道伤痕,每一下都撕心裂肺。
    衣衫如同恶梦一样碎裂,划伤神经的敏感情绪,变成一个眼睛里无法接受的现实,语微变得彻底的疯狂,她拼命的挣扎着,和语灵四人拥在一起,身边是狞笑着似乎想用笑声掩盖天地间一切的人,而语微她们所能拥有的,仅仅是哭声,因为那身上已经不再有丝毫的遮盖,不再有一点寄托恐惧的位置。
    那十几个忍者挥舞着手上的衣衫,笑得更加肆虐,语微被一个忍者一把抓了过来,她的手在另一个人的操纵下,如同她的思绪一样忙乱,飞舞的混乱里,撕下的是男人凌乱的衣衫,看到的是眼中壮实粗糙的男人身体,这是她从未见过,也是她从来憎恨和讨厌的。
    她细腻的手慌乱的划过男人肌肉虬结的身体,划过沾满茸毛的胸膛,划向那宛如地狱的远远超出语微想象中能接受的轮廓。语微忽然感到一阵从内心涌起来的疯狂,她感到天地在那一刻忽然一转,当一切不能成为可能,思想在那一刻忽然颠倒的时候,理智便在那一刻退回到本该属于理智的位置——对现实无能为力的位置。
    她近乎昏厥的眼神,看着男人凌乱衣衫下健壮的肉体,那代表魔鬼诱惑的身体,是一团烧灭理智的火,也是一团不见边际的草原,期待另一场烈火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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