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焰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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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焰续-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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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不想了,已经够烦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坐吃等死,于是决定再次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理一理头绪,半刻钟过去,终于呼出一口气站起来。一个想法应运而生——就当事情没发生过。
  你想看我听不听你话?好,看不爽我,你就不要来找我!妈的,你以为我是你们家后院的拉布拉多啊,喜欢就撸一下顺毛,一看见有跑到别人院子里遛了一圈,也不管它到底有没有吃那家的肉,就直接被扫地出门,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呸呸呸!老子才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嘞!情急之下,居然把自己想成了宠物,陈仅这个懊恼啊。昨天的痛苦与失落,在此刻化作一团匪气戾气废气,在胸中膨胀腾升,最后,轰一声炸裂,然后融入空气,再无踪迹可寻。
  这次是真男人!
  其实另一头的娜娜,也是第一次感到茫然,从来没有为哪个合伙人这样心焦过。她受不了自己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无奈之下,她决定提前动身回里约,且提前向总部确认调令。
  陈仅是在第二天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赫尔曼找上门来了。
  「你的漂亮搭档已经去办正经事了,你却滞留圣保罗乐不思蜀,算怎么回事?」赫尔曼的声音从话机里听起来有些严厉。
  对于被人泼冷水这种事,陈仅是习以为常了,一贯粗神经的他也是个中高手,不遗余力地防守反击是陈老大的专利。
  「哎,我说你讲话还真难听。你要的两样东西我可是有拜托一个小哥寄特快专递给你了,不是邮包丢了吧?我可不想再去找一次加麦斯补拍证件照啊。」
  「今天班机停飞,你明天得第一时间回里约。费因斯要三天后回来,你得先跟着你的美女搭档混进天堂俱乐部办事。这是我们唯一也是最快一次接触到萨托本人的机会了。」
  「你下指令还挺在行的嘛,不愧是专家,聪明人都信奉专家的话,有空的时间帮我也洗洗脑。」陈仅笑嘻嘻问,「对了,你那头黄毛染了没?我的建议不会错的——」
  哗——回答他的是切断通话后尖锐的人工噪音。陈仅捂了下耳朵,摘脱耳麦。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他走到酒店的窗口拉开了帘子,然后想:那乱吃飞醋的家伙还真的不来电话了,有必要这么绝吗?
  次日清晨启航回里约,但还没等他回新建的仓库基地,就被赫尔曼打东墙指西墙了,谁让他是临时技术指挥专员呢,路线调度暂时直接听他的号施令。
  「你最近的落脚是莫莉酒店702房间,门卡在三楼南角的盆栽里。」赫尔曼给他声控指路,「天堂俱乐部有一半营业面积面向公众经营,那一半只有监控,但没有红外探测器和监听设备,你可以用微型耳麦保持联络。但另一半是在地下一层,只有VIP和特殊客户才能进入,因为客户身份保密,里面布有严密的监侦设备,客人在加入狂欢夜活动时禁用手机,且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在天堂俱乐部混熟,然后找到进入地下一层的机会,再看是否有机会跟萨托打照面。」
  「既然我不能带镜片和模具手套进入封锁区,那就算跟萨托见面,我怎么采指纹和摄像?」
  「所以让你见机行事。」
  「呵,你这指挥官也太不专业了吧?什么叫见机行事?」这么不尊重运气,运气会很快见底吧?再说,他陈仅平时就时不时走下狗屎运,这种大场面一露馅,会立时三刻被人推进地下室灭口了吧。
  「别太胆小,我们还是有计划B备选的。」
  陈仅更加不信任A计划的可行性了,但职业本能还是让他姑且配合一次。
  「看来我又有什么猎奇的职业新证了,服务生吗?」
  「调酒,会不会?」
  「十年前会,算不算?」
  对方沉默片刻无奈道:「我以为你们这种人,三教九流的手艺都会。」
  陈仅不乐意了:「喂,什么叫我们这种人!我的职业很屌很崇高的,你没看到电影里拍的,那整个就是一男神哪。」
  「下午会有一个调酒师给你亲身辅导,你有一天的练习时间。」赫尔曼继续进入主题,「你应该听过天堂的地下禁区都是干些什么勾当的吧?」
  「如果你是指把人当商品卖,我倒是略有耳闻。」陈仅不以为意,「我这种熟男可卖不出好价钱的,你不会以为我为了混进地下室会装嫩卖萌吧?」
  「亚洲人在俱乐部可是抢手货,萨托会自己挑选竞拍名单。」
  「好好,我很抢手我早就知道,但不需要一帮丧心病狂的家伙来帮我证明,OK?他们到底出价是买什么?」
  「男女的初夜和一到三个月不等的奴役或侍主权,就是俗称的SM游戏,有这种爱好的人通常性格……」


  「靠!」陈仅打住了他的解说,「初夜?老子的初夜14岁就没了。」
  「你以为买男人的只有女客吗?」赫尔曼的语气阴森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上个月本市著名检察官豢养男宠的绯闻被闹得很大呢。」
  陈仅终于懂对方的意思了,有点好笑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像人家男宠?」
  「不试下怎么知道不适合?」
  「操。」陈仅啼笑皆非地笑骂一声,然后租了辆车前往莫莉酒店。
  第十七章
  当日陈仅确实被联络他的一名调酒师带到一家私人酒吧进行封闭式急训。赫尔曼传过来一份酒单,他得在最短时间内学会怎么调制巴西最著名的几味混合酒。
  陈仅从赫尔曼这里要到了娜娜胡的新联系方式:「明天见么?」
  对面有点吃惊:「我还当你不准备跟我联络了呢。」
  「讲什么啊,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逗你的。」娜娜放下心,「今晚八点半,俱乐部见。」
  「你在那里叫什么?」
  「玫瑰。」
  陈仅踌躇了一下才挑眉道:「用同一个化名不会太冒险?」
  「这个城市里有不下三千个叫玫瑰的女子,这是一个普通的名字。」
  「你可不普通哪。」
  娜娜语气软下来:「晚上我会帮你分解里面的情况,到时候我们想想办法,看有没有机会能先溜进封锁区探一下。」说归说,娜娜还是不忘慎重地叮嘱,「我们现在是团队,遇到突发状况千万冷静,必要时请求后援。」
  「这个我有数。这话还是头一次听女人同我说。」
  「新鲜吗?」娜娜笑道,「你会习惯的。」
  陈仅虽然一贯是粗枝大叶人,但也不会太冒失,跟恶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就算不懂得怎样正面迎击,至少也懂得怎么规避风险。
  娜娜看陈仅今日的通话态度并无异样,心中绷紧的那根弦攸的一松:「分火堂的兄弟已有部分被调回里约,需要的话,会随时调度给你。」
  「哈,那也太慷慨了吧,我受不起哪。」
  「别客气,我不喜欢你对我这么客气。」
  娜娜一联想到前日的事,有些话就没按捺住:「我一直在想,沙滩上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呢,是总部的吧?上头有别的事在给你施压,还是……有人威胁你?」
  没想到娜娜会在这时候提起神秘的X先生,陈仅的心房内引发一股微震:「你们女人的想象力啊!要是有人威胁我,我像是那种会乖乖听话的人吗?」
  娜娜其实是想说:你前日的样子有些特别,略有些冰冷和疏远,如此明显,好像从此不会再见面似的。但最终还是觉得太唐突而没有讲出来。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自己的反应真有那么露骨吗?不会吧……陈仅觉得自己大概也要反省一下,不能老被费某人牵着鼻子走呀。
  「你还真当我那么小气啊。好了没事了,晚上见。」
  陈仅微笑收线,抬头看向窗外被渲染叠加的云层,再俯瞰楼底下密密麻麻的行人,都仿佛在提醒他活在当下就要敢作为,否则就会被重重人潮包围而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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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仅打开电脑查看赫尔曼提供的行动资料。多尼是里约最有势力的帮派头目,盘踞在大片南部平民窟,除了管辖的区块之外,还有好几块私人领地。天堂俱乐部只是他投资经营的秘密联络处之一,也被外人戏称为「地狱天堂。」而萨托就是多尼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的亲侄子。
  萨托自己开了一家保全公司,雇私人保镖,也做贩卖小型军火和贩毒的生意,自成一脉。但行踪隐秘,很难得现身。他不太用固定的通讯工具,也有好几个替身,因此很难追踪。不相干的人想要找到他,确实不是易事。
  当晚九点前,按约定时间,陈仅进入俱乐部公共区,刚进吧台,就有人走过来搭讪他。
  「你就是来代雷诺班的亚洲小子?」
  「是,凯恩李。」陈仅笑容灿烂地自我介绍,「怎么称呼兄弟?」
  「伊万。」对方打量他一下,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这里归塔古经理负责,凭你这张脸,应该可以进特殊服务区,那里的客人给起小费来可是很阔绰的。」
  「那就请多关照喽。」
  陈仅笑着转身,立即板起脸貌似自言自语:「妈的,这小子算老几啊?一脸猥琐,看得我都想扁他了。」
  微型耳麦里传来一阵轻笑:「伊万是乌克兰人,在这里带兔女郎和侍应生,偶尔也拉拉皮条。」
  「你在哪儿呢?」
  「你一会就能看见。」
  半小时后,一段快节奏音乐骤然响起,突然舞池的地板都似被震得弹跳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由请今天的DJ——玫、瑰!」南角的舞台原本很是昏暗,这时却打下一束光,笼罩住一个漂亮女人,她梳着复古非洲辫,半边被染成另类的灰紫色。
  「哇噢——」她伸起手臂,向场内示意,引起一片欢呼。
  陈仅微微抬了下眉,这小妮子确实有两把刷子,DJ!呵,还真是没想到。
  当晚,赫尔曼成功入侵俱乐部公共区的系统监控探头。陈仅又让他在自己耳朵边唠叨了好几分钟。
  这金毛看不见脸时比当着面要啰嗦得多,虽然对彼此印象都不怎么样,对方心里打的那点小九九,自己也不是没感觉,但大方向上那个金毛丹倒是没话说,还算公私分明,办事效率也不错,而且胆子大,什么网络都敢攻。也难怪费因斯会启用他。
  第二天是周六,「天堂」有场热舞派对,穿着性感桑巴裙和火辣比基尼装乔装成沙滩女郎的舞者负责在舞台和吧台上领舞,为了加速带动氛围掀翻全场。
  吧台里也加了人手,突然一位站在吧台上热舞的沙滩女郎蹲下身子将手递向陈仅:「帅哥,跳个舞吧。来啊!跟我一起。」
  旁边的伙计也吹口哨怂恿,隐形耳麦里传来娜娜的调笑和催促:「上吧,塔古来了,卖力表现,记得脱上衣哪。」
  陈仅有点头疼,之前可没说有这一出啊,当他是GoGoBoy啊!妈的,豁出去了。
  表面还是要保持玩世不恭的微笑:「好啊。」说着就一伸手,直接借力跃上了面前的吧台。
  和着音乐,温度骤升,陈仅双手交叉扯高了黑背心,然后甩脱,舞伴贴上来与他兴奋对舞。
  两分钟后,陈仅跳下吧台,跟着女郎们冲上了舞台,有人递了一小瓶啤酒过来,陈仅仰头干掉了整瓶,全场都跟着音乐甩头。陈仅其实不是什么厉害的dancer;不过是跟着节奏摇摆一下而已,既没跳的很激|情,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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