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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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与黑暗-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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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敏的感到有人在向自己不断靠近,知是刚才放得太过于高兴,黄泉鬼卒终于找上自己,忙欢天喜地的放了最后一把大火开始去搜寻月净沙。
    全力展开斗转星移身法,避开黄泉鬼卒和府内的卫兵,不一会已经找遍府数处却仍未发现月家父女,不由大急。
    一阵脚步声又传来,嘈杂零乱,应是府内卫兵在到处搜索,白河愁见旁边一处小屋有微弱灯光,飘身掠去。
    屋内除了地上铺有稻草,一张桌子上点有油灯发出昏黄灯光外就别无他物,地上一个男子浑身伤痕累累,显是才吃了不少苦头,张大了嘴像离开了水缸的金鱼般呼吸困难。
    白河愁立即闭上双眼,心里默念自己是什么都没看到,转身欲走。
    那男子正是星月门三弟子习英伦,但此时白河愁却只想救出月净沙立即溜之大及,如果要再带上这习英伦白河愁就没有一点把握能走得掉了。
    “是白师弟?你是来救我的吗?”习英伦却发现了白河愁。
    白河愁犹豫了一下,回头道:“师傅他们已经潜进来救你,但被发现了,我正在找他们,你能不能走?”
    习英伦眼中闪过泪花,然后惨笑道:“我一身真气都被夜魅邪给禁制住了,然后施以酷刑,现在比常人还不如,多谢你们还来救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星月门,你们快走,请千万护着师傅和月师妹,习英伦下辈子如果还能做人当再拜在星月门下。”
    白河愁虽是天性自私之人,此时仍没有打算带着习英伦一起走之意,但仍被听得有些酸楚,心中想起一法应该可以立即让习英伦恢复行动力,只是过后对身体的损伤极大。
    心想横竖死马当活马医,老子是绝不可能带你一起走,帮你解开禁制也算对得起你了。
    正待走上前去施为,不过两步心生警兆,身体立僵,白河愁缓缓转身。
    门无声无息的被打开,儒服方巾,文雅俊逸的书生凭门而立,正含笑相望。
    “我初见你就知道你身上除了星月门的武技之外还有我也未见过的别派武学,而且小小年纪精神修为却远超常人。”邪修宁采臣以极感兴趣的目光打量白河愁。
    白河愁心中恨得牙痒痒,脸上却笑得比谁都开心的道:“我见到宁老师也是一见钟情,顿生好感,不过今天天色已经太晚,明天我定找上你喝茶聊天,共叙心曲。”
    嘴上胡说八道,白河愁却暗中计划准备脱身,至于地上的习英伦只有爱莫能助,自己小命要紧。
    哑然失笑,宁采臣缓步前行向白河愁迫来,“择日不如撞日,就选今天如何,采臣委实对你身上所怀的异派功法极感兴趣,而且星月门的武学也是仰慕已久。”
    见到宁采臣望向自己的眼光,分明就似自己看到月净沙亲手所做的珍珠玛瑙饭时的那种双眼放光,一念及此白河愁差点想喷血。
    “哈哈哈!正好流星剑谱还在我身上,我就送与宁老师。”笑声未尽,白河愁伸手入怀似真的在找那本流星剑谱。
    手从怀里掏出,空无一物,瞬间数指点出,指力飘忽幻变,正是星幻指法。
    白河愁身上杀气狂现,如能不动手就绝不动手,一旦动手也绝不容情。
    邪修眼中异芒微闪,右手如拂似遮的在身前划弧,所有星幻指力就莫名其妙的石沉大海,白河愁更是掩饰不住惊讶,邪修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我也不会伤你性命,只要答应我将你所知异派功法告诉我,我就放你走,不然只有硬行擒下你,研究个三五天。”邪修语带真诚的道。
    “滚你妈的大头鬼!”白河愁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再出手时黑光毕现,却是以黑帝斯所赐幻魔施展出流星剑法,至少三百道以上的气机狂涌而出,在身前幻出无数光点。
    宁采臣皱眉,举起双手结印,手势变幻不已,有如鲜花怒放,所有流星剑气一至他手前寸许处全部如被无形之力牵引失去控制般向两边分泻。
    两边墙壁被剑气射出无数小孔,白河愁又惊又怒,对方两度施展的功法竟然截然不同,自己仍是连他毫毛都没能伤到一根。
    宁采臣摇头道:“我不是要看流星剑法,我是要见识见识你身上那种既狂暴又冰寒的异派功法,还不快施出来吗?”
    白河愁心一横,流星剑法二度催发,宁采臣不禁脸露失望之色,但忽然脸色大变,原来白河愁这一剑与刚才看似一样却实则别有玄机。
    宁采臣感到随这一剑的刺出自己如同被置身于无限星空之下,数不清的流星正由小变大向自己飞坠而来,白河愁的身形却消失无踪!
    原来白河愁想起黑帝斯所传这把幻魔剑据说有影响他人精神的功用,这一剑已是将自身精神力注入剑中,引发剑内缊藏的异力,造成宁采臣的幻觉。
    剑气发出嗤嗤声响,这一剑之势有近四百道气机狂涌而现,已是白河愁已经领悟出的流星剑法之极,加上幻魔剑之功,虽不敢求伤到邪修,但只要能迫退他,立刻就抛下习英伦不管,有多远跑多远。
    剑气凌体的一刻,邪修眼中出现异像,地上的习英伦更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眶,黑眸突然扩大开来将所有眼白覆盖,却没有半点妖魅之感,反有一种神秘深遂的异觉,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正在发生。
    首先起感应的是白河愁,眼前的宁彩臣正出现自己根本不能理解的现像,明明他就在眼前,却又感觉他无所不在,到处都是他的气息,被他那全黑的眼光扫到时,更无端的觉得自己像没穿任何衣物就站在他面前。
    宁采臣一指点出,白河愁所有剑光消失不见,那一指竟是在能惑人感官的流星气中找到了最薄弱的地方一击破去所有剑气,而且随势想制住白河愁,一如当日的习英伦。
    “再动!”一声大喝,精神集中再狂爆开来,集中的精神力依黑帝斯所依化为再动的来源,原本已经一口真气用尽的白河愁以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后退,同时黑暗斗气迸发点中地上的习英伦,狂暴的力量像利剑般穿透他身上所有**脉,将束缚他真气的禁制破去,至于两三天后他的经脉会怎样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身体猛撞上窗户,终于呼吸到外面的清新空气,***,那邪修果然不是人!
    习英伦禁制被瞬间解开,精神大振,心道怎么要拖住宁采臣,连发星幻指,对自己身上的要害却不遮不掩。
    宁采臣理都不理习英伦的攻击,右臂划了一个圈然后在圈中推出,生出一道如墙似堵的气壁挡在身前,下一刻穿过白河愁撞出的大洞步出小屋。
    星光下哪里还有白河愁的踪影,宁采臣摇头微笑道:“竟然能影响我的精神感官,迫我使出明镜止水,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至此他眼中的全黑才慢慢退去恢复正常。
第八章 创派华诞
    不知为何质物所制,锋刃薄而冰冷,剑柄处握手处有螺旋纹理,整柄剑色泽深黑而带有晶莹感,浑然一体。
    白河愁右手紧握住这柄幻魔剑,所有的精神集在起来,心无杂念,依黑帝斯所传将精神注入剑内。
    剑身泛起晶莹黑光,白河愁身周更是出现大气纹理波动扭曲的异像,不由一惊,精神再无法集中,剑上黑光趋黯。
    这柄剑的锋利是自不用再说了,但说到能影响对手的精神,到底能影响什么呢?白河愁不由好奇起来。
    正思索间,房门外传来月净沙不太自然的声音:“笨……白师弟。”
    白河愁忙收起剑来,打开房门笑道:“不是一向都是笨蛋愁的吗?怎么月丫头今天转性了?”
    月净沙看看四周无人,喜出望外道:“是你先叫我月丫头的,不要怪我不叫你白师弟,都是爹啦,说什么你已入门,就是我的师弟,再不可在人前人后的大呼小叫,更不可叫你什么笨,笨蛋,会损及你的自尊心。”
    “吓,爹把你想得太好了,如果你被人叫两句笨蛋就没了自尊,那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被我打败了。”
    白河愁听得头大,但月净沙对己有授艺之德,由小到大光是蹭饭也蹭了她不少,开始决心一定要还清,后来次数多得数都数不清,索性告诉自己不用还了,世上除了吃阿土伯吃得心安理得之外,就要数到吃月净沙是吃得如同过节。
    抓抓头皮道:“我早就被你打败了,这么多天都不见你,想向你请教胧月斩也找不到人,还想我叫你师姐?”
    月净沙微带歉意的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你叫我师姐的,我这几天忙到晕头全都是为了今天啊,星月门创派六百年大典,各地前来祝贺的不少,得帮着筹备。三个月前,好不容易爹才与两位师叔商量后同意传我太初紫气,平时除了教你流星剑法,我也在加紧苦练,除了大师兄是一定没得比外,我可不想输给其他师兄弟。”
    白河愁立刻被月净沙口中所说太初紫气吸引住,他听月净沙说过,星月门是武技术法双修,正式入门后先修行星月炼气术和斗转星移身法,待有一定基础可修行三大绝技中的星幻指,胧月斩,得宗主许可后再修行最难练的流星剑法,除此之外尚有一门和咒法密术一样挑选极为严格,不是天资过人,德行满意绝不传授的心法太初紫气。
    星月门中月满楼外还有两个同辈的师弟,另外慕容杰则远在千里外手握重兵镇守南阳,却不知今年如此重大的日子能不能赶得回来。除了这四人外,还有月满楼的大弟子赤雷和慕容杰之女慕容灵星两年前开始修习太初紫气,现在月净沙小小年纪能被同意修习太初紫气,虽说是因为月满楼女儿的身份,但资质的确不比常人。
    见白河愁眼中有羡慕之意,月净沙柔声道:“其实从小到大你都比我聪明,我教你的,你比我还学得快,爹说过会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你,他一向做人最重信诺,说不定考察过你后,过完大诞收入门下,就会破格让你和三师兄一起开始修习太初紫气。”
    “哦,你三师兄也快要可以修习太初紫气了?”白河愁心中是听得有些怦然心动,但如果真的一入门就能和习英伦一样开始修习太初紫气,一定不知会有多少人在背后嘀咕,虽然绝不会放在心上,但如果再多出些像习英伦这样的人来,光是应付他们都将会是件非常头痛的事。
    忽然想起一件事,白河愁脸色大变,反应过来大叫道:“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都差点忘了,该死该死,真是该死。”
    月净沙以为他终于想起来,娇嗔道:“哼哼,这才想起今天就是大诞,快整理一下衣服,等礼毕后,爹就会当场让你入门,并亲收你为弟子。”
    能被月满楼亲收为第五个男弟子当是幸事,身份自然也就与其他弟子有别,但白河愁却不是为现在才想到此事而大骂自己该死,而是突然想起今日一过,黑帝斯就要动身北行,今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这家伙比自己还要孤僻,明明希望在临行前还能看到自己,那天离谷时却一句话都不提及,脾气像毛厕中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当然不好对月净沙说,不会必是**上被踢出淑女脚印,白河愁一面琢磨着如何才能在晚上溜出去见黑帝斯一面,一面作出大悔的样子道:“唉,真是忘性大过记性,我竟把如此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将手伸入旁边脸盆中以清水拭脸,不由精神一爽。
    那张被清水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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