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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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会不会有明天(上海滩同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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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午饭,我正准备离开,却见小东气喘吁吁的朝我跑过来,人还没到眼前,先嚷嚷道:“强哥,不好了,炳哥又把王震海她女儿掳走了。”
  “什么?!”我霍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抓住小东的肩膀低吼,“你再说一遍!”
  “炳、炳哥又把王震海的女儿掳走了。”小东许是被我的样子吓坏了,咽了好几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道。
  “在哪里?”我皱紧眉头道。
  “在我们美华浦西那边的货仓里。”小东道。
  我丢下小东转身就跑。
  当我跑到美华戏院位于浦西的货仓,一脚踹开门的时候我知道我上当了。阿炳带着十几号人,个个抄着钢刀拉开架势在那里等我。操!我怎么那么笨?距离上次丽都抢我们画片的事情都过去有多久了,就算王震海的女儿再出事也算不到我头上了。阿炳怎么可能用这种愚蠢的方法陷害我?他这是打算骗我过来想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干掉吧,难怪他这一阵子这么消停,原来是在麻痹我。妈的!他可真下功夫,连小东都收买了,我还是小东的救命恩人呢。
  脑袋里飞快的闪过这些念头的同时,我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我现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踩在门口上,里面我是肯定不会进的,阿炳那些人正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呢。外面是块极大的空地,打起来不利于我。沿着原路跑回去也不行,我又不是铁人,本就是跑着过来的,还没等我跑回去恐怕就没力气了。梨园!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丁力前些日子带我来过一次他曾经工作的梨园,我记得就是在这附近。那里梨树密集,岔路又多,没去过的人进去一准抓瞎。而且那里平时没有人去,也不用担心连累无辜的人。对,就去那里,进了树丛好歹还能仗着地势挡上一阵,然后循着机会逃跑,总比留在这么空旷的地方被十几号人拿着钢刀围攻要好得多。虽然阿炳手下那几个小喽啰的拳脚功夫不见得有多高明,但是我这会儿手无寸铁的,跟他们硬拼还不把我剁成馅饼了。
  于是,主意打定我已经动身,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猛然转身的那一瞬间,眼角的余光瞄到十几把钢刀闪着寒光齐刷刷的朝我劈了过来。
  我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向着梨园没命的跑,直跑的耳边呼呼生风,就听阿炳在后面狂喊:“你们给我追上他,今天我一定要他死!”

  梨园逃生

  一口气没缓的跑到梨园,我感觉我的肺都快着火了。钻进林子之前,我回头瞄了一眼,阿炳他们落在我身后大概二十步的地方。
  此时正值深秋,梨子刚刚卸完,地上还留着工人们纷沓的脚印。树叶已经开始转黄,有风吹过,林子里沙沙的响,不时有叶子拗不过秋风的侵袭,纷纷扬扬的跌落下来,被我凌乱的脚步踩进松软的泥土里。
  我左右张望着寻找能藏身的地方,越往里跑树越密集,感觉身后的喧嚣声越来越弱,阿炳他们被我落得有些远了,我正琢磨着穿过梨树林,从梨园后面的出口绕回市区,却隐隐听到前面林子深处似有人声。我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林子里还有其他人?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想证实一下,若真的有人,我得通知人家赶紧离开。
  我越往前跑越心惊,人声越来越清晰,等我跑到地方看清情况的时候,我的眼珠差点没瞪出来。林子里的人竟是丁妈妈和上次去丁力家说服丁力的那群西装革履的男子中带头的那个,此时,他正用轮椅推着丁妈妈在林子里聊天。
  我来不及多想,扯着嗓子朝他喊:“赶紧带伯母走,这林子里有危险!”
  丁妈妈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空洞的双眼迟缓的转向我的方向疑惑的问:“文强是你吗?”
  “是我,伯母你们快走。”我焦急的说。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我,皱着眉头问我:“许先生你有麻烦?”
  我哪里有时间同他解释,耳边听着阿炳他们的追赶声似乎又近了,一定是我刚才情急之下喊的那一嗓子给他们指路了,我抢上前使劲推那个男人,低吼道:“你赶紧带伯母走,有人追杀我,你们留在这里会受连累。”
  丁妈妈吓坏了,连声问我:“文强,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要追杀你?”
  现在显然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心急如焚。若是阿炳他们追上来真的打起来,刀剑无眼若伤了丁妈妈,丁力非整死我不可。我几乎跳脚,咬着牙朝那男人道:“你他妈的快点带伯母走!”
  那人沉吟了一下,眼神一凛,飞快的将丁妈妈背起来,弃了轮椅对我道:“跟我走,我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梨园西边的出口。”说罢,便往西跑去,我飞快的跟上。
  我们在前面专挑曲折的小路跑,阿炳他们在后面毫无章法的乱追一气,眼看着离西边的出口越来越近,我心中大喜。便在这时,我听得耳边一道劲风呼的一下子掠过,紧接着一道银光嗖的一下射过来,我猛的跳起来向斜前方扑去,将背着丁妈妈的男人扑倒在地,我们三个摔成一团。就在那个瞬间,一柄钢刀砰的一声掼进了我们前面的一棵梨树上,劲道之大刀柄上的红绫还犹自打着颤。
  我一骨碌爬起来,跑上前去拔出刀抄在手里朝那人道:“我留下来挡一阵,你带伯母先走。”看来阿炳今天是非取我的性命不可了,他竟然在背后掷刀,完全不顾及无辜的人,我不能继续同丁妈妈他们在一起跑。
  那人还想说什么,我怕耽搁时间,迅速将丁妈妈扶起放在他背上,说:“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犯不着陪我涉险,更何况还有伯母,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赶紧走。”说完,我推了他一把,然后转身往东边跑。
  阿炳他们已然追至眼前,见我与丁妈妈他们分开两路,立刻不去理会他们,往我的方向追了过来。他们一边喊一边追,犹如一群疯狂的恶狼,我不敢怠慢,全身绷紧随时准备迎战。
  跑了没多久,我的右手边猛地窜出两个人,他们竟然兵分几路包抄我。我毫不迟疑的举起刀便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个人砍了过去,这个时候还将什么仁义道德,谁先出手方有活路。耳边听得一声惨叫,也不知砍到了对方的哪里,一股咸腥的味道迅速弥漫开来,一道血线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脸。我有一瞬间的呆滞,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伤人,虽然是为了自保,但是看着那人痛苦的表情我仍旧心中难安。无奈此情此景着实不是悲悯他人的时候,于是我飞速敛回心神,紧了紧手中的刀,一脚将那个被我砍伤的人踹翻,就着他倒下的缺口冲了出去,继续往东跑。
  旁边另一个人连忙补了上来,迅猛的朝我逼近,手中的刀直奔我的脑顶劈下,我手腕一翻将刀横握架住他的刀。没想到那人力气特别大,我招架的异常吃力,眼看我自己的刀背已经快贴上我的鼻尖了,我当下耍起阴来,飞起右脚朝那人的□狠狠的踹了过去。
  “嗷——”的一声惨嚎直震得我耳朵嗡嗡响。紧接着“哐当”一声,那人丢了刀痛苦的弯下腰捂住□,身体几乎痉挛。我上前两步,将脚尖伸进地上的那把刀的柄部与地面的空隙处往上一挑,伸手接住,左右手各持一把刀撒腿继续往东跑。
  阿炳手下那群人都不是格斗好手,只是仗着人多罢了。这会儿倒下两个,因着伤员的拖沓,与本身的畏惧,追赶之势便明显弱了下来。
  我一口气跑到梨园的最东边,那里是整个梨园路面状况最不佳的地方。只有一条扭曲的小径还杂草丛生,梨树也种植的很不规整,外围是今年才种下的两排只有儿臂粗的树苗,顶端纤细的枝条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我张嘴咬住一把钢刀,双手紧握另一把,一鼓作气的将第二排树苗全放倒了。由于劲道用的太大的缘故,手臂震得直发麻,钢刀也砍钝了。我丢了刀,换了嘴上的另一把继续砍,没一会儿最外围第一排的树苗也一棵不剩的被我砍光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堆起了高高的树枝堆,将东出口唯一的一条小路堵得死死的。我扔下刀回头往西出口跑,耳边听得阿炳那群人愤怒的咒骂,以及搬树枝的声音。
  刚跑了没几步,便听见了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一辆墨黑色的老爷车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我立刻朝那车跑过去。
  那车到得我身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丁力他父亲那个手下将副驾驶车门打开,我一下子窜上去然后砰的一下关上车门,车子便启动了。
  丁妈妈在后排问:“小林,是文强吗?救到他了吗?”
  “伯母是我,我没事了。”我连忙道。这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捋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回过头去,透过车窗看到阿炳已经跑了出来,他站在地上阴狠的盯着我们的车子,眼睛里面活像是烧了两把火,隔着车窗我仍旧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与仇恨。
  随着车子的全速前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我才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林先生,谢谢你。”我朝开车那人道。
  “我叫林岑。许先生是少爷的朋友,你同夫人一样叫我小林吧。”林岑扭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
  “那你也别叫我许先生了,我听着别扭。”我笑道。
  他礼貌性的朝我点了一下头,便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他先将丁妈妈送回了位于虹口的大宅子,然后载我去了百乐门。
  在我的示意下,他带我从后门走到了丁力的办公室。进门之前我一直在想,见到丁力我要同他说什么。好久不见?最近好吗?生意如何?还是丁伯父的病情怎样了?我在脑海里模拟了好几种开场白,可是当我见到丁力的脸那一刻,我竟然哽着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办公室很大很干净,但是并不奢华。除了桌子、沙发以及靠在墙边的一个不晓得装的是什么的柜子之外再无其它摆设。有窗子的那面墙上斜挂了一把蛇皮鞘的弧形剑,那剑我见过,那天丁力准备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我见他拿出来擦拭过,那是一把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古剑,由于形状的关系,乍一眼看上去很像蒙古刀,当时我还戏弄过他,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种东西的人,莫不是盗墓盗来的?他当时只是极其淡漠的瞥了我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如今他把这剑挂在这里,看来这剑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
  丁力坐在桌前正在翻看一本什么东西,他穿着一套剪裁十分合身的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还是那眉,眼还是那眼,但是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全身散发出一种那么陌生的气质。仿佛他从来不是个在棚户区长大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大少爷。高贵,冷漠,气势慑人,难以接近。一瞬间,我有点恍惚,觉得他离我那么远那么远。
  他抬起头看见是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仿佛有了怒气,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一脸阴霾的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抓住我拉到他身前,深深的看了我很久,突然抬起衣袖往我脸上蹭上来。他雪白的衣袖立刻染上一片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污。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深邃的眸子仿佛藏着两颗黑曜石,看了一会儿他用一贯同我说话的口吻对我道:“你是个惹祸精吗?又跟谁打架了?”
  我瞬间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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