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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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穿-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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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毛骨悚然。一张小脸更是苍白如纸,但神色依旧镇定。
    钟楼沉思道:“此事甚为蹊跷,我们先行寻棵大树稍做休息,等天亮了,我等先去鬼府查探一番,再做商议,在事情尚未明了之前,先暂且不要惊动大汗。”
    几人寻了棵大树,均跃上大树。
    沐冉怕三个小孩体力不支,但要他们依树而睡,他和钟楼轮翻守夜。
    楚容怕蕊儿于树上睡着后没了重心,掉下树去,将她揽住,让她靠在自己怀中,自己却依树杆而睡,这样一来既免了沐冉分心,又不用担心拂晓时风凉让她受凉。
    沐冉见他小小年级便如此周道,心中更是欢喜。
    好在云薄月明,所见范围较广,如有什么怪物出没定难逃二人耳目。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鬼府
    一望无际的大小坟墓一个挤一个的向四周铺散开来,野草杂生。四下里一片死寂,只有几只乌鸦停在坟头发出:“啊啊”的声音。几人走近,惊得那些乌鸦四处乱飞。
    如此之大的一个坟地,五人用了近两个时辰方走完,却不见一个怪物,除了看到几个被怪物啃食过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外,也没能找到可以供怪物出入的洞穴。
    众人甚是苦恼,不知这些怪物藏身何必,于一大坟前站定,放眼望去,如果说是藏身于坟墓中,这大大小小上万座坟,却无一处有洞穴可出入,如此一来该如何查探?
    钟楼和沐冉要三小在原地休息,他们再去查看一番。
    这半日下来几人是又热又渴,很是疲备。窝阔台甚是不耐的道:“要不我禀明我父亲,派军队来一一搜寻?大不了把这些坟都翻过来,就不信找不到。”
    正说着,却见蕊儿往大坟前一大石上推去。
    哪知,那石头竟不受力,蕊儿这一推之下,那石头竟翻了转来,露出个大洞,蕊儿顿时失了平稳,往洞中直坠下去。
    那洞不算深,却也摔得屁股隐隐作痛。正要出声叫唤,突然听到不远处有轻微的声音传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一看不禁大惊,听得楚容和窝阔台在洞口呼叫,哪还敢出声回答。
    再说楚容见蕊儿掉于洞中,忙趴到洞口张望,只见下面十分阴暗,蕊儿如雕刻般定定地着站在那儿,叫了两声,却也不作回答。
    楚容担心蕊儿有所闪失,对窝阔台道:“我先下去看看,你在这儿等候师傅。”不等他回话,已跃下洞去。正好落在蕊儿身边,见她呆若木鸡,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要出声寻问,蕊儿一把捂住他的嘴,指指前方。
    楚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就着洞口微弱的光线一看,也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前面不远处大约十来个体形略小的怪物趴伏在那儿,似在闭目休息。
    楚容也忙屏住呼吸,怕惊动了那些怪物,昨晚一个尚且如此凶锰,这十来个一起扑上,定难抵挡。
    楚容定了定神,揽住蕊儿,轻轻退到墙边。
    这时沐冉,钟楼和窝阔台跃下洞来,几人在原地呆了约半盏茶功夫,见那些怪物毫无反应,仍自顾熟睡。待习惯了这黑暗,已能看见事物,慢慢向怪物靠近,走到那群怪物面前,仍不见有所反应。楚容提起剑,闪电般削下一个小怪脑袋,只见那小怪抽了抽,软软的趴在地上不动了。楚容轻轻踢了踢它,却是死去。立刻分头将这十余个小怪脑袋尽数砍下。
    蕊儿轻声道:“不对,这些怪物体形甚小,都不是我们昨晚看到的那只。”
    钟楼道:“这应该是幼怪,必另有怪物,大家小心。”说完带头向前摸去。走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却来到一石梯前。五人相互看了看,没想到这地下还有如此地方。
    贴着墙慢慢向前探测。只觉此地道越走越低,象是往地下延伸,越行越黑,到后来竟伸手不见五指,越加凝神聚气,耳闻八方越加不敢大意。
    哪知,行了约半柱香功夫,竟到了尽头,不再有路可行,甚是懊恼。
    楚容伸手往那尽头的墙上摸去,不想却摸了一手潮湿,又不似石壁。拿出火折子,打燃一看,竟是一扇铜门,门上有一斗大拉环。门被地下的湿气包围,锈迹斑斑,靠石壁之处长着厚厚的青苔。可是拉环上却较为光滑,象是最近时常有人使用过。
    楚容将铜门推了推,纹丝不动。再拉了拉,却没拉开,手上用劲,再推,仍纹丝不动,又再拉了拉,那铜门竟缓缓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照来,蒙蒙中隐约见前面仍为一条长长的窄道,一直往地下深处延伸,不知到底通往何处。不同的是墙上每隔些距离就有一粒明珠镶于墙上,那光线就是这些明珠所发。
    熄了火折子,一步一步向前慢行,从人尾随其后。
    这一路走来觉空气中所弥漫的腐臭味越来越浓,后来还夹杂着一股血腥之味。越往地底深处,越是阴风刺骨,就是七伏天气,仍不觉中打了个冷战。
    脚下石梯图然宽广,石梯尽头处又一扇双开大铜门。仍然锈迹斑斑,布满青苔,左边拉环也如前面铜门般甚为光滑,不似右面拉环,上面堆着厚厚铜锈。那浓烈的腐臭正是从此门后传来,走到门边更是腥气扑鼻。
    彼此交换了个眼色,握紧手中兵器。楚容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左边拉环慢慢将门向里推去。铜门缓缓打开一条细缝。一阵阴风吹来,夹带着浓郁的腥臭之味扑面而来。熏得几人差点闭息过去。几人忙屏住呼吸,扯下衣衫下角包住口鼻,却仍腥臭难忍。
    蕊儿等人从门缝中望去,见宽宽的玉石拼花路面两边却是两间斗大的牢房,里面横七竖八的铺满白骨,想必是当年陪葬之人。而此时在那些白骨之上却或坐或卧塞满了人,个个精神呆滞恍惚,衣衫肮脏破烂,依稀看得出是牧民打扮。五人一惊,不料还有如此之多活人被关于此。
    这时,对面同样铜门缓缓打开,行出四个怪物,身体很是强状,目到之处,凶光闪闪。楚容窝阔台昨日所见那怪也在其中,那铜门之后不知还有多少怪物。五人极快的交换了个眼色,也不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见那一怪物打开牢门,随手扯了一个人出来,十指乱飞,一声惨叫,不消片段,竟将那人扯成碎片。
    蕊儿惊得张大嘴,忙伸手掩住嘴,往后退了一步。见楚容等人面色大色,不禁再往门口张去。只见四怪将那些碎肉分于众人服用,那些牧民竟接过来,张口就吃。有不吃者,立刻被怪物拖出抓成碎肉。分于众人食用。有胆小者边食边泣,惨不忍睹。忙别过脸,不敢再看。
    楚容觉身前蕊儿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忙将她的眼蒙住,压在怀中。
019 瑶姬
           这时牢房里传来尖叫痛哭骚动。楚容再次凑向门缝,只见四怪跃身入牢房中提了八个体弱或奄奄一息者,关了牢门,消失在对面的铜门之后。
    钟楼将铜门轻轻推开些,冲四人招招手,自己率先闪身入牢房内。牢中之人本在低声哭泣,见他们进来,引起一阵骚动。蕊儿忙将手指按于嘴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那些人会意,片刻间安静下来,望着五人,眼里闪着一丝希望。
    走到对面铜门前,也轻轻推开一条细缝,向里张望,却只看到门外是一平台,两边均有石梯,平台下之事物却无法看到,只听到阵阵凄厉的惨叫。楚容又将铜门推开些许,刚好够侧身进入,便蹲身悄悄走到平台边上,往下一看,不禁毛骨悚然。
    平台下乃一巨大圆室。四周石壁上雕着各式石架,每个石架底镶着一粒明珠,石架上面摆放着各种玉器,器皿。石屋中间放着一具巨型油黑石棺,上面所刻的雄鹰烈豹仍清析可见;石棺盖上架着一把没有鞘的长剑,只有二指宽度,剑身象是乌金所炼,细看之上面竟有血丝游动。钟楼暗暗喝彩:“好剑。”依剑坐卧着一只雄狮,两眼用猫儿眼所镶,脚下踩着一粒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白光,照得那猫儿眼烁烁生辉,竟似活的一般。足以显示石棺的主人生前的显贵身份。棺盖却并盖严,被推开了约四指的缝隙。
    围着石棺的是一圆型水池,想必以前是种莲花之用,可是现在却装满暗红的液体,一个波浪一个波浪的轻拍着池边的地面。浓烈的腥臭正是那暗红液体发出。
    刚才所见的四怪中二怪,正抓着一个牧民站在石棺之前,突然在牧民颈部一抓,牧民一声惨叫,股股的鲜血涌出。二怪忙将他倒提起来,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再从额头流水般注入石棺之中。而石棺的一下角,却有一小洞,注入的鲜血,却又细水长流般从那小洞流出,流入环在四周的莲花池中。那一池的血水不知该有多少人的血。那牧民却没立即死去,从惨叫慢慢转为轻声呻吟,最后只有喘吸之声。待没什么血从牧民身上流出了,二怪将其提到一边,几根枯瘦的手指叉进他胸部,猛地往两边一撕,那牧民又是一声惨叫,才一命乌呼。两怪取出心脏分食。食完心脏,又击破头颅,吸食脑浆。吸食完后提将起来,随手丢进旁边一扇打开的门内,里面黑压压的看不清堆积了多少尸体,里面涌出的腐臭味混在血腥味中。
    另两怪又提着另一个牧民到石棺前也如此这般。
    尚未轮到的牧民倦曲在血池边上如塞豆般抖动,有胆小者早已晕死过去。
    蕊儿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只唬得小脸毫无血色,伸手掩住嘴,怕一不小心叫出声来。另一只抓住身边的楚容的手,楚容看了看她,握紧了那只冰凉的小手。
    沐冉令蕊儿留在台阶之上,他和楚容等人下去除去四怪。
    以四人之力除去四怪,倒也不是难事,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杀了四怪。
    窝阔台想到他们杀死如此之的族人,虽杀了四怪,仍不解气,提剑将独眼怪一颗头砍得稀烂,一脚踢入血池。
    蕊儿见杀掉了所有怪物,满心欢喜,正欲返回外间释放牧民。
    忽然石壁上的明珠暗了下来,众人的心脏不约而同地收紧,四下里一片死寂,随着心跳之声,明珠一明一暗,让原本阴冷的石屋显得异常诡异。
    一个阴森森,闷沉沉,却又似娇若无力的声音传来:“血,血,血。”五人只觉毛骨悚然,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意,直抵背心。四处观望,却未发现有他人。
    过了会儿,那声音又传来道:“东奴,南奴,西奴,北奴,拿血来。”这才发现,那声音竟从石棺中传来,石棺中物见无人答理,甚是烦燥的低声嘟啷。
    棺中人提高声量厉声叫道:“四奴。”又听卡卡几声,石棺盖缓缓滑开,阴风自起。这原本诡异的石墓更显得阴森可怖。四人盯紧石棺,握紧手中武器。
    一鲜红的纱衣裹着一只白生生的纤柔、毫无瑶疵玉手从棺中伸出柔弱地扶住石棺,一缕鲜血蚯蚓般爬在那雪白的手背上,顺着尖尖的手指滴了下来。
    接着一个身穿鲜红纱衣的苗条女人背影从石棺中站起,漆黑云发高耸,体态阿娜,雍懒的迈出石棺。那纱衣不知何质地,随着阵阵阴风飘舞翻飞。那女人升了个懒腰,慢慢的转过身来。好一张沉鱼落雁的容貌,举手投足之间妖媚无限,湿达达的黑发瀑布般贴在雪白细长的美颈上,好一幅出水芙蓉模样。然顺着鬓角流下的水滴却是鲜红之色,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芙蓉面上,再从那芙蓉面上滑下,留下道道鲜红。
    突见此女子,根根毫毛竖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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