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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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行- 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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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过,但是这壮丽的景象却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兴致。上午所见到的,那破败的屋顶,断裂的牌匾让她的心情极其郁闷。清虚观,真的废弃了。自己终究还是完了两年!“李煜,我对不起你!”“如果我当时不让你进入那光柱,就不会这样了!”怜香突然轻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情!”“不,四年,说长不长,但足以左右一些事情的发展。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想以一人之力扭转乾坤,让你超脱生死,毕竟只是妄想!如今物是人非,是我害了你啊!”“你,你害了我?没那么严重吧?”方拓吃惊道,按怜香的话,她也只是改变自己的命格,完全是一片好意,怎么会害了自己?但不管怎么追问。怜香就是不开口。正自着急间,突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阵劲力,凛冽非常,还带着浓重的杀意。慌忙转身,手刚放在腰间,自己就觉得颈上一凉,来人已经攻到近处,而放在自己咽喉上的,是一对修长的手指。“老人家!您想做什么?对一个晚辈偷袭,不太光彩吧?”那是一个穿着皂色衣服,脚踏草鞋的老人,面容清濯,银白的发须在山风中微微浮动,仿若画中的仙人,超凡脱俗,此时,那双婴儿一样自然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老人家,您看什么?”方拓咽口口水,那老人的神形象高山一样给人压抑的感觉,她竟提不起一丝还手的力气,这种无力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七夕之夜,西子湖畔,七彩莲灯,你可记得?”那老人的眼睛突然间闪现一种异样的光彩,却立刻变的浑浊起来。“什,什么,七夕之夜?”方拓眨眨眼睛,不解道。“哎!”那老人看到她脸上的茫然神色,长叹口气,收回了手,喃喃自语道:“是的,你不是她,你不是她,眼中没有那股忧伤,可是。。。。。。”看了看方拓:“太象了,太象了!”那老人负手向山下走去,口中悠悠唱道:“杨柳青青着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转瞬之间,已经消失了踪影。方拓叹口气,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这人说话怪怪的,只怕又是一个疯子!”又想起那打伤自己一条腿的人:“这年头,疯子可真厉害!”没了兴致,心中更是郁闷,下得山来,却在山脚下又遇到熟悉的身影。满天的落叶下,一个孤单的人依树而立,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不是那个疯老人又是谁?“你!”方拓一惊,将手放在腰间,准备一个不好就拼命,刚才可差点没吓死。“丫头,小小年纪,却要逆天行事,正道不走,偏挑邪道,你的父母就不管你吗?”那老人抬首望天,与其却与之前大不相同,没有意思感情的波动,甚是平静。“前辈此言从何说起?”方拓皱起眉头,那老人似乎没什么动作,但气势上却始终压制着她,她知道,一旦自己轻举妄动,就会受到对方雷霆一击:“什么正道邪道?我不懂!”手垂下来,她感觉对方没有杀气,再说即便抵抗也是枉然。“你父母是谁?”那老人转头望向她,目光有些急切:“你姓什么?”“我父母?”方拓抿下嘴唇,她自然知道。但换了兰若冰可就。。。。。。:“我跟养父母的姓,姓兰!”“兰?”老人拧紧眉毛:“你怎么会姓兰?你的亲生父母你知道是谁吗?”“不知道!”方拓摇摇头,她也不感兴趣,不过还是随口问道:“看前辈的样子,您知道我父母是谁?”“是谁?是谁?”那老人苦涩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却说道:“你身上的魔气之浓重,世所罕见,终有一日会伤及心肺,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魔气?”方拓更加糊涂:“我怎么不觉得?前辈以为我该如何?”那老人听出那是她应付的口气,长叹一声:“顺应天道,切忌不要逆天行事,到时。。。。。。”用手指了指上面:“天理自会有所公论,由天来裁决,不是很好?”“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方拓不以为然道:“老人家糊涂了!”说完抱拳行了一礼。“糊涂?”老人后退两步,又哈哈大笑起来:“是啊!糊涂,我一生不信天命,怎的今日糊涂起来了!”随即脸色一正,严肃道:“但你那魔气确实害人害己,我不愿意伤害你性命,还望你好自为知,迷途知返啊!”“我确实不知道什么魔气的事情啊!”方拓两手一摊,无奈道,这老人怎么这么难缠?“不过,形似龙而非龙,神也好,魔也罢,只要不失本心,有什么区别?”他根本就不信什么天命!“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老人点点头:“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方拓答应道,心里却感觉莫名其妙,什么魔气,什么天道,搅得她头疼“我不会做坏事的!”这句倒是发自真心。“那就好!你过去吧!”老人的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日后有人找你麻烦,我保你!”“噢!”方拓匆匆地跑了开去,对老人的话并未在意,却没想到,日后这老人确实履行了诺言,让她逃过一场死结,这是后话。**************月色,美丽而又清雅,一片片绿叶,一莲莲青草,都镀上了一层白银,那一棵一棵杉树,站在月光下,亭亭玉立,象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少女。烤肉上的油滴在火堆上,激起噼噼啪啪的声响,在跳动的火光的映衬下,方拓沉静的脸时明时暗,而此刻她的心情也是如此。“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一件事情!”方拓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过去已往种种的古怪,今天老人的话,迷宫里你的表现!我明白了!”随即幽幽一叹:“怜香!你还是不肯出来解释清楚么?”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也有了准备!”怜香的话里满是惆怅和无奈:“但是真正面对它,我还是觉得早了些!”方拓的动作没有变:“你到底是谁?真的叫怜香?”“从我在这个天地间存在开始,别人就叫我‘天魔赤邪’!”“天魔?”方拓低头看了看手腕系着的天魔珠,轻叹口气:“控制柳长风是我受伤,从而失去武功,再通过所谓‘剧毒疗法’将魔功传授给我,也许,我身体崩溃的时候就是我成魔之时吧?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鼓励我进那广柱,又为什么通过五彩神石让我脱胎换骨?你是不是反悔了,心软了?为什么不继续下去?让我魔化不正和你的心意?说啊!你这混蛋!”方拓猛地站起身,将叉肉的木杈使劲甩在或推理,那篝火“呼”地冒出老高,将四周照得透亮!“对不起!”赤邪只是叹气。“我不要你说这样的话!”方拓大吼着说:“我希望这一切都是自己单纯的想象,你从未骗过我,你不想害我!”说完,又挫败地蹲了下来,看着跳动的火焰,悠悠说道:“我努力的让自己糊涂一些,没想到。。。。。。”一阵山风吹过;林木喧哗一片。“对不起!”赤邪还是那句老话:“我现在不想多作解释,时机成熟你一切都会明白的!”“又是这样!”方拓苦涩的低下了头,两手搭在膝盖上坐了下来:“那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总可以了吧?”过了半响,方拓的手腕才升起一股烟雾,在火光的照耀下渐渐汇聚成*人形。“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赤邪叹口气,声音却不如过去那样温婉动听了。方拓震惊地说道:“你,你是男的?”头上没有尖利的角,也没有什么恐怖的獠牙。高挑、壮硕、浓眉大眼;高耸的额头,飘逸的长发,少有,不,根本就是罕见的金色瞳孔,在夜间比月亮还要明亮,完全是一副人类男子的模样。“可以这么说!”赤邪微微牵动嘴角:“呵!我装了一年的女人,还不能出来活动!很难受哩!”“我损失才大吧?”方拓也笑了起来:“洗澡的时候,岂不是都被看光了?”“我不见意承担责任!”赤邪向前迈了两步,话里是玩笑似的语气,让人分不出真假。“你当我是傻瓜?传说里,天魔是没有性别的!”方拓翻翻白眼,身子却下意识地向后挪动一下。“哈哈哈!”两人就像是普通朋友见面一样相视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拓突然神色一变,偏过了头,长叹一声:“你走吧!”。。。。。。。*******************************************在这里名前最黑的一段时间;天际刚刚露出一线透亮的缝隙;突然又被夜幕遮得严严实实;月亮就像是病态的人眼;大而少神;黯淡无光;几粒星星也不知是落到什么地方去了!天地间黑蒙蒙一片;远处;猫头鹰‘呃呜;呃呜‘地拖着长音叫着;让人更加烦躁。方拓站立良久,抿着嘴唇,解下天魔珠,太守要将它扔到火里,犹豫再三,却又小心地系了回去,抬头看了看月亮,无奈的叹了口气。山风一吹,背脊上一阵凉意,她下意识地抱进了双臂,将身子侧放倒在篝火旁,如烟的火焰不知怎的变得很模糊,而且越来越扭曲。她揉了揉眼睛,背过身躯,将头放在手臂上,贴在脸庞的,恰巧就是本应舍弃的天魔珠。(写到这里,我也叹了口气,对着电脑屏幕无限深情地说道:“对不起,玩了你!”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了一大口。)
第二章
“小章和小王两个年轻人住在一个屋子里。小章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那老头对他说小王是个鬼,会吃了他。小章原本不信,但连续三天做同样的梦,他就不得不怀疑了!这一天,他在小王睡觉的时候将一个系着红丝线的针别在小王的衣服上,接着躺在床上假装睡觉。半夜起来,小王的床果然没有人了,小章下了地,发现红丝线穿过窗户,还在缓缓蠕动,她梦地上前推开窗户,却看见。小王正站在窗外,嘿嘿笑着,而他的手,正一点一点的抽着红丝线。。。。。。”方拓讲完,却刚好看到周围这些小听众一脸雾煞煞的表情,显然有的听没得懂,颓废地叹口气,看来自己没有什么讲故事的天分:“今天就到这里了!”说完站起来,拿起小凳子就进了吕大爷家的院子。“冰儿,你没什么吧?”吕大娘拉住她的手,关心地问道,方拓到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这些日子,虽然还是谈笑无忌,但细心的吕大娘还是看出她的异常,偏偏方拓什么都藏在心里,这让她非常担心。“没什么,大娘,您多心了!”方拓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却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背后。“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要说出来啊!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吕大娘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什么!”方拓摇摇头,身后的手却握得很紧:“是不是要吃饭阿?我快饿死了!”“好!不说了,吃饭!”吕大娘没办法了。。。。。。饭桌上气氛很沉闷;吕大爷看了看老伴;又瞧了瞧低着头的方拓;开口道:“冰儿啊!前些日子你大娘在清溪驿定了几件过冬的衣服;你明天帮忙取回来吧!”“是啊!”吕大娘附和道:“你们年轻人的脚力好,早上去,响午就能回来,这几天你帮着干活都累坏了,实在不行,你在那里万两天再回来,出去散散心也好!”老俩口已经将方拓当成自己的孩子了,自然是想着法让她开心。方拓又怎么会不知道老人的心意?也就点头答应了。**********************************鸡肠也似的小路,穿林越涧,堪称崎岖难行。方拓来到一个小溪旁,看了看天,闷热,要下雨了?擦擦额角的汗,索性将从清晰驿取回来的包袱往旁边一扔,脱了鞋,把双脚泡在溪水里。虽然天气热,但秋末的溪水已经失去了清凉,冷列刺骨的寒气透过脚心传遍全身,方拓却一点都不在乎,她就是要这份冰冷让自己清醒清醒。溪面浮泛着一层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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