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剑为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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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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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十八名灯娥,丫鬟,萧琼只带了四名,其余的四十四名少女,便也在少林寺的不远一处农村住了下来。
    一行九人,在戴天行的引导之下,离了嵩山,竟是直奔郑县而去。
    当晚他们便住在郑县县城之中。
    次日一早,那戴天行天色未亮,就出了客栈,直到晌午时分方始回转。
    雷刚似是被他这等行径弄得有些不解,但又不便向别人询问。
    戴天行一回来,他便趋前急急问道:“戴兄,可是那澄因大师忘了留下记号了么?”
    戴天行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留下的暗记,十分奇怪……”
    雷刚道:“怎的奇怪?”
    戴天行道:“如是照他留下的暗记,咱们只怕要再走回头路了!”
    雷刚一怔道:“怎么回事?为何要往回走?”
    戴天行道:“那澄因大师从嵩山至此,每隔五里路均有暗记,多指向东方,但到此间之后,就忽然变了方位,反指向西了!”
    雷刚道:“那是为了什么?莫非澄因大师弄错了?”
    戴天行道:“兄弟今日一早,就是为了想查明是不是澄因大师把方向一时弄错了,才在这城外跑了不下五十余里……”
    葛天森笑道:“结果如何?”
    戴天行道:“澄因没有弄错,他们显然是从郑县又改变了行程的方向,折回西边了。”
    葛天森沉吟了一阵,道:“如此看来,那澄因大师莫非仍是被天香门中的什么人诓走了么?”
    戴天行摇头道:“不一定,如是天香门中有人将澄因大师诓去,澄因大师又怎能有着那等闲暇的时间,从容留下暗记呢?”
    葛天森道:“这也有理……”他语音一顿,接道:“戴兄,咱们要不要分途打探一下?”
    戴天行笑道:“那倒不必了!反正澄因大师既然留有暗记,咱们总得随后追上去看一看!”
    雷刚道:“不错,好歹咱们总得先将他找到!”
    戴天行笑道:“只要那澄因大师留有记号咱们就不愁找不到他……”
    说话间,葛天森已然唤来了店家,结清了帐目。
    戴天行领着几人,出了郑县,当真的折向西行,但这一回不同的,却是沿着黄河南岸,向汜水方向行去。
    一路之上,澄因大师依然留着暗记,第二天正午时分已然抵达了洛阳府。
    戴天行当先进了府城,竟然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下。
    用过了饭,石承先终于忍不住心中疑虑,皱眉问道:“戴老,咱们今日可是不再往前赶路了?”
    戴天行道:“不错!”
    石承先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戴天行笑道:“那澄因大师留下的暗记,说出他就住在洛阳府!”
    石承先道:“这事有些奇怪了!”
    戴天行笑道:“哪里奇怪了?”
    石承先话已出口,才觉得自己问的甚是可笑,那澄因大师,本是被人救走,自然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了!
    是以,戴天行一反问,他倒不好意思的苦笑了一声,低头不语。
    葛天森接道:“戴兄,你说那澄因大师就在这洛阳府歇下来了?”
    戴天行道:“不错!”他语音一顿,接道:“澄因在城外留下的暗记,说明他与同行之人,抵达洛阳,便不再前行了!”
    葛天森道:“咱们如何才能将他找到?”
    戴天行笑道:“这个容易……”
    他忽然向石承先一笑道:“老弟,你先陪我出去一趟如何?”
    石承先道:“晚辈遵命!”
    戴天行要那葛天森等人暂在店中相候,领了石承先,向外行去。
    两人出了店家,便向南城而行,一直出了城门,来到一处两山对峙的河口。
    石承先只觉这一带山势虽然不高,但形势却是壮丽雄伟,笑道:“戴老,这是什么所在?”
    戴天行笑道:“老弟,这儿就是龙门!”
    石承先怔了一怔,笑声道:“伊兰山么?”
    戴天行笑道:“不错……”语音一顿,忽然身形电射,直向一处山坡奔去。
    石承先随在他身后,只见戴天行来到一处石洞之前,沉吟不语。
    石承先举目望去,却见这一带石洞林立,戴天行立身之处,乃是一处较大的石洞。
    戴天行沉吟了一阵,忽然抓头道:“奇怪……”
    石承先暗道:“他为何如此茫然?莫非那澄因大师忘了留下暗记么?”
    思忖之间戴天行已然向内行去。
    这间石洞,深约五丈,两壁刻了不下百余尊佛像,但当中之处,却仅仅只剩下一座石台,那台上的佛像,不知怎地失去了踪影。
    戴天行入洞之后,不停的四处打量,最后,立身那石坛之前,仔细的摩挲。
    石承先心中虽然不解,但却未曾多问。
    容得戴天行几乎把石坛的每一寸地方已察看得丝毫不漏,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
    “原来如此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脱口道:“戴老,那澄因大师可是就在此处?”
    戴天行道:“不错,他就住在这里……”说话这间,已然伸手向那石坛之上扣去。
    笃笃两声响过处,只听得一缕细如蚊蚋的声音,自那高约五尺的,宽达丈许的石坛之内传出道:“什么人?”
    石承先心中一惊,忖道:“怎地这声音会从石坛之中传了出来?难道澄因大师竟会住在这块巨石之内?”
    戴天行这时却大声道:“兄弟戴天行!”
    话音一落,忽然听得一连串轧轧之声,不绝于耳,那巨大的石坛,竟然向旁缓缓移去。
    石承先失声道:“原来这是一处暗门呀?”
    戴天行笑道:“老弟,你可是觉得十分意外么?”
    石承先道:“当真意外得很……”
    石坛移动之际,两人的身前,已然露出一道宽有三尺左右的门户。
    石承先睁眼向下望去,只见一条斜斜的阶梯,向下沿伸,尽他的目力,竟是看不出下面多深多远。
    戴天行这时向石承先低声道:“老弟,八成他们是在这石洞之内了!”
    石承先道:“咱们要不要下去瞧瞧?”
    戴天行道:“咱们无法请他们出来,那自然只有入内探望一下了……”语音一顿,当先向下走去。
    石承先紧紧随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的跨入地下。
    这一条斜斜的石梯,大约有三丈远近,行至尽头,乃是一间占地丈许左右的石室。
    一颗极大的明珠,悬在那石室的当中。
    石承先打量了一眼,只见这间石室之内,空无一人,但在两侧的墙上,却可看出各有一个门户。
    心中不禁暗道:“莫非他们住在那墙后的室内么?”
    寻思间,戴天行已然吐气开声道:“在下戴天行,特来奉访,不知哪位高人救了澄因大师……”
    余音未已,右手的石门,忽然大开。
    只见一位年纪约在七十开外,秃头无须,满面红光的胖老人,缓步走了出来。
    他行至戴天行身前,微微一笑道:“戴兄果然来了,真是可喜得很!”
    戴天行脸上有着茫然神态,抱拳道:“澄因大师可在这石洞之中么?”
    那老人笑道:“当然在!”他说话之间,目光在石承先身上一转,接道:“犬王戴兄追踪之术,果然是天下无双,老朽为澄因高兴,两位快请入内叙话。”横移一步,邀请两人进了那里间的石洞。
    原来这一间乃是一处充满了禅堂气氛的书房。
    石承先身入其中,首先是嗅到一股极为清雅的檀香气味,使人精神为之一振。
    目光所及,这室内的布设,却又十分高洁。
    两壁各有一座很大的书架,入门的对面,却是一张宽大的禅床,一名清癯的老僧,正坐在禅床之上。
    靠左面,则是一张书桌,案上摆了一幅织绢,绢上已然朱墨点点,勾画出几棵古松,显然他们未曾来此之前,那秃头老人,正在作画。
    戴天行一进石洞,就大步向那禅床行去。
    他看了那位老和尚一会儿,忽然回头向老人道:“澄因大师可是入定未醒么?”
    那老人道:“快了!再有盏茶时分,就该醒来了!两位且请小坐,待老朽去沏上一盏茶。”
    说罢,不等两人谦让,便转身出了这间书房。
    戴天行招呼石承先在那书案前面的石凳之上坐下,自己却站在禅床之前,注视着澄因大师。
    不一会,那老人已然提了一壶茶来。
    戴天行笑道:“打扰老丈了!”
    那老人呵呵一笑道:“不敢,两位远道而来,没有什么招待,惭愧得很……”
    他来了四碗清茶,这才又接道:“山居客来茶当酒,两位莫要见笑了!”
    戴天行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一只石凳上坐下,笑道:“老丈救了澄因大师,定然是一位武林高人,不知怎么称呼?”
    那老人已然坐到书桌之后,目光凝注在面前的书绢之上,闻言抬头笑道:“山野之人,早已忘了名姓,两位不弃,就叫老朽一声龙门山民可矣。”
    戴天行闻言,怔了一怔,道:“原来是龙门老人……”
    敢情,他对这位老人极是陌生。
    龙门老人笑道:“山野草民,这等名号自是甚为恰当,至于老人二字,那是戴兄抬举了……”语音一顿,接道:“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石承先眼见这老人一脸慈祥之容,而且又是救了澄因大师之人,是以心中对他十分敬仰,闻言连忙起身抱拳道:“晚辈石承先!”
    老人笑道:“石公子老弟……”
    口中说的甚是客气,但那一双神目,却是在石承先身上转来转去。
    戴天行接道:“老丈不肯说出姓名,戴某不敢多问,只是有一件事,戴某却是不解。”
    龙门老人笑道:“什么事?”
    戴天行道:“老丈与澄因大师,可是故交?”
    龙门老人笑道:“算得上是,但也可以说不是。”
    石承先闻言,呆了一呆,暗道:“这是什么道理?”
    戴天行也似是被他说得一愣,干笑道:“老丈此言,叫戴某越发的不解了!”
    龙门老人大笑道:“老朽未曾埋名隐姓之前,与澄因大师有过一段交往,自从改名龙门山民之后,那就未曾打过交道的了!是以,老朽才说两者皆可。”
    戴天行皱眉道:“原来如此……”语音一顿,接道:“如此说来,老丈在隐居之前,必是一位叱咤风云的高士了!”
    龙门老丈人长叹了一声,道:“虚名已随水流,戴兄不用再想套问老朽了……”
    显然他是极度的不愿触及过去的事。
    戴天行淡淡一笑,道:“老丈,在下适才所说不解之事,尚未说完哩!”
    龙门老人:“戴兄请讲无妨。”
    戴天行道:“澄因大师,在少林初祖庵被人劫持之事,老丈想必早已知晓的了!”
    石承先暗道:“这位戴老怎的这等问话?他如是不知道,又怎会救了澄因大师?”
    思忖之际,只见老人呵呵一笑道:“不错,老朽果然是早就知道了。”
    戴天行道:“老丈远居这龙门石窟之中,又怎知嵩山少林动静?”
    石承先一听,这才恍然,忖道:“原来戴兄话中有话……”
    龙门老人闻言,却是一笑道:“这个么?说出来戴兄莫要见笑,老朽隐居之后,唯一交往的一位老友,乃是澄因大师的至友,澄因大师出事之日,他恰巧适逢其会的遇上,所以,老朽才会知道。”
    戴天行道:“那位澄因大师的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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