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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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罪-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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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徐小飞一迭连声地答应着。张兰儿羞红了脸,转身跑回了屋里。
    当作了贵客。有的忙着修房子;有的拿了蔬菜和鸡鸭,忙着做饭。王幺姑则跑上跑下,一会儿吆喝修房子的,一会儿指挥做饭的。徐小飞和曾可儿自然是不会修房子了,只有帮着做饭。她俩学着烧火,结果弄得一脸烟灰,火也弄灭了。王幺姑看着她俩哈哈大笑,说她俩是大花脸。中午,大伙儿都在王家吃饭。凳子不够,就站着、蹲着或坐在地上吃。虽是粗茶淡饭,倒也吃得有滋有味。
    直到傍晚,房子盖好了。床也做好了,是用竹子做的,上面铺着干稻草。王幺姑抱来棉被、床单和枕头。往上面一躺,倒也温暖软和。有人抬来桌子,有人搬来凳子,虽然东西陈旧,不过一组合,倒也像个家了。晚上,大伙争着拉曾可儿和徐小飞到自己家里去吃饭,她俩坚持说要自己做饭。大伙儿又拿来蔬菜、米和鸡鸭、猪肉。徐小飞拿出3000块钱给大家,大家坚持不收,她只好作罢。这顿饭,结果还是王幺姑帮着做好的。
    吃完了饭,曾可儿想去采野花布置房间。三人走出屋子,王幺姑带她们往东边走去。一路上,只见田野里桃李相映,还开着红色的海棠。王幺姑说到了秋季,海棠结果时,就像一个个的小小红灯笼,可好看了。三人边走边采野花,王幺姑一边扯开嗓子唱山歌。曾可儿说花香绕鼻,徐小飞说花香里还夹杂着阵阵猪屎味。曾可儿说她大煞风景。王幺姑说农村就是这样,她都习惯得闻不到了。
    走到一片灌木林,忽然见一个男人匆匆跑了过去,只看见背影。然后,林子被分开了,张兰儿红着脸低头走了出来。
    “兰儿,你好大胆。那人是杜修竹吧?”王幺姑说道。
    “幺姑,请不要告诉我家里人,好吗?”张兰儿祈求地望着她。
    “不告诉,不告诉。不过你可得小心点。”王幺姑拉着张兰儿的手说:“走,我们一起去采野花。”
    “采野花?好啊。”张兰儿眼中有一股兴奋的神情。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湖边。湖岸边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着杜鹃和风信子。白色、鲜红色、金黄|色、粉色、紫色……各种颜色的花儿争奇斗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碧澄澄的湖水上烟雾氤氲,湖面上飘着新发的荷叶。徐小飞和曾可儿睁大了眼睛。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曾可儿喃喃说道。
    “哇!太美了!太美了!”徐小飞拍着手叫,手中的野花落了一地。
    “这里是鸭蹼村最美的地方。”张兰儿双目发亮,她说道:“我们管它叫爱情湖。”
    “你们?你是指和你的小情人吧?”曾可儿微笑着问。
    张兰儿羞涩地笑了,徐小飞和曾可儿的友善已让她没有了戒心。她大胆地说:“是。我们叫溪上那座木桥为许愿桥,叫这个湖为爱情湖,叫绝情崖为有情崖。我想,有一天假如我们像那对殉情的有情人一样从那里跳下去,我也不会后悔的。死有什么可怕?只要有情。所以我们叫它有情崖。”她兴奋地说着,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拉着曾可儿的手说:“走,我带你们去看仙女泉。”
    在张兰儿的带领下,四人七弯八拐地走过田埂,来到了山下。抬头望上去,只见上面一股泉水汩汩而下,宛如一位身穿白纱的仙女飘落人间。泉水旁长着几株丁香树,开着蓝紫色的花。山上杜鹃红艳艳地开着,一簇簇、一团团,宛若花环,点缀在绿色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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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叫它仙女泉。你们看,它像不像仙女?”张兰儿问。
    “像,像极了。仙女泉,好美的名字!”曾可儿为她的想像力和眼前的美景感到惊讶。
    “跑了半天,花还没采到呢。”王幺姑埋怨道。
    “走,我们去湖边采杜鹃和风信子。”曾可儿说。
    四人手牵着手向爱情湖走去。夕阳染红了整个村庄,也染红了这四张年轻的脸庞。她们的欢歌笑语回荡在山林间,使寂静的山林充满了生气。
    第二天一大早,曾可儿睁开眼,推了徐小飞一把说:“快起来!去看日出了。”
    两人迅速地穿衣服。床头凳子上放着她们昨天采的花,那花瓶是王幺姑用竹子削成的竹筒,摆在这草屋中也别有一番情趣。
    两人走出草屋,深深吸了一口气。早晨山里的空气非常清新,只觉得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晨雾笼罩着整个山林,把树木花草、房屋及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
    她俩爬到半山腰,找了一块岩石坐下。这时,太阳才露出一点点脸庞,却已染红了它周围的天空。慢慢地、慢慢地,太阳冉冉升起,被它染红的范围越来越大。天空中的云层变得绚丽多彩,红色、紫色、金黄|色……小村也渐渐被它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
    远山笼罩在薄雾中,而近处的云、雾、树木、山石都变得色彩缤纷,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而画中还有一对美丽的情侣。此情此景,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满天朝霞的映衬下,她俩脸上也被涂上了金红色,恍若梦中。四目相望,他们禁不住拥吻起来。
    忘了时间,忘了身在何处。等她俩抬起头来,太阳已升上了天空。小草上挂着露珠,花儿正向着太阳怒放,树木苍翠……山林中寂静无声,空气清新。
    “走,去看爱情湖。”徐小飞牵着曾可儿的手跑下山去。
    当她们走到湖边,再一次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住了。晓雾还没散尽,氤氤氲氲地飘在湖面上,被湖水染成了淡淡的绿色。微风吹过,湖面上荡起涟漪。湖中的莲叶上滚动着水珠,像一粒粒透明的绿色珍珠。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点点亮光,像撒了一湖碧莹莹的水晶。湖岸边,鲜红的杜鹃、五颜六色的风信子、白色和粉色的无名野花正灿烂夺目地开放着。这一切让人目眩、让人陶醉。
    曾可儿再一次觉得恍若梦中。她小鸟依人似地靠着徐小飞,梦呓般说道:“这一切是真的吗?小飞;这是天堂吗?”
    “当然啦。可儿,从此我们要做一对神仙眷侣了。”徐小飞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鸡、鸭、猪等牲畜开始叫唤着向人们要早餐了,村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徐小飞和曾可儿手牵着手走回草屋。正准备做早饭,竹门被推开了,王幺姑走了进来。她端着刚蒸好的馒头和一碟小菜,对她们说:“山里没啥好东西。将就吃点吧。”
    “这就很好啦,谢谢你。”徐小飞说着,拿起一个馒头就啃。“呆会儿带我们去山里玩啊。这里太美了!我还没看够。”
    “好吧。”王幺姑高兴地笑着。这两个客人为她寂寞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情趣。她很喜欢她们。
    用过早餐,王幺姑又带着她们去山里玩。她们又在山里找到了几个岩洞和几处温泉。以后的日子,徐小飞和曾可儿除了吃饭,就是游山玩水。
    早晨,她们去看日出,收集朝霞;晚上,她们去看日落,收集晚霞。每天她们都在爱情湖、仙女泉、小溪边、木桥旁……流连忘返。她们可以在爱情湖边躺着一动不动,一躺就是半天;她们可以在仙女泉旁引吭高歌或哝哝细语;她们在小溪里追逐嬉戏;她们在木桥旁许愿三生……不仅如此,而且村里人对她们非常尊敬,这一切都让她们觉得犹如身在仙境。这一段时间也是她们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第七章 隐居鸭蹼村 2、爱可以战胜一切
    有一次,她们在树林中看到张兰儿和那个被称为杜修竹的男人,在一起抚摸接吻,她们悄悄躲开了。还有一次,她们在爱情湖边又发现了他俩。他俩的身体重叠在一起,他压在她身上。她胸口的衣服敞开着,任由他抚摸。多美!一对美丽的情侣在这仙境中尽情地、自由地相爱。
    眼前的情景激起了徐小飞压抑已久的情欲。她拉着曾可儿跑进油菜地里。她俩恣意地吻着、抚摸着对方,畅快地呻吟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们的爱在蔓延。等她俩从油菜地里钻出来时,头上身上沾满了油菜花。正好遇到王幺姑,她俩撒谎说去摘油菜花。王幺姑一点也没有怀疑。
    自从那天在湖边见到张兰儿后,她俩对张兰儿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这样腼腆的女孩居然会为了爱情做出这样大胆的事儿。
    这天晚饭后,张兰儿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叠白布。她腼腆地对徐小飞和曾可儿笑了笑,放下白布,说:“这是我绣的桌布、枕套,送给你们的。”
    曾可儿打开一看,只见白布上绣着蝴蝶、金鱼、花草,栩栩如生;不禁赞不绝口。
    “绣得不好。”张兰儿低着头羞涩地说。
    “兰儿,快坐。谢谢你!”曾可儿拉着她的手说。
    “不用谢!你们喜欢就好。”张兰儿温柔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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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美!我要是男孩都会喜欢上你。”曾可儿笑着说:“你有男朋友吗?”
    张兰儿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点了点头。
    “他是这个村里的吗?”徐小飞问。
    “是。”张兰儿甜甜地笑着,幸福溢满了她的脸,“他在村东头住。他家世代书香,他是这里学问最好的。很多人写信什么的都找他帮忙。”然后她警惕地向对面自己的家望了望,紧张地说:“千万别告诉我家里人。”
    “怎么?你家里不同意?”徐小飞问。
    “嗯。”张兰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眼里浸出的泪水。她双手绞着衣角说:“我们两家有世仇。我们两家的祖辈都是古蔺县的人。我的曾祖父是清朝的大地主,后来花钱捐了个县官。他的曾祖父是清朝的秀才,经常写文章骂我曾祖父,被我曾祖父迫害而死。后来我曾祖父也因贪污被砍了头。清朝末年,为了躲避战乱,我们家随逃难的人逃到了这里。谁知道他家也逃到了这里。我们两家从来没来往过。后来,我和修竹长大了,我们互相爱慕对方,就偷偷来往了。有一次我们在一起背诗,被他父亲看到了,打了修竹。传到我家里,我父母也把我骂了一顿。”说着,她忽然扬起小脸,激动地说:“不过,我和修竹都不怕,因为我们有爱。爱可以战胜一切。哪怕有一天我们一起死了,我也心甘情愿,不枉此生了。”
    徐小飞和曾可儿注视着张兰儿:这个外表柔弱而内心坚强的女孩。为了爱情,她用她柔弱的肩膀去承受着压力。多么惹人爱怜的一个女孩。可是,她们又不禁自问:爱真的可以战胜一切吗?
    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飘了进来:“姑姑,奶奶叫你回家。”紧接着蹦蹦跳跳跑进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他脸上、身上、手上都沾着泥。他一进来,手就去拿张兰儿绣的桌布。
    张兰儿抓住他的手说:“泥猴!看你多脏,别把桌布弄脏了。”
    “你叫什么名字?”徐小飞捏了捏他的脸蛋。
    “张大官。”他一边答,一边吸着鼻涕。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徐小飞问。
    “张文武。”
    “妈妈呢?”曾可儿问。
    “孟巧云。”张大官又答,“这是我姑姑,叫张兰儿。”
    张兰儿拿出一张纸,是很粗糙的一种黄|色的纸,俗称“马粪纸”。她帮张大官擦去鼻涕,然后拉着他的手走了。张大官还回过头来对徐小飞笑着说:“叔叔,明天我给你看我的枪。用竹子做的,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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