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星风- 第2节

　　下午打了好久的点滴，有点困了！

　　亲爱的西瓜明天见吧！

　　对了，今天一点胃口也没有，只吃了一小杯粥！
第四回　叶塞宁似的求爱信
自从那晚裴小阮答应与我恋爱以后，冥冥中；我感觉她总是有意的躲着我，下课铃一响；她就匆匆离开，容不得我跟她说半句话，上课更不行，在众目睽睽下大声喧哗会影响了后排就寝的同学。再三考虑；我决定给裴小阮写封信；于是，就从宝贵的上课睡眠时间中挤出少许给她写信，写信时，我搔首弄姿，做苦思冥想状，教数学的老老太太看到此景后误以为我迷途知返悬崖勒马，频频对我施以鼓励目光。并在当日我所交作业后加以评语“人间正道是沧桑，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孩子努力吧！”看完评语后；我莫名其妙，觉得数学老师特象一高深莫测的师太，批作业都能悟出禅机。

　　终于；两节课的工夫我完成了一封即将填补我感情空白的信——

　　亲爱的裴小阮同学：

　　你好！当你开启这封信时；我或许正坐在你身边酣畅淋漓的大睡，但请务必不要叫醒我，好吗？我正在梦中和你嬉戏呢！你一袭白纱在草地上肆意的奔跑，我则在后边追逐，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跑累了咱们就席地而坐，你依偎在我身旁，而我用手指轻轻的触摸着你芬香浓郁的青丝。你额梢上晶莹的汗珠不经意从脸庞划落，滴在了我的掌心。汗珠在落日的照耀下映出无垠的草地，湛蓝的天穹，青烟袅袅的帐篷，盘旋翱翔的大鸟以及我怀抱中美丽的你。

　　但梦亦是梦，它一生都在编织形形色色的彩带束缚着人们，使你在惊鸿中窒息，留下绝望不甘的躯壳，昏昏而噩噩。

　　最近我沉湎于睡觉，不是因为睡眠不足，只是我希望在梦中追忆你那逐渐缥缈的背影，或而缅怀那逝者如斯的青春。

　　我始终搞不清楚为何那日一别后你对我的态度变得冷淡。难道真是在那个披星戴月的夜晚我的容貌惊吓了你？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同时为自己辩解‘月亮不可靠！再加上当天云层重叠，照在我脸上的月光经过了多重折射，给你造成严重的视觉冲击亦是可能’，请相信我；一个优秀少先队员的承诺：我不是怪物史来克，跟丫比我帅多了！　　　　　　　　　　　　　　　　　　　　　　　　　　　　　　　　　　　　　　　　　　　　　　　　　　　　　　　　

　　希望你正视我对你的感情，打倒潜伏在你心底根深蒂固裙带关系错综复杂的小人儿，不要因此麻痹你的审美观。

　　我所要说的就是这些，我会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等待你的回信。

　　此致　　　　　　　　　　　　　　　　　　　　　　　　　　　　　　　　　　　　　　　　　　　　　　　　　　　　　　　　　　　　　　　　　　　　　　　　　　　

　　敬礼



　　阿德
第五回　内幕
第二节课间，趁着裴小阮去厕所方便的当间，我把信夹到了她第三节要上的课本中。急匆匆的下楼吃包子，买包子的时候，撞见了“百度”，此君是我高一的同学，多年来孜孜不倦的致力于搜取情报，无怨无悔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奉献给情报事业。不掺杂任何感情Se彩的讲，上至我们校长青年时期的发迹野史，下至学校女清洁工是依附谁的关系牢牢掌控全校过半茅厕的打扫黑幕他都一一清楚，而且专业到地点时间人物事件齐全。鉴于此，托他帮忙调查事情的人络绎不绝，他的收费很公道，童叟无欺，均是一桶两面针牙膏或一卷等值的卫生纸。听别人说假如某天他收取的牙膏和卫生纸流放到世面，肯定会波及升平的市场经济。

　　我递给他一枝烟，两人就开始东家西家的聊闲篇。

　　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话题总离不开女人，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从不谈论女人，那他们八成是GAY，两成正向GAY转变。

　　百度颇为神秘的问我：“你和裴小阮一个班吧？”

　　“我靠！不会吧，他真有这么灵通，难道我的事情已经败露？”我心想。

　　但仍故做轻松的问：“怎么了？”

　　“你说这么漂亮一姑娘为什么报理科呢？”百度说。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人家对数理化抱着满腔的热情呐！”我说。

　　“拉倒吧，还能人人都有居里夫人那觉悟。”百度说。

　　我感觉他话藏玄机，故换上一张事不关己热衷搜集小道消息大婶的嘴脸急切询问原因，这厮见我饶有兴趣，于是清清嗓子娓娓道来。

　　原来；裴小阮高一刚入学时就因颠倒众生的模样得到了众多异性的觊觎，当中不乏成绩优秀的英雄才俊，由于她在学习中遇到了困难，而自身又因怯生耻于请教老师（老师也不见得会），所以他们原来班里的一个男生就打着帮助同学的幌子，在讲解杨辉三角的间隙，渲染感情强调个人主义，明眼人看来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应严厉打击取缔。偏偏裴小阮思想单纯就着了这小匹夫的道，于是，就在那个男生提倡的共同学习共同向上的原则下，发展恋爱关系。文理开始分班，起初；裴小阮选择文科，那个男生选择理科，但那个男生害怕近水楼台的月亮再被别的流氓（本校以流氓色狼居多闻名于教育界）摘去，就以数理化对国家的贡献居功至尾，当个人喜好与国家利益冲突时，个人利益是次要云云来利诱裴小阮弃文投理。裴小阮一个嗷嗷待哺的幼雏听后闻之色变，心想哪敢因为自己的嗜好影响了四海升平国家蓝图啊！那是老美干的。虽然她没有安托尼奥&；#8226；诺列加与美国公开叫板的气魄，但仍旧怀着一腔的热血毅然报了理科，偏巧天公不作美，两人虽都选择理科但没分到一个班，那男的知道终有一天自己的龌龊行径昭然若揭，到那时裴小阮会义无返顾与他分手，所以他经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向裴小阮灌输抛开一切杂念。遵循党的轨迹。对数理化的学习时刻不能懈怠，与自己齐手迈步。学成之日就是国家夜不闭户的共产主义到来之时的歪理邪说，妄图使自己的卑鄙行经隐匿于曲线救国下。

　　由于我在文理分科前就不太积极上课，有时候连任课老师都认不全，更别提与同学互动交流，所以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实属情理之中。

　　“跟裴小阮好的那男的叫双根，家住农村，这小子打小看着他爹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非常辛苦，发誓以后绝不能象他爹那样窝在山沟里一辈子，于是抱着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吃上白面馒头的远大理想发奋刻苦，初中毕业后，他成了村里唯一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这样村里老头老太太茶余饭后的话题就由议论哪家的男人膀胱上长了粉刺转移到他身上，又因为他比村里的会计算帐还快，也从不像村里其他爷儿们不管在哪儿尿急了就解下红裤带就地解决，一时间就成了村里寡妇们的假想性伴侣，仰慕者众多。”百度向我透露道。

　　“我刚刚收到线报这小子正跟裴小阮在操场溜达呢，你说也怪了啊！这年头，好姑娘全他妈让狗给糟践了。”他忿忿道。

　　听完百度的话，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侵袭我全身，令我血脉膨胀，心里骂道：“裴小阮个女骗子，差点让我失身。”转而感慨世风日下，姑娘们跟竞选三八红旗手似的发了疯的争当表子。

　　“操他大爷的，这什么世道！”我骂道，转念一想，这么骂就歪曲了自己的性趋向，然后又气运丹田重新骂：“操她大婶的，这什么世道！”为了体现男子气概，我还朝包子店的椅子上狠狠的吐了口密度较浓的痰。

　　与百度告别后，我缓慢的向教室走去，缓慢的原因一来是延缓一下蔓延全身的暴戾情绪。二来包皮过长近来困扰着我的直立行走。
第六回　裴小阮的氢二氧
当我走到教室门口，才想起自己给裴小阮写的信已经夹在她的课本里了，我急忙向我们的座位上望去，幸好裴小阮还没回来，刻不容缓，我一个箭步冲回座位，若无其事的坐在自己椅子上，两手却在她书包里翻动，最后那本夹信的书是找到了，但信已经不在了。

　　正在此时，裴小阮匆匆忙忙进了教室，神色略显慌张，衣服口袋边露出半截折叠过的纸张，该死！那不正是我写的信吗？此时我的脑袋跟苍蝇开派对似的嗡嗡做响，裴小阮一坐下后就盯着我看，盯的我不知所措，那感觉跟肛门上磨了一层芥末似的，疼痛的难以启齿。想想自己跟个傻比一样，在没有打听清楚女方有无配偶的大前提下，就迫不及待的山盟海誓。幸亏不是学武的；否则不等自己露出破绽就被人家掀了天灵盖。正当我深陷自责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裴小阮用手指杵了杵我，只见她正笑容可掬的盯着我，态度异常和蔼，然后把一张小字条偷偷递过来，我面无表情的接过一看：

　　“阿德，你做梦是睁着眼吗？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在梦里呢？”很明显她已经拜读过我的信了。

　　为了不使自己重倒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石榴裙下，我写道：“我靠！三国的张飞就是睁着眼睡觉的，连四大名著都没看过，真没文化，不过俗话说的好女子无才别是德，你学不学没关系，将来等双根养你就行（我要是一女的，听到他这充满中国浓郁乡村气息的倒霉名字宁肯自己动手也不跟他上床）根哥名字起的多朴实啊！而且还会数理化，真不简单！将来人家卖菜算帐都比我们快，跟人家伟岸的吨位身躯一比较我就觉的自己是个以克拉为计算单位的微生物（官方数据双根一米八三）。这在客观上反映出小阮同志你眼光卓越啊！”

　　写完这些话我顿时萌生出莫名的快感，然后佯装自己乃情场老手，表情轻佻的看着她。裴小阮看完字条后十分惊讶，片刻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从她那轻轻抽搐的背部我明白她哭了，一个不惧怕扎点滴的女孩竟然哭了，看到此景我心里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过火。

　　接下来的几节课我昏昏噩噩，脑中不断重复着梦里我与小阮旷男怨女的情景，它是那么美丽，那么触手可得，但生活就要和你开玩笑。让你们背道而驰，愈去抓它，愈抓不到。慢慢的南辕北辙，形如陌人。

　　下课铃响了，在老师还没走出教室的情况下，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掌握平衡，使用上火流鼻血的伎俩飞奔出教室，却在门口不合适宜的趄咧引起老师和同学的诧异目光，我很少这么卓尔不群。

　　出了教室后；我直奔小卖店，向老太太要了一只烟，走到学校对面的台阶上坐下狠狠的抽了起来，试图通过尼古丁结果了自己。远远的望见小阮和双根一前一后出了校门，这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我扔掉烟头大骂狗男女。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双手合什口念咒语盼望哪位好心的司机师傅把油门当煞车的踩撞死双根，留下我和小阮在人世；让我们苟且。　
第七回　关于梦的解析
吃过晚饭；我向往常一样躲进厕所蹲在马桶上抽烟，又禁不住想到了裴小阮，唉！最近自己总是唏嘘惆怅以至大便如此享受的事情都搞得多愁善感。


（）
　　“阿德，你这死孩子，肯定又躲在厕所里抽烟！”客厅里传来母亲的叫骂声，这老太太跟缉毒犬似的嗅觉灵敏，放古代肯定是一出色的女捕快。

　　晚自习进教室后，发现林林总总的几对男女扎成一堆儿打情骂俏，女生娇柔放荡的淫笑与男生不怀好意的谄媚夹杂在一起犹如三级片那样赤裸生猛丑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