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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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十万年-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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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
    在沙丁鱼群中可不只是有沙丁鱼,虽然这听起来有点好笑,但是事实的确如此,这也很好理解,毕竟这么多的猎食者可不会只是猎杀沙丁鱼群,其余的鱼类虽然数量较少,但是毕竟也是肉,所以很多种类的小鱼也集结在一起,甚至慌乱地裹挟在沙丁鱼群中逃到了浅海中,这时躺在了温暖的沙滩上。
    比如沙丁鱼群中有很多和它们类似的一种鱼,它们体型也是近圆形,长度也相差不大,一般体长七到十五厘米,但是却没有沙丁鱼肥美,体重只有沙丁鱼的一般左右,在十到二十克之间。如果张凡虎在这儿就知道这种吻短、口小、两颌牙尖锐身上小圆鳞的灰白色鱼叫白鲳。这也是在世界上分布较广的鱼种,印度洋和太平洋都能找到,我国南海、广东沿海都较多。
    现在这些小鱼也与沙丁鱼们一起在沙滩上做无用的垂死挣扎,但是要捉住这种蹦跳的小鱼可有点麻烦,因为它们背鳍棘有几颗突出延长且粗壮坚硬,其他各鳍均呈黄、灰等色的鳍也很坚硬,容易刺伤手,但是族人们可不会管它们——一切交给时间处理。
    还有一种数量较多的章红鱼,它俗名红甘鱼,听它们的名字就知道颜色了:体背蓝灰或橄榄色,有时带粉红色之光泽。分布于世界热带及亚热带海域,栖所区域较广,与被捕到的其他鱼种一样都是浅水鱼种。它们一般三、两成群游动,主要以无脊椎动物及小鱼食,所以沙丁鱼也是它们的美餐,但是没想到“一餐还有一餐高”,当知道快变成别人的美餐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和沙丁鱼群冲到了海边,但最后这种一尺多长约有一两公斤重的“大鱼”还是要变成族人们的美餐。
    这些都只是族人们的丰收之一,当然最主要的是那每网平均两百公斤的沙丁鱼,无论怎么说,在等了大半天之后,族人们迎来了海边最大的一次丰收。
第四十五章:霸王弓!
    在岸边族人们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张凡虎他们几个族中最强壮的人却没有来帮助他们,而是让他们逐个拉回渔网。在这拉网的十余分钟里,起码有数千上万条沙丁鱼逃跑了,那可是数十公斤的鱼啊。
    由于单独一人对这十五米边长渔网的收放困难,导致张凡虎几人只有一次撒网机会,但是他们在撒网后没有回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没错,所有的族人都是旱鸭子,让族人们在波涛汹涌的两米深潮水中回去?这对族人们来说是相当危险的,所以张凡虎带着五人在刚看到远处潮水来时的白线就爬上了礁石。他看着对大海无比畏惧的族人们,下定决心有空的时候一定教会他们游泳,这对族人们来说无疑又多了一条重要的生存之道。
    他们不上岸还有一个钟要原因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可是一年一遇的捕鱼大好机会,这么难得的机会可得好好珍惜。所以在撒下渔网之后,除了几个族人几次没有意义的回头之外,张凡虎直接就向海里再次进攻了。
    现在水中的猎食鱼类都是些体型较小的,比如旗鱼都在五十千克以下。这些只是些“儿童”或者“少年”旗鱼,现在外部深海的沙丁鱼群数量较少,它们没法与长辈们及凶猛的大白鲨等终极猎食者争夺,现在只能冒险在海边拼搏了,甚至充当了苦力的角色,把沙丁鱼重新赶出来回到深海,为猎食者大鱼们服务。
    虽然说这些鱼比较小,但那是与数百千克、上吨的大家伙比,若与沙丁鱼,甚至与智力保持的五公斤的金枪鱼记录比起来可算是大鱼了,这些小则数公斤,大则数十公斤的鱼对张凡虎的刺激可太大了。
    “哧!”“嗡!”两种异样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并不大,但是族人们还是斜眼瞄着了,正奋力拉渔网的族人们、寻找目标的五位族人都看见了。那是一支箭,一支乌黑经过火烧过的海杧果树枝,它长约一米,粗也快赶上大拇指了,这其实已经不叫箭了,叫它鱼叉还合适些。这就是张凡虎做的缩小版鱼叉,这鱼叉又快又准地破水而入,那个速度可不是平时的投叉能比拟的,就连破水声也极轻快,它瞬间就钻进了一条数公斤重离礁石三十余米外的鱼的头部。
    原本这条鱼离礁石只有十余米的,但是张凡虎的一张渔网撒下去之后把它吓得退缩了十余米,到了三十余米外它自认为安全的海域。张凡虎不是神,能把这么轻巧的小鱼叉射中三十余米外的鱼头,并且那条鱼还在潮起潮涌的半米深海面下。但张凡虎毕竟已经成功了,他用了他花时间最长、精力最多的工具,那个发出让族人们闻所未闻声音的工具——弓!
    张凡虎原来打算在三个月之内做好弓,但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如果错过了这次大狩猎,即使是好弓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了,所以只好先做一张不是很完美的弓出来将就着用。这把弓让张凡虎相当满意,这已经是他制造的弓里面的巅峰之作了,原本以为此生没有机会制造出来,但是非洲大草原圆了他这个梦。
    弓的三层中间是金合欢树干,这本来是需要时间最长的部分,因为光是等它阴干就需要整整一年,而张凡虎等了它近二十天;两头清代弓特有的弓梢是用的天然弯曲的椰树干做的,把它与经合欢树两头的连接部位锯了相互咬合的凹凸,然后用上等的鱼胶粘牢。这样粘牢后虽然一昼夜就干燥了,但是为了发挥出更好的特性,一般要再等一两个月,但张凡虎只等了三天。
    我国在弓的最外边一般粘上的是水牛角,这种制造弓的牛角可不是乡村随便拉出来一头拉犁头耕地的水牛的角就可以的,这种水牛角必须长半米,这就很难得了,而且对水牛的年龄还有要求,因为水牛的角就像人类的牙,年龄大小直接关系到质量。工匠选的水牛角都是百里挑一的,这种水牛的一对角的价值等价于它自己,所以工匠们都喜欢戏称这种有好角的水牛“头上顶着一头牛”!
    张凡虎暂时还没有找到顶着的“牛”,虽然族人聚居地也堆积着一些牛头骨、牛角,但是它们顶着的最多是“一只羊”。幸好张凡虎率领着族人们捕到十一头角马,这些角马大都是身强体壮的开路先锋雄性角马,它们的角虽然不宽,但是长达六七十厘米的角也是种好材料,所以张凡虎的弓最外边的是两条长半米、宽三厘米、厚一厘米的角马角。
    把坚硬的角马角加工成这样可着实花费了张凡虎很多的心力,更何况这相当费刀,他那宝贝军刀虽然看上去仍锋利无比,但是也让张凡虎很心痛。最后用角马的角制作出来的弓的效果与先人们用牛角制作的相比,孰优孰劣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相差太大。爱斯基摩人就是用加工过后的鹿角,蒙古人也不是用的水牛角,但是他们制作的弓的性能都是世界闻名的。
    弓的最外边是用两条角马角拼接而成的,但是为了使弓的弹性最大化,它们两者之间却并没有直接挨着,而是在最中间隔了个部件:樑子,樑子长三厘米左右,宽、厚度与角马角一样。樑子必须用坚硬的物品制作,最好用鹿角,所以弓的最外边除了角马角之外还有一种角。在非洲大草原上鹿很难找,但是却有很好的替代物,那就是羚羊。在大草原上它们可是一个大家族,有数十个成员,最著名的有黑斑羚、长角羚、葛氏、汤氏瞪羚等等,张凡虎就是选用的好斗的黑斑羚角,它们的角相当坚硬,在草原上很好找到它们被猛兽们抛弃的头骨,当然还有坚硬的角。
    如果把一张复合弓的力量分成十成,那最中间即使很好材质的木胚也只占两成多,然后角与筋才是出大力的材料,占了三成多。清代弓多用楠竹,这是制造弓较差的材料,所以对牛筋更为看重,牛筋的出力几乎快占了一半。牛筋也是经过煮制过的,泡一下热水可以直接吃——味道肯定比当年红军过草地吃的牛皮带好些。成丝条状的牛筋为黄棕色,张凡虎用的是角马与斑马的混合腿筋,颜色与牛筋差不多,材质也不下于牛筋。
    牛筋大约有一尺多长,每一缕有大拇指粗,然后小心、均匀地铺在刷好鱼胶的弓的最里层。铺牛筋看似是最简单的,其实这才是最难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铺牛筋对力量、速度的要求相当高,所以几乎没有女人能独立干这一行。“做弓做半天,铺筋铺半年”这正是对制弓匠人制弓的艰辛、细心描写。
    张凡虎制弓没有那么麻烦,在铺好第一层角马兼斑马筋十小时干燥之后再铺上一层。当年清代军队对武官的考核相当高,必须举起八十公斤的石锁、舞动八十公斤的大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拉动八十公斤张力的硬弓。这才是真正的霸王弓,能拉动这种弓的人做单手引体向上肯定不会少于二十个,至于双手上百个不是问题。
    清朝把这种弓的力量称为“十劲“,也就是说每一劲的张力是八公斤,这种弓的内侧整整铺了九层牛筋!张凡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每天只能铺两层,更因为没有必要,所以他只铺了六层,再加上金合欢树弓胚、角马角一起也有五六十公斤的拉力,这张弓在现代社会中也没有几人能全部拉开。
    至于弓弦就简单多了,原本新鲜角马皮被张凡虎划下来一些筷子粗的皮条,经过太阳的炙烤后细了一半,但是张凡虎用两条紧紧都扭在一起就做成一条一米多长比筷子略细的弓弦。
    张凡虎还没有来得及拉连在鱼叉尾部的细又结实的椰树绳子,在他十余米外的潮水中突然冒出一条鬼头刀,这也是大洋性回游鱼类,常可发现成群于开放水域,但也偶而发现于沿岸水域。如果喜欢海钓的人会经常调到这种鱼,因为它们一般栖息于海洋表层,昼行性,而且性贪食,常追捕飞鱼及沙丁类等表层鱼类,有时会跳出水面捕食,所以鱼饵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张凡虎在成功射中它的脖颈之后并没有往回拉,因为这条鱼有点大,鬼头刀最大体长可达两米多,这条长一米五的鬼头刀的力量让张凡虎不容小觑。中了拇指粗深入体内十余厘米的毒箭虽然一定致命,但是现在的垂死挣扎太狂暴了,张凡虎怕它把鱼叉干折断,左手手指张开放开握住飞弓然后上举再往下一压、头向前一抬直接就把弓斜挂在了胸前;然后左手再向右一晃操住原本计划用右手抓的绳子,左手小心地控制着角度力道,尽量顺着鬼头刀的发力方向。
    在左手快速地做好应对之策时,右手可没有闲着:右脚踏出踩住一支鱼叉,这是一把正常的鱼叉,也就是那只两米多长的鱼叉。右脚踩在上面向后一捻,圆形的叉杆在惯性地作用下滚上了他的右脚,然后右脚一勾、一提,右手一伸就抓住了。
    这些动作虽然看上去有点多,但是张凡虎在一秒钟之内就做好了,全部动作一气呵成。抓住鱼叉之后又是那致命地挺身、举叉、后仰、弹腰、挥臂,两米长的鱼叉化作一道黑光射了出去。据礁石只有十余米的一米多长而且还身受重伤的大鱼,以张凡虎左手牵引,右手投叉的技术还用问最后结果吗?
    经常看见描写古代的书籍写道战争场面的“箭矢横飞”,我国古代把竹制的叫做箭,而木头的叫做“矢”,所以张凡虎的鱼叉箭叫做“鱼叉矢”更为恰当。如果有人说我国古代人懂得“空气动力学”,有几人会相信这种应用在飞机和高级汽车上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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