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牌禁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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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禁忌游戏-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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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个人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泉心下沉吟,那么昨天就是有意跟踪了。之前的那些事情有多少跟这个人有关?要不要当面去问他呢?
    这么想着,梁静修已经开始上课了。渐渐泉发现他的知识相当博学,思路活跃,枯燥的理论课被他讲得舌灿莲花,活色生香。不知不觉自己也沉浸其中。直到铃响,他合上扇子,戛然而止,微笑说,下节再续。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一群女生拿着本子涌上讲台。泉怔怔地看着讲台上那个被包围的人,心里感慨一阵,还是先离开教室再说吧。
    泉一个人抱着书在路上走着,突然听见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喊她,商泉。
    她回头,惊讶地看着来人说,梁老师。
    梁静修把扇柄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敲着,笑着走过来,你跑得挺快的。
    老师有什么事吗?
    叫老师多生疏啊,我只比你大几岁。梁静修把折扇轻轻打在泉的肩头,倾下腰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叫哥哥吧。
    泉把扇子用手格开退后一步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开玩笑的,就是看见你了,一起走着聊聊。他看着眼神警惕的泉,接着解释说,感觉你的名字很好,商是星宿,泉是活水,繁星春水,都是美景。
    老师知道这个名字应该不是在今天吧?泉的反应很冷静。
    哦?梁静修把纸扇放在唇边,突然对面前的女孩很有兴趣。
    昨天老师是在当我们道具间的时候进来的吧,先躲在其他的房间里,在我发现之后应该是去了前台,因为前门紧锁,一般人是不会去死路,所以在门口的男生没有看到任何人,我也可能把它当作是错觉。
    然后呢?梁静修依然笑着问,似乎并不急于否认。
    然后只要在我走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出来。我没有搜索前台因为这样说不定正面遇上会有危险,更好的做法就是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你出现。因为……
    因为我是不可能飞出来的……呵呵呵,梁静修接上了泉的话。你讲的故事真有意思。
    似乎你并不很熟悉我的样貌,刚刚点名是为了确认吧。你跟踪的原因不是自己,而是别人,所以我的名字,自然有人告诉过你。泉冷冷地注视着他。
    梁静修的笑容收敛,静静地看着她。
    风把一片树叶吹落在他们之间,让泉想起了第一张纸牌的出现也是这样下落的姿势。
    他说的没错,你很聪明。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泛起是一种懒洋洋的笑容,眼中不再凛冽,把纸扇用手指捏着背起手,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擦过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虽然很轻,泉还是听得很清楚。那是一句和他的笑容格格不入的话。
    他说的是,可惜冬之将至,云寒风朔,星沉水涸。
    泉看着他远走,上面是十一月铅色的天空,浸在水中一般潮湿,一只孤雁仓皇飞过,鸣叫声撕开一道道透明的伤口,渐次褪远。
    这个学期已经过半,而冬天,真的就要来了。
第九章 第四张纸牌
    所有的事情都堆在面前毫无头绪的时候,泉依旧习惯性地去天台,只有在那里躺下看着天空的时候,她才可以暂时忘却一切,做回单纯的自己,许下单纯的愿望。希望远方的妈妈身体健康,希望自己顺利毕业回家和她一起快乐生活。
    但从天台上下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努力捍卫和争取。愿望如果只是空空的祈祷,就会成为幻想。等到连拥有的都失去的时候,才怨恨自己的懦弱,是愚蠢的行为。生活从来没有教给她逃避,而是教她如何迎难而上。正如野生的蔷薇,经历风雨,才更为坚韧顽强。
    现在泉已经站到了小礼堂的门外。尽管危险未知,她还是必须再过来一趟!在刻在心里的那句话中,她找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只要确定答案在这座礼堂里,怎样她都得试试。
    十之十六,石棺。午夜心碎,唤不回的茱丽叶。——请等待你的命运。
    泉看到门口立起了高大的宣传板,似乎是上次剧目的第二场,离晚上开演还有两三个钟点,前门开放。泉走进了会场,一眼看到演员们都在台上紧张地彩排,一个瘦弱的男生把剧本卷成一卷站在前排高声训斥,情绪激动。在这种气氛中,没有人注意到她进来,倒是省却了不少麻烦。
    她用眼睛扫着座位的排数,一二三四……十十一十二。再横着数过去,一二……十五十六。眼睛一亮,对,就是那个了。她慢慢地走过去,在那张椅子的后面弯下腰来,把手伸到座底去摸索了一会,只听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块胶带,拿出来看,上面果然粘着纸条和第四张纸牌。
    十二之十六,在剧场里最先想到和数字有关的自然是座位号了。至于为什么提到石棺,反正已经找到,也就不用去想了。
    这是一张用水浸泡过的红心10。纸条上画着一个长长的向下的箭头,写着:栖息在最高的绿光之上,玫瑰铺满天国的阶梯。——请等待你的命运。
    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飞快把它们放回自己的背包站起来。
    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来人问。
    泉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那天她的“采访对象”,手里还捏着一卷剧本。原来他就是那位新锐导演石晓峰。感慨冤家路窄的泉张了张嘴,下意识说,那个……上次我东西掉这儿了,来找一下。
    哦,那你慢慢找,别着急啊。石晓峰揉了揉他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正准备走,对了,同学,……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不就三天前吗?泉心里说,脸上却茫然一片,哪能啊,要认识也是我先认识你啊,导演。
    听出恭维的石晓峰乐得冲她一笑,就转身投入自己狂热的工作去了。乘着他头脑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泉赶快退出了礼堂,哪天让这家伙想起来,会不会告我招摇撞骗呢。天地良心,都是纸牌折腾的。
    泉口里碎碎念着,低着头快步地走,差点撞上迎面的人。
    商泉?你怎么在这里?来人是匆匆赶来的延夏河,该不会是提前过来买票吧,怎样,还想听一次对吧。你也来得太早了,不过心情我很理解,这样吧,兴奋中的延夏河欲拉着她往里面走,我先介绍剧社的朋友跟你认识,他可是导演……
    泉想晕倒。免了……她无力地甩脱延夏河的手说,我没兴趣。我只是到这里来看看,晚上天悦和我要去看小汐的比赛。
    是那个杨汐?你们交往了?他有什么好,长得像个女孩子一样。
    至少他不会这样说别人的坏话。泉随口说完,对他一挥手说,我走了,演出加油哦。
    延夏河看着她跑远的背影,空气里有一种微酸的味道在发酵。
    泉喘着气远远地看见天悦在约定的地方张望着。对不起。我来迟了。泉边跑过来边说。
    慢一点,又不会罚你。天悦把手中的汽水塞到泉的手中。
    两个人向着室内体育馆边走边聊。
    为什么会在晚上比赛啊?白天不是更好?
    不知道,是校方的安排吧。
    不知要比赛要几点结束。
    没关系,大概和话剧社的演出差不多结束吧。天悦说。
    泉灌了一大口水,有些呛到,站住咳了几下。
    你啊你。跑步也急,喝水也急,赶着去投胎啊。天悦一脸无奈地打趣她。
    投胎倒是不急,说笑间她们已经到了体育馆门口,急着看小汐的比赛啊。她们在室内看台上找了位置坐下来,此时比赛开始还有些时间,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
    比赛的人现在在哪啊?泉问。
    笨。当然在换衣间休息了。喂,我有一个主意。我们现在去找杨汐好不好?他听说你要看他比赛很高兴呢,因为我说你对学校的这种比赛从来不感兴趣的。
    废话,小汐的比赛怎么能错过,泉白了天悦一眼,狡黠地笑着问她,你这么着急,是准备去换衣间撞上什么特殊的风景吧嘿嘿。
    乱讲!天悦脸红了一红,用脚小踹了泉一下,起身说,要看你去看好了,我去厕所。
    笑着看天悦走向厕所的方向,泉也起身走向换衣间。
    有三三两两的男队员在宽敞的过道里聊天,活动身体。
    请问,杨汐在哪?她问一个旁边的队员。
    队员指了指尽头的房间。
    她走过去敲敲房门,提高声音说,小汐,是我。换好了吗?
    唔。里面是含糊不清的回应声。
    那我进来了啊,泉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
    ……别。杨汐有些惊慌地回过头。他的队服上衣正脱了一半套在手臂上。
    撞上特殊风景的人是自己,泉还真是有些尴尬。
    倒是杨汐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对她说,你来得正好,帮我把队服拿去补补看吧,姐姐一定手巧地很。
    他把队服脱下来扔给泉,捡起放在凳子上的长袖衬衫穿上。
    泉翻看着手里的队服,后面赫然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她皱着眉头想,这也是恶作剧吗,难道针对我不够,还要针对我身边的人?!
    杨汐在一旁唏唏索索地穿衣服,一边说,是我不小心勾到了树枝又没发现,不用担心,我现在去跟队长讲明,应该不影响比赛的。
    泉知道杨汐是怕她担心,不过她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些事情。
    杨汐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要上场了,记得为我加油哦。姐姐。
    比赛果然激烈。泉的心跟着那个白色衬衣的身影满场跳动着,杨汐的袖子高高挽起,手腕上的红色阿迪护腕像一簇火苗燃烧着,又像擎着一枝盛放的玫瑰鲜艳夺目。看台上的热情几乎要把屋顶掀翻,强光照射下的场内连空气都在沸腾。
    最后一击!杨汐一个跃起,重重地拍中球,球如利箭离弦,闪电刹那扣死在对方的线内。全场在静默三秒之后欢呼!
    队友们高举着双手互相拥抱,杨汐在一片欢腾里视线寻找着看台上的身影。意外的是,他只看到天悦站在那里冲他兴奋地招手,她身边的座位却是空无一人。
    在喧哗的人群中,他转身离开。
    延夏河从散场的剧院中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人。泉坐在花坛上晃悠着双腿看着他冲他埋怨,怎么这么磨蹭啊。
    你等我?延夏河惊喜又疑惑问。
    别误会,准确地说,我等你的车,不然怎么回家?公车这个点很难搭到的。泉从花坛上跳下来不客气地说。
    两个人沿着学校的路走。远远还听见体育馆中的欢呼和呐喊声,比赛刚刚结束。
    怎么不看完?延夏河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汐他们赢定了。泉淡淡地说。
    小汐小汐地叫,不嫌肉麻啊,他是你谁啊?男朋友吗?
    小汐是我弟弟。
    他是你弟弟,我还是你哥哥呢!……延夏河烦躁的话脱口而出。
    ……泉转过脸来看着她,金色的路灯光芒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很柔和。
    延夏河在她沉默的注视下尴尬万分,他懊悔地转过头,一时也想不出话为刚才解释。
    你在嫉妒他吗?泉平静地问。
    我嫉妒他?拜托……他激动地回头,却看到泉了然的笑容,话一滞,讷讷说,……拜托你不要笑得那么奸诈好不好。大概他本来要说的是,拜托他要先有这个资格之类。可是似乎今天却怎么也嘴硬不起来。
    当然,在家的时候,你嫉妒延立秋,在学校的时候,你嫉妒小汐。我说的不错吧。泉说。
    我有把嫉妒两个字挂在脸上吗?延立秋捏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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