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incareof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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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翻译]incareof照料-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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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间房子,很难忽略掉。斯巴达式的房间,尖酸刻薄的姨妈,脾气粗暴的姨父,欺负人的表哥……不,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期待,一点也不象。
  斯内普沉思着,答案就在眼前,就象二加二等于四那么简单……可是这次他不想二加二等于四。就没有别的答案吗?想着想着,他睡着了。
  他被很响的声音从沉睡中惊醒,虽然隔着门从远方传来已经有所减轻。
  斯内普迟疑着抬起头,沿着细铁丝爬到笼子底部,透过盖布的缝隙往外瞧。
  已经黄昏了。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变得暗淡。他能闻到底楼传来的烹调的香味——是猪排,他想。
  突然传来的响声应该是椅子倒在地砖上。德思礼的粗嗓门提高了,愤怒地咆哮着:“没用……废物……不正常……怪物——!”
  突如其来的碰撞声让斯内普不自禁地胆寒,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上了餐桌。他可以听见盘子的碰撞声。
  片刻沉寂之后,突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楼下德思礼的声音现在听来更近了:
  “就呆在上面!你明天没饭吃,后天也一样!”
  门开了,波特冲了进来,脸色变了。他左手拿着眼镜,右手捂住鼻子,血从指缝间留下来。男孩喘息着,愤怒地将书桌的椅子踢开,一下子坐到床脚,绿眼睛里满是愤怒。
  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传来上楼的脚步声,这一次轻了点。波特站起来,门开了,他姨妈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袋东西——看起来象冰袋。
  佩妮把冰袋递给外甥,男孩戴上眼镜接过来。
  “给。用它止血,不许把血滴在地板上。”她说,声音急促生硬,但仍有些颤抖。
  “谢谢。”波特单调的声音,从手后面传来,有些模糊。
  佩妮犹豫了一下,她的手已经放到了门上,又回过身来面对外甥。
  “你为什么一定要惹他?”她小声责备道,声音刺耳却又带了些恳求。痛苦、愤怒和沮丧同时出现在她的灰眼睛里。
  波特抗议道:“我什么都没有说,一个字都没有!”
  她打断了他的话。“就是这种神情,你知道的!你就不能好好地一个人呆着——”
  波特也提高了声音:“是他先惹我的,猛烈批评我的父母,挑剔我干活的方式,你知道我没有偷懒,我是要安安静静地呆着——”
  “够了!”佩妮叫道。她咬住嘴唇,然后平静了一些,“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许回嘴,不许挑衅,看在上帝的份上,别挡弗农的道!”
  她转身面对着卧室门,又停顿了一下,毫无热度地加上一句,仍然背对着男孩:“在我们为你做了一切之后,这一点你至少能做到吧,不是吗?不像我们,甚至根本没机会拒绝接受你。”
  她拉开门离开了,关上门。斯内普听到给门上锁的咔哒声。
  波特仍然站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床边坐下,身体前倾,小心地把冰袋捂在鼻梁上,一只手放在脖子后面——显然已经是止鼻血的专家,斯内普想。
  大概有二十分钟,房间里只听到波特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
  最后,男孩站起来,鼻血已经止住了。他从书桌下拉出塑料桶,把冰袋扔进去,用湿毛巾擦干净脸和手,把毛巾搭在桶边上。他转过身脸朝着窗户,斯内普看到他鼻子肿了,颧骨上有一个手掌印。
  波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了鸟笼。他走过来,揭开盖布。
  “嗨,斯巴达克斯,”他柔声说。
  很长时间,斯内普和男孩凝视着彼此。最后,波特说话了。
  “抱歉,斯巴达克思……恐怕今天晚上我没东西给你吃了。我希望你已经吃饱了。”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补充道:“明天……明天我会设法喂你。”
  接着他上床躺下,脸朝着墙壁。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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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爱这篇文,不止是因为作者把蝙蝠教授写得很萌(说实话,这一点作者比很多刻意卖萌的文做得还好),也在于作者并不回避斯内普性格中的弱点。他并不善良,他别扭刻薄,但这才是我们真正所爱的教授。
  教授为什么会加入食死徒,为什么他一面以混血王子自傲一面又有血统歧视,又是为什么投靠光明一方的,网上有很多争论。但这是我读到的最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加入食死徒是因为他渴求力量,但因为他追求力量只是为了不被人支配,而非本身就沉迷于力量;他不怜悯弱者,可是那些哭喊声让他想起自己;这使他没有办法全盘接受食死徒的做法。
  不喜欢那种说教授选择加入食死徒只是因为四人组的迫害和邓布利多的包庇,因为教授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理智大于情感的人,不会为了外在因素或者他人的错误就轻易改变自己的人生道路。
  也很喜欢这里教授对邓布利多以及小哈的心态剖析,精准无比,作者是强人。

  【第七章】

  第七章
  现在,真相终于出现了。
  原本斯内普还可以认为流血的鼻子可能是波特和他超肥的表哥孩子气争执的结果,佩妮的话完全终结了任何可能性。
  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的确,证据就摆在眼前,斯内普奇怪他怎么能成功地逃避那么久。确实,之前没有这样的暴力迹象。邓布利多暗示过分院帽曾考虑过把波特分进斯莱特林(果真如此詹姆大概坟墓中都会气得翻过身来!)波特显然知道如何保守秘密……至少知道怎么误导他人,以真正斯莱特林的方式。
  斯内普见过莫丽*韦斯莱在凤凰社总部谈到波特家人时面容紧绷,脸上闪过一丝不满。他也听米勒娃*麦格说他们是“你能想象的最糟糕的麻瓜”。他注意到波特从九月到第二年六月从不回惠金小区。甚至在大厅里吃早餐的时候,他也有留意波特很少收到猫头鹰传书。斯内普还听到,有一次邓布利多脸上露出担心的神情,说他很后悔,男孩没有“像我希望的在莉莉的姐姐的照料下那样快乐和茁壮”。
  接着是在男孩一年级的魔药课上,德拉科那句慢吞吞的无礼评论:“我真为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霍格沃兹过圣诞节的人感到遗憾,因为没人想让他们回家!”
  十一岁的波特一点儿也没显出被这句带刺的评论伤到的样子,斯内普也就完全没有多想便置之脑后。
  忽略,理所当然的……波特生命中的成年巫师看来就是这样想的。恐惧,也许还有怨恨。那么多的家务,那么少的食物。那么少的爱。斯内普忽略了来自教师和凤凰社成员所有类似这样的负面评论,归因于怀着盲目希望的巫师们对活下来的男孩的溺爱和保护欲真是没有底线。
  现在他知道了。就算以他们的方式观察那男孩,那么宠溺,那么敬爱,那么紧张他,也没有一个人怀疑到他遭受着身体上的虐待。母爱爆棚的莫丽没有;他所在分院的院长米勒娃没有,目光敏锐洞察人心的菲里乌斯没有,甚至每个学期至少为波特治疗一次伤的波比。庞弗雷也没有。
  不,甚至邓布利多也没有。他要关心的事情太多,总是想一切安好,以至于有时反而忽略了明显的事实。
  斯内普想他本应该看出来的——他自己就是个受虐儿童,又是老师,有足够的经验——但他没有,这一事实让他不安而又沮丧。
  要是莉莉一小时前看见她儿子这样淡漠地照顾流血的鼻子,感觉会怎么样?他那镇定、疲惫却又无动于衷的神情暗示的东西让他害怕,象钝钝的爪子迅速攫住了他的心,留下鲜血如注的沟槽。
  为什么去年他在男孩的记忆中没看到这类事情?
  当然,可能这种暴力事件是最近才开始的。忽略和态度粗鲁,是的,但如果波特一直都被虐待,他理应分在斯内普自己的分院,或者菲里乌斯或者波莫娜的分院?四所分院里,斯内普的学员最可能收到饱受虐待的儿童,这样的孩子通常很早就学会了自我保护的技巧。弗立维和斯普劳特的分院也像一个可以休息的家——被吸引到拉文克劳的孩子有在书本中逃离现实的倾向,而赫夫帕夫则是心碎的孩子疗伤的地方,很少有受虐儿童被分配到格兰芬多的。
  但毕竟这是波特,斯内普阴郁地想,活下来超越一切规则的男孩。
  尽管已经半心半意地承认这也符合男孩的情况,他还是被看到的事情震动了。
  他向床看去。波特似乎睡着了,眼睛闭着,呼吸深沉而均匀。没有了眼镜,他看起来更像莉莉了,高高的颧骨抵消了詹姆的瘦脸,遗传的优点显示出来(高颧骨算优点?教授你不用这样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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