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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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 第7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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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红白相间的奥匈帝国海军旗,他们是被打捞上以后来不及医治的奥匈海军水兵。凡是能够参加仪式的官兵都聚集在四周,而且只要愿意,就可以站在自己朋友遗体的边上,和他们作最后的道别。

霍尔蒂海军少将和冯。特拉普舰长跟着章骞和陈舰长来到了后甲板——陈舰长这次拄的不是拐棍,而是一根手杖。王林斌见司令员来了,顺着舷梯匆匆奔了下来,跟在章司令员身后,这时仪仗兵正向天空鸣枪,在排枪声中,霍尔蒂少将低声地说:“感谢你们为我们的水兵也进行这样郑重的葬礼。”

“我们都是水手,如果不是这场战争,我们怎么会在大海母亲的跟前厮杀?我真的厌恶这场战争。”章骞看了一眼静卧在后甲板跟前的那一长列遗体,饱含深情地说道:“前几天他们都还是活生生的小伙子,可今天就成了这样的!这,或许就是一名军人的宿命吧。”

章骞无法多说什么,按照军队纪律,军人是不能谈论政治的,军人的使命是不折不扣完成上级交代下来的任务,你可以对上级决定持怀疑立场,但你不能发表和政府不同的观点。不管你是新兵,还是上将,在这方面,大家都是一致的。

这时,主持葬礼的陈舰长经过了简短的讲话,当他沉重地说到:“让我们将他们的遗体托付给大海的深处”时,大家一同敬礼,水兵们将第一个——也就是装着海军中尉方莹遗体——帆布袋推出了船舷外时,拄着手杖的陈舰长话音有点颤抖了,但是当最后一个帆布袋消失在地中海里是,他的声音又宏亮起来了:“他们的遗体安静地下葬了,但是他们的名字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宝雪花,宝雪花,佑我祖国永安康”五名奥匈海军水手的遗体下葬时,可以听到冯。特拉普上校喃喃地唱着他心爱的《宝雪花》。歌是用德语唱的,海葬仪式开始后,走下甲板,站在司令员身后的王林斌虽然听着旋律很是动听,却不知道这个俘虏唱的是什么,而曾经担任过驻德武官的章骞却听明白了,凝视了眼摘下军帽低着头的特拉普上校。

“王参谋,你不回“肇庆”那边去吗?”

“司令员,欧阳首长说昨天战斗“迪化”号付出太大牺牲,在回到基地之前,部下还是在“迪化”舰上,听从司令员安排比较好。”

章骞看着落下去的太阳,沉吟半晌,撇了撇嘴:“亏得他一番好意,我倒要好好感谢他了!既然如此你就暂时留在我这好了。”

王林斌恭敬地说道:“司令员,战斗中您的大智大勇,英明决断,部下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经过这场战斗,您可是我的偶像呢,能够跟随司令员鞍前马后,纵然只是一时三刻,那也是部下荣幸。”

章骞回过头看了眼王林斌,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是吗?小王,你知道吗?你什么都好,只是太喜欢阿谀奉承了。这不好,你还年轻,和那些老油条不一样,我不喜欢年轻人如此世故。”

王林斌脸一下子羞红,急忙辩解道:“司令员,我说的是真心话,没有特意讨好您啊。”

章骞没理王林斌的辩解,自顾自说道:“军队没有跳出是非外,不在五行中。军人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人活在这个社会,总是要受到社会影响。对军队来说,裁员带来不同寻常的压力,想要升上去巨大的诱惑,这都能让一个人改变自己。想想看,一个三十八岁的少校,把整个青春年华都奉献给了军队,按照规定,再过四年他就符合退休条件了,可他却无法获得留任的机会,对这样的军官来说,压力是如何大啊。一些人不会屈从这种压力,他们会竭尽全力,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可有些人却在压力面前低下头,他们不是想着怎样把工作做好,而是千方百计讨上级欢心,一切都以上级喜好为出发点。想要靠阿谀奉承,讨好上级,来弥补他们工作上的不足。军队强调的是任人唯贤,要严格论功行赏,你靠阿谀奉承,获得留任甚至升迁机会,对那些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做事的人,岂不是不公平?阿谀奉承,他阻挡了多少本来可以凭借真才实绩获得提升的人才啊!很遗憾,多年和平生涯,让我们某些当上级领导的,不再愿意听有用的话,他们只愿意听好话,阿谀奉承之辈横行军界,劣马将千里马驱逐出去,这对军队战斗力造成了多大影响!远征军在美索不达米亚面对的不过是欧洲三流陆军,可在优势火力下,你看看陆军打的那叫什么玩意?此风不除,军队可危啊我不管别人怎么做,在我这里,所有军人只有拿出他的真本事,才能获得我承认,阿谀奉承之徒在我这里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说的太好了!司令员真说到我心坎中去了。”王林斌潮红着脸很是激动,好象章司令员刚才说的“阿谀奉承之徒”并不是在说他:“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美索不达米亚,当时我们拥有优势的炮兵部队,有着绝对优势的战车部队、空军部队,至于海军,土耳其人没有一艘可以称为军舰的船只,步兵数量虽然少些,可那一支支部队都是军中甲种师,是王牌。加之我还说服阿拉伯人,我陪着阿拉伯侯赛因王子,带领数万阿拉伯骆驼兵,在大漠中与土耳其人展开游击战,破坏他们后勤基地,骚扰他们补给线,让前线的敌人没吃的,少喝的。我们可以说占尽了优势,可就是这样,远征军却将战争打的一团糟!更让人扼腕的是二十旅的覆灭,二十旅是什么部队?这可是在湖口狠狠教训过英法鬼子的王牌军!败在土耳其手里,窝囊!耻辱!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么大优势,怎么就不能打的舒心仗呢?今天听司令员一说,我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合着都是阿谀奉承惹的祸,那些部队自从解放后就没怎么上过战场,太平日子过久了,他们沾染上地方风气,一个个溜须拍马之徒升到指挥位置,这样的军队就算有用再好装备,那也是不能打胜仗的!”

章骞看着滔滔不绝的王林斌,久久没有说话。

“我说错了吗,司令员?或许我不该这样说兄弟部队的。啊,司令员没询问,我就说了这么多,真是太不应该了!”王林斌说了半天,见司令员没开口,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脸上表情充满了孩子气——他才二十二岁,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大男孩。

章骞摇了摇头:“不,没关系,现在不是战斗时刻,不过是私下聊聊,这没什么应不应该。”章骞再次仔细打量一番王林斌,终于说道:“你很聪明,知道用脑子想问题,没有随大流人云皆云,这十分难得。”

王林斌被司令员夸奖的很难为情:“司令员过奖了,我只是和阿拉伯人接触久了,司令员您也知道,那些阿拉伯人都是地头蛇,在美索不达米亚,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那些阿拉伯人可是抓住克泰齐丰之战大做过文章的,我当时应付的好不吃力,所以对这个也更加关心些。”

“克泰齐丰之战吗?那些阿拉伯人是怎么说的?”

“这个还是不要说罢?总之就是说我们很没用,连土耳其人也对付不了。要解放靠我们是靠不住的。”

“你当时怎么回答阿拉伯人?”

“我啊?我当时跟那些家伙说,在克泰齐丰,我们当然没打胜仗,不过远征军在那边的只是一支小股搜索部队,土耳其人说歼灭我们一个旅,那是吹牛!而土耳其人吹牛,那可是有名的,吹牛大王的话,谁要相信,就是蠢蛋。至于这支小股部队,他们是虽败犹荣,他们以一支孤军,牵制了土耳其第三、第六集团军主力,使他们长期不能南下,令我主力部队得以展开,巩固了解放区安全。在取得牵制战胜利后,这支部队大部人马还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至于损失,有是有,但决不多。战俘营里那些所谓战俘,不少都是土耳其人抓的移居土耳其的中国平民。”

和阿拉伯人斗嘴是王林斌的光辉历史,在上级面前有表现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

章骞听得乐了起来:“你这些言辞,和总部那些作战处参谋没什么太大区别啊?那些人可是把二十旅的损失,归咎于潜藏在二十旅的奸细。和他们制订的完美计划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王林斌很不好意思:“是吗?我倒不觉得,我只是觉得在阿拉伯人面前承认自己军队打得太臭,这实在很窝囊,作为共和国军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章骞终于开怀大笑:“是啊,打了败仗总是丢人的。走吧,陪我到客人那边去走走,安慰一下他们脆弱的心灵。”

“客人?哦,霍尔蒂将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司令员章骞少将已经够深恶痛绝溜须拍马了,并且一再对部下打预防针,禁止他的部下阿谀奉承,可在王林斌不着痕迹的恭维下,章骞大有“这个年轻参谋本质是好的,只是社会对他有一些负面影响,还是值得好好培养。至少在对军队战斗力认识上,小鬼和自己还是有共同语言的”之感。

章骞与王林斌朝临时“关押”着霍尔蒂与冯。特拉普舰长的舱室走去。俩人都没注意到,在他们刚才交谈时,背后的上舰桥上站着一位被免职的上校,原“黄岛”舰白嗣阌上校。白嗣阌原本享受下落日的壮观景色,没想到却听到司令员与一名少校之间交心。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嗣阌不是身在局中的章骞,他对王林斌的了解可是比章骞深刻多了,白嗣阌的父亲就是参议会著名政客,家传拍马神功那是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可惜,他和章骞总是互相瞅着别扭,不然久他那套功力,要将一个正统的海军将领迷糊的云里雾里,岂不易如反掌?王林斌那番表演,落在高人眼中,白嗣阌马上想起家传拍马神功第一式:顺杆往上爬。能演绎的如此举重若轻,白嗣阌大起知己之感,如此小小年纪,就能将火候掌握的如此到位,真乃吾道不孤矣!当然,这个王林斌看起来是章骞和欧阳镡的人,和自己不穿一条裤子,这让白嗣阌又有些遗憾。

不管怎么说,章骞和小马屁精王少校的谈话还是让白嗣阌听着很不舒服。白嗣阌觉得假正经的司令员说那些话,好象专门冲着他去的。这次海战,舰队各个受到姓章的口头嘉奖,只有奋战在第一线的自己排除在外,司令员给自己送了双小鞋穿——也许司令员以为自己之所以登上舰长位置,完全是靠了父亲关系(事实也是如此),哪知道自己也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升上来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嗣阌怨毒地看着章骞和王林斌消失在视线中,无言的冷笑两声,转身离开了舰桥。

“章司令?”章骞和王林斌推开舱门刚进来,坐在床沿上百无聊赖玩着帽檐的霍尔蒂与冯。特拉普马上站了起来,以标准的军人姿态迎接胜利者的到来——看起来至少霍尔蒂很像胜利者。

章骞一进门就摘下了军帽,笑容可掬,比对他手下那些舰长脸色好看多了:“坐下吧,我们只是随便走走,对没与二位同进晚餐,在这里,我向你们表示遗憾。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二位喝杯咖啡,不知您二位认为如何?”

下午章骞将舰队几名舰长召集起来开会,一直到吃过晚饭,那些舰长才有,完后又是主持海葬仪式,章骞原本口头邀请共同吃晚饭的计划自然无法实施。“勤务兵!去帮我热壶咖啡,顺便再带来奶酪、面包你们二位还没吃饭吧?”

冯。特拉普看了眼霍尔蒂,霍尔蒂虽然没吭声,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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