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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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爱-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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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跺脚,“那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
  我滞住,想了想,说:“聂辰对我是有那么点意思,但他心志不坚,他也并不是非我不可,我想,就算我现在拒绝了他,他也不过是短暂的忧郁一把,过不了多久,只要有新的女人出现,相信他又会泛活了。不信,咱们打个赌。”
  母亲幽幽地说:“这就对了。他们虽然不是亲父子,但脾气性格,却是一等一的像。”
  今天接到一个异常号码发来的短信,我仔细看了看号码,只觉眼眶一热,幸好我没删掉,整整两年了呵。
  按了回复键,却又不知该写些什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终都觉累赘,干脆不回复了。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笼罩了半边天,天地间一片暗沉。香港冬天并不寒冷,但呆在海边……
  和父母亲一起回山东青岛,看望养父。
  一个当过官,一个经过商,双方说起来,很有内涵,很有艺术,也很感天动地,端得和和美美,一切,都非常的美好。
  父亲备足了礼品,养父谦虚了数下,一一笑纳,却拒绝了金钱谢礼。按他的意思便是:金钱是万恶之源,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丢了官,入了狱,还连累妻女受罪。今生今世,是绝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父亲好说歹说要他放下,最后他说:“钱是个好东西呀,可以买到世上的任何一切。但却买不来亲情。我还指望着冬儿她们姐妹俩给我养老呢。你给我这些钱,是想断了我们父女的情分不成?”
  这么个大帽子扣下来,父亲也不好说什么了,收回支票,然后继续与养父喝酒,聊天,如此这般,混到第二天,父母亲要离开了,问我要不要一道回去,我对他们说:“我先呆两天吧,我想躲陪爸爸几天。”
  父母没有过多过问,还叮嘱我好生孝顺养父。
  在父亲家呆了两天,收拾家务,整理院子里冒出来的老草,父亲抽着他的大烟斗,笑眯眯地对我说:“丫头,有心事?”
  我正拿着锄头锄草,闻言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说:“没有呀。”
  “没有才怪。是不是在等人?”


  我心里一惊,差点丢掉手头的锄头,等重新握稳,正想辩驳,又想到父亲眼睛厉害着呢,于是不大好意思地承认了。
  父亲哈哈大笑,“我就说嘛,你平时可不爱做农活,这两天倒好,把我院子里,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感情是打发时间呀。”
  我低头,被他笑得不好意思起来,索性丢了锄头坐到他身边,嗔道:“爸,你怎么看出来的?”
  父亲长长吸口烟,容纳后又徐徐吐了出来,慢悠悠地道:“还需用看么?成天时不时望着外头,当我是瞎子不成?”
  寒冬来临,山东不必香港,冬天一旦来临,那可谓是凛冽刺骨。青岛地处北温带季风区域,属温带季风气候,略有海洋性气候特征。冬季风大温低,持续时间较长,在香港呆习惯了的我冷得牙齿打颤。
  不过,幸好我穿得厚,全副武装下来,再走了一大段路,身子热络了,不时引颈相望,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只要不在路上耽误,这个时候应能出现的。
  果然,轰隆的汽车引擎从远方传来,由远而近,一辆黑色奔驰霸气凌厉地朝我这边驶来。
  山东马路宽广,房子建的比较开,反正在街上走的人比南方少得多,所以轿车的速度活像比赛场似的。
  估计习惯了南方拥堵的马路,一旦来山东,肯定会过足飙车瘾。
  瞧,也不过眨眼的时间,车子便吱的一声停在我身前,车门打开来,有人下了车,在我面前停下。
  望着许久不见的面容,紧紧抿了唇,不使哽咽声溢出唇角,只是直直地、贪婪地望着他,喉间滚动,想叫他,却又口干舌燥,一时找不到话语。
  他清瘦了许多,白衬衫配红色V领毛衣,铅笔灰外套,笔挺黑色长裤黑色皮鞋,时尚沉稳至极,却也精致至极。
  我们相互凝望,都从各自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亦海”我开口,本来打好了满肚子的腹稿,在这一刻,却未能派上用场,全化为浆糊一堆,本能跟着感觉走,“你终于来了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定定看我半晌,忽然一把搂住我,力道大到硌痛了身子,我也紧紧回搂他,把脸埋进他胸膛,吸去属于他的温暖。
  我紧紧抱着他,用尽全身力气,本来是高兴的,却不知为何,总是眼睛泛酸,我吸了吸鼻子,说:“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我等了你整整三天了。”
  “抱歉,临时被耽搁了。”
  “是什么事?”
  “灿灿的归属问题。”
  我轻轻一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傻瓜,我已经决定了,把灿灿还给你们成家。”灿灿也才三岁多的年纪,却已表现出对医学的偏好,身为母亲,欣慰之余,也不得不为了他的未来着想。与其我花费大把金钱时间培养一位医生,还不如由成家来培养。知根知底,又术业有专攻。相信成亦城有这么个继承人,应该会全力栽培他的。
  “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不过了。”
  “你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么?”
  “都处理好了。”
  “你爸妈”
  “他们同意了。”他裂唇笑了起来,“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想到他先前促狭又阴损的计谋,忍不住替他父母感到掬一把同情的泪。
  “你那些法子,也太阴损了些。”我也不会想到,他居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对付他父母。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若不这么做,咱们还有得熬。”
  我忍不住点头,想到他先前的种种传闻,又忍不住问:“你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你说呢?”他眨眨眼,却不肯给我正面回答。

()
  我暗自咬牙,很想质问他与那些女人是不是真枪实弹来演练的,但又想到我和聂辰的事,觉得我实在没有资格过问这些的。
  “你父母同意了,那,亦城呢?”想到那天在齐御风的家里,他拦住我的去路,说的那些话,心里又闪过一阵阴影。
  亦海缓缓开口,“我和大哥长谈了一整晚,他说祝福我们。”
  “就这样?”
  他反问:“不然呢?”
  我眨眨眼,很想问他,你们是怎么谈判达到一致意见的,但又生生忍住了,只是问他,“为了我,你肯定签订了许多不平等条约吧?”
  他轻笑,“那倒是。”
  我怒目瞪他,惹来他更多的笑容,“我爸妈亲口承诺了,婚礼照办,宾客照请。然后滚回美国去。平时没事别出现在他们面前碍他们的眼。”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是真的么?他父母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好说话。
  他苦笑,“不然你认为还能怎样?反正面子都已经丢了,索性把面子全抛了吧。”
  我先是木木的,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但随后又高兴起来,真好,终于守得云开了。
  再一次回搂他,我轻声道:“谢谢你,亦海,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他淡淡抿了唇,然后双眼开始放光,“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该得点奖励什么的?”
  说着便低头,想来亲吻我。
  我忙捂着他压下的唇,笑道:“别别,这可是在外头”
  “啊,啊欠”他忽然一个喷嚏打出来,然后喷出一坨鼻涕。
  我尖叫,推他一把,一边手忙脚乱取了面巾纸拭脸,我看了他的穿着,说:“怎么穿这么少,现在可是零下三度耶”忙紧紧握着他的手,想以自身的热度把他捂暖和。这个办法不大行,然后又赶紧回到车子里,车子里有暖气,暖洋洋的,一如我的心房,正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我把头靠在他肩膀,想象着两年前,我也是这么靠他肩上,但那时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若现在幸福满满地传遍周身。
  “为什么要约在这儿见面?”这是存在我心头整整一个星期的疑惑。
  他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一来,我要去郑州视察那边工厂的运作情况,二来,你不是还有养父吗?顺便拜访一下。三来,在这里见面很好,天高皇帝远,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东说西的或许你还不知道,那边可是乱套了。”
  我忍不住捶他,“就你心眼儿多,什么都算计好的。”忽然又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话,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你的工厂也设在郑州?”前边有个十字路口,忙让他往左边开。
  他方向盘左打,然后斜我一眼,“郑州交通发达,工厂林立,这儿好招工,劳动力也低廉,并且政府对外商投资很是热忱,有优惠政策。”
  和聂辰的理由一个样呢,想到聂辰,又是一阵轻叹。
  “怎么了?”他望我一眼。
  我正待说话,但车子已驶到自家门口了,便让他停下车来。父亲人缘挺不错,再加上山东人热情好客又爱打堆,家中总会有邻居串门子,今天也不例外,家里也坐了好几位邻居大爷大娘,正坐在堂子里聊天呢。
  “我想,虽然你凡事都算计得极好,但也有不如意的时候。”
  里边已经有人出来了,正好奇地瞧着我们的车子,成亦海把车子熄了火,却不急着下车,只是侧头看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笑了笑,说:“我父亲可不是一般人哦。”聂辰那样的人物都没能过父亲那一关,估计他也是凶多吉少。
  事情出乎我的意料,亦海居然轻易就过了父亲那关。
  把亦海介绍给父亲,如上次那般,喝酒喝到晚上,只是这次不再是啤酒,而是30度左右的白酒。望着他们谈得兴高采烈,我想,估计和上次一样,又要喝到深夜了,便不去管他们,开足了空调,准备足了下酒菜,便睡觉去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耳边还能依稀听到他们的谈话声,再度翻了身,我犹在想,这么个天气,再打地铺,亦海估计明天得去挂急诊了。今天瞧他穿那么少,他的行李也没有御寒之物,这里离市区还有点距离,只有暂时找父亲的衣物给他穿着,只是不知那么重形象的他会不会穿了。
  又想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弄得头昏脑胀,最后终于睡着了。
  等我半夜醒来,发现身上压着个重物,几乎把我压断气,推了推,居然是亦海,嘿,这小子挺有本事的嘛,居然背着父亲摸进我房里来了。
  亦海被我推醒了,迎着黑暗,我只看到他双眼发出绿油油的光来,如同山坳里的野狼,见到美味的食物般兴奋。
  “哎,你怎么进入我房间来了?”
  “天气这么冷,大家挤到一起暖和。”他开始剥我衣服,我忙阻止他,“别别别,爸爸还在呢,你要我明天怎么见人?”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爸让你睡我房里的?”
  他嘿嘿地笑了下:“你说呢?”
  我吃惊之余,不免奇怪,“我爸一向注重门风,规矩一大堆的,你是怎么通过他的考验的?”
  他只顾着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却不肯回答,又在我脖子处轻轻地啃着,我被他啃得麻麻痒痒的,体内也被他挑起了欲望,但想到父亲平时候的严厉,不敢造次,只能推开他,制止他使乱的狼爪,“今晚你最好给我安份一点。”
  “我已经忍了两年了。”他声音好生委屈,但双手仍是不肯安份四处游移,我听在耳里,心头又酸又软。
  私底下问了父亲,父亲说,“这小子虽然也奸险了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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