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之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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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恋雪-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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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卷结束) ……
第22卷 梅之恋雪
第1章:雪夜
    晚上用过晚餐稍稍小坐,汉楚请母亲和古嘉蕙还有荷儿前往卢府。一入卢府,满耳是风铃“叮叮铃铃”声,他举目,卢府庭院挂满子弹壳做的风铃。这晚风很大,风铃声特别悦耳,他露出笑意,拿着礼物快步进府,远远地笑说:“三舅妈,您家的风铃却是精巧、别致得很。”
    女主人早接到电话,闻声忙迎了出来。汉楚放下礼物向女主人行拥抱礼,满脸欢喜说:“三舅妈你不反对我这样称呼您吧。”
    “你这孩子说哪里话,孩子爸和亭柏喝着一锅粥长大,我哪里不知?”
    “来了这么多天才登门,三舅妈千万海涵一二。”
    “好孩子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女主人一团亲切,微笑堆脸,全不是荷儿说的老巫婆模样。女主人迎客入屋,想与沈夫人说话,汉楚却是两手捂着她双肩,用儿子欣赏母亲的眼光赞美她。从肤色,面容、体形,装束无一不加以称赞,荷儿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躲着偷笑。
    其实汉楚并没有过分夸张,张夫人体形保持的确实极佳,面容依然姣美,仪表也是庄重大方,她素来讲究这些,只是她身边的男人从来没有注意她这些。
    张夫人被他这样一赞喜上眉梢,她笑招呼沈夫人坐夸汉楚这张嘴真讨人喜欢,她的枫儿不及他一成,且一面叫过儿子和侄女丽缇,一一介绍。汉楚注视了丽缇好几分钟,非常唐突冒昧地问了一句:“天泽竟对丽缇说没感觉?”
    丽缇羞红脸,张夫人瞅着他不知何意?
    他忙道歉说:“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天泽还不是个男人,他最多算个未成年的男孩子。”
    所有人都被他说糊涂了,不解地问。他从容对答:“因为他不懂欣赏女人,不懂欣赏女人的男人,他多半还不算男人。恕我直言,三舅妈,我似乎现在知你为什么会有股怨气,因为您的儿子卢枫差不多也是个未成年男孩,他不懂欣赏自己的母亲,他爱荷儿爱得可能是稀里糊涂,他不知爱荷儿什么,他只知她古灵精怪,讨他开心。因为他内心向往这种开心所以就不顾一切去追求这种心灵慰藉,他心灵深处还根本不懂母亲的含义,因为您在他心目中只是形而上的存在……他现在守着在您身边,不如说是被迫,一种对您畏惧的狡幸退缩……”
    卢枫瞪着眼瞅他,不知他要说什么,可他确实说中他心事,他望荷儿,荷儿也是一副茫茫然,她向他摇头,示意他往下静静地听。
    汉楚继续说:“不过不要仅,他文彩棒极了,待会他就知如何运用他的文彩。”他说着请古嘉蕙去帮张夫人换上他们带来的晚礼物。张夫人被动地被汉楚指挥,卢市长像一个被冷落的观众,冷在一边,他此刻好像不是这的主人,他只须带着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去看,去听就是了。
    有些时间,大厅一片寂静,都在等待张夫人和古嘉蕙的出场。大约有十几分钟光景,只见张夫人一身盛装,华而不丽,美而不艳隆重出台。汉楚笑观对卢枫说:“你认识她吗?面对她你想说些什么吗?”
    卢枫怔视面前陌生而熟悉的母亲,却是惊呆了。是的,他从来没有细察过母亲,母亲的体形身段,面容在他是张白纸,他一无所知,母亲需要她所爱的亲人的赞美他更加闻所未闻,他怔视眼前陌生的母亲,如云雾般,明黄色旗袍贴身地裹在身上,体态曲线玲珑,丰满。脚胫上罩着一双长统丝袜,褐肉色,拉得紧紧的,一点儿皱纹也没有,膝关节以下渐渐隆起……,再往上,酥胸亭耸,玉肩匀立,一双秋水似的眼眸似怨还嗔,云发松软地挽成一把扇髻,别一枚玉梳夹。颈项领放开式的低胸领,白晰晰地脖颈配着微露的乳晕勾却是个绝代贵妇。他看着看着竟是羞臊,红起脸了。因为他想到了荷儿,他把荷儿套进了他的霓裳烟服中。卢市长惊诧在妻美丽形体下有好几分钟,他不见儿子盛誉母亲,反是红涨了脸,知儿子心思,第一时间拥抱如霞云微雨般的妻,惭愧自责。这时卢枫也反应过来,对母亲斯斯艾艾,不好意思说母亲仿如少女般的丰腴丽姿。
    汉楚最是喜欢说:“三舅妈你应狠狠地罚这父子,他们对您的美丽熟视无睹”。
    张夫人宽慰地笑,换回装与沈夫人把手拉家长,汉楚在旁少不了插科打诨,制造些笑料。卢市长对汉楚不得不刮目相看,与他倾谈起来,话一拉开市长大人就领略了这位年轻人的渊博知识,叹后生可畏。叫过儿子敦促毋必多向汉楚学习,他的兵法可是运用到极至,几是无所不达。卢枫除了惭愧他说不出任何有力的话。
    卢府一行,汉楚取得了空前胜利,卢夫人不再需要儿子守在家,卢枫已经学会如何问候母亲。
    腊月二十九也就是年三十。
    大概上午十点,天泽终于从云南回到局里,他还没回家,他一屁股挨自己的工作椅坐下,瞧瞧桌上的灰,有些零乱的书本,他是从来不准人动他桌上东西的。他的兵早围身上来,七嘴八舌询问他战况如何?他轻松地答,手到擒来,一举歼灭。
    “小李飞剑就是小李飞剑。”
    “小天回来了,案件破了吗?”胡局长走进他办公室。
    他礼貌地立起身,敬礼回答,这是兵的自然反应。胡局长温厚地微笑:“坐下吧,不用大礼。”
    他还是站着回答,毒犯已擒拿,大小头目无一漏网。胡局长满意地点头连说好,正要说放他一个星期大假,卢市长撞进来,他望到天泽十分诧异:“小天,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记得才去二十几天,这么一起贩毒案这么快就解决了?”
    “多谢卢市长赏识,您可以再加大一点难度,小天不会介怀,小天一定挑战自我极限。”
    卢市长哈哈而笑:“好样的,有骨气,我是要对你加大一点难度,不过我还是要老胡放你一个星期大假,我不放,你自己都会放的对不对?”
    “对,我要马上去看荷儿,不是想她我不会这么快急着赶回来。”
    “小天,你也该长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想那丫头,她可是枫儿的媳妇,他娘已答应七过沈园,你该满意了。”
    “我不管她是谁的媳妇,我要见她,卢叔。”他礼貌性地顿下说:“我自己并不是很想见,甚至可以说我想尽力忘记,不过我心好痛,我自己也说不清,您就不要问为什么了,再见。”
    卢市长木讷讷,被他搁在那,胡局长和他对视一眼,俩人竟是啼笑皆非地朗朗笑起来。末了,卢市长还学天泽舌:“卢叔您就不要问为什么,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他学着笑:“老胡,你听听,天下竟有他这样的混小子,他可真不是个男人,还是小男孩儿。”他用汉楚的话评价天泽。
    
    天泽说去找荷儿可他并没去沈园,也没回大院,他径直去了灵山。他知道爷爷这次不能去,荷儿也不会去,两家都有太多客人,荷儿还有卢枫。他一个人上了灵山,他有些许惆怅,这是他以往没有过的心事,山上的梅零星地开了些朵,他先在山中徘徊了一阵才去拜会绿梅方丈师徒,然后上后山泡温泉,他仰躺氤氲的水面。又是一年,他的心今天不知因何而乱,他泡在温水里很长很长时间,以至镜月怕他有意外,因为他进寺院时,有些心事重重。他亲到温泉,发现天泽竟坐在水里睡着了。熟睡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安静。他太疲惫了,他看得出,他打心理怜惜面前的少年。他没有打扰他,站立良久,返回禅院向师傅禀明后,派了一个小弟子往后山守他。
    天泽梦中无物,他睡得极是香甜。当他睡醒已是黑夜,天上无星,只听山风呼呼地狂吹,像是要下雪。他再浸了会身子跃上水池,裹了睡袍,径直下山。
    “天泽哥。”他身后猛然一个声音吓他一跳,忙回头,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
    “心明?你怎么在这?”
    “师傅叫我在这守你,你为什么难受,以前你可从不这样,你想荷姐姐吗?”
    “不是,她就在山下,我想她就可以看她。”
    “你为什么一个人独自上山?”
    “这个?我不知道,应该是习惯,当我习惯了一件事后就总是这样。你冷吗?为什么不多穿点?”
    “我们天天习武,不怕。”
    他笑,摸摸他光头。他往小木楼换了衣,再去斋堂,众僧都等着他。他道歉地坐下,皮皮鼠和侏儒貂从他怀里钻出,跳上桌,表演舞蹈,玩杂耍,皮皮鼠还特别跳上绿梅方丈的光头上,像个监寺,众和尚免不了笑一回,小东西让他们想到荷儿。她总是有法使寺院有笑声,不是沉闷的罐子。而今夜她无论是不会来的。天泽仿佛察觉因为他影响了众僧情绪,不由歉疚。他本是个快活的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不快而制造了别人的坏心情。他简单扼要地说了说自己这次外出侦案工作说:“可能是那些白白的毒品叫我心情恶劣,我实在太痛心。”他讲完就把不快抛弃脑后为饭局炮制笑料。一时寺院又有了欢乐的笑声。
    像往年,年夜饭后众僧在后禅院烧起旺盛的炭火,唱起他们的歌。天泽把面前的僧众当作他的父辈,兄弟般,和他们亲切地交流说笑弹拉,他还特意请绿梅方丈今年守岁图由他来画,往年都是绿梅方丈亲自挥笔。老人笑着应允。
    
    年夜饭后,荷儿打电话卢府,卢市长接的电话。卢市长先问天泽有没找她,说他回来了。她回没有见到。卢市长奇:“他上午十点回的,十一点未到就出局里了,他说去找你的。”
    “他也许回家了,家里热闹,拖着他了。我问问。”她又跟卢枫通了话,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放下电话,转拨大院电话,老将军接电话,闻荷儿说,十分诧异说他没回家,一家人都在奇怪他不回来也没个电话。她放下话筒,心理涌起莫名的丝丝惆惘,她想他回来了不回家也不招呼家人,也不联络她,他心理定有心事。她看着一家人,老老少少热热闹闹,开开心心,欢声笑语不绝,没人留意她,就悄悄出门,开上车出了园子,她知道他此刻哪里没去定是去了灵山,她要去灵山找他,她没打他手提,因为她不想他知道,要不他肯定不准她去。寒风冷猎地吹着,她只听风在窗外呼呼,犹如鬼哭狼嚎。她出门时是九点光景,她飙车样飞驶,约十一点到苏镇,又放车,又爬山,风又阻,又差不多花了两个小时才到断崖梅。她听见寺院的歌声,笛声。那笛声她一听就知是天泽的,她心好像放回肚子里,那份挂心也不是那么重了,她脸上露出一点儿笑,安心的笑。她在断崖梅前小立了一会,梅没有去年开的盛,只有零星百十朵,红白相间倒也不孤独,倒也有几分彩。她迎风站了一会,习惯性先上小楼。这时寺院已寂静下来,整座山便唯有风声。她推开竹篱笆,小楼在一片漆黑中,潺潺溪水为小楼注入活动之气。她举目梅枝,天上竟是飘下雪花,雪越下越大,不一刻雪如鹅毛,纷纷扬扬。她想起天泽奶奶,不禁幽幽地息叹,举手去折低矮枝头一枝并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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