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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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地虎-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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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大楚答应了一声:“是!”
    他上前几步,双手捧上了刀,谢长空接过了刀,目光望着柳鹤道:“小伙子,兵刃无眼,你要小心了!”
    柳鹤冷笑道:“这是自然!”
    这时任宝玲自动地站到一边,她嚅嚅道:“师哥,你要小心
    柳鹤点点头道:“我知道!”
    谢长空朗声道:“小伙子,休小看了老夫手上这口刀,你如能逃开我五招,我老头子就真服了你!”
    他一晃刀身,刀上金铃“哗楞楞”地响了一声,这白发老儿,把一口金刀,向怀内一抱,身形站立,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柳鹤双手抱剑,围着谢长空转了半个***。
    在他意念之中,自然不是猿公的对手,可是若说连对方五招也躲不过,却也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他缓缓地转了半个***,出乎意料的,再看谢长空,竟是抱元守一,似乎毫无破绽。
    柳鹤逼得真力于剑身之上,蓦地一声大吼,一剑直劈了下去,剑身白光一闪,直劈谢长空面门。
    谢长空身子一矮,屈身现刀。
    金光一闪,“呛啷”一声大响。
    任宝玲高喧道:“第一招。”
    她的话方自出口,只听呼的一响,一股劲风直向柳鹤头顶上撞了过去,柳鹤一个跄踉,前胸长衣上,已吃谢长空金刀扫过,划开了尺许长的一道大口子,真正是险到了极点。
    任宝玲高叫道:“第二招!”
    她双目圆睁,几乎吓得呆了,柳鹤面上一白,惊出了一身冷汗,银牙一咬,施出“百绞剑”中的一招“怒剑狂花”。
    剑身颤抖着递出去,颤动着的剑光,映衬着他额角上的汗珠。
    忽然双方身形同时向当中一欺,展开了最后的三招。
    刀光人影之中,兵刃一阵乱响,任宝玲忽然大声道:“五招已到。”
    双方都由不住向前欺近几步,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场内是怎么回事,到底谁负伤了。
    这其中,明眼如雷昆者,却由不住叹息了一声道:“不好!”
    他身子猛地向前一窜,伸手拦住了柳鹤的身子,猿公居然后退,一身狂笑道:“承让,承让。”
    任宝玲这时才知不好,她原来兴奋的脸,一刹那变得雪白,就只见柳鹤单手摸着右胸肋之间,双目怒凸,开口喘道:“我……”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倏地仰身就倒。
    雷昆不及和猿公理论,赶忙伸手扶住了柳鹤,左手就势在柳鹤胸背各拍了一掌,柳鹤双目一翻,顿时就不动了。
    任宝玲目睹至此,由不住“哇”一声大哭了起来,雷昆看了她一眼,恨恨地道:“小玲子,你快扶你师哥进去,注意要多睡,不可叫他转身。快!快!”
    任宝玲答应了一声,连忙抱扶着柳鹤进去。
    雷昆站起身来,怒视着猿公谢长空道:“阁下武功高强,佩服不尽,今日事后,改天雷某当亲至雪山拜访,你可以去了!”
    猿公狂笑一声道:“雷老头,此事依老夫之意,可以休矣!你如果真不服,老夫随时在雪山候你,只是依老夫之见,你还是不去的好!”
    他眸子向两个徒弟一扫道:“我们走吧!”
    举手向雷昆道了声:“再见!”
    师徒三人各自展开身法,白衣飘动,俱都窜身踏于树梢之上,瞬息无踪。
    他们三人走远之后,雷昆望着旭日东升的当空,叹息了一声,这时雷三多由一边花架下走过来,道:“爸爸,他们走了没有?”
    雷昆望着这个儿子,冷冷一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霄三多呐呐道:“刚……刚来……”
    雷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柳师哥生死交关,你还不去他身边照顾一下?”
    雷三多哼了一声道:“这是他自不量力,罪有应得!”
    雷昆蓦地一呆,这一刹那他才发觉到自己这个儿子的心胸肚量,以及他的为人,当时怒道:“若不是你柳师哥,为父这条命,此刻焉能存在?你这孽子,真气死我了,还不与我滚开!”
    雷三多不高兴地道:“哪一个要他多事,我也一样能救爸爸!”
    雷昆嘿嘿一笑道:“你呀……算了吧!”
    雷三多怒声道:“他是故意在小师妹面前讨好,谁还不知道他的用心!”
    雷昆心中一动,也有点这种感觉,他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室内进去,雷三多在他身后跟随着。
    父子二人进了堂屋,就见柳鹤牙关紧咬,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任宝玲正在一边伏在桌子上哭。
    二人进来之后,宝玲赶忙止住了哭声,她站起来看着雷昆道:“师父,你老人家要救他一救。”
    雷昆点点头道:“这个自然,你也不要哭了。”
    宝玲点点头,眼光一瞟,正看见雷三多满含邪恶的脸,她心里一动,就低头不再多说。
    雷昆这时走到了柳鹤身边,只见柳鹤右肋间鲜血汩汩,整个半边身子全都染红了,他伸手在他脉搏上量了量,叹了一声。
    任宝玲道:“师父……还有救没有?”
    雷昆转身对雷三多道:“我房内还收藏有半瓶鹿角鳝血膏,你快去拿来。”
    雷三多答应一声,眼睛在柳鹤身上一转,才转身而去,任宝玲心中一动,忙跟过去道:“我陪师哥去!”
    她说着,快步已跟了过去,雷三多呆了一呆,向外走出,二人一直行出了室前的廊道,来到院中,雷三多冷冷笑道:“师妹可真关心!”
    任宝玲脸上一红,反唇讥道:“谁像你,躲在石头后面,连出都不敢出来!”
    雷三多嘿嘿一笑,道:“我看柳鹤八成是活不成了,他伤中肝肺,就算有我父亲的鹿角鳝血膏,只怕也难救他活命!”
    任宝玲悲愤地道:“你放心,他不会死!”
    雷三多冷笑道:“那可难说。”
    任宝玲也冷笑道:“他死我就陪他一块死!”
    说完气悻悻地掀帘入室,雷三多闻言一呆,冷森森地一笑,随后进入,宝玲在高架上一眼就看见了那半瓶药膏,忙取在手中,看了看标签,转身就走。
    雷三多叫了两声,她也没理,径自向前堂去了。
    雷昆把鹿角鳝血膏一半为柳鹤吞服,一半为他敷伤,用布带紧紧地包扎,忙了半个时辰,才罢手。
    柳鹤仍然是牙关紧咬,面如金纸,看过去丝毫也没有醒转的意思。
    雷昆量了量他的脉,叹了一声,安慰道:“这条命总算保住了!”
    任宝玲柳眉一扬,极感欣喜,雷三多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雷昆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出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二人忙跟着他走出屋外,雷昆看了二人一眼道:“你柳师哥只怕有数月疗养,才能下床。”
    任宝玲低头道:“弟子愿意照顾他。”
    雷昆看了她一眼,久久才道:“你有这番心自然是好,只是你到底是个大姑娘,有些事总不方便!”
    他眼睛转向雷三多,冷笑道:“从今天起,你就移居到你柳师哥住处,暂时服侍他一个时期,等你蓝师哥回来,再叫他换你的班。”
    雷三多点点头道,“好吧。”
    任宝玲忙道:“师父,还是我来吧……”
    雷昆道:“你么……”叹了一声,目光注定着宝玲道:“柳鹤即使保住了活命,此生也将落成残废,孩子,你的事,还是再好好地想想吧!”
    任宝玲珠泪簌簌而下,她连连摇头道:“不……不……我早就想过了……师父……我只求求你能让我服侍他。”
    雷三多接口道:“我去照顾不是一样吗!”
    任宝玲还是哭之不已,雷昆顿了顿,道:“好吧,你去吧!”
    宝玲立时破啼为笑道:“谢谢师父。”说完转身就向房内跑去!
    雷三多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发呆,雷昆看了儿子一眼道:“你还想娶她为妻么?”
    雷三多怅然点点头,雷昆冷笑道:“有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要想得到她的芳心,看来只有改变态度,多在柳鹤身上用心才是!”
    雷三多一怔道:“你是要我……”
    雷昆看了屋内一眼,声音放低道:“你虽其貌不扬,可是却比一个残废价高了,只要你多用点心,她是不会不答应的。”
    雷三多低下头,想了想,道:“那你要我怎么样作呢?”
    雷昆叹了声道:“蠢材……还要你父亲教你么?”说罢又叹了一声,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雷三多又发了半天呆,心中暗想道:“对了,我不能再和她发脾气,老是呕她,从现在起,我要对她好,尤其对柳鹤更要好……”
    他心里不禁又想:“那柳鹤是一个极好强的人,他如得知自己将要落成残废,必不会强讨宝玲为妻,我如对他好些,岂不是可趁机而入?”
    这么想,越觉有理。
    自此以后,这雷三多当真是表面上改了态度,一心讨好宝玲,对于伤榻上的柳鹤更是嘘寒问暖,关心不已。
    柳鹤在任宝玲和雷三多的细心照顾之下,果然大有起色,不过只限于说话和饮食而已,到今天为止,他甚至于连床还不能下,一日三餐、都要靠任宝玲在床上喂,至于便溺,都是由雷三多持盆伺候。
    果然雷三多的这种深心,打动了柳鹤,对于雷三多这个人,柳鹤真是感激得五体投地,而雷三多也真能做到锲而不舍,这一点,就连任宝玲也暗自奇怪不已,自然而然也就不再那么厌恶他,如此一来,雷三多更不由暗暗自喜。
    谁又能料到,在这么和睦的气氛中,将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这场风暴的结果,将使得这三个人,终生陷入痛苦的深渊!——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14章 佛话前尘第14章 佛
    雷三多、任宝玲和柳鹤三人的发展,没出天下至情人“爱”的规范,当然,其中变化是因人而异。
    在雷三多虚情假意,将柳鹤照料关怀倍至的时候,任宝玲对他已渐渐消失了防范之心,进而有些感激之意。
    雷三多矫作又胜人一等,不论人前人后,总以柳鹤早日复原为首要,柳鹤固是心感无已,雷昆竟也认为不肖之子果已自此尽改恶行。
    日子久了,雷三多已有不少时间,在任宝玲必须离开柳鹤时,他单独地和柳鹤相处,习惯成自然,谁也不再防范雷三多了。
    这天,柳鹤伤势已复,但仍难下床。
    那猿公谢长空,本可在当时较搏中,一刀杀死柳鹤,但此老下刀之时,突动仁心,念及柳鹤出手救师,不愧男儿,所以留了三分人情,就这样,柳鹤也非数月将养不能挪步,年余苦练始能复原。
    现在,柳鹤外伤虽愈,气力难济,因之仍难挪动。
    恰好这天任宝玲本身有了不适,那是个在她认为十分严重的毛病,已过月事久久,而红潮断无消息。
    她胆寒、心虚、头疼、体软,卧睡床上。
    雷三多在柳鹤面前买好,去请任宝玲,发现任宝玲果难起床时,心中暗喜,安慰了任宝玲几句,仍去陪伴柳鹤。
    柳鹤已能坐起,于是师兄弟面对面谈心。
    雷三多已在乃父严谕之下,知道了柳鹤代父出战前所请之事,所以他心有成竹地将话题慢慢转向任宝玲。
    提起任宝玲,雷三多演出了一场精彩好戏。
    他头一低,长叹出声,道:“师兄,有件事情,爹不叫我告诉你,可是我却觉得不能瞒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去问我爹,我才能说!”
    柳鹤当然答应,并问所以。
    雷三多道:“猿公那一刀,忒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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