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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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 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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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对,何不就在自己活的时候,让那丫头顺心顺意的呢?
曾不疑按下心中的伤感,想着八娘的好,很为自己出生了这样能干的女儿而自豪。就算自己哪天真的撒手西去了,几个儿子,也会对那丫头好的。
却说夏榕逗趣,说了几句话,就听外面有小丫鬟来报,说是李家公子来给老爷夫人请安了。
朱氏和曾不疑相视而笑,让人把李雍请了进来。
李雍进门行了礼,又问了好,因着大来的提醒,也没忘给二老买了补品来。不过他被打的太惨,虽说在前面收拾过了,可脸上的伤到底掩不住。
朱氏原听夏榕说的好笑,也只当他和苍耳是随便闹闹的,且苍耳那丫头也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却没想到李雍脸上又是青又是肿的,额头上还鼓起了好大一块来,不由倒吸了口气,忙让李雍坐了:“你这孩子,怎伤成了这样?真是苍耳丫头打的?这孩子手里怎没个轻重的呢?”
连曾不疑看着李雍的样子,都吃了一惊。
李雍原本是想过来请朱氏说和他的亲事的,一听这话,两位长辈,岂不是要责怪苍耳下手太狠,反坏了自己的事了?忙堆了笑脸,道:“不是伯父和伯母想的那样,实在是我说话不周,惹得苍耳小姐生狠了气,这才,这才一怒之下动的手。其实她也没怎么揍我,是我自己不经打,这细皮嫩肉的,显伤而已,其实伤的一点不重,只难看些,伯父伯母千万不要怪苍耳小姐。”
听他说自己什么细皮嫩肉的,不单朱氏扑哧笑出了声,就是曾不疑也是菀尔,心道这孩子看着油滑,倒是个实诚的孩子。
但也不好就与他调笑,便冷了脸,咳了一声,正色道:“你也是堂堂男子汉,叫个小娘子在街上打了一顿,成什么话?以后切不可胡闹了。”
李雍忙点头道:“伯父教训的是。侄儿一定记在心上。”又见夏榕在一边掩袖偷笑,便知道今儿的事情,这丫头怕是已与两老说了,很有些不好意思,便腆了脸,笑道:“侄儿今儿一来是看望伯父伯母,二来,是有事想求伯母呢。”
朱氏心中有数,便笑道:“说吧。”
李雍起身,作了长辑:“侄儿有心想求娶金家小姐苍耳,还望伯母能帮着从中说项,我们家在南丰声名不好,怕陆家的六婶娘未必看得上侄儿,侄儿虽说从前糊涂,做了不少的荒唐事情,只这几年跟着十七哥,也还算有些长进,且侄儿也是真心喜欢金小姐的,若能如愿,以后必定会一辈子都对她好。伯父伯母想来也是知道的,侄儿其实有些怕金小姐,我娘就说过,男子汉怕老婆才有福气,因此也不怕金小姐以后嫁了我,会有苦头吃。侄儿虽不敢说能叫她过上多好的日子,但必一辈子不叫她受一点委屈就是了。”
这孩子看着不着调,这话也说的直白,但却是能说到人心里去的。
大宋民风开放,儿女们自己相看中了,回家禀一声父母,然后由着父母亲上门议亲的比比皆是,他和苍耳认识多年,虽整日里打打闹闹,却也算一对欢喜冤家。
且李雍与自己家来往,也有数年,身上毛病不少,但也未见他犯过大错,他爹名声是真不太好,但孩子自己不错,这门亲,也不是结不得。
朱氏笑道:“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难为你晓得还来跟我们长辈们商议而不是自己胡闹。不过婚姻乃是终身大事,伯母得先听听苍耳那丫头自己的意思,若是她也愿意,我就帮你去跟你陆家婶婶说去。倒是你自己家那边,你得多花点儿心思。”
第二百九十八章节家事
李雍见朱氏愿意帮忙,哪有不喜的,忙再作长辑,笑道:“那侄儿就谢谢伯父伯母了。我爹这些事情上,大抵还是听我娘的多,我娘这正为我的亲事着急着呢,我若是说非金家上姐不娶,她八成是会同意的。侄儿就等伯母的信了。”
曾不疑这才板着脸道:“你也是到了要成亲的年纪了,以后行事,需得稳重。”
“是,侄儿知道,以后得闲,一定多跟府上的二哥四哥们多学着。”
曾不疑又教训了他几句,但到底不是自家儿郎,不好说深。李雍因见他累了,也不敢多打扰,自告辞了出去。
晚饭因是八娘亲手做的,端到听荷院里,又亲自服侍着老爹老娘用了,曾不疑虽说病着,平日里也不过进些汤水,今日倒是吃了小碗饭,八娘看着高兴,便暗暗决心以后无论多忙,爹娘的饭菜,都得她亲自动手才成。
用了晚饭,让丫鬟们收拾了碗筷,朱氏留了八娘说话,问起苍耳同李雍的事情来:“……今儿李家小子特意过来求娘和你爹,我们觉得这孩子这几年愈发不错,想着虽无功名,但以后也能成大器,便应了下来,只是还不知道苍耳那丫头心里是怎想的,你素来与她亲厚,又整日里在一起的,你看,这事儿可能成?苍耳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对李家小子,可有意思?若是有,我明儿就找她过来问问,再给你陆家的六婶娘也去个信。”
八娘笑道:“娘,这事儿可不能急,苍耳姐您也知道的,最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她心思又不在这上头,若是逼急了,反坏事儿。我看得慢慢来才成。不过女儿瞧着,苍耳姐对李家大哥,也不是全无意的。今儿我在厨房里问她怎么打了李家大哥的事情,她难得的,还红了脸呢,这么瞧着,倒是有些儿上心呢。只是泉州林家的婶婶也极喜欢苍耳,一直想讨她家去做儿媳妇呢,得问清楚苍耳姐自己的心意才成。”
不过从前几年苍耳与林昭庆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林家婶婶又检喜欢她,那会儿瞧着,八娘倒觉得苍耳对林昭庆有意,八娘不知道她到底属意谁,因此不敢叫她娘胡乱出招,怕反弄巧成拙,那就不美了,总得确定了苍耳的心思,再去掇和不迟。
若是苍耳心里有的人,是林昭庆,那也当想个法子叫他们能在一起才成。不过就私心里来说,八娘还是觉得她配李雍更适合些。
朱氏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笑道:“你说的那个叫林昭庆的,娘没见过,且若真嫁到泉州去,你陆家的六婶娘未必舍得,娘倒是觉得李雍这孩子当真不错,若是能成了,以后苍耳能过上好日子。你也从旁多敲打敲打,苍耳这丫头如今也十八了,早当订了亲事了。再拖也顶多拖上两年,你可得上些儿心。”
八娘一边给她捶着腿,一边笑着应了。
服侍完爹娘各自睡下,这才回了自己和苍耳两个主着的院子,正要往苍耳房里寻她说话,就听小丫鬟小福说是二少奶奶来看她。
八娘忙迎了出去:“二嫂,这么晚了,还没歇下么?”
说着话,把晁文柔让进了屋里,小福才要去沏茶,就被晁文柔拦了:“我坐坐就走,喝了茶一会儿再睡不着。”
两人在屋里坐下,晁文柔笑道:“有个事儿,想问问八妹的意思。又怕你明儿不得闲,这才寻了过来。”
“若有什么事,二嫂只管吩咐就是,如今你可是咱们家当家作主的人。”八娘嘻笑道。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嫁进来个把月了,晁文柔早就习惯了自家这位小姑子说话的方式,笑嗔道,“也不是别的,你二哥让我准备着回南丰的事情,我估摸着是公爹的意思,只是那边家人的喜好我都不熟,既是回去,总得准备些家中各人并族中亲眷,还有城中一些往来通好人家的礼物,因怕不周到,故此来问问你。”
“二哥说要回去?这怎么能成?如今这么热的天,就是走水路,人也受死了罪,再说爹的身体怎能再折腾?这万万不行。”
八娘听了大急。如今就这么静养着,爹爹的身体都越来越差了,吴御医虽隔些日子就来一趟,也不过是开些平常的药而已。哪里还能再折腾?
虽明知不好,她也宁愿自欺欺人的这么拖着,每日里回来只要能看到爹娘,她就觉得自己这一世的人生,是有人疼有人爱,什么也不缺的,若是爹爹哪一日真的去了……
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敢去想。
没有了爹爹的家,会是什么样子?虽说还有大哥二哥,可哥哥们只是兄长,不是爹爹。
想到那个疼她疼到了骨子里的老爹,八娘不禁心酸的红了眼。若不是二嫂就坐在眼前,怕早就泪流满面了。
晁文柔知道她是最孝顺的,与公爹的感情不一般,便安慰道:“别怕,我也是劝了你二哥的,只是你二哥也是被公爹催的急了,这才与我说了,因此我才来问问你。虽说是要回去,也得拖到入了秋,天气凉爽些儿才行。我瞧着公爹,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是爹的意思,那么便是爹的身体是真的不成了,自己的身体,只怕爹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的。
八娘忍着泪,哽咽道:“入了秋……嫂子暂时也别忙着给家中备礼的事情了,到时候也未必能带上。”
见她说这话,晁文柔也吃了一惊:“八妹这话……”
八娘心中难过,也就不愿意多说,只勉强笑道:“回南丰的事情再议,若爹再与大哥或是二哥提,嫂子你与我说一声,我去劝劝爹。对了,今儿我做的饭菜,瞧着爹和娘都多吃了些,明日开始,我每天写了菜单,嫂嫂按排厨房里买上食材,爹和娘的饭菜,都由我亲自来做吧。”
说起这个,晁文柔愧疚道:“你每日里那么忙,还要你操心家里的家务事,也是我的厨艺实在是拿不出走,若不然也能叫你省心些儿。”
八娘笑道:“非是嫂子的厨艺不够好,实在是爹娘习惯了我做的菜,从前在家里不忙时,我可是做了整一年的饭菜。再则,叫爹娘每天吃的可心,也是我作女儿的孝心。嫂嫂不必说这话。倒是娘如今身子越发沉了,她又是上了年纪的,虽说有专门的婆子伺候着,但她们咱们稳婆还没寻着,嫂子要是得空,哪天去趟蔡府上,请我干娘帮着寻个好的稳婆回来,省得到时候一时寻不着好的。干娘在京中几年,后眷往来应酬多些,这方面的人应该能打听出来。”
“这些八妹不用操心,稳婆的事,我上回回娘家时,与我娘已经提过,托了我娘帮着留意了,不过我娘毕竟几年未在京城,这才回来不久,只怕还真寻不着太好的,正如八妹所说,蔡夫人应该更有办法些,我明天就抽个空,往蔡夫人去一趟。”
第二百九十九章节太冒险
两人又说了几句,八娘见晁文柔嫁过来不过一个月,已清瘦不少,知道她在家时也是千宠万宠的小姐,偏比自己不过大了一两个月,才一嫁过来,就要撑家持事,照料这一大家子的人,虽说有下人们帮衬,于她,到底不大容易的,不免心中歉疚,又嘱咐了她要注意身体,这才送了她出门。
待再回屋里,小福已准备好热水,八娘洗了个澡,因着下了场雨,虽是六伏天,反也不算热,便执了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风,想着爹爹的身体,也没了寻苍耳说话的心思。
又想着已是六月了,再过两个月,五嫂嫂武三娘该当生了,不由后悔起忘了与二嫂说说,给家中捎些东西回去。
一会儿小福来催她歇下,八娘也就上了床,小福放下帏怅,退了出去,八娘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免又想起李雍白天说起的关于赵哲的事情,若真的是同狄咏交手受的伤,赵哲既然伤了,只怕狄咏也未见得落了好,心里十分担心,偏生她现在最难得到的,就是狄咏的消息。
她不好主动打听,别人怕她伤心,自然也不会与她主动提起来。算起来,至那回他主动来寻她,竟已有三四个月,未曾见面了。从开始时坐立皆能想起,到如今那份思念,淡到了心里,有时候恍然间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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