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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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中华-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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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一小节之间,用一条竖线隔开,结尾用二条竖线终止。”
    刘通最后说道:“这些阿拉伯数字所构成的曲谱就是简谱,无论文化高低、识字与否,都很容易学习,只要记住区区七个数字就成。”
    王姑娘叹道:“人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谱曲呀!你一定要教会我。”
    刘通微点下头,说道:“那是当然。”随后二人进入深入的教学活动,自然免不了耳鬓厮摩,肌肤相亲。此中女子,不会在意,刘通是后来人,更无羁绊。有时二人对对眼,彼此的心中也会泛起一些涟漪。
    他二人相当的投入,不知时光之流逝。王京奴谢绝一切来客,专心习学谱曲新方,刘通见她兴致昂扬,心中甚感喜慰,尽情辅导。从中午到下午,又从下午到晚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侍从送来宵夜,二人这才如梦初醒。王姑娘颇含歉意,说道:“耽误公子正事,小女子过意不去。”
    刘通说道:“姑娘不必介怀,传授曲谱、传承文明就是正事,再说我也没啥大事。”
    二人正要开吃,忽听外面几个女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笑道:“王姐姐屋中藏宝,竟敢不让姊妹们知道!”
    注:新发一章,大家加油!
二六 把棋话桑麻
    刘通名动京师,刘府上下都为他高兴。刘通将辽人信中的文字抄下后,分解拆散,拿去太学请教。吴冕和另一位太学士陈韬会读契丹文,他们不知道这刘公子为什么来问,以为他要学契丹文,表示愿意当他老师,无偿教导,刘通致以谢意。
    书信翻译成汉语后,其大意是:
    吾妹秋燕如晤:
    吾大辽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行将分崩离析。
    今契丹之大患,一为内乱,一为外祸。内事之要,吾妹深知。外事之要,东有女真骤起,南有宋室窥探,西有夏国觊觎。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兄本不该远离故土。为军国大计,仍需忍辱南下。
    祸发于外者,非赵宋也,亦非西夏小邦,实乃辽东女真贼匪。以辽之力,原可一举荡平辽东,盖自顾不暇,无由东顾。兄今往南,唯联宋御金,让辽东之南部六州地理与宋,亟其出兵北上。然赵宋要我燕云十六州及以北四州之地,方能出师。兄未复吾皇,不敢自专。纵告吾主,此漫天要价,吾国焉能应之?事机不谐,痛矣哉。
    未几,女真细作悉兄南来,数番相陷,为兄险避。天长水远,为虞不测,先留此书,以备吾妹启视。妹见信时,兄或已离阳世,汝自珍重。兄耶律浩歌笔
    刘通看完书信,心中浩叹。这耶律浩歌颇具远见卓识,又是至情至性之人。可惜辽国国势已然江河日下,纵然不愿让出燕云之地,十年之后,也为他人所有,紧抱胸口,又有何用?那天祚皇帝,若有此人的胸襟才具,也不致于女真雄起关外,葬送掉辽国的广阔江山了。
    又想,完颜阿骨打一统女真,建立后金,善于审时度势,他以二、三千人起家,十年之中横扫大漠,将昔日雄霸北疆的契丹一族赶到玉门关以西,此人雄才大略,实为世间奇才。如今他刚建金,人马不敷使用之际,就已安插间谍至宋,恐怕辽夏二国也有他的密探,此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信中既含军国机密,那是不能送出去的了。这信送与不送没什么两样。他妹妹耶律秋燕看到了,更是难过,不如不看。那把短刀几时托人送去,给他家人留作纪念。国事之外,人情是可以照顾一下的。
    而今自己未具从政的资本,若是选拔考试不能胜出,还得等待老爷子退休的时候提出荫补,才能顶班入仕,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坐以待毙,等金人的大刀砍到脖子上来?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时间不能浪费,光阴不可虚度,该找些事情做做,哪些事情目前能做的呢?
    刘通以前考虑的多是大政方略,细致的方案较少触及,现在该是好好谋划细节的时候了。
    天上不会掉下月饼,一切得靠自己努力。时不我待,说干就干。
    这天,北风呼啸,天气寒冷。刘通穿着厚厚的衣服,怀揣吕将的书信,坐着马车来到户部就职的唐赓家中。唐赓之宅位于汴梁东北部广备桥一带,这里靠近郊区。他酷爱田园风光,又在户部行走,因而选择这里蜗居。
    户部管辖人口和农事,别人爱赏花卉,唐赓却爱桑麻,时常心忧世人饥寒。他有心改良一些作物品种,老是未能如愿。吕将与其交情甚深,虽然不知刘通最终的打算,但知道他想干些实业,就把唐赓介绍给他。
    刘通来前,已先了解唐赓的一些情况。二人相见,没想到那唐赓圆脸圆鼻、圆头圆脑,脸色微黑,模样甚是滑稽可爱。刘通自报家门后,唐赓问道:“你就是那位太学下棋的刘通刘中明?”
    刘通答道:“正是刘某。我闻先生热心农事,农学一项极富见地,特来登门拜访。这是吕将大哥的书函,请先生收纳。”心想,我什么时候变成下棋的刘通啦,看来名声还有些响亮,我自己却还不知?
    唐赓接过书信,却不打开观看,只往桌上一放,立马说道:“咱俩先下一局,别事先放一边。”刘通心想,这人有点意思,也是个棋迷,俺下棋先。
    等家人端上茶来,二人已经噼噼啪啪下了十几手。唐赓棋风严谨,棋力甚强,他为人做事极为专注,干一行,爱一行,颇具学者风范。
    唐赓很是投入,一言不发,埋首棋坪。刘通悠闲自在,见招拆招。此来并非竞技,乃是访友,以棋会友,倒也别开生面。一局既终,唐赓小负,这才打破沉默:“中明棋路洒脱,别具一格,日后再找你杀他几盘。”一局过后,二人亲近了很多,距离感悄然匿迹。
    刘通笑道:“农务之事,刘通也有些兴趣,唐兄肯来找我,求之不得。”
    唐赓:“老弟对哪些感兴趣?”
    刘通:“这个,现今大宋人口甚众,而粮桑产量不高,若能提高亩产,对于解决吃饭问题,应该有些好处。”
    唐赓:“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提高产量,实在太难。我等费尽心机,不见成效。”
    刘通:“我观大宋的水稻,都是高杆品种,此稻稻杆柔弱,稻穗稍重,极易断折,产量难以增高。听说吕宋、暹罗以及大宋南海一带有矮杆水稻,何不前往寻觅?”
    唐赓:“我们也曾听人说过,却未亲见。况且这里有些难处,边远、蛮夷之物,我朝只收进贡,若要派员前往实勘,仕者嘘之,哪肯耗那钱粮长途跋涉?此其一也。就算取了回来,还需试种,受天时左右,未必成事,此其二也。凡此种种,皆制约作物的改良。”
    刘通心想,农作物靠天吃饭,又有观念作怪,后世培育一个新品种还如此艰难,古之农人、农学家们不知多花多少精力,才能略有寸进。看来要引进新种,再加试验和改进,一是要说服为上者重视,二是解决好试验场地和器具。器具方面,要是有玻璃或是薄膜,来个温室养植,岂不一年四季都能试种。
    想到这,刘通说道:“我有一法,或能避开天时,四季只留春夏,而无秋冬,唐兄可以一试。”
    唐赓大为心动,声音高了八度:“老弟有何妙策,快请道来!”
    刘通说道:“作物上头搭一木棚,以透光细纱覆盖,或以透光薄纸粘附,让阳光射入,将冷气阻挡在外,保持室内温度,可使作物连续生长,不受寒暑所侵。若能取得西域琉璃作盖,那是最佳,可惜此物过于珍贵,实在难求。”
    唐赓闻言,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嘴巴翕张,呼吸急促,稍候大叫道:“老弟是神人乎?这等法子,你也想得出来?咱们别坐了,这就来去。”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忽然想起刘通是客人,又赶紧坐了回来,讪讪地笑道:“嘿嘿,瞧我这性子,真是闹出笑话。”
    刘通见他真情流露,心中万分钦佩,笑道:“今天天气恶劣,明日我过来陪你一起弄去。”
    唐赓连连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有贤弟相助,俺唐赓信心大增。”
    二人又聊一阵,刘通告辞而去。没想到在异世能碰上这等人物,真是苍天有眼。
三十 又进樊楼
    王京奴起身迎接,还没走到门口,外面风一般进来三个女子,其后跟着二个丫环。三个女子七嘴八舌:
    “姐姐今天怎么不来找我们呀!”
    “好妹妹,有什么喜事,可别忘记姐妹们哟,姐姐平时最疼你!”
    “咱们三小姐足不出户,还真是少见,是不是闭门思过呀!”
    “这儿有二副杯筷,跟谁过家家呵?”
    王京奴脸色绯红。虽说她伶牙俐齿,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敌不过四手,来者个个嘴上功夫一流,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心慌意乱。嘿,自己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脸红呢?可自己真的心无芥蒂吗?
    “哎唷,三姐脸上发烫,是不是房间里太热呀!”
    “好了,姐妹们,小三不好意思了,饶了她吧。”
    王女得以喘息,赶紧说道:“姐妹们来看小三,小三多谢了。”
    王京奴中午让人到西楼给童、高二人打招呼,此后一直呆在房中,外边的人听得里面不时传出奇怪的声音,歌不像歌,曲不像曲,也不像吊嗓子、练唱功。同住东内楼的封宜奴、孙三四早就纳闷,问了旁人才知道老三跟刘大公子在研究什么曲谱。等客人一走,马上告诉了西楼的老大徐婆惜、老二李师师,老大没空,就与李师师三人找上门来。
    居中一女的目光在王京奴和刘通脸上转过来转过去,似乎要挖掘出什么秘密,旁边二女跑到几案那边探看。
    女孩的眼光往来漂移,刘通每次与她的眼神相触,都是心中一震。好厉害的眼光!这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如光似电,直透人的心底,似乎在你的五脏六腑搜巡一遍,让你胆颤,又似乎让你如饮琼浆一般的迷醉。
    自从三女一进来,刘通就大感惊讶。在樊楼碰上美丽的女子并不稀奇,奇就奇在三女艳若桃李,婉约娉婷,眼能说话,身段如诗,美得让人心醉。虽在打闹玩笑,但其一颦一蹙,却能引人入巷,荡人心旌。王京奴与这三女差相仿佛,四美齐聚,满室皆春。
    四女惊艳樊楼,自非只有容貌,其形之丽不掩其神,观其气质内涵丰富,她们究竟是谁?
    中间一女身材苗条,身高适中,脸如鹅蛋,凤钗斜坠,双眸清澈。正是她发话别再取笑王女,也正是她拿眼睛打量刘通和王京奴二人,看来在这些女孩之中颇有威信。
    左边一女脸如满月,身形丰腴白腻,但有身高作底,却不显胖。右边一女瓜子脸形,看似弱不禁风,说起话来却是精神饱满,笑意盈盈。她们一左一右跑去观望刘通的杰作去了。
    刘通脸上露出疑问,向王女问道:“这几位姑娘是谁?”
    王京奴颇感诧异,说道:“你不认得我倒也罢了,她们三个你也不认得?心上人一走,转眼就把别人忘了?”
    刘通也不介意,自己代人受过,当然之事,遂说道:“我去南方生了一场病,病好以后,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就连自己是谁都记不住了。”
    对面的女子笑道:“相思病果然厉害,竟让刘大公子脱胎换骨,再世为人。”刘通笑笑,心想你这番调侃,倒是让你懵对一半。
    王京奴知道他以前花花肠子特多,原本不信,这回看他说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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