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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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 第2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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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李永兴又没矛盾,一直合作的也挺好的,李永兴自然不会吃饱了饭没事干,去找别的合作方,就算她提出些条件来,只要不出格,李永兴也只能作出合理的让步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林昭庆手上的木材量势必比从前要多出三分之一来,这三分之一要想卖个好价钱,只能再拓展新的市场。
她在信中,和林昭庆议的,就是这个事情。让林昭庆也想想,看如何拓展渠道的事情。又说明了她年前无法去泉州的原因,若是可能,兴许明春能去一趟,让林昭庆有什么事情,若是赶不及来信商议的,便与在泉州的陆长安协商。
既让林昭庆与陆长安商量,八娘自然也给陆长安去了信。在给陆长安的信里,一是把与林昭庆谈的事情,给陆长安也详细交待了一遍。再就是,告诉陆长安与林昭庆议事时,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木材合作上头,林昭庆的庆瑞商行进口回来的木材,他们合作的条款,该如何定。遵遁她罗列的那几条外,其它的事情,让陆长安作主。
陆长安接到了信,不敢马虎,跑了几日木器行与木器铺,又把阿蓝叫过去商量,了解了一下每年木器行里,木器铺和木器坊一年的消耗与利润出在哪里,分别比例有多少等各方面的情况,心中已有了成算,到时候与林昭庆该如何谈。且所他想的给八娘去了信。
八娘见他事无巨细,想的十分周到,深觉得自己事情托对了人,这才放心。
她这边忙于家事生意上的事不提,有一个人却一日胜似一日坐立难安。
逸郡王府的小书房里,柴十九眉头紧锁,屋子里静可闻针落之声。
半响,才问对面的人:“你打定主意了?”
“是,只能这样,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也拖不得。惟有出此下策。”
“你可知道,事情一旦败露,你少不了要治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你将如何自处?一个不慎,毁的就是一辈子,你可明白?二郎,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吗?咱们再好好想想。你这个办法太冒险,实在不行,我……”
“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情,而把你牵扯进来。”
第三百章节这世上最爱她的那个人,去了
柴十九默了半响,方问:“二郎,值得吗?”
狄咏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我一辈子没有想过要为什么事情而争取,可是她,我想陪她在一起。想去争取。就算不能,也不愿意自己身边的是别人。执念也罢,这就是我惟一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十九郎,我们,到底不一样。”
是,不一样。柴十九苦笑。
那朵山涧清溪里的浪花,终究不是他能撷取的,而他,也不做了那样的一个散适的行在绿林清涧里,愿意伸出手,掬一朵浪花,便能满足的人。
若说他从来没有过奢望,他自己都不能信。可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这世上没有人什么都不放弃,就能得到一切。
“我见你从前与清河也算相处的极好的,为何现在娶她反面了你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放到咱们家所有女孩中,清河都是最出色的那个,我皇伯父宠她,远甚宫中的几位公主,你若娶了他,对你们家并不是坏事。”柴十九的声音里透着冷静。
“我只当清河是朋友,若是从前,也许我会尊着皇命而娶了她,如你所说,清河却是出色的,如果不遇上云善,兴许我和清河,也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可偏偏我遇上了云善……若问我她到底哪里好,我说不上来,但是看到她笑,听到她说话……哪怕她不说话,只要能看着她,我就觉得自己心很静,很,幸福。”
“你若执意如此,我会帮你。可你以为,你那个办法,能让清河死了心?以清河的执拗,我觉得很难。”
“清河兴许不会,可福宁王府会,天家,也会。”
柴十九深深叹了口气。
他从小便疼清河,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堂妹,哪个他都不愿意他们伤心。但假如阿咏的办法真的能成功,至少这世上,还有两个他在意的人能开心。
这世上他介意的人原本就不多,能有两个人得偿所愿,那他就帮他们得偿所愿吧。
就当,阿咏他为自己去过着他希望而不能的人生。
“药和人,我都会帮你办好的。既是定了,宜早不宜迟。”柴十九默了一下,果断道。
“谢谢你。”
柴十九一笑:“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个谢字?”
狄咏脸上露出些愧疚之色。
柴十九挥了挥手。
若是狄咏不能在官家的身边,对柴十九而言,确实不是件好事。
两人说了会儿话,狄咏笑道:“我还没有恭喜你呢,希望柳王妃怀着的这一胎,是个男儿。”
若柳王妃这头一胎生下个男婴,对柴十九而言,确实是件好事。
天家子嗣艰难,立储呼声最高的敏郡王也还没有儿子,敏郡王妃生了三胎,个个都是女儿,就是侍妾生的两个,也都是女儿。不过听说他一个侍妾又有了身孕了。若是柳氏能产下鳞子,敏郡王的侍妾就是生的同样是儿子,嫡庶之别,十分显然。在天家的心中,甚至群臣的心中,柴十九的重量,无疑会再增加几份。
不过凡事有利便有弊。
柴十九虽希望他的王妃柳氏此次能一举得男,毕竟若是头胎生下儿子,予他而言,便多了一份胜于敏郡王的凭借,确实在他皇伯父中的筹码,又多了一重。但天家又未必希望他生下儿子。因此就算是生了女儿,对他来说,也并不全是坏事。
所以柳王妃这胎是生男生女,柴十九反比别人都看的更淡。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他柴十九的孩子,他一样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倒是柳家重视的很,柳氏怀孕的消息一报回柳氏一族,柳家便举家出动。因此这些日子,一向甚少与外面往来的逸郡王府,可算是门庭若市。
若以柴十九一贯看着高调喧奢,实则低调的行事,自不会广接宾客,但他却听之任之,未必没有借着这件事情,来试探官家的意思。
好在宫中也是赏赐不断。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柴十九觉得,宫中有好的反应,就不算是坏事。
听到狄咏的恭贺,柴十九也只是一笑,想了一下,便转了话题,对狄咏道:“二郎,曾家的情形似乎不太好,我听吴御医说,曾博士似乎拖不了多久了,大概挺不过八月。”
“那八娘岂不是很伤心?她……”狄咏情急出口,说完才觉得自己这话不对,怎么着,也应该先表示一下对曾老爷身体的关心才是。
柴十九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掩了笑意,正色道:“生老病死,非人力可转,八娘最是尊敬她父亲,我听说曾老爷在众多子女中,对她也是最为疼爱的,父女感情原就十分深厚,伤心是必然的。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忧,通透如八娘那丫头,就算是伤心,也必然能挺过去。倒是若真就在八月,那会儿你又……消息总会传到八娘的耳朵里的,我看,到时候不如我寻个机会,对她说实话?”
“不行,我,”狄咏连忙否决,“她那会儿已经够伤心难过,我不能给她安慰,又怎能叫她再为我担惊受怕?再则,事若成,我总有一生的时间可以补偿她,若不成,又何必叫她再多失望伤心一回?”
“算了,你若有什么其它的话,我便帮着你传一回吧。”
狄咏默了默,还是摇了摇头。
两人议了事,狄咏正要告辞,柴十九又道:“既是要做戏,就做全了,也省得多露出马脚来,这些日子,你不妨往富宁王府多去几趟。”
“是,我记着了。”
他若对清河的事情热心起来,到时候,他的计划实施后,就不会让人有太多的怀疑。疑心少一些,他能功的希望就多一些。
柴十九送他出了书房的门,等潼墨送了狄咏出了小院,柴十九这才回了后院,因听潼墨说是他丈母娘大人亲自登门看望女儿,王妃请他去见一面。他这个当女婿的,估摸着母女二人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为着显出对柳氏的重视,他也少不得要去露个面。
到了七月底,八娘愈发让自己忙了起来,每日铺子作坊家,三点一线,竟是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这边厢忙的一刻不得闲,也不想闲,却不知道狄相府和福宁亲王府都炸了锅。
那日好容易得了点闲,隔壁人家送了些早新采的莲藕来,因着这东西极是难得,八娘便打算用这些新鲜水嫩的莲藕做几道菜,黄昏时便回了家,一头扎进了府房里。
炸了个藕夹,蒸了道桂花糯米藕,炒了个糖醋藕,炖了个红枣百合莲藕羹,便端去了听荷院里,打算陪着爹娘好生吃顿晚饭,这日曾不疑的精神竟出奇的好,非但脸上病容不显,且还难得的吃了片藕夹和桂花糯米莲藕,且喝了两碗汤。把朱氏喜的不行。
可八娘却是心中突突的,右眼跳了好久,总觉得爹爹就算是病有起色了,也不至于突然间就好成这样。她也不敢往坏的地方想,吃了晚饭,因着夏末的风吹在身上特舒适,且难得的是天气极好,夜幕上繁星满天,一轮浅浅的月牙斜挂天边,院中的两颗小小的桂花树也开了花儿,风一过,便有暗香浮去。
曾不疑让八娘扶着他在院子里走走,八娘自是满脸笑容的应了。
行了几步,也不见他累,反而兴致颇高,让八娘扶了他去凉亭里坐了,反说起家事来:“说起来,我们来京城时,你五嫂也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估摸着八月里也要生了,却不知道这头胎,是男是女,你五哥一向跳脱,不过有你五嫂看着,倒也让人放心。爹最觉得的对不起的,便是你大哥和二哥,你大哥亲娘去的早,偏爹爹早些年失了官职,正当他该一心读书的时候,反要他和你二哥两人操持家务,生生耽搁了这些年。尤其是你二哥,当初在太学里读书,原是有前途的,只因咱们爱境况不济,累他丢了学业,返乡回家,顾着家计。爹这一生不能一展抱负也则罢了,生生拖累了你两个哥哥到如今。善儿……”
“爹爹。”八娘应道。
“咱们这个家,辛苦你了。”
“善儿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又有爹娘和哥哥嫂嫂们疼爱,怎能说是辛苦呢?若这也能叫辛苦,善儿愿意再辛苦些。”八娘笑着宽慰老爹。
曾不疑却是叹了口气:“你们兄妹几个,都是爹爹的骄傲,你娘辛苦了半生,这几年总算是享了些清福,你哥哥嫂嫂们也是孝顺的,我也不担心她,只不知你娘肚子里这个,是男还是女,我这几日想了一下,得给他取个名字,若是男儿,就叫子开,取否极开泰之意,若是生的女儿,咱们就叫云锦,去锦如簇,爹希望你们一生都能过的繁花似锦,快快乐乐。你觉得爹这名字,取的怎样?”
这话,怎么竟象是在交待后事一般?八娘按下心中那强烈涌上来的不安,强笑道:“爹爹起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子开,云锦,女儿听着都极好听。等将来弟弟或是妹妹长三四岁时,就由爹爹亲自教他们读书,有爹爹亲自教导,没准咱们家,还能再出个比二哥更有才学的呢。到时候爹爹就是自己不作官,可爹爹的儿子们,个个都是当官的,爹爹可是管着不少的官,让他们上东,他们没一个敢往西的,说不准女儿还能跟着狐假虎威几回,岂不是好?”
曾不疑被她笑的笑起来:“为官一方,重要的是要为百姓作想,为百姓办事,爹虽说能管着儿子,却不能管他们当官,善儿又胡说了。”说着又是一叹,“你几个哥哥虽说性格各异,但都是宽厚之人,倒是你小九弟,你往后多照看着些,那孩子打小就与你几个哥哥们不一样,我最担心的,反是他。”
“小九弟很好,爹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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