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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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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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眉眼带笑的模样,怎么都觉得他是蓄意为之,故意戏谑与他,非但未接过池清手中的糕点,还径自出了糕点铺子。留得池清一人站在原地望着手中的红豆糕不禁失笑,这又是哪儿别扭了?赶紧将手中的糕点包入油纸跟了出去。
  两人一同去了市集,池清瞧着各类菜,询问道:“冬芳,晚上想吃些甚么?”
  东方不败心绪有些烦乱,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身边之人。这人心中究竟在想些甚么,从原本的规矩到逾越之举,方才那糕点铺老板说他是他相公也未出声反驳,难不成真对他上了心?其实那糕点铺老板称呼他小娘子并未使他心生不悦,顶多有些吃惊,毕竟让人当做女子是他多年来梦寐之事,只是池清的反应却让他心绪烦乱。而他心绪烦乱的结果便直接导致池清问他甚么都唯有两字答之——随你。
  “冬芳,买条鱼回去炖汤给你喝,如何?”
  “随你。”
  “冬芳,那不如将鱼清蒸,倒也鲜嫩可口?”
  “随你。”
  “冬芳,爱吃鱼还是虾?”
  “随你。”
  末了,池清干脆停下步子饱含笑意地望着他,道:“当真甚么都随我?”
  东方不败跟着顿下了步子,望着池清那双意味深长的眸子,这话怕是不如表面那般简单,只得选了一种敷衍带过:“就鱼吧。”
  “好。”池清叹嗟一声,应道。
  整日随你随你地挂在口边,该随不随,不该随偏要随,当真是拿他没有法子。
  池清买了条鱼又到肉摊上要了一刀五花肉,顿时两手满满当当,再也塞不下任何物件。反观东方不败那头,闲适地站在边上,两袖清风长衫飘飘。边上一买菜农妇见了,不由欣羡地推了推自己边上那傻头傻脑的丈夫,道:“你瞧瞧人家对自家媳妇多好,什么重物都舍不得他拿。”
  边上那男人闻言,随即不甘道:“今天这么多菜不都是我一人挑出来的?我也未让你拿甚重物,不也挺疼你的?”
  那农妇闻言,羞赧的转过头去不语。
  池清仔细端倪着东方不败的脸色,虽说神色如常,却不知为何让他生出一种暴风雨前宁静无波的味道,赶忙转移话题道:“我们快些回家吧,再晚些天就暗了,夜路不好走。”说罢,迈开步子便往回走。
  两人一同回了私塾,池清将布匹丝线送回东方不败屋子,随后提着那条五花肉到张家。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池清亦是如此。将那条五花肉交到张力手中,拜托她媳妇将肉做成红烧肉,明日过来取。张力二话不说应了,池清道了声谢回私塾准备晚膳。
  池清的厨艺不过尔尔,与其红烧将鱼煎得面目全非,倒不如清蒸,只要将鱼腥味彻底除了,咸淡得宜,自有一番清淡风味。将鱼洗净放上上葱段姜片放锅里趁着煮饭一块清蒸了,又准备了一道素菜。做好晚膳,池清上侧屋唤了东方不败一同用膳。
  “需要分食么?”池清将饭菜一一摆上桌,询问道。
  东方不败瞥了眼桌上的饭菜,一盆清蒸鱼,一盆春笋肉丝,一碗香菇青菜汤,若真要分食,这鱼怕是不好分。反正这人用食还算是干净,一起用也并非不可。便退了一步道:“不必了。”取过筷子开始用食。
  池清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端起碗一同用了起来。
  东方不败尝了一口那春笋肉丝,池清果然未令他失望,还是如往日那般难以入口……
  将筷子移上边上那盆清蒸鱼,盐倒是抹得均匀,不咸不淡,还算是清淡可口。就着鱼用了几口饭,可这鱼统共就那么丁点大小,鱼腹部分很快都落入了他胃中,整条鱼只剩下了鱼边上鱼刺细小部分。东方不败望着那盆鱼与边上那盆春笋肉丝,权衡再三,终是将筷子伸向了春笋肉丝。
  池清方才一直在边上注意他的举动,见此不禁失笑。瞧他整日里冷着一张脸,未想到还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暗自反省着自己这厨艺怕是得回炉重造了,伸手挡住了他伸向春笋的筷子,道:“你等我一会。”说罢,起身走出了屋子。
  东方不败莫名地瞧着池清离去的身影,这人又想做甚?手中的筷子倒是听话的听了下来。
  池清去庖厨取过一双干净筷子,回屋将那条鱼边侧骨刺多的部分夹开,细细地将细刺挑出,夹到了他碗中。“吃吧。”
  东方不败看着碗中那块嫩白的鱼肉,心间隐隐觉得不对,这人是否对他体贴得过分了?将碗中的鱼肉吞下,随后朝着他拒绝道:“不必了。”
  东方不败来到小舍这两日,朝着池清说过最多的话,除了那句‘随你’便要数‘不必了’,早听得他耳中生出老茧了。将鱼剩余部分的鱼刺挑开,将嫩白的鱼肉放在盆边,交代道:“鱼肉放这边上了,你若是要用便自己夹。”说罢,取过自己的筷子继续用膳。
  只是这回,东方不败再未触碰那盆已去骨刺的鱼,就着春笋又用了几口饭,就放下了碗筷。池清见其碗中还余小半碗饭,取过边上的空碗替他盛了一碗汤,端到他面前,道:“再喝碗汤吧。”
  “饱了。”东方不败拒绝道。
  池清无奈道:“你似乎总习惯着拒绝他人好意,若他人对你并无恶意,接受又何妨?”
  接受他人好意是容易,可欠下的人情又该如何偿还?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心中这般作想,口中却并未回声,只是伸手接过汤碗,将汤喝了下去。
  用过晚膳,东方不败兀自回了房,池清将碗筷收回庖厨清洗,随后又烧了些热水送到房中让其梳洗,这一日又算是那么过去了。
  次日,池清照例起身备好早膳后去唤东方不败起身,只是待他再瞧见到人时,他已然换了一副模样。
  池清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是他所见之人中最为适宜穿鲜衣的。袅袅红衣配上那独有的清冽眸色,顾盼间,两相辉映,相得益彰,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柔然而韵致,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只是池清的目光更多落向了东方不败身上那件鲜衣。若他未记错,这件衣衫布料乃是他昨日领着冬芳在镇上所购,只是那会还只是块布匹,为何才一夜光景便成了成衣,还穿在了冬芳身上?池清可是瞧得清楚,那衣衫虽是剪裁大方,细节处却是花式繁复,非一朝一夕所能绣成。
  东方不败见池清一直盯着自己瞧,始终未表态,不禁锁眉,道:“怎么,不好?”
  “好,怎能不好?”
  池清这回总算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耐人寻味道:“冬芳,你究竟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卷㈩ 腹为婚

  ……》
  即便池清对东方不败身上那件红衣由来有着万千疑问,无奈他守口如瓶,半字不吐。
  两人一同用过早膳,学堂中的孩童已三三两两的到齐,池清正式开始授课。往日这个时辰,东方不败都会坐在他那块风水宝地中瞌睡,亦或赏景,今日却有所不同。除却他身上那件红衣,昨日那块天蓝布匹不知何时也已成衣。池清授课时他便拿着那件成衣闲适地倚在窗边绣花。
  红衣裹身,青丝半系,指尖修长,肤色白净,衬着窗外漏泄春光,旖旎如画。池清怎么瞧,都觉得这是好一副良家妇女巧手女红的贤惠画面……
  心中疑问万千,授课之时便不禁分心朝东方不败那瞥去。只见其用线极慢,一针一线都极为细致,照理说这用针越是细致,绣制所需时辰也只会有增无减,只是到了他那为何截然相反?饶是池清窥探了好半响,也未琢磨出他为何能在一夕间缝制一件新衣。
  到了中午放课之时,倒是池清耐不住早放了些时辰,孩童们各个乐得像过年似地蜂拥往外跑。池清待孩童蜂拥而,这才上前查看东方不败今日绣制的成果。若说他昨夜一宿缝制一件新衣这事令池清愕然,那他今日所绣便与寻常女子无异。忙活了一个上午,这才在衣襟边上用月白丝线勾勒出一条如意云纹。
  池清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蓝衫,再对比他身上那件红衣。两件皆是针线细密,针法严谨,无甚不同之处。池清无奈,只得死心作罢,这事当真玄幻。
  东方不败手中缝制新衣,察觉池清目光,抽空朝他瞥去一眼,道:“不去做饭?”
  “……”
  池清闻言不禁失笑,从善如流道:“是,学生这就去准备。”
  池清上张家将昨日托付他媳妇做的红烧肉取回,留了大半碗在张家当作谢礼,回到庖厨取过两块放在饭食中一块蒸。炖了两个时辰的红烧肉本就酥软,再摆上饭一蒸,更是酥得用筷子一戳便烂,肉香四溢。
  准备好午膳,池清将饭食一一分盘端出,留着最后一份摆到东方不败面前,照例叮嘱了句:“饭易凉,记得先从下边用起。”
  东方不败朝池清瞥去一眼,心中了然,这米饭下边定是又藏了甚么好物。只是他一先生背着学生做这般手脚,也不觉羞愧?
  池清那厢费尽心思地替东方不败开小灶,可常言道,天下无不漏风的墙。任凭他再是小心翼翼,终究还是教孩童瞧出了端倪。
  孙弘吃着口中青菜,鼻子不觉动了动,好似闻到了肉的香味。不信,再用力嗅了嗅,还是肉的香味。不由纳闷,这饭桌上只有素菜,何来肉香?池清察觉香味异样,不由出声寻闻道:“孙弘,怎么了?”
  “先生,我好像闻到了肉香。”孙弘回道,鼻子仍是不安分地四处乱嗅。
  池清闻言,神色自若道:“孙弘,你娘是否好几日未给你做肉吃了?你瞧,这会闻着菜都觉得是肉香。”
  其他几个孩童闻言,不由噗笑出声。
  孙弘瞪了他们一眼,纳闷地挠了挠头,道:“不是啊,我娘昨天就做肉给我吃了,我是真闻到肉味了。不信你们闻闻?”
  其他孩童闻言,终于跟着孙弘一同嗅了起来,随后一同嚷嚷了起来。
  “我好像也闻到了肉香!!”
  “没错没错,我也闻到了肉香!”
  孙弘听其他孩童这般说,总算是确定了这不是自个错觉,于是更为迫切地四处乱嗅想要寻出那肉香出处。眼见他就要下桌朝东方不败那嗅去,池清赶紧放下筷在他脑袋磕了下,笑道:“你个小馋鬼,放在庖厨中的肉也能叫你闻到。”
  孙弘闻言眸光一亮,嚷嚷道:“先生你坏心眼,有肉也藏着不给我们吃!!”
  此言一出,其他孩童也统统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小眼,湿漉漉的瞧着池清。先生自己有肉私藏也不给他们吃,好坏。
  池清瞧着孩童们一双双单纯无辜的眸子,不落痕迹地朝东方不败瞥去一眼,只见其不疾不徐地夹起了藏在碗底的红烧肉,随后慢条斯理地放入了口中。
  池清当真啼笑皆非,他这般堂而皇之是怕孩童发现不了这肉香来自他碗中么?
  未免此事从孩童口中传出,落人口舌,只得板起脸来,道:“那肉入锅未多时,还未酥软,先生本想炖酥之后再端给你们食用,谁知倒让你们一个个先闻了出。谁说先生是藏着不愿让你们吃?难不成先生在你们心中便是那等背着自己学生独食之人?”说罢,甚是失望地瞧着面前几个孩童,神情相当受伤。其实他当真不是背着孩童独食之人,不过是替人开了独食罢了……
  孩童心性单纯,让池清那般一说便给糊弄了过去,信以为真,赶忙弱弱地朝着池清道歉,道:“先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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