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情欲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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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情欲札记-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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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紧张,你也不要紧张嘛,你认识我?”
  那姑娘发现真的是自己在紧张,才笑了,点了下头,说:
  “你前次来找海棠姐姐时,我就知道是你了,我还知道你是被他们冤枉了的官儿,海棠姐姐自从出那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然后又悲伤的喃喃说道:“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马万里听了这话,也有些悲哀,他问丫丫:“那你知道她都住过哪些地方吗?”
  丫丫点点头,其实她早就想去找海棠了,只是平时工作太忙,根本无暇去找她。
  “好,我告诉你,你记好了。最早我们住的地方是朝阳区新店子二村205号,然后是——南明区走马路46号,东城区蔡家坡12——8号,西城区王家坝149号,高新区二郎桥街77号,最后是市中区解放路108号。你记住了吗?”
  丫丫就一口气按住过的先后顺序告诉了马万里五六个曾经住过的地方,时间最近的是在解放路108号。马万里不知道这些姑娘为何要如此辛勤的换住处,他只得用笔将丫丫说的地址一一记在纸上。
  丫丫看出他的不解,不好意思的解释:“我们做这一行的最怕警察和那些坏人,他们要找我们的麻烦。没办法啦,只能不停的更换地方。”
  马万里还是听不懂丫丫的话,这警察找麻烦那是他们在履行公务,坏人找他们什么麻烦?什么样的算是坏人,哪些又算是好人?好人与坏人的分界在哪里?丫丫也没有告诉马万里答案,马万里也没问,这些是无关紧要的,关键的是按照丫丫说的地方去找人。
  “小丫。上工了!”这时,门外有人喊小丫。
  “喂,来——了!”
  丫丫又紧张起来,先答应了一声。
  “我得去上钟了,不然他们要到处找我的,你有海棠姐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
  丫丫说完就想溜出门去。马万里急急的喊住了她,
  “姑娘等等,这是我的电话,你拿去,你这儿有了海棠的消息也和我联系。”
  马万里就在刚才那纸上右下角写上自家的电话,撕下来递给丫丫。丫丫接过来答应了,慌慌张张地出门看看,左右没人才伸进头来对马万里说:“我上钟去了,外边现在没人,你也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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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谢谢你!”
  直到这时,马万里才匆匆向丫丫道出谢谢二字。
  马万里回到家里,心里头有些兴奋,特地为自己泡了杯平时都舍不得喝的龙井茶。丫丫带来的消息,如同酷寒的冬日乍看见一束灿烂的阳光突现,心境自然格外开朗起来。马万里平静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柔嫩的茶叶在茶杯里上下浮沉,发胀,慢慢舒张开来,白净的水也变得绿茵茵的;揭开茶盅,一阵酽酽的清香扑鼻而来,整个房间都铺满了沁人心脾的茶香。马万里就细细的泯了一小口,任茶的清香在唇齿间来回穿越;然后站起来,踱到一幅字前看那上面写的内容。这幅字是汪副市长写了送他的,上面写着:知者无惑;仁者无敌;勇者无惧。汪副市长写这字的时候对他寄予了厚望,也暗含着相互勉励的意思,可是物是人非,他已经被邪恶的力量无情的打入深渊。
  其实开除党籍、离开局长职位,这些都不能使马万里屈服,他骨子里仍把自己当作一个共产党员,时刻以一个合格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的言行;他也忧愁迷惑过,我们的党究竟怎么了?难道说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就是要把他这种刚直不阿的干部整改下去吗?
  他不敢想象,像他这一批为国家安全和国家经济建设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一旦倒下去,那些靠着各种关系提拔上来的政治权贵们能做到为人民服务吗?这要打个天大的问号。
  马万里深深意识到:中州市的干部组织工作方向上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能够及时纠正的话,将会带来严重的后果,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将会受到无法预见的损害。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中州市领导自上而下抓起,进行清理,将那些打着漂亮旗子,实际却男盗女娼的干部清理出去。
  第二天一早,马万里就按照丫丫提供的地址逐个去找人。去了以后才知道,丫丫他们最初租的地方很偏僻,准确的说是这个城市的贫民区。马万里问了许多人家,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丫丫说的那个地方——朝阳区新店子二村205号,这是一幢三楼一底的老房子。
  人还没走拢楼道口,“哗”地从二楼阳台泼下一盆水,还好没从马万里当头淋下,但裤脚已是打湿了。隔了会儿才从楼上探出个妇人的脑袋,湿漉漉的头发一绺搭下来,大约刚洗了头,倒下来的正是洗发水。妇人脑袋张望了一下,看见有人在下面跺脚,知道刚才泼的水溅到人了,忙走下来道歉。妇人脚上汲着一双拖鞋,走在那楼梯上“啪嗒、啪嗒”作响。
  “哎哟,真是对不起,刚才没见到人,才倒下来的。身上没打湿吧?”
  “没事的,还好身上没淋到。”马万里并没有冒火。
  “下次还是小心点好,看清楚了再倒。”
  “好的,好的,下次不倒了。”
  那妇人看马万里一副干部模样,知道自己理亏,承认错误还挺快的。
  马万里问道:“大姐,我打听个人,最近有个叫海棠的姑娘来过这儿吗?”
  那妇人仰着头想了一会。
  “两三年前倒是住过一个叫海棠的姑娘,另外还有一个女孩,她们是合住在一起的,但搬走后再也没来过。”
  马万里心里想妇人说的另一个女孩应该就是丫丫了,也没说破,又见问不出其他所以然,就谢过妇人走了。
  马万里又按纸上记下的地址一个一个去找,仍然没有寻到海棠的下落。只剩下最后一家没去了。马万里虽然没找到海棠的线索,但他细心观察,发现丫丫她们居住的环境倒是越来越好,这说明丫丫她们两姐妹收入不断在增加,她们消费的层次也越来越高。
  最后一处在市中区解放路108号,已经是中州市的商业中心地带,房租费也不便宜。马万里知道这里的房价高得吓人,即便是他原来任局长时,也不敢有购房的念头。
  丫丫她们却在这里住过!
  中午的时候,马万里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108号的房门。108号的防盗门殷实厚重,马万里。马万里猜测这家住的可不是一般的主人,没有上百万的家产,谁舍得花大价钱买这般高贵的防盗门啊?就小心的按响门上那设计精巧的门铃,里面却没人答话,又按了一遍,里面才传出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来了,来了!着什么急!”
  马万里心里想,还好,屋里还有人,就在外面耐心的等待。哪知那门迟迟不开,大约五分钟之后,刚才说话的女人才把门打开了,蓬松着头,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穿一件粉红色的睡袄,敞襟的口子却没系好,差点露出里面的奶子来。马万里不好意思地把脸别开了去。那女人以为马万里是来抄水电气的,指了指水表的位置,不客气的催促他快点去看。
  “快点抄哟!真是的,早不来,迟不来的。”
  马万里才知她是误会了,忙向她申明。
  “不是的,我不是抄水电气的。我是来找人的,你知道这里以前住过一个叫曲海棠的姑娘不?”
  正说到这里,从卧室里面走出个男人来,却是工商局企业科的杜科长,马万里大吃一惊。马万里知道杜科长还没离婚,怎么却和这个女人住到了一起?杜科长也认出站在门口的是前任局长马万里,一下子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女人却不知道两人的关系,一口回绝马万里。
  “我们不认识你说的曲海棠,‘弯’海棠的,这儿没有这个人!”
  “砰!”
  女人将那扇厚重的门重重的关上了。马万里在门外犹听到那女人在对杜科长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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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什么姓不好取,偏叫什么弯啊曲的。”
  “你跟我把嘴闭上!”
  马万里又听到里面的杜科长一声怒喊,女人才乖乖的住嘴了。接下来里面就是一阵寂静。马万里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个结果,又偶然的知道了杜科长的隐私事,心里头怪怪的,不是个滋味,步履沉重的下了楼。
  现在该到什么地方去寻找曲海棠的消息呢?马万里一时没了方向感。
  丫丫提供的地方全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关于曲海棠一丝一毫的信息,难道说她真像丫丫说的那样已不再这世上存在了?马万里知道这种可能性是极有可能的,那伙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看来自己的冤屈是无法澄清的了,他得继续背着莫大的委屈忍受人们嘲弄的眼光。马万里失望之极,在街头漫无目的的乱走,不知不觉来到了远郊公车站。他看见一辆正要驶出的长途汽车,想也未想信步就跨了上去,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了。
  售票员和气的问他:“老同志,你到哪儿?”
  马万里随口就说:“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那售票员是个中年妇女,脸刷地就红了,以为碰上个老流氓,正一正脸,严肃的对他说:“老同志,请你自个放尊重些,我问你买到那儿的车票。”
  马万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回答不妥,忙向售票员道了歉。
  “实在对不起,大妹子,我刚才不会说话,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们这车终点站到哪儿,我就到那儿下。”
  “哦,终点站?凤南县来凤镇,四元五角。”售票员才笑了,原谅了他。
  “好的,这给你五元。”马万里掏了五元递到售票员手上。
  “五元,找你五毛。”撕了四元五角的车票给他。
  马万里在万分失望之际突然听到城南来凤镇的名字,觉得这地名听起来好熟悉,又似乎是十分的遥远。最近一段日子的打击和奔波,让他的心智有些麻木了,大脑的反映也较原来迟钝得多。他在车上苦苦的想了一会,才想起来凤镇就是中天房地产公司正在开发的城南那块地方,于是觉得此行正是走对了。
  农庄聚会
  张渝知道李国旺的妻子刘正红的死,是在他和胡宝亮等人的又一次聚会上。
  胡宝亮后来召集众人的聚会大都定在田园农庄,不为其他原因,只因为田园农庄也是胡宝亮的产业之一,张渝不清楚胡宝亮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产业,只觉得胡宝亮对他来说,越来越是个谜,猜不透,看不清。
  还是在聚贤庄老地方包间内,胡宝亮为了庆祝中天房地产公司业务发展顺利,也为了犒赏工作中卖力的同僚,特意召集大家来论功行赏。张渝照例从胡宝亮那里领到了一个大红包。他已司空见惯了的,不再推辞,顺手就放进了手提包里。
  席间,大家开始的兴致都很高,气氛极其热烈。会喝酒的,轮番坐庄划拳,各自捉对厮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会喝酒的,就讲那些轶闻趣事来取乐。张渝还是没有学会喝酒,到他的轮子时,就以茶代酒算是过了庄。大家都已知道他确实不会喝酒,并不使劲劝他,也不介意。胡宝亮待众人喝得尽兴了,就轻咳了一声,双手一摆,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房间内立即恢复了平静,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却见胡宝亮习惯性地摆弄了一下左腕戴的劳力士表,然后不慌不忙的说出今晚的主题。
  “各位——最近都辛苦了!常言道,一分收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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