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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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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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音保重,等我从科克勒草原回来,你我再奕不迟。”白沧浪哈哈一笑,别转雄躯,沿山径而下,便那么去了。
    ※※※
    PS:原本设定的是两条线,后来废弃了其中一条,只以白为主线,现在看来还是得写写另一条线,不然北楚方面会让人云里雾里的。而且人物关系有些复杂,不交代一下,可能会觉得很突然的,抱歉了。
    另,不要问偶结局了,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的,偶只是看MOP的感情帖看多了。偶一向觉得看小说,喜欢便看,不喜欢便看其他的。
    那个,偶想看的昆仑和骑士风云啊。
第七十章 佛前清莲
    三人穿过殿门,夏侯璇玑向金家藩深施一礼,柔声道:“刚才之事,璇玑多谢了。”夏侯伦忍不住在一旁道:“要不是姐姐阻止,我非要他们好看。”金家藩伸手阻止夏侯璇玑,一托玉腕,只觉触手冰肌玉骨,玉颜已改,连忙松开。夏侯璇玑被他抓住手腕,不由大骇,用力一挣,不料对方却突然一松手,顿时身往后倾。以金家藩之能本可轻易再将夏侯璇玑抓住,但适才的举动似乎无意间触怒了佳人,便是这一迟疑要再伸手便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璇玑嘤咛一声却没跌倒,原来是夏侯伦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她惊魂稍定挣脱怀抱,雪玉般的脸颊腾起两团红云,眼眸望不远处的台阶,那里直通向大殿。璇玑想了想,从头上摘下一根玉簪递给金家藩,轻声道:“金先生,日后若有闲请往夏侯府一叙,好让璇玑拜谢先生。”金家藩剑眉一扬道:“区区小事,夏侯小姐何必挂在心上。”夏侯璇玑脸上见他不居功,又想起初见他时为救小孩拦怒马,更是视他为谦谦君子,心生敬意,再次轻轻施礼道:“叫我璇玑好了,先生是璇玑恩人,刚才如非先生拉住,璇玑跌下台阶定会受伤。”金家藩只得接过玉簪,见簪上还有几根青丝,连忙郑重其事的放入怀里。
    夏侯伦本在一旁发呆,听到璇玑的话,颇感不服,插嘴道:“璇玑姐,刚才我也是想接住你的,不过被他抢先罢了。”璇玑虽是脸上红云更盛,如火烧般发烫,却怕金家藩着恼,向金家藩望去,口里忙道:“伦弟他孩子心性,先生千万不要生气,不然璇玑会非常难过。”夏侯伦还待说话,璇玑转过身来道:“伦弟还不谢过金先生。”夏侯伦仍感不服,可能是因为那日被此人当众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原因,尽管他心中也感谢此人救了璇玑,却十万个不情愿在璇玑面前向此人低头。但见璇玑容颜肃然,知道她向来虽是温柔,但若此时不依她言,必会令她生气,是以夏侯伦虽不情愿,也只得上前谢过金家藩。金家藩倒没为夏侯伦适才的举动而着恼,只是眼前佳人那羞赧动人的模样倒是令他心中一动。
    “伦弟,我们上去吧。”璇玑又转过身来向金家藩告别,夏侯伦这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金家藩,与璇玑向大殿而去。两人没入殿中,金家藩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刚才那张羞红的美靥,猛一顿足,亦向青石阶行去。
    夏侯伦紧跟在璇玑身后,偷偷看着前方那轻盈得像一朵白云般的夏侯璇玑,一个不小心跨过门槛时差点跌倒,不由脱口出声。璇玑闻声急忙回头,见夏侯伦唇青齿白的样子,掩口笑道:“伦弟,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豪气冲天,今天差点被却这小小门槛难倒。”夏侯伦尴尬的笑笑,掩饰着自己的心情,生怕被璇玑发现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璇玑白了他一眼,正言道:“一会儿姐姐向佛祖祷告时,你可不许惊扰,如果你也要拜,更不可三心两意,一定得诚心诚意,知道吗?”夏侯伦不由自主点点头,璇玑这才满意的转过头去,莲步轻移,跨过了最后一道门槛。
    一个求子的妇人离开蒲团,璇玑走上前去,缓缓跪下,闭上双目,嘴里轻声念起经文来。夏侯伦本不信鬼神,但看到璇玑这般虔诚的模样,不由心道自己是否也应该拜一拜这泥人呢?正好又空出一个蒲团,夏侯伦连忙抢上前去,学着璇玑的样子跪下,也闭起双目。心中却是一阵乱跳,自己应该求泥人保佑自己什么呢?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适才殿前扶璇玑的情景,顿时血往上涌,面红耳赤起来。璇玑长他三岁,从小便璇玑姐长璇玑姐短,天经地义从没想过其他。在夏侯家中,他最畏惧的是亦父亦师的夏侯厉,最亲近的便是这亦姐亦母的夏侯璇玑了,而璇玑亦视他如亲弟般,两人感情极深。但适才殿前夏侯伦扶住璇玑的时候,心中却是大震,他平时也与璇玑嘻闹,但那一扶,双手由胁下穿过,各自触到两团又软又绵的边缘。此时回想,几乎能估计出其大小,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验,还有靠近时从璇玑身上传来的香气,青丝拂面的轻痒,夏侯伦心中怦怦乱跳,忍不住睁眼偷瞧旁边的璇玑,心想自己平生不信鬼神,但这次倒要求求泥人们保佑璇玑一生平安。
    璇玑已经念完了经文,面容静如止水,长发没了发簪的束缚,就那么随意的垂在肩上,庄重中透着妩媚,便如八德池中的一团清莲般可人。夏侯伦不由舔了舔嘴唇,心道不知此时璇玑在祷告些什么?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佛祖啊,信女璇玑恳求你保佑他平安归来。璇玑与他自小有婚姻之约,他虽从未将璇玑放在心上,但璇玑心中却只有他一人。若佛祖有灵,便请答应璇玑的请求,不论要璇玑付出什么代价,璇玑都绝无怨言。”璇玑祷告完毕,睁开双目,却见夏侯伦一个虎跳从蒲团上跳起,指着璇玑旁边一人失声道:“你,你怎么也跟上来了?”
    璇玑回头一看,金家藩正缓缓站起,不由讶然道:“是金先生?”又歉然道:“请恕璇玑失礼了,先生既然和我一同来到这相国寺,当然也是前来上香祷告的,璇玑真是愚钝。”夏侯伦目光复杂的看着金家藩,金家藩含笑道:“让璇玑小姐见笑了,我摩云国虽然仰慕北楚,但向来学的是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鬼神之说反而可信可不信,国中虽也有佛观寺庙,但香火远不如这相国寺,我更是少有拜佛的。”
    “那先生今日为何…”璇玑讶然道,夏侯伦连忙靠近两人,有意无意间站到璇玑与金家藩之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看他如何回答。金家藩负起双手道:“不瞒璇玑,我是为家姐祈福,盼她能转运,脱离苦海。”璇玑美眸轻眨,皱眉道:“先生的姐姐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不知璇玑能否帮上忙。”金家藩摇头道:“多谢好意,不过恐怕璇玑也无能为力。”夏侯伦听得不太服气,冷哼一声道:“金先生可能忘记了,又或者还不太了解我夏侯家在北楚的地位。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出,只要我夏侯家肯出手,在北楚就算令姐遇上天大的麻烦,也可迎刃而解。”璇玑轻嗔道:“伦弟,不可如此骄狂。”她怕金家藩因夏侯伦的轻狂之语着恼,跨前一步道:“金先生,舍弟狂妄无知,还望先生勿怪。不过夏侯家在北楚也非等闲人家,令姐既然遇到麻烦,还请告知,璇玑定会相助。”
    金家藩道:“多谢两位,不过舍姐遇到的麻烦恐怕夏侯家也帮不上忙。”夏侯伦眉毛一动,心道自己肯帮忙已经是给他天大面子,此人却不识好歹。金家藩却转头对璇玑道:“璇玑不要误会,非是我不肯答应小姐的帮忙,而是因为舍姐的麻烦说来不足与外人道。”璇玑哦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先生不说也罢。”这次却轮到金家藩担心,他忙道:“其实告诉璇玑也无妨,舍姐所嫁非人,我有心带她回摩云,她却惧怕夫家势力,怕为我和我家带来麻烦。”璇玑听罢,脸露同情之色,轻声道:“原来如此,难怪先生说不足与外人道,唉,女子一生最怕便是遇人不淑。”她念及自身,不由心生惆怅,低下头去,却没注意夏侯伦一脸怒容。
    夏侯伦在一旁越听越不是滋味,金家藩先前说不足与外人道,接着却又告诉璇玑,这,这不是成了没把璇玑当外人了?璇玑也不以为然,岂不是承认这金家藩不是外人?夏侯伦狠狠的瞪着金家藩,心想自己与璇玑姐才不是外人,这厮算什么,竟然敢口口声声与璇玑套近乎,简直是得寸近尺。
    三人各怀心思时,忽然一声钟响,接着数十声洪钟大吕般的撞钟声接二连三响起,璇玑微笑道:“这是相国寺天下第一钟,每天到了这个时刻都会撞响它,公响二十四声,两百年来从没间断过。”
    日暮时分,斜阳西下,照在人身上拖着长长的身影,白河愁看着十余丈外的城门,那里盘查得甚得严密,进进出出都要搜身和与画像核对,不由眉头微皱,心想自己已经是尽力赶路,难道幽冥宗比自己还快一步得到消息?但南朝帝都非经寻常,扬州城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更不用说当日的扬州还经历过大战。以帝都的城墙高度和守卫之森严,白河愁自忖想不惊动任何人潜进城去完全是痴人说梦。他思忖良久,将心一横,把外裳故意撕了几道口子,弄了几个洞出来,又抓起一团土,在脸上抹了抹,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城门走去。
    走近城门便被守门的士卒拦住,士卒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身上破破烂烂,脸上黑一团白一团,一副土头土脑的样子,也没在意便挥手放行,白河愁松了一口气,举步便行。正在此时,忽然有人道:“且慢。”却见两人从旁踱出,一胖一瘦,白河愁暗暗叫苦,心道冤家路窄,这两人正是夜魅邪的两个弟子花邪子和车仲,这两人曾与自己大战一场,认得出自己的可能性远较他人为大。
    车仲看了看白河愁,见他脸上有灰,摇头道:“原来是我看错了,这小子只是与他体形相似,滚吧。”转身对花邪子道:“师叔的消息准不准啊,那小子真的还敢回圣京来?我瞧他八成是投向南阳了,我们还是向星月门要人便是。”花邪子道:“师叔以飞鸽传讯让我们务必要擒下他,他已随后带着师妹返京。师傅伤势本已将愈,却被这小子气得吐血,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惹我幽冥宗,还敢对…咳咳,等擒住他非抽筋剥皮不可,这次就算是月老儿和慕容杰也保不住他。”白河愁心中听得早已将这两人的家人问候了个遍,但此时却非是动气之时,他闷着头前行,心想先潜入城中再说。
    眼看便要走出这甬道,忽然背后传来叫声:“抓住她,她是月老儿的女儿。”白河愁大骇,当即回头,却见身后哪里有什么月净沙,倒是车仲满脸怒容喝道:“好个星月门的淫贼,如非花师弟机警,几乎被你瞒过!”两边甬道涌出士兵,花邪子和车仲更是怒喝连连,向他追来。
    白河愁心知上当,但事已既此。他不敢被花邪子和车仲缠上,冷哼一声向城内硬冲,好在他速度之快,这里无人可及,施出流星剑法刺伤几人,趁着守门的士兵还没布置好,他已经冲出甬道,从城上射来劲箭,他一面闪躲一面拨打。只是这稍一耽搁,背后一股大力涌来,却是车仲的幽冥血手已经攻至。白河愁哈哈一笑,收起幻魔剑,与车仲硬对了一掌,借着那掌力相送,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数丈,虽有数支劲箭射去,却见他身子亦如疾箭般射出,转逝消失不见。
    花、车两人并肩而站,车仲怒道:“竟让这小子进了城!”花邪子却阴声笑道:“他进了城就死定了,管叫他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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