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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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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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不太好吧,我看,把他们赶出去就好了。”古玉龙心想:听起来,倒像是已经打赢了一样。
    冯平等人大宴群雄,古玉龙每次喝酒都是看别人一个个醉了,自己依然那么清醒。他来到后山上,听到一阵琴声响起,他走了过去,那人转身来,正是水若清。古玉龙说:“你怎么在这里弹琴?”水若清说:“我刚学会弹琴,所以没事的时候,就练一下。公子,你会弹琴吗?”
    古玉龙说:“会一点,那都是学武的空隙,偶尔为之。和那些琴道中人比起来,差多了。”水若清说:“是曲大哥教我的,以前总以为弹琴是一件高贵的事情,师傅喜欢弹琴,那声音真好听,可是他从来不教我。我想学,却没时间学。”古玉龙说:“你说曲峰大哥教会你的?”水若清点头说:“正是。他不但懂得弹琴,而且还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他武功高强,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学出来的。”古玉龙说:“学海无涯,只要想学,其实能学到的东西会很多。”
    水若清说:“等到赶走红毛鬼以后,我就能向大哥好好学琴了。只要有时间,就能学好,大哥说要多练习。”
    古玉龙点头说:“不错,你好好练吧。”水若清说:“公子,若不嫌弃,能否弹奏一曲?”古玉龙闲着也没事,便上前去,坐在琴架前,伸手轻轻试了试弦,然后弹了一曲《双飞燕》,水若清听得入神,赞不绝口,说:“古公子,你真是高手,听你的琴,感觉整个人就在你的声音里了。”
    古玉龙说:“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弹琴,其实姑娘对琴声的喜爱,来自于姑娘天赋的喜好,假以时日,姑娘一定能有所成就。”水若清神往的说:“那以后公子要多多指教。”古玉龙笑说:“也好,弹琴最重是知音,希望咱们有机会切磋。”
    两人正说着,山下忽然传来一阵刀剑舞动的声音,两人站在山腰石头上,只见数十个弟子正在操练刀法。寒光在人群里走着,不断指点。古玉龙皱眉说:“和荷兰人打斗,其实最重要的是掌握对付西洋武术的方法。西洋武术出招凝重,一当击中,则很难有反败为胜的机会。”水若清问:“你知道西洋剑术?”
    古玉龙说:“有所耳闻,不过大多也是从师傅那里听到。师傅说,西洋招式甚少花招,类似于咱们的横练功夫,练就的是无往不利,坚实混重的力量。所以对付西洋招式,最好的办法就是避长击短,用游斗的方式,花招虚招为主,避重就轻为主,只要他们累了,就有获胜的机会,这在武学上可以叫着四两拨千斤。”水若清点头说:“我这就去对他们说。”
    古玉龙说:“算了,我也是纸上谈兵,马上就要去攻城,只怕来不及。现在最重要的是士气,是信心。”水若清说:“要是我们早遇上公子这样的人就好了。”
    忽然林子里传来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古玉龙回头一看,只见数十个人影飞奔而来,古玉龙一惊,说道:“长刀会!”那几十人已经飞身来到山下,手起刀落,已经将几个人打倒在地。
    古玉龙急忙飞身下去,手上一抖,一道剑光闪过,将几个黑衣人逼到一侧,喝道:“谁派你们来的?”水若清等人已经来到场上,只见她手上银针抖动,几条银线,已经将几个人捆了起来,那几人一挥长刀,挣脱出来,身形转动,像是旋风一样卷了过来。
    莲花大喝一声,手上彩带绕动,像是一条飞舞的长龙,缠缠绵绵,无休无止,那几个黑衣人被弄得眼花缭乱,看着彩带发呆。莲花手上一动,彩带忽然一直,像是一把利剑,刷的一下,几个黑衣人的脖子已经被割开一道口子。
    曲峰飞身上前,手上一抖,笔头毛尖飞出数点黑光;封聚龙在远处长箭脱手,顷刻间几十人已经葬身于此。
    罗经哈哈大笑的走出来,说:“我还没来呢,这么不经打。”古玉龙见他还是醉意醺醺的,心想:这批忍者功夫一般,长刀会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又岂能轻易放手!于是说:“大家小心,长刀会高手众多,说不定还有人埋伏在周围。”
    罗经手一挥,说:“不干事,我……我知道。”说完往院子里走去,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只听一个人说道:“一批自以为是妄自独尊的家伙,称什么英雄。今日我就来会会台湾岛上各路武林英雄。”
    那声音尖利而孤僻,阴森之极,听不出来是男人还是女人。
    只是见着黑光一闪,一个人影出现在山脚下。那人长着一张白白的脸,本来甚是英俊,却透着一股冷冷的寒气。他的眉毛本来是凌厉而张狂的,眼珠子也散着一股杀人的光芒;整个人透着一种杀气腾腾却又鬼气森森的感觉。
第三回:春去也
    只见他一伸手,一股狂风卷来,罗经只觉身子在风中一晃,酒意已经醒了一半,莲花手上急忙打出一条彩带,只见彩带在风中顿时化为碎片。古玉龙身子往前一扑,长剑带着两股剑气,向着那人逼去。
    只听哄的一声,他和罗经同时落到地上,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罗经觉得身体五脏六腑如同颠乱,比死还要难受。
    那黑衣人冷冷的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武林高手!”古玉龙缓缓站起身来,说:“你就是学会大化神通的野田一郎,长刀会掌门人!”野田一郎说:“不错,正是。”古玉龙说:“当年四大派将你打下山崖,没想到你侥幸不死。还成了长刀会掌门,据说你不死的原因,因为你已经练成了大化神通。不过我看你的身手,也还没有到传说中化万物为己用的境界。”
    野田一郎说:“小子知道的不少,能杀你们就是了!”他手上一动,一股狂风又卷了过来。封聚龙手上急忙弯弓搭箭,十几支箭陡地射了过去。野田一郎一抖手,十几支箭登时段段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响了很久。
    封聚龙连发了几十箭,直到身后再也抽不出箭来,野田一郎大笑一声,飘然而动,向封聚龙身上抓去。水若清手上银针抖动,连着银线,将野田一郎捆在空中。野田一郎一抖手,银线登时断为数段,水若清只觉口中一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曲峰急忙飞身过去,野田一郎一掌击去,水若清大叫一声,曲峰已经倒在她怀里,口中缓缓渗出鲜血。古玉龙没想到野田一郎的功夫已经到了如斯境界。只听冯平说:“寒光,布刀阵!”只见数十个人拿着刀围了上来,野田一郎来到人群中,说道:“让我来指点你们几招刀法。”说完手上长刀舞动,顷刻之间,十几个人已经人头落地。
    中人看得惊了,古玉龙急忙说:“冯大哥,快带人离开这里,我来拖住这魔头!”说着挥剑上前,剑光抖动,使出平生劲力。他这套剑法练了多年,加上无言大师倾力相授,因此修为自然非同寻常,虽然刚才有些许内伤,但是却仍然将他阻住。
    野田一郎手上长刀挥舞,他于大化神通也还未融会贯通,不能随意施为,不过对“幻影刀”倒是驾熟就轻,出手不凡。
    冯平和一群人在外面看着,只觉两人斗得难分难解,根本无法插手。古玉龙喝道:“这个地方已经有人知道了,你们还不快走!”忽然一阵琵琶的声音响了起来,只听一个男子苍老的声音说:“听了这支‘十面埋伏’,你们还想离开这里吗?”古玉龙已经不能分心说话,只觉忽然之间,四周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忽然间声音都没了,他感觉自己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他急忙翻身,来到屋外。只见东方萦正在看着外面的日出,见他来了,说:“你喜欢看日出吗?”古玉龙问:“这是怎么回事?”东方萦转身说:“你晕倒了,我就把你救回来。”
    古玉龙问:“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萦淡淡的一笑,说:“这里很安全。”古玉龙问:“你知道银刀门吗?离这里多远?”东方萦说:“这是我住的地方,我说过,我很喜欢日月潭。离银刀门,怎么也有一天的路程吧。”古玉龙一惊,问:“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东方姑娘,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东方萦说:“就是我救了你,这么简单,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古玉龙说:“你没去过银刀门?你是在哪里看到我的?”东方萦说:“一条小河边上。”古玉龙说:“你根本就不想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东方萦说:“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你每天看到的人,你也未必知道他是什么人。”
    古玉龙四下看着,问:“怎么到王城?”东方萦说:“怎么都能到,关键是要几天。”古玉龙焦急的说:“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能从野田一郎手上救人,你一定不是常人。但是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去王城,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了。”
    东方萦转身来,柔声说:“你不必去了,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古玉龙问:“你怎么知道?”东方萦的语调一直都是那么温和,她淡然说:“很简单,他们没有机会,你知道长刀会有多少高手吗?这几年长刀会就像是中原的武林同盟一样,人数何止数百,台湾岛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他们知道什么,也许唯一能作的事情,就是哭泣了。”
    古玉龙说:“哭泣?他们很勇敢,姑娘,你每天看到的人,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不起,告辞了。”他一路狂奔,到了山下,终于打听到了前往王城的方向。走了半日,忽然看到山间一座大院,他心想这是什么地方。于是来到门前,只听里面一阵悲悲的声音传来,像是葬礼所奏的音乐。
    门前走来几个戴着孝的人,他上前去,一个年轻男子问道:“公子是……?”古玉龙说:“在下古玉龙,……”只见水若清走了出来,说:“古兄弟,你怎么来了?”古玉龙走上前,说:“你们……”
    水若清说:“进来再说。”古玉龙和他走了进来,问:“这里就是书画山庄?”水若清叹说:“曲大哥被野田一郎所伤,无法救治。”古玉龙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水若清说:“冯大哥带着我们离开了,路上遇到长刀会的人,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古玉龙说:“没有遇到平教的高手,我不是听到琵琶客来了吗?”
    水若清说:“不清楚,我是听到琵琶的声音,但是没有见到琵琶客。”古玉龙说:“难道真是东方萦救了我?琵琶客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他没理由放过我。”水若清同他来到灵前,古玉龙上了香,水若清带着他来到外面,一面叹说:“曲大哥真可惜,他本来想着建功立业,成就大事。就这样,一个人就死去了。想起来都不敢相信。”
    古玉龙说:“你和他认识很久了?”水若清说:“是,认识第一次,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站在人群里,有他的一股傲然之气,也有他的一股清新文雅的气魄。后来他教我弹琴,手把手的教我,虽然只是几天,但是那几天,却是我直到现在最好的回忆。在山里多年学艺,我从没想过会有如此快活的心情,也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好的伴侣。我曾经天真的幻想,能够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惜,可惜这永远都不能发生了。”
    古玉龙问:“他知道吗?”水若清摇头说:“他怎么可能知道,相见也不过几天,都是谈正经大事,大事还没开始,人就已经走了。来不及说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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