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神话]问道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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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神话]问道太初-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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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相较之下,那饱读诗书的宁书生,则亲近得多。
    宁书生姓宁,名采臣。父母祖辈,都是这清河县常衫村里人。也是这小书生可怜,才不过两三岁其父母便相继过了世。无奈之下由一甘乡邻抚养长大。小书生争气,小时候便不哭不闹的,等到长大了又是学问了得,拜在那本县大儒颜先生门下,饱读诗书。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那小书生小时候本就是个乖巧可爱的,这长大后这身形也是出落得分外的修长好看。
    唐国重儒,自百年前那位高祖皇帝在某位大儒的帮助下获得了这江山之后,便对儒家分外敬重。而等到先帝即位之时,更是废除了那释道两家的思想信仰,在国中大力的推崇儒学,将释道两家打入了外道行列。
    而后又开设了科举,恩科取士,使得这平常人家的孩子,也能够当上大官成为身份高贵的官老爷。
    宁书生感念乡民的恩德,又是一块好的读书的料子,自然是存了一朝金榜题名报效各位乡亲父老的心思。乡民淳朴,可若说真是没有那么几分骄傲虚荣的心理也是不尽然的。一个个可都眼巴巴的指着这宁书生高中状元呢!
    也不是这宁书生自傲,虽说父母早亡家境贫寒,可论起学问来,至少在这清河县中是少有敌手。便是那向来严肃古板的颜先生,也曾不无得意的表示,只要这学生多加勤勉勿要被外事分了心神,不说别的,一个探花榜眼之位是跑不了的。
    儒家大昌,这颜先生在唐国的地位,也是不低。莫说其他,便是那肥头大耳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模样的县官老爷,见了这位可是和老鼠见了猫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更有传言这位颜先生,乃是笔落惊风雨、诗成涕鬼神的儒道大家。纵使是那当今的皇帝陛下见了这位,也得老老实实客客气气的叫上一声先生。
    但不管这个中内情究竟如何,只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宁书生,可是真真要金榜题名做榜眼探花的人物!又兼之这模样俊俏知根究底,虽说有那么几分书生意气,倒也可以理解。也因此,不知多多少少的闺阁姑娘们将一腔心思系在了这宁书生身上。
    也是那颜先生古板严厉,早便有言:若入了他门下,不干出一番事业来、万不可沉迷于儿女私情!
    那宁书生也是个知规矩的,若不然早不知出了甚事故。
    相较之下那位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江宁江公子,便有那么几分微不足道了。
    倒也不是那姑娘们看不上这江公子,实在是那江公子虽看着一副识趣的样,实际上就是一块榆木疙瘩。任是让某位自称红鸾星君下凡的媒婆所破了嘴,也没有表现出对哪家姑娘感兴趣的样子。临了还给那媒婆递上沏好的茶水,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若是成亲,不知可否带上自家那位生病了的兄长?
    兄长?!
    当场那媒婆就一口茶喷了出来,灰溜溜的走人了。
    说起这江宁江公子吧,人长得不错那是没得说的。性子也好,温温和和的,对谁都是那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比之那偶尔书生意气倔脾气的宁书生不知好上了多少。通身的气度打扮,更是一派贵公子的模样。着实是一位才貌俱佳的好郎君。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一位好像有不轻的癔症,硬是要说自己带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兄长。不但衣服食物每每都是置办的双份,在外人面前也不避讳,直说自己那兄长受了重伤,需要好生修养,诸位若是无事便不要轻易打扰。
    莫不是魔怔了吧?
    释道等家在唐国被斥为外道,可在民间却还有着那么几分影响力。因而也便有不少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和尚尼姑道士找上门来,说要做法治一治江公子这癔症驱一驱那妖氛。也不知那结果如何,总之这情况持续并不长久,便不再有和尚尼姑道士上门。而那江宁江公子,却依然故我。
    乡人淳朴,又非是那等狠心的爹娘,又有谁敢将自家的女儿嫁与这魔怔了的小郎君?这一来二去上门求亲的人也没有了踪影。
    而那江宁江公子自然乐得如此。
    转眼间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便已是三年。而那宁采臣宁书生,也到了进京赶考的年纪。在谢绝了乡人的殷勤款待辞别了众人之后,这宁书生背负着行囊,上路了,目标自然是京城。
    也就是在这宁书生上路不久,送行的乡邻们还没回过味来时,那位神神叨叨颇有几分魔怔了的江宁江公子,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居住了三年的小乡村。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好在的是,感谢那位严肃古板的颜先生,从未远行的宁采臣宁书生还是有那么几分生存经验的,不至于落得个灰头土脸无脸见人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地步。
    这甫一踏出熟悉的地界。离别伤感之际,那宁书生也不免生出几分少年当存凌云志豪情。头颅微摇,便欲吟出几首应景的诗来。尚未及出口,便听得后方有熟悉的声音呼喊:
    “宁贤弟,可是久违。”
    眉目温润,面上一派磊磊落落之色,又好似那林下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无端的予人一种旷达之感。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面上一红,蓦的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那宁书生当即不好意思的施了一礼,告罪道:
    “原来是江兄,是小弟、小弟我。。。。。。”
    剩下的话语委实不好出口,总不能说自己甫一见了这人,思维尚不及反应过来,那诗经淇奥中的句子便这么不假思索的出了一口,心下一急,突然间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
    “小弟我上京赶考,却不知江兄要去往何处?”
    又瞅见那长了自己几岁的少年也是一副远行的打算,不免带了几分期待,继续问道:
    “可是与小弟我同路?”
    末了又反应过来,颇为懊悔道:
    “也是小弟我着相了,以江兄身份,想是不用参加那劳什子科举了。”
    “为兄我欲往京城一行,幸得遇贤弟,此去路途遥远,不如便结个伴如何?”
    淡淡一笑,那来人也不多言,只是提议道。不用说,正是江宁。
    做了一副儒家士子的打扮,倒也没有穿甚富贵华丽的衣物,只那通身的气度着实不敢小觑。肩上背了一个不大的包袱,腰间扣着一柄装饰古朴的长剑,眉目温和面目俊俏,倒当真有那么几分浊世佳公子、翩翩少年郎的风采。倒比宁采臣这正正经经的儒门弟子,更像诗书里走出来的温润君子。
    自三年前来得了清河县常衫村中,虽说平日里甚少外出与人交流,可这疑似贵族公子的江宁江公子,宁采臣宁书生还是见过了几面的。颜先生为人严谨,说得好听点叫倔強固执,说得不好听点便是顽固死板不知变通。但无可否认的是比之江宁这半吊子的伪君子,那位绝对是古之君子的典范。于门下弟子的要求,不说别的,那五经六艺可是必需的。就算不是文武双全,至少也得略知一二。
    五经者何也?
    《诗经》、《尚书》、《礼经》、《周易》、《春秋》
    六艺者何?
    礼、乐、射、御、书、数也。
    初次离开家乡,又幸而有江宁这熟人同行,那宁书生自然是乐意的。虽然江宁也算不得甚同乡,彼此间也算不得熟悉,可一起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了三年,再怎么也算得上半个同乡吧。
    “如此,这一路上来便有劳宁兄照料了。”
    “不敢不敢,贤弟客气。”
    。。。。。。
    彼此谦让一番,耐着性子与这书生做足了戏码。江宁终是和这宁书生一起踏上了路途。
    宁采臣,会是聊斋里的那位吗?
    这样的疑惑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指尖按上腰间剑柄,江宁却是不免生出了几分茫然:
    想来,那人也该当醒来了吧。
    不知等他见了这事项,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
    清清冷冷,纵是温柔缱绻的眉目,也掩不了那对尘世的漠然。

  ☆、第30章 宁采臣,修行之道

清河县地处偏远,一路而来,山高水远、层林广布,远非末法之世可比。又有颜先生临行前的敦敦教导犹在近前,万不可贪图安逸享乐,若有时间,倒不如多去见识一般这大自然的湖光山色、河山壮丽。因而这一路走来,多是循着那人迹绝少之处,倒也颇是耐人寻味。
    宁书生是个藏不住话的性子,为人忠厚义气。而江宁也是个好相与的,又兼之两人年龄差距并不算大,又都是熟读了诗书的,相处不过半日,便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至少那宁书生,是这样认为的。
    只不过不管是江宁还是宁书生,都不是什么动手的能人,日日露宿于荒郊野外饥一顿饱一顿的,虽不至于餐风饮露的缘故立地升仙,也是风尘仆仆满面疲惫。
    也是这两人心态极好,三五日下来竟然也有了几分乐在其中的模样。每每白日里结伴行路,间或浏览些山水景物;等到了夜里便随意找了地方歇下,倒真是好生体会了一般野外生存的种种。
    且说这日,两人行行走走,到了一处名为南郭镇的地界。眼见得前方不远处似有人烟痕迹,这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却是齐齐开口道:
    “江兄……”
    “贤弟……”
    “你先、”
    “你先说!”
    。。。。。。
    末了,皆是露出一副颇为不好意思的笑容,向着那人烟聚集处而去。
    原来这两人平日里都是不曾吃过多少苦的,于野外生存种种也多有生疏,知道了解是一回事,可真正做起来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偏生这两人都是那等不肯轻易服输的性子,因而便两相约定:
    即便是遇到了村镇人烟,也要远远避开。每日露宿于荒野之外,好生历练一下生存能力。
    嗯,生存能力这样的话语,自然不可能出自宁书生之口。而是那位身份神秘的江宁江公子。
    再者,儒家先圣孟老夫子不是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什么的。这两人也算谨遵先人教诲,动心忍性。
    只不过终归是不曾吃过多少苦楚的,又在荒野之外露宿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说别的,饥一顿饱一顿热乎乎的饭菜都没怎么吃过。一次两次的倒也还算是忍得住,时间长了甫一踏入这尘世之中却不免产生恍若隔世之感。
    尘满面、鬓如霜,衣物之间多有那为树枝所刮破的痕迹,鬓角处还遗留着些许白色的灰尘,倒当真好像是散落了的霜华般。不过好在不管是江宁还是宁书生卖相都不错,不至于让店家将这两人当做没钱的穷书生给赶了出去。
    酒足饭饱,又开了两间上房,梳洗一般,换上衣物。等到再出来时总算也有了些许人样,任是谁人见了,也不得不夸上一句好两个俊俏的少年郎!
    相较于江宁的坦然,那宁书生面色上便不免带了几分尴尬与不自然。倒不是这书生面薄,没有见识过什么大的阵仗,实在是这人向来就是一副耿直的性子,先前露宿于荒野之外到没有什么。可自打一进入了这南郭镇,所有的一应衣食住行花费的全是那江兄的银两,宁书生自然,心下颇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
    江宁也不是那等不知世故的,见此也只是淡淡一笑,故意做了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样子,对着宁书生如此这般言道: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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