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问道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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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问道太初-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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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谢过先生多年教导,是江宁,让先生费心了。”
    言语之间,却是没多少提及这多日以来所经历的一切的意向。
    只这张咏又是何等样人,与这少年相处了近十年,又怎会不知这少年在此时刻说出这话的打算。
    江宁并非常人,至少以当日那华山陈抟所做的种种来看,更多的却是在为这他已无力照顾的少年铺路。华山陈希夷,这大宋朝中世人所认定的真仙。如果这世上还有所谓的真仙的话,那么一定非他莫属了。
    而张咏,纵是不为了别的,便是那老者临终的殷殷嘱托,他又敢不尽力?
    而这许多年来,他待江宁有如子侄,这孩子,待他又何不是有礼有节?却从不曾添上多少麻烦。
    “你可是心意已决?”
    手中的茶盏并没有放下,面色几经变化,终是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张咏却是难得的带了几分严厉的语气:
    “今后之路,可又当作何打算?己身机缘,可有寻到?”
    老道士陈抟在将江宁交给张咏时,便曾毫不避讳的表示江宁入道的机缘,便在张咏这未来的大宋名臣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近年来江宁一直跟在张咏身边,并没有提出什么离开的话题。
    但张咏知道,这孩子,终究是要离开的。
    勿说是江宁这般被陈抟老祖寄予了厚望的,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待得大了,也是要离开外出闯荡的。只不过,好男儿志在四方,可对于那可望而不可即的世外之术神仙之道,即使是有着陈抟老祖的谶言在先,秉承着对这孩子负责的态度,张咏却是不得不多嘴问上一句。
    “江宁心意,从不敢有任何更改。至于这今后道路,大道之途漫漫,又有何人敢真正放言,他所选择的,便一定正确、毫无波折?江宁不敢过多奢求,但既然是定下了这决心,那么无论如何,都要拼搏一把,才算甘心。”
    若不然,又何以对得起这两世为人所经历、遭受的这些,及那老道士陈抟的殷切期望。
    这之后的话语,江宁并没有说出来,可张咏却从那神情中,看出了些什么。半晌无言,知这孩子已是心意已决,张咏亦不再多加劝阻,只是嘱咐一般,又问了些许情况,便让江宁自去回房休息了。

  ☆、第22章 感悟,离去

那日发生于客栈之内的命案,已如被人以莫大的法力抹去了一般。却是再没有人提及当日之事。江宁亦从那张咏口中了解到此次到这灌江口来,除了明面上的探查此地神像庙宇毁损,更是因为那赐乐业人所提出的引用纸币一事。
    货币一事关乎国之根本,即便是有了张咏的大力扶持,在这蜀地之中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实现。因此首先重中之重的,还是要将心思放在民生方面。
    那群已经在这大宋朝安居下来了的赐乐业人,既然有心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开创一般事业,入乡随俗自然是必须的。并不单指这服饰与礼仪,更包括种种人情世故。
    张咏有心采纳这群异族人的建议,在蜀地施行全然不同的货币政策。可又担心朝廷上的诸多种种阻碍,一时之间并不能给一个好的答复。但并不妨碍他对这构想的兴趣与支持。
    力所能及的,在对蜀地的考察中,这群赐乐业人却是发现在这灌江口似是有着某种植物,与他们部族流传的秘法结合起来,可以打造出一种放水的印记,且极难磨灭。
    防伪放水标志!
    几乎便是在那一瞬间,江宁脑海中便闪现出了这样的字眼。
    江宁后世的国度,在那庞大而不断发展的国家之中,假币伪币尚时有发生。又何况是在这一切并不发达的这时代。即使是一开始没有出现,也不代表以后的日子里不会有投机取巧之辈去做这一本万利的生意。且这纸币的发行数量等各方面也是一大问题。那后世的通货膨胀与通货紧缩,可并不是什么唬人的字眼。
    江宁并不是专业的经济学者,他所能想到的最多不过是与他曾经的生活有些许联系的一些问题。而对于张咏这样接受了传统儒家教育的士大夫而言,这所有的一切则是远超出了这时代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以无比小心而又谨慎的态度去对待这一切。
    而后的年月里,张咏治蜀,极大的解决了困扰大宋朝官家相公们的蜀人难治问题。使这为战火侵染的蜀地重归天府之国的美誉,也极大的证明了张咏所做的这一切是正确的。
    但也是直到很久之后,那位天资绝伦的王安石王相公以满腔的热血掀开大宋朝变法的风潮,将这流传于蜀地范围内的纸币,也就是交子所推广出来,使其开始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也无不在证明着这条路的艰难。当然,那便是后话了。
    有着来自后世记忆的江宁,在这之前并不清楚张咏这个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在这大宋朝的历史上,蜀地也曾爆发过农民起义。但他听说过世界上最早的纸币,交子。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江宁便将这一切联系了起来。
    依稀的记忆里,那有着世界上最早纸币之称的交子,最开始便出现在四川一地。已无法去理会这记忆的真实,又或是否因他这细小的蝴蝶,使这他并不清楚的历史出现了什么不可知的改变。
    在之后的几日里,随着张咏四处勘察,处理一应事物。江宁亦是力所能及的,去回忆那些前世并不熟悉的知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其记录下来,或者是讲述给张咏、给唐尧卿、给那群赐乐业人。并不要求他们有多少认同他的意见,只是单纯的将那并不属于千年之前的大宋朝的思想,灌输给他们。
    永远不要低估或者小瞧任何一个人的智慧。在这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江宁自不会犯这愚蠢的错误。他只是给他们打开了另一扇窗,至于接收与否,又接收了多少,便不在江宁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相信的是,就算不曾有他,不曾有这来自千年后某些经济思想的冲击,这一群有着超凡智慧的人同样也能获得成功与发展。而他,只不过是为他们扩开了一个超乎时代的思维方式而已。
    江宁很急迫。他是那么迫不及待的像要交托后事一般,将他所知道的讲述出来。并不是开宗立派抑或是妖言惑众,只是在这时空中,为他所在乎的人去做上些什么。即使这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
    虽不知缘故,可这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这份急迫。也因为这少年郎的有些思想委实是太过的惊世骇俗,可细细品味下来却也未尝不是那般道理。而某些关于商业与货币的言论,竟然是比那群想要在蜀地开阔一般事业的赐乐业人中,号称最为天才而最富有商业天赋的赐乐业人首领,唐纳德更为的疯狂、且鞭辟入里,具有诱惑力。
    有那么一瞬间,那高鼻深目,却做着一副宋人打扮的异族人,几乎想把江宁这长相姣好的少年郎给一棍子敲晕了,默默绑走。这样的商业人才,若不能收归己用那也未免太过可惜。着实是不愿,就此错过了这样的一个人才。
    不过好在,这异族人还有着极大的理智尚存,不至于做出这等样的事情来。
    而江宁,也堪堪只是个半桶水的。自不可能是那唐纳德所以为的商业奇才。
    好在这彼此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多,张咏于这蜀地的事物也在时光的不知不觉流逝中接近了尾声。剩下的事情却不需要张咏这益州知州亲自坐镇了。
    这日,问过了江宁打算,张咏便与那唐氏诸人、一众赐乐业人等一起乘着船只回到了益州城。至于江宁在送过了他们之后,一个人空立于沾染了寒气的渡口。面对着这天地悠悠,一瞬间竟然是自心底掠过莫名的惆怅。
    “从此以后,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带着淡淡宛若叹息般的话语,自这清俊如玉的少年郎口中吐出。那原本分外年轻的脸上,竟是生生的平添了几分暮色与萧索。
    “人生百年,匆匆一世,自以为长久,但在那真正的大能者眼中,又与蝼蚁蟪蛄何异?朝生而暮死,浑浑噩噩,全然不知天地万物之浩瀚广大,世事奇妙。”
    “既然生于此天地间,且不论是何种缘故,既有了那缘法,见识此诸般种种,乘风御剑逍遥于天地之间,虽说是那末法之世,倒也值得一搏!”
    “如此,也算不辜负了这世事造化,亦或是千载时光的跨越。及这陌生的时空数十年来所经历的种种了。”
    面上的沮丧褪去,换做了一派的斗志昂扬之色,很快的,却又陷入了新的困境:
    只是,接下来又该如何去做呢?
    此世为末法之世,诸法断绝,天地灵气不复,诸天神佛远遁。便是如老道士陈抟那般得道真仙的人物,道心坚定,也不过落得个与草木同枯朽的下场。他一不曾修炼过的后世人,亦不曾得了任何的逆天的宝物或者功法,又当如何打破这末法之世的樊笼,走出此方世界进行修行呢?
    其实也不是全无有半分办法的。
    那龙女庙中,容楚所给他的卷轴,据那满身神秘的剑修男子所言,便是他于此世中,所唯一能修行的、不被这末法之世所影响的功法。江宁亦对此,报过极大的希望的。
    只不知,在那昏迷的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何等样的事,待得再醒来,过了将近三个月不说。便连那卷轴,也不明不白的遗落。至于那昏迷之前冲入脑海的,江宁不是没有怀疑过是某种极厉害的传承。可在试了一次又一次而又无果之后,江宁也不得不万分无奈的放弃了。
    修者开辟神魂紫府、心念识海等种种。江宁虽未正式修行,可那前世的那些个修仙文什么的也不是白看的,至少知道当真正踏入修行道路,便能内视周身天地感应气机,对身体周遭环境把握亦大不同寻常。
    于此末法之世,江宁无从得入修行门墙,老道士陈抟倒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可便如其自始至终所说道的,江宁与他,并没有所谓的师徒传道缘分。
    冥冥之中,修道者所重视的那份因果机缘,于江宁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在他所处的世界,所谓的世道轮回、因果报应,更多的只是一句不自知的安慰或是人心的作祟,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
    但他尊重这老道士的选择,以及给所他指出的道路。不同于前世对父母的阳奉阴违,男儿的意气里总是对那出入逍遥于青冥之间的神仙生活,有那么几分向往的。更何况今生的江宁,早已不是那有着太多的任性与无知的中二病青年。
    无所顾忌的,去反抗着身边的人所强加的一切。
    在这陌生世界的十数年中,算不得太长,也算不得太短。他无从得入修行门径,但却并不代表,他是全然无知的。
    至少在这世俗之中,这并未完全进入末法之世的世界,他也算勉强称得上高强的武者。
    武者,修行中人。这其中的差别,却是天与地的。
    他不愿仅仅是做一个俗世的武者,可在这末法之世中,他又该如何去寻得那份属于他的机缘?
    或许,那剑修容楚,是有办法的吧。

  ☆、第23章 相继离开,船上故人

脑海中闪现过那人白衣黑发的身影,紧随而至的是那日龙女庙中他拒绝他拜师的请求时所说的话语:
    “我之道,并不适合于你,亦不适合于这诸天万界中的任何人。所以,终此一世,我不会收下任何人。”
    “至于这修行中所遇诸多阻碍,及些许常识,你可去自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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