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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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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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令人最心动、最窥视、最注意的事物:血河车!※※※三、四十年前,“血河车”是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血河车”乃“血河派”镇山之宝。“血河派”,武林正道人士都称之为“魔教”或“邪派”。血河派当时声势之盛,当世无及,除少林、武当三大门派,百年基业外,当时武林中一十二名门正派,无一支敢惹血河派的锋攫。血河派初起之际,不过一小小的局面,但从血河派第一代掌门“血洗天河”盛长风始,每一任掌门,莫不是天资过人,心狠手辣,每一代掌门接任,都扩大的血河派的势力,而且承前启后,使到血河派的武功,更加博大精深,去芜存菁。到了血河派第十代掌门人“血手屠龙”归无隐,威势渐嚣,天下正派,已难匹敌。到了第十一代掌门人“血影神掌”欧阳独,更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见之枭雄,血河派武艺到了他手上,更是发扬光大,内功修为,已臻颠峰,而血河派声势,直追少林、武当。于是武林正、邪二道,开始了一场血腥风暴,互相殴闹、仇杀,手段无不用其极,积怨极深。五十年前,当时武林十二大门派,各悉心训练出一武功最高的年青高手,体魄都超人一等,少林、武当,各遣四大弟子,一共二十人,在一个月夜风高的晚上,普陀山上,伏击欧阳独,结果欧阳独以一敌二十,身受重伤,把掌门之位传于卫悲同后,便撒手尘圜。而普陀山一战,当世二十名青年高手,无一得返。正道人士虽甚为惊震,但稍觉心宽的是,已除去当今一大患。不料这血河派第十二代掌门人卫悲同,外号“血踪万里”,却是血河派历代以来未出之英杰,武功超逾欧阳独,内功修为,更达前所未有之境界,行事心狠手辣,杀戮更重,卫悲同一就任,十二大派便给他残杀殆尽了三派:嵩山、衡山、括苍山。“血踪万里”卫悲同更任命派内第一高手:“幽冥血奴”为总护法。这“幽冥血奴”无名无姓、似人似妖,行踪飘忽,杀人如麻,正教所向披靡。连点苍山掌门“九子连环”雷风,也给“幽冥血奴”寅夜击杀,血肉横飞!这一来,正派之士大是惶恐。就在三十年前,发生了三次正邪大杀,三次惨杀下来,正邪族鼓相当,伤亡甚重,大耗元气,连卫悲同、幽冥血奴与少林掌门一动大师、武当元虚道长,皆受重伤。武林中因而有一小段时期的平静。饼得五年,一动撒手瑾圜,元虚因伤逝世,血河派又日嚣张,这时武林中却出了七大高手,江湖人称“三正四奇”。三正者,是三位名门正教出的高手,武当大风道长、少林天象大师、恒山雪毕神尼。四奇者,是四位奇门高手,武功自成一家,一是来自戈壁沙漠的“大漠仙掌”车占风、一是崛起中原的“长室神指”桑书云、一是来自东海的“劫余老怪”严苍茫,一是自创一家的“天羽奇剑”宋自雪。这三正四奇,出道时已名满天下。可是在他们之先,却有两位武林奇人,更是大大有名。一是当世第一大侠,萧秋水。二是当世第一人杰,任狂。萧秋水十三岁始闯荡江湖,他一生里有无数次结义,无数次出生入死的奇遇,要把他的故事一一道出,恐怕三年也讲不完。他的武功极高,当世已无对无敌。他年青时曾灭当时作恶多端的第一大帮“权力帮”,年老之后,见黑白二道,争持不已,于心不忍,便单剑闹血河,以垂幕之年,力战“血河派”高手,最后力斗卫悲同与幽冥血奴,结果以“惊天一剑”把卫悲同打入龙门急流之中,但自己身受重伤,内力也大为耗损。不过纵是如此,萧秋水依然逃出血河派追杀,但因受极重的内伤,另一方面在此场杀中心灰意懒,便不出江湖。直至十年前,据说萧秋水欲觅传人,却遭人用毒暗算,受伤之余,遭幽冥血奴伏击,两败俱伤,再遇武林第一狂人任狂,展开一场激闹,结果不知,萧秋水却从此未现江湖。任狂,武林中一名孤儿,小时吃尽苦头,受尽欺凌,他的武功平平,始终不得高人相传。后来为血河派一名头目,掌管血河派宝物。卫悲同死后,据传说任狂便在血河派镇山之宝血河车上获得血河派武功,自此武功一日千里,萧秋水死后,世间便无人能敌!血河车,原是血河派战车,血车过处,血流成河,这传说使黑、白二道,无人不心惊;但血河车上载有血河派武功,却使人不顾生死,强抢豪夺,为这血河车死的武林中人,已经成千上万了,而血河派武功,除任狂一人学得外,根本无人见过。且说卫悲同死后,血河派声势大减,三正四奇率领武林同道,大举进攻,四奇率众攻杀血河派,三正三人联手闹幽冥皿奴,笔架山一场大战,打了一天一夜,三正三人无不身受重伤,但幽冥血奴也在重伤之下,被击落万丈深崖。血河派也在这一役中,消声匿迹,殆亡至尽。血河派一役过后,四奇也在黄山力战“武林孤子”任狂,打了足足三天三夜,任狂被迫落绝崖,四奇内伤不能起,血河车却长驱而去。这一来,武林中争夺之人更众,但死伤更为可怕。三正四奇亦因这一役,各负重伤,隐居了一段时候,直至七年前,三正四奇华山论剑,争天下第一的名头,七人在华山拼了七天七夜,结果功力相当,各负奇伤,于是武林中这三正四奇,又退隐了一段时候。在这一段时期,血河车不断重现江湖,几所至处,卷起血腥风暴、仇杀残戮,不知凡此。而血河派的绝世功夫,因据传言在血河车之上,至今武林中人,无不欲得之方才甘心。所以血河车在的一天,武林中依然你争我夺、你虞我诈、血腥遍野、血流成河。血河车!※※※血河车!方歌吟想起了近年来江湖上、武林中,这最触目,最诡秘、最血腥的事,竟和自己父亲的失踪有关,心中不觉惴然。但一想到父亲安危,心焦如焚,豪情顿生:我生为人子,居然在父亲安危不知者踌躇,还算是人吗?当下用手向方忠轻轻拍了两下,道:“忠叔,你守住门口,有什么风吹草动,前面全仗你了,我且下去看看。“方忠愣然道:“那……少爷,这件事可能、可能与血河车有关啊!”方歌吟仗剑而立,道:“有关又怎样?”方忠道:“那可……凶险得紧啊!”方歌吟大步踏人方宅,道:“忠叔,你留在外边……”穿过厅堂,到了父亲寝室,方歌吟心头一震,想起方忠所说,父亲来回行走,急待自己归来的情景,不禁心头一酸。找到了床头左侧,便见那连墙石壁之门,是虚掩的,方歌吟当下大叫一声:“爹!孩儿回来了。”一手推起了门。方歌吟一推开了石门,那石门“呼”地往后撞去,方歌吟已全神戒备,拔剑在手,但门影过后,一无异动,只见偌大石室,只有在转角之处,隐然有暗红之色,方歌吟心里一凛,大步仗剑闯入。※※※偌大的石室内,成长方形,却是空无一物。直至石室末端左方,却有一道甬巷,方歌吟走近,只见红光隐动,竟不知是什么事物身上发出来的,心里加倍小心,慢慢穿过通道,猛见又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室,红光大炽。这红光隐隐浮动看。似大焰吐舌一般,不过绝不是火焰的光芒。方歌吟注视了一阵,不觉被这种红光弄得目眩脑昏,心血贲动,而这石室之中,除红光之外,也空荡无物,而红光便是在这室内末端左方发出来的,该处红光大盛。方歌吟一跃身,到了那处,只现又是一道通巷,方歌吟大步踏去,眼前红光大浓,简直是血光一般。只见又是一座大石室,空气十分潮湿,方歌吟心念一动,想是这石室一间又一间,愈渐往地底下深入,不知前人建此石室,有所用处?这石室末端右方,又是一道甬巷。方歌吟仗剑走到该处,忽然听到了一样意料不到的声音:马嘶。※※※这马啸犹如雷动一般,在石室轰然回应!方歌吟一震,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跤。地上原来有一具体。一具血液似被人吸干,已死去多时的首。※※※方歌吟大怒,只见厅内东一具、西一具,都是首,有男的、有女的、有方家的人,也有非方家的人,有日月乡乡民,也有非日月乡乡民。方歌吟惶急的迅目游视了一遍,见父亲不在其中,心里一宽,这下走动,不觉已到石室末端,只见右侧又一道甬巷,巷末血光炽盛!方歌吟猛一发力,飞过甬道,足尖甫一落地,便听得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阴森森、凄恻恻,令方歌吟心里一寒,方歌吟甫一落地,便看见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地上倒一个人,正是方常天。方常天双目紧闭,遍体通白,已是气绝多时。方歌吟大叫了一声:“爹!”这声叫得撕心裂肺,响得惊天动地,轰轰地传了开去,透过了第三间石室,传到第二间石室,再传入第一间石室,连透过石室,穿过寝室,传入了方忠的其中。方忠一听,手足冰冷,心想老爷、少爷遇难,怎能坐视,于是脚步拦珊的赶到兵器房,取了柄钢刀,便往石室赶去。这时方歌吟第二句话已如击钟般传到方忠耳际:“是谁、是谁杀我爹爹!”※※※“是谁、是谁杀我爹爹?”方歌吟握剑五指,青筋凸露,肌肉全白,剑尖不住颤动,显然是极大的激动中。那一黑一白两人,显然也被这等声势蔗震了一下。那白黑衣人霍然而起,神色阴冷,约莫二十上下。只见一起来,已到了方歌吟身前,一出手,抓住方歌吟衣襟,用力一扯,张口便向方歌吟头部大动脉咬来。这青年一张口,露出两只犬齿,又尖又利,十足僵一般,十分可怖。这人出手特异,方软吟在伤心欲绝中,一时便被抓住,眼见对方张口咬来,心中悲愤欲绝,也不知那来的力量,大吼一声,一头撞出,跟全身撞了过去。这些打法,那有什么武功招式,全然蛮拼,但这一下事出猝然,天羽派的内功亦聚集于方歌吟身上,黑衣青年给这一撞,撞得金星直冒,牙齿也脱了两枚,双手一松,方歌吟一抬膝,双拳一落,上下来攻这人的下巴与头颅。这人虽然负伤,但武功不弱,且临危不乱,居然一缩,退了七八尺远,吐了一口牙血,“铮铮”拔出了两支判官笔,向方歌吟“乳肩穴”、“腹中穴”点来!方歌吟心中又怒又哀,心想爹爹之死,与这两人八成脱不了关系,一扬剑,长剑一招天羽派的“双飞蝴蝶”,“叮叮”架开双笔,一招“毒龙出洞”,在两支判官笔间,反刺了过去。这一招守得妙,反攻得也恰到好处,黑衣青年一惊,却又一缩,这一缩又退了七八尺,便到了白衣中年人身前。方歌吟觉得对方一缩,甚是诡异,当下展开天羽剑法,化成一片剑光,追击黑衣青年。这黑衣青年不但身法诡秘,连招法也十分怪异,而且阴损毒辣,招招置人于死地,两人战了四、五十招,一个剑法精妙,一个笔法诡奇,一时不分胜负。方歌吟觉得每次自已就要得手,对方一缩,必能避过,也不知是什么步法。有次眼看刺中对方,对方一缩,双笔反撩,差点刺中方歌吟。方歌吟心里一凛,但内心悲愤若狂,抖撒神威,越战越勇,黑衣青年却渐渐心怯,这一心慌,方歌吟便占了上风,剑法越使越神妙,黑衣青年便有些左拙右支了。就在这时,在端坐地上的白衣中年人,忽然间道:“天羽剑法?宋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方歌吟大吼一声,“我爹爹是谁杀的?”一连三剑,逼得那黑衣青年手忙脚乱。白衣中年冷哼一声,忽然左手向地上一拍,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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