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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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贵族-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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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古斯丁公爵府位于帝都的曼彻斯特大街上,这条居住着帝都大部分贵族的街道此时不免挤得水泄不通。
    马车上走下华丽银白色长袍的康斯罗纳,嘴角带一惯微笑,而胸口那朵绚丽郁金香犹如星辰般,肆意而张扬,艳丽得叫人睁不开眼睛,完美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颇为庄重严肃的神情,如履薄冰。
    白玉般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蓝宝石郁金香图纹的小戒指,既精致小巧,却也透露出与这双手匹配的华贵,智者般的深邃眼神,让人不敢正视。
    慢条斯理的步入奥古斯丁公爵府的大门,所过之处,无不留下一阵恍然。
    仆人为之驻足,彼此在窃窃私语着:
    “那是谁啊?”
    “好象是康斯罗纳少爷,没想到这小子离开几年,越长越俊俏了,但是听说他可是个喜欢大胸部大屁股小蛮腰的小色狼,可惜我屁股够大,就是胸部太小,不然我早就献身了,对了,听说最近帝都新来个整容师,技术可真不错,改天找他隆隆胸,隆成45C就行了。”
    “康斯罗纳少爷喜欢大胸部大屁股小蛮腰的小姐不错,但是你假如隆成45C,那我觉得他一定毫不介意的把你这只奶牛请出去。”女仆B挺了挺她那骄人的胸部,带着一脸斑点的脸若有奇事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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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肃杀的公爵府的大厅天花板上刻有着一幅圣徒米开朗基罗所绘气势磅礴的《最后的审判》,画中体形高大而年迈的使徒彼得,他拿着城门钥匙正要交给耶稣。在最右边,还可找到背负十字架的安德烈,拿着一束箭的殉道者塞巴斯提安,手持车轮的加德林,带着铁栅栏的劳伦蒂。在耶稣左侧的下面,有十二门徒之一的巴多罗买,一个脸上布满惊骇状的老人形象。他手提着一张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人皮,这些人物都拿着生前被折磨死的用具,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地上则是晦涩难懂的洛迩卜忒点金阵,阵中的绘着一条三头青龙,栩栩如生般的张牙舞爪,如同圣者阿迦门农盾牌所刻。
    康斯罗纳小心翼翼的踏入了大厅,心怀无限敬畏的穿过,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奥古斯丁当代家主的书房,呼吸逐渐急促,感到一种刻骨铭心的压迫感,一路前行,守卫在四处的护卫没有人去阻止他,当他走到那间三年前决定自己命运的门前,古朴森严的大门徐徐展开。
    身着军服,却又装饰着黄金与钻石的年迈老人向站在门口的康斯罗纳伸出手去,握住他伸出戴着刻有郁金香图纹的蓝宝石戒指,“过来吧,我的孩子。”
    康斯罗纳走到他面前,古朴森严的大门徐徐合上,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四周望了望,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在这里,眼里满是希冀。
    “还怨恨我当初拆散你和菲落利亚*奥汀的联姻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眼前这个仍然心存怨恨的孙子,仿佛在叙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康斯罗纳苦笑道,三年前的那一夜如同还在眼前,在他脱下菲落利亚这位天之骄女的衣服起,他就从来没有后悔,当得知菲落利亚即将嫁入皇室的时候,他心灰意冷过,即使强权如奥古斯丁,在皇权的面前,也只能束手无策,当神圣帝国的其他家族准备看一场君夺臣妻的好戏上演的时候,康斯罗纳却用最简单的方式捍卫男人的尊严,推倒菲落利亚。
    是对还是错,他不管,事后皇室的雷霆大怒,奥汀家族的袖手旁观,另外几个世家的隔岸观火,一时风起云涌。
    换来的不过是菲落利亚被软禁,而康斯罗纳则被迫远离帝都。
    去圣卡洛之前,他丢下一句话:假如放开了菲落利亚的手,却注定甩不开思念的心,是她的气息让我夜不能寐,温柔的目光,让我一次次坠入如深渊般的丝丝疼痛,微笑着流泪,我们谁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残忍。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我的,即使是神坛上的皇者,谁也休想拿走。
    换来的只不过是他三年的平庸与皇族的暗杀。
第十章 【心境沧桑】
    康斯罗纳望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以来应该尊称一声“爷爷”的老人。
    “裴多德*奥古斯丁”
    裴多德*奥古斯丁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只是到了心境沧桑的年头,即使面对着大堆的不公平,也只会凝望着报以一声叹息,曾经的野心不减,但也许是看惯了人间冷暖,事不关己就习惯了高高挂起,面对多年死党铃铛入狱的时候,毫不意外的撒手不管,做不到雪中送炭,却也不至于去落井下石。
    翻滚于帝国贵族的大染缸里,与皇室为敌?那不过只是天方夜谭罢了。
    所以当神圣帝国莫德克王诸准备和奥汀联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放手,却也导致后面发生的一切,但是雷霆大怒之后,即使是在政敌虎视耽耽的情况下把康斯罗纳送出帝都,他的脸上也是一直嚣张无比,藐视一切的霸道。
    这是奥古斯家族的底涵,也是凌驾于其他古老世家之上的特权。
    对于一个执掌牛耳数十年不倒的大贵族来说,他的子孙,可以跋扈,可以傲慢,可以平庸,可以癫狂,却也不能没有一丝血性,犯了事,自然有他擦来屁股,相反,事后暗地里他没有一点责怪,多了几分欣赏。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而献出自己的女人,那算什么男人?
    康斯罗纳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得犹如与长辈斗气的孩子。
    裴多德*奥古斯丁蔚蓝犹如天空的眼眸微笑了,他握着康斯罗纳的手,“奥古斯丁欢迎你的归来,我的孩子,康斯罗纳。”
    没有以往的张扬和跋扈,有的只不过是长辈的慈祥。
    “如你所说,黄色郁金香的荣光庇护我一生。”
    说完康斯罗纳低下头,望了望旁边的父母,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变相的服软。
    当他去见菲落丽亚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选择了回到帝都,三年了,假如不是奥古斯丁家族暗地里的保护,或许他早已经死了。
    康斯罗纳朝着裴多德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问道“听说最近神圣帝国发生了几件耐人寻思的大事?”
    “恩,恺撒帝国北部红衣大主教遇袭,和西部主教叛逆,我想前者是美利坚公国某位野心家暗地里的小动作,无非是让我们奥古斯丁家族不能继续执掌内阁,毕竟你父亲可是一直主张挑起战争,而后者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什么原因。”
    “这样说来,奥古斯丁目前的局面不容乐观,虽不至于四面楚歌,却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风光,更有可能是皇室的小动作。”康斯罗纳陷入沉思道。
    “我想,这个问题还是我和你父亲私下里解决吧,你刚回家,不管是你母亲还是菲落利亚,都很想见你一面,你先退下去吧。”裴多德*奥古斯丁望了他一眼,随既说到。
    康斯罗纳施了施礼,平稳的走了出去。
    裴多德奇怪的望了望他平稳的背影,若有所思,康斯罗纳这次回来的变换很大,一点也不像三年前那位蓄意张扬且跋扈的贵族,却静若处子,犹如活了七八十年的老贵族,腹黑和城府。
第十一章 【追逐先辈的步伐】
    彻底的把门关上,康斯罗纳有种如同三年前一般的颓败感,他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不甘寂寞而沉沦于寂寞的孤独者,即使曾经张扬跋扈,也在三年的学习中被生活磨去菱角,肆无忌惮的走在公爵府的长廊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剂出一个微笑,闲庭若步的走向旁边那座刻有郁金香图形的圆锥建筑物。
    有些事情一瞬间便能记住,却要我们用一辈子去忘记。有些事情我们用了一辈子去记忆,却在一瞬间被遗忘。
    沫米兰*君士坦丁*奥古斯丁坐在屋子里的窗户旁,这位拥有两个尊贵姓氏的女人,手中捧着一本晦涩难懂的手抄版《七日谈》,而华丽美观房间里挂着奥古斯丁的前八任家主的画像,其中最领人惊讶的是,在这些贵族画像之前,则是一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外面涂上一道又一道的禁忌如同在告戒后人不可揭开。
    颇有规则的敲门声。
    她合起那本刚刚才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七日谈》,向管家示意了下,带着压抑的愉悦:“请进。”
    康斯罗纳推门而入,这是他自懂事起第一次来到这座悬挂着奥古斯丁历代家族的高塔,望着书房里那块用黑布蒙上的相框,若有所思,迈着庄严的步子,走到沫米兰身边,大落落的坐到了椅子上,凝视着眼前这位不管穿着举止都优雅无比且袷到其分的贵族夫人,他率先的打破气氛,带着真诚的微笑朝她扮了张鬼脸“母亲!”
    沫米兰神情温柔的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三年了,日子过得还好吗?在学校生活得习惯吗?”
    犹如平常父母对孩子的关心,再没有那传言般的睿智,对她而言,她只是个孩子的母亲,三年的胆惊受怕早已经足够了。
    “恩,我可是曾经在帝都贵族中被誉为狡猾的泥鳅,深渊魔鬼的贵族少爷,奥古斯丁的优秀继承人。”康斯罗纳眨巴着双眼望着她,好象在叙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公爵夫人神色黯然,不管康斯罗纳如何辩护,其实这三年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即使是嫒袭雪的交往和傲格文的接触,她都一目了然。
    假如他真的快乐,那又何必掩饰自己的悲伤对每个人微笑?
    也不去揭穿,缓缓的对康斯罗纳笑了笑,好似对他的隐瞒恼羞成怒一般,:“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你哪都别去了,就安心的把这间书房里的几百本书看完吧,不过我可是要提醒你,假如让我发现你有一分的偷懒,那后果自己想想吧,恩,对了,我到时候会时不时的抽查你的功课。”
    他点了点头,不由的想起自己孩童犯错时被母亲罚抄那本厚重家规时的手足失措,康斯罗纳会心一笑。
    沫米兰也不觉得他的回应过于平淡,似乎康斯罗纳这样平常答复才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答案,轻轻的笑道:“我的孩子,一间书房,几百本书,包含着神圣帝国上千年来的阴谋和权臣与皇室的博亦,这里有奥古斯丁历代家主的日记跟画像,也有他们为人处事的哲理,假如你学会了这其中三成,那你就是家族的中兴,神圣帝国未来几十年的舵手。”
    “我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再者,神坛上的不一定是傻子。”康斯罗纳嬉笑道。
    “孩子,不管你有没有这么大野心,从你出生起,就注定只能去追逐先辈的步伐,而不是原地踏步的遥望他们。”
    沫米兰严肃道:“君士坦丁的某位先知有一句流传许久的话且引起不少人共鸣的话:“我花了一辈子,就学会了小心,女人和小孩可以无忧无虑,男人不行!”如果奥古斯丁家族的年轻继承人需要他的女人来保护,那谁来守护家族懦弱的妇孺?”
    “我又能做些什么?”康斯罗纳苦笑道。
    沫米蓝凝视着三年没见的孩子,出奇的保持沉默,没有回答。
    康斯罗纳陷入沉思,一脸平静,心里默默盘算着,铭心的孤独,刻骨的野心,权势就好像是紧握在手中的沙砾,纵然双手紧握,它仍从永远也握不紧的缝隙流出,于是,他很想将手中的散沙重新紧紧握住,把握曾经属于自己的人与事,哪怕付出多大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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