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却歌烬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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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却歌烬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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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也总是会随著男人的动作而游走。
 御冥夜阑觉得,自己是喜欢渺无畔的。
 而随後抱伤赶来的紫晓看到的是御冥夜阑将渺无畔温柔的抱在怀里,他的脚边黑袍被撩开一般露出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如果不是那一头血红色的发,紫晓几乎不敢确信那就是歌烬。
 “陛下──来晚了吗?”紫晓跪下身子,却不敢去碰触。
 “……”男人沈默著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看著歌烬,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两人同时抬头,高空中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急速下冲,就在要落地的一瞬间那影子稳稳的停住,浓烈的酒味瞬间充斥著这里的每个人,御冥夜阑很不悦的皱起眉头,转过脑袋的对身後的紫晓吩咐道:“带他回客栈。”
 眨眼间那个男人变如空气般消失,鹫无苍微醉的走到紫晓面前:“你那主子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呢……呃”一个酒嗝打出来,紫晓也皱起了眉。
 “不过,他刚刚怀里抱著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不甚清醒的鹫无苍摸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发,看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他,一转身就看被紫晓抱起的歌烬,也不知道是不是满地尸体散发出的血腥让男人清醒了一点,在看到歌烬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躯体的时候很愤怒的嚷了起来:“真作孽,居然这麽折磨人──”
 “你来这做什麽?”紫晓脱掉自己的外衫盖在歌烬的身上然後将他小心的抱在怀里,背上的刀已经被拔出,伤口也被法术封住不再往外流血,看著手法应该是御冥夜阑做的。
 “这里妖气忽然变重,我过来看看,你那个陛下杀孽也太重了点吧──啧啧,真恐怖。”鹫无苍边说著边在怀里掏,掏了老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品。
 “来──”他张手伸向歌烬,紫晓身子一偏,鹫无苍抓了个空,他有些气恼的吼道:“躲什麽躲──老子我又不会对他怎麽样。”
 “你手中的瓶子是什麽?”
 “这叫雨燕琼浆,对雷系属性造成的伤有奇效,你也不想这小子那麽白皙的身子留下难看的伤疤吧。”鹫无苍努努嘴,紫晓想了下,点头同意。
 喂歌烬服下雨燕琼浆後,小狐狸原本苍白的嘴也逐渐恢复了些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昏迷中的歌烬呻吟了两声,额头上跟著冒出些细小的汗珠,鹫无苍点点头,道:“他身体内的雷系元素不多,过个三五日便能自行愈合了──乖乖──这小孩还真漂亮──可惜不是女的,不然我一定追了去。”正打趣著鹫无苍忽然一拍脑袋:“刚才御冥夜阑抱的人越想越熟悉,究竟是谁啊?”
 紫晓但笑不语,只是抬头,鹫无苍也顺著他的眼睛看过去,天空中8个影子由远而近的过来,紫晓对酒道士揶揄道:“你的那些跟班来了,不过速度就慢了点,你好歹还是九宫殿无字辈的,你这些徒弟的功力可就──”
 “得得──是我没用,那你让这孩子还我琼浆……”鹫无苍转身,身後空空如也,酒道士正要发火,忽然大叫一声:“糟了!是无畔师弟!”
 ………… 回到客栈时紫晓才想起歌烬是没有房间的,将歌烬暂时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後,再查看歌烬的伤势有愈合的倾向时才放了心,给了几点碎银子给小二打了水来帮歌烬清理那一身的伤後,又让小二去请大夫。
 现在的歌烬毕竟还是人类之躯,他不知道自己的治愈术对他有没有效果,又或者会起到反作用,思来想去还是请个大夫悄悄的好。
 “紫晓大人。”一袭浅绿色外衫的影木站在门外:“陛下那边有请。”
 “现在吗?”紫晓担忧的看著歌烬,影木笑著走到紫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这边我看著,貌似陛下带回来的那个人伤得也不轻。”
 看了一眼影木後,紫晓点点头将门带上,影木脸上的笑在紫晓退出去後变立刻换成另一担忧的表情看著床上的红发少年。
 他坐在床沿上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著歌烬的脸和发:“其实陛下不该这麽对你的,哎──”
 “你倒还挺关心他。”房间内忽然响起另一种声音,影木没有回头,他选开歌烬的被子,满身的细长鞭痕到处都是,没有那一块皮肤是完整的,看著叫人心疼。

()
 “他真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声音走进影木,眼睛顺著影木的目光观察躺在床上的少年。
 “这一头红发和这眉目,还会有错吗。”影木回头,对上身後人的目光:“白泽,你测试一下,看看他还有天狐族的能力没有?”
 被唤作白泽的少年点头走到床前,双袖一甩,一张空白画卷在空中展开,白泽双手张开在半空中不断比划著,渐渐的那空白画卷上不断浮现出各种古老的文字和图画,仔细一看,那些图画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动物──
 冲刺著文字和图画的画卷铺成开来笼罩著床上的少年,画卷泛出淡淡白光将歌烬笼罩住,随後白泽双手合十,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咏诵著什麽。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後,那画卷忽然立起,卷面再次一片白皙,一只朱砂红的狐狸立在画卷中,狐狸的眉宇之间竟点缀著一个小巧而繁复的六芒星图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看样子他还带著天狐族的特质。”影木在一旁看著做出最後的总结:“甚至还有火狐族的特征,这红色其实还挺好看的──”
 将画卷收回,叫白泽的少年上齿咬著下嘴唇不惑道:“我还以为天狐族在陶穆然之後便彻底灭绝了,没想到他还有孩子,还是他和炎柳亭的孩子──”白泽的表情像是吃了什麽很难消化的东西一样难看得要死:“红色难看死了,还是绿色好看。”少年说著便往影木的身上靠,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抱住影木的腰。
 “行了,别闹了。”影木打开白泽不安分的手,将歌烬盖上被子後又抽出歌烬的手腕为他把脉。
 白泽把双手搭在後脑上无聊的等待著,看到影木的眉头越皱越深後不安的问道:“怎麽?他的伤势很严重?”
 影木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他们父子的命还真是巧到一起了。”
 白泽眨眨眼睛,不解,再眨眼,依旧不解──
 小二叫来了大夫,白泽和影木便错开身让大夫看,暗地里影木朝歌烬射出一个小法术,白泽朝他挤眉弄眼,影木拉扯他的衣袖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白泽很是不解。
 大夫只是说了些失血过多太多劳累之类的废话,大夫开些药和补品,说了些嘱咐便离开,送走了大夫小二又忙著去煎药,直到房间里没人了白泽才忍不住的道出自己的疑惑:“你那是什麽意思?”
 “你难道想看到一个老者惊叫的说出“公子他怀孕”这样的话吗!”
 这下白泽的脸上更难看了,脑袋当机了大半响,他才说:“他也怀上了?”
 “恩──虽然他只有一半天狐族的血,但是还是能怀孕,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是喜是忧。”
 “如果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高兴死──”白泽抢过影木的忧伤嘻嘻哈哈的抱著他说到:“那──要不你也给我生一个吧?”
 影木扔给他一记白眼,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怎麽不去死──
 白泽讪讪,自动松开影木往後退了两步,床上的人此时也被两人的大脑吵醒,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间和眼前陌生的两个人。
 “影木?”歌烬虚弱的唤出其中一张脸的名字,影木摸他的脸很温柔的笑著。
 “我这是在哪?”
 “这是客栈,紫晓的房间。”将歌烬扶起来,又在他背後垫上两个垫子让他能靠著舒服点。
 “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或者像吃什麽?”
 歌烬摇摇头,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般,还很冷,可能跟失血过多有关吧。
 “他是谁?”歌烬看向影木身边的白衣少年问。
 “白泽,按理说,你该叫我一声叔叔──”白泽双手交叉在胸前略显得意的说到:“你父亲跟我还是兄弟呢。”
 “你认识我爹爹?”歌烬一惊,身子一动便牵动了伤口,影木按住激动的歌烬又瞪著白泽,後者被瞪得无奈瘪嘴小声抗议道:“本来就是嘛──”
 “我们和你的爹爹都是老朋友了,只是後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想到你还活著。”影木无限感慨的说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著转,歌烬被他的情绪感染著,鼻子也酸了起来。
 “你们要不要把气氛弄得这麽悲伤啊──我看著挺别扭的。”在一旁的白泽忍不住插嘴道,但是还是很细心的将手搭在影木的肩膀上轻轻的拍著。
 “那你们认识我爹爹一定知道我娘亲是谁吧?”歌烬抓住影木的衣袖,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他,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木,身体兴奋的颤抖起来。

()
 而被问问题的两个人则是面面相觑,影木反问:“你娘亲?”
 “恩。” “你有娘亲吗??”这次是白泽反问。
 歌烬望著他们俩,这次,他不解。
 “你不是从陶穆然的肚子里蹦出来的吗?”白泽继续无脑的反问,而影木像是看出了什麽一样,拉住歌烬的手问他:“你不知道你的身世?”
 歌烬还未消化白泽无厘头的话又转过脸去看影木,脑袋里嗡嗡直响,那声音恼人得让他什麽都无法思考。
 “……他在说什麽?”
 “歌烬,你是你爹爹陶穆然所生,而你父亲是火狐族前族长,炎柳亭。”影木平静的述说著,而歌烬看著他,浅笑,微笑,大笑,最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
 然而,更大的震撼却在後面。
 影木说:“歌烬,你怀孕了,有三个月。”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哈哈哈……”歌烬的双手抓著被子死死的拽著,眼泪瞬间来的更加勇猛,像是无法堵截的洪流倾泻而出──
 “生我的是我爹爹,而我,一个男的,居然还怀孕,影木,这笑话真好笑……”带著满脸的泪痕歌烬浅笑著望著两人,他胸前覆盖的被单早已一片潮湿,然而那眼中的水却没有丝毫要停却的意思。
 笑了很久之後歌烬抬起头,脸上一脸冰冷而木然,他问影木:“告诉我爹爹的事,还有,怎麽样才能打掉……我肚子里的东西!”
 ………………
 彼时,客栈,卧龙居。
 御冥夜阑站在床头对著因为痛苦而将眉头深锁的男子面前,冷沈沈的汗液不断从男子的额头冒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那男子浑身抖动著,嘴里发出一些类似於求救的话语。
 声音很低,可是御冥夜阑还是听到了一些破碎的词句。
 “不要……师父……救我……阑……”
 一瞬间,御冥夜阑的身体像是被电到了一般呆坐到床边,脸上原本的冰冷被取代成疼惜,他伸出手想去帮男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液,却在半空中犹豫著停了下来。
 渺无畔的脸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清秀俊朗,总是在无形中透著一股绝世独立的脱俗之气,就像那山顶的白云,飘渺虚幻,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手抚摸。
 就在男人发怔的时候,一直昏睡的男子从梦中挣扎著醒了过来,御冥夜阑尴尬的收回手,却还是让他看到了男人一瞬间的慌张。
 “夜阑……是你,真好──”男子的笑即使带著虚弱也依旧如春风般和煦,御冥夜阑记得,自己的第一次心动也就是因为眼前的男子对他偏头一笑,就像严寒的冬季吹来的春风,一下子暖住全身。
 可是,这样的笑,似乎不仅仅是对他,对所有人,这个如同圣人般的男子,都笑的那麽温柔而和煦。
 不应该只是这样的。
 御冥夜阑想,也许在渺无畔的心目中,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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