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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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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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眼,云皇的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该死!你居然在绛修容重伤的时候,拿酒给她喝。”
  “微臣。。。。”
  “说,你是何用心!”
  清央羽的话一次又一次被杜子腾打断,干笑的胖脸出现笑容龟裂的倾向,刹那间嘴角垂了下来,哭丧着脸,差点没泪奔。
  “王上您听微臣说完好不,这不是酒。”
  “不是酒?”他冷厉的目光扫去,显然是不信,倒要看看这清央羽有什么推脱之辞。
  “云南白药气雾剂呀,专治外伤,这可是微臣家乡最有用的创伤药呀。”他悲愤欲绝,忍不住仰头看天,难道他清央老爷被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太伤心了。
  杜子腾半信半疑结果酒壶,揭开壶盖,里面流淌涓涓,淡黄|色的液体如水晶般剔透,缓缓汇流成晶莹的水波,他凑在鼻端,扑鼻一阵清香,却冷飕飕地冻着鼻子发冷。
  “这是。。。。”
  “云南白药气雾剂!”某人立刻笑眯眯地凑上脑袋,谄媚地接了话头。


  “有用吗?”
  杜子腾刚要倒出,被清央羽紧张地一把按住,“王上且慢,这喷雾剂寒气逼人,不可以这样,会冻伤的。”
  “冻伤?”御医开出的跌打损伤药不乏良品,可冻伤的说法可是第一次,杜子腾讶然皱眉,清央羽连忙宝贝似的捧在手心。
  “本王拿进去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杜子腾挥了挥手,撵苍蝇似的示意他离开。
  某人晴天霹雳,小心肝被打击的一缩一缩。
  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呀,他可怜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哎呀哎呀,要伤心死了。
  “王上。。。。”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还不走?”
  “。。。。。。”他咬碎一口小银牙,此次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某人悲愤欲绝地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时,杜子腾忽然提着小酒壶,饶有兴味地唤住了他。清央羽眼眸刷地一亮,“王上您改变主意了?微臣也跟着进去,是不?哈哈哈。。。。微臣就说了嘛,王上才没那么绝情,嘿嘿嘿。。。。”
  “这云南白药是怎么用的?”杜子腾直接打断他的话,切入正题。
  嗡——
  可怜的清央老爷,脑海中一根弦刷地断了,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笑脸慢半拍地僵了又僵,“王上您。。。。”
  清央羽摇摇晃晃,几欲泪眼滂沱,“问我有什么用,直接问夏侯娘娘得了,她比我清楚多了。”
  “有异性,没人性。”他嘀嘀咕咕,悲伤逆流成河,越想越伤心,讨厌!讨厌呀!
  流光飞舞,细碎的阳光从窗棂外透入一室。
  雪白的纱慢在窗前重重叠叠地飞舞着,风过时,如无数羽雪白的鸽子扑哧着翅膀,鼓起了起伏不迭的波浪,美如幻境。
  天堂?
  还是天使?
  小费研一张眼,周围静悄悄的,她着迷地看了一会儿,懵懵懂懂,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那疼的,如绚烂的烟花在眼前彼此起伏的绽放,直痛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
  他痛的抓狂,余光一扫,恰见清央羽要进来,谁知道那家伙在外面不知道和杜子腾说了些什么,递了酒壶过去,笑容满面地转身就走。
  被人抛弃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坏蛋胖胖!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抛弃她?
  呜呜呜。。。。
  同桌四年呀,居然把杜子腾留给她一人面对,简直是太没人性了。
  她悲愤欲绝,霎时间只觉天地一片黑暗,现在只要看到杜子腾,她都忍不住有发抖的感觉。
  其实,费研不是没有想过设计放走宫千九的后果,可是她的确没有想过,杜子腾居然让风陵南直抽她鞭子,五十鞭下来。。。。直到现在一想起来,依然是咬牙切齿。
  好痛哦。


  一行热泪忍不住哗啦哗啦流淌下来。
  杜子腾一进来,就看见她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心里莫名地抽紧了,可声音却清冷如夜间的昙花,淡漠如冰。
  ………
  
  ………
  第十七章(2)
  “清央送来了药,他说你会用。”
  “哇……”无声变有声,费研哭得惊天动地,臭胖胖,抛弃她不算,而且还把那么可怕的人送到她身边来。
  她恨死他了!
  杜子腾被她哭泣的声音弄的一震,剑眉渐渐拧起,“很疼吗?”
  费研点头,拼命点头。
  一边小心翼翼把身子往床铺里面挪动,明明身上的鞭伤一碰到被子就疼的龇牙咧嘴,可她依然抓着被子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惊惶的圆眸瞅着他,满脸骇然。
  显然,比身上的疼痛更可怕,那就是杜子腾。
  万一他再一声令下,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杜子腾伸手想碰碰她的脸,费研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两只骨碌碌的乌眸焦急地左顾右盼,不会吧,昨天才抽过鞭子,他今天又想打她吗?
  悲伤,绝望。
  她破罐子破摔,哭丧着脸,闭紧眼睛等待着暴风雨似的暴虐,忽然想到可怜的灰姑娘,也是这样被残暴可怕的后母虐待。
  哦,还有残忍暴虐的大姐和二姐。
  不用想,杜子腾就是那个指示一切的后母。
  大姐……风陵南,负责抽鞭子?
  二姐……清央羽,负责鼓掌叫好?
  她越想越觉得像,自己就是那可怜的灰姑娘呀,可是橄榄枝呢?
  还有洁白可爱的鸽子,南瓜马车和善良的小老鼠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童话全是骗人的。
  她都被打得遍体鳞伤了,别说童话里都有的那些善良仙女了,她连个老鼠都没有看见,太过分了,太伤心了。
  小丫头悲愤地咬着被子,亮晶晶的眼眸中燃烧着一小簇的火苗。
  杜子腾拧了拧眉,心情被她闪避的动作弄的很糟糕。
  “夏侯绛,你躲什么?本王是洪水猛兽吗?”
  后者点头,看见他黑下来的脸,忽然反应到不对,慌忙摇头。


  “我……我没有。”
  “脑袋里想什么呢?”
  他伸出指尖,重重弹上她的脑门,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明明看起来离自己那么近,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把握她的想法。
  他从没有试过如此被动的感觉,心里禁不住又一种无力的感觉。
  “我……我在想清央羽拿来的药,应该很管用吧。”
  她灵机一动,骨碌碌的目光立刻转到那酒壶上,下意识排斥地撇了撇嘴,不会吧,臭胖胖,我算是看透你了。
  看我挨打不算,居然还拿酒过来害人。
  是怕她伤口好的太快吗?
  唾弃你!
  还有你肚子疼……果然够狠。
  就在小丫头思想斗争分外激烈时,杜子腾已经把酒壶递在了她眼前,扑鼻一阵清香,费研鼻尖一痒,下意识打了个好大的喷嚏。
  “白药?”
  太高级了吧。
  她知道胖胖很有能耐,可是云南白药喷雾剂明明是配方密,他居然连这个也能做出来,费研沉默了。
  “怎么,不好用?那丢了吧。”
  杜子腾的耐性不是很好,见她一言不发,早就对清央羽送来的药没什么好感,刚好手一扬,酒壶直直朝窗外飞出,小费研急得当下就跳了起来。
  “不要,我的药!”
  柔软丝滑的绸缎被子软软滑落在小腹,雪白的身体上,纵横的鞭痕交错在鸽子般柔软的胸部,小腹,纱布一层层裹住了伤处,那些浸透血迹的纱布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异常鲜明的对比。
  纵然是早已抹上晶莹剔透的药膏,依然有殷红的血迹缓缓透出纱布,她小半边的身子,看来残破地刺眼,杜子腾的眼当下就沉了沉。
  不是第一次看家,可是再次看见时,他心口依然宛如别尖锐的小锥子狠狠刺着。
  惩罚她,是他的意思。
  可是看到她被打成这样,他并没有预料中的冷漠。
  “呜……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丢的药油多管用?赔我的药呀!”
  清央羽的确是足够了解费研同学,这点小伤妨碍不了人家好动的天性,人家带着伤,一样蹦跶着痛快,足见了身子骨多硬挺,可比这些整天呆在闺房的大家闺秀们要健康多了。
  十三鞭抽在其他姑娘身上,那就是小命去半条,可抽在人家费研身上,就算第一天痛得哭天喊地,第二天就算痛,也消了大半。
  小丫头急了,明明痛得嘴里咝咝地抽着冷气,从上到下,每一处肌肤,每一处骨头都散架般痛着,可依然活蹦乱跳的能冲锋。
  “我的药呀……”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对着杜子腾忍不住怒目而视。
  “不就是一壶药酒,太医院整个沧原最厉害的神医,哪一个都能配出更好的药,绝对不会在你身上留半点伤疤,有什么好哭的!”
  啪嗒,啪嗒……


  眼泪落得又凶又急。
  费研泪眼朦胧,绝望了,他们怎么能了解云南白药喷雾剂对外伤有多管用呀,镇痛的效果一流,太医院的药有什么用?
  能止疼吗?
  不留伤疤有什么用?
  一样很疼的。
  要不,你自己来试试。
  动作太过于剧烈,小妮子身上的纱布上又开始浸出了殷红的鲜血,杜子腾胸口毫无预期地窜上一股郁气。
  “夏侯绛,你就不能和后宫中的那些嫔妃一样,安安静静的吗?”又出血了,该死的风陵南,他只让他抽鞭子,并没有让他下手那么重!
  “我明明不是呀,我想家……”想念老妈做的红烧茄子,还有老爸炒的肉末豆腐,最最想念的,是云南白药喷雾剂。
  喷一个三五秒钟,然后就不痛了。
  “等你伤好,我们就回白玉城。”他承诺,她的眼泪刺得他心里一阵阵郁气。
  “我想我爹……”她抬眸,泪眼。
  “本王这就吩咐朝颜,让他接夏侯文来。”
  “我想吃肉末茄子。”她继续要求,小鹿般的眼眸眨呀眨,老虎转性了吗?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让厨子中午做给你吃。”
  小妮子眼眸亮晶晶地,继续得寸进尺,“我想吃糖葫芦,你帮我买……”
  “夏侯绛!”
  杜子腾的脸色青了下来,晴天一声狮子吼,大地一顿,小妮子哧溜一下钻进被窝,眼眸笑眯眯地,满足如小猫。
  ………
  
  ………
  第十七章(3)
  一缩进去,柔软的被子立刻磨在肌肤上,动作太剧烈,小丫头痛得呲牙咧嘴,小脸惨白,嗷嗷乱叫了起来。
  乐极生悲。
  “好好养伤,晚上我来帮你换药,想吃什么,直接和侍卫说,他们会嘱咐厨子去做的……最后,不要再乱动了。”
  “……”怎么和交代后事一样?
  杜子腾定定看了她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终于抿了唇,转身,他长衣荡起一阵长久的风,费研奇怪地看着他。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人了。
  时而冷酷,时而温柔,他到底是关心她,还是讨厌她呀?
  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他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宫千九,却一点也不敢多问。

()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他转身,在门前微微顿了下步子,似乎在等待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请求他再留片刻,只有费研小心翼翼却十分平顺的呼吸声,他心下不知怎的,忽然泛上一阵落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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