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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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夹雪时代-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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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钱哪里来?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说服系里补贴一部分,剩下的完全可以自行筹集。跟大宇一块来的女孩说道。乘其不在意,我瞟了她几眼。身材挺好,匀瘦适中,脸蛋算不上万里挑一,但千里之内还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眼睛,可谓秋波流慧顾盼有风。不说话时,小嘴总是习惯性的轻轻抿着,似嗔似喜桃花面大概就这味道。

瞧我还没介绍呢。大宇笑着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她叫司徒若飞,九九中文的,是个才女哦!

女孩朝我腼腆地笑了一下,脸上红波微泛。

司徒小姐,很荣幸认识你。我说罢伸出手。这等揩油的好时机岂能错过。

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哦。她笑盈盈地把手迎上来。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十指葱葱,皓如白玉,握在手中,温软无比。这也算是我和这女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如果阿雅能这样平易近人,该多好。

筹款一事说来容易,真要着手起来,怕是很棘手呢。我说罢倒了杯水,刚要递给司徒若飞,大宇却过来一把接了去,咕了一口,说道:只要有人肯加入诗社,那就有戏唱了。

此话怎讲?我问。

你想,若让每个加入诗社的交几块钱会费不就行了?大宇一脸贼笑道。

说的轻巧,你以为人家都是傻鸟?

不试怎么知道呢?我和司徒若飞都商量好了,只要在宣传上下工夫,就不怕没人加入我们诗社。

怎么个宣传?我问。

利用晚自习时间,以系为单位,一个班一个班的去宣传。大宇信誓旦旦。

不过,我们光嘴上说还不够,得来点儿实际的。如果真要下决心把诗社搞起来,我们就必须得有自己的社刊。他们上几届编的那些样刊我曾找来看过,都是油印的,质量非常粗糙,有的地方连字迹都看不清楚。我想我们可不可以先自己凑一点钱,搞一期精致点儿的样刊,至少得是铅印的。我和校印刷厂的张阿姨混得挺熟,也曾向她打听过具体出一期这样的刊物需要多少钱,她说如果只收工本费的话,三百块就够了。不过只能印一百本。你们说怎么样?司徒若飞说罢,朝我看了一眼。

她话音刚落,大宇便拊掌叫好。我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也是个没出息的软蛋,女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但尽管这么想,嘴上还是说了句:恩,可以考虑考虑。结果大宇急了。你小子整天婆婆妈妈优柔寡断,就这么点儿事,都拿不定主意,跟小女人似的!没等我还嘴,司徒若飞就抢过话来,朝大宇发嗔道:小女人怎么啦,做事是得三思而后行,都像你啊,这世界还不乱套了。这话我听了着实受用,但又不是个滋味,毕竟她教训大宇时的神情真叫人受不了,十足的郎情妾意。大宇则故作憨态可掬状,就差没趴地上汪两声了。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加入了由大宇和他“女人”共同发起的诗社复兴运动,稀里糊涂地掏出了父母的一百块血汗钱,一百块啊!不仅如此,我还稀里糊涂地随那对甜蜜“夫妻”四处天花乱坠“撒网捕鱼”,后来我甚至还发现自己似乎还稀里糊涂地给他们充当了一个多星期的免费灯泡。。。。。。估计老天爷被我那稀里糊涂的真诚给打动了,诗社居然吸引了两百多个会员。算一下,每人入会费十块钱,总共得有两千多块呢。经费问题基本上一锤敲定。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换作我,也会动心的。且不说那本装订精美用铅字打印出来的样刊,单是司徒若飞那张俏丽的脸蛋就足以成为震撼人心的招牌了。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会员是男性的根本原因吧。现在的年轻人,唉,真坏!

第四章第四章
诗社算是正儿八经地运转起来了。大宇摇身一变成了社长,实际上监管的是诗社的一切涉外事务,譬如组织一些活动筹集一些资金什么的;司徒若飞则为副社长兼社刊副主编,主要负责期刊发行。同时还加封了几位办事积极的会员责编一职。搞得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我嘛便以开朝元老的身份顺理成章的成为该社社刊革新后的第一任主编。

作为宣传用的第一期样刊拟用的仍是原先旧刊的名字,叫什么青春风,实在俗不可耐,了无新意。于是我琢磨了几个晚上,拟了个新名字叫“雨夹雪”。说来搞笑,因为本人平生最喜欢的天气就是雨夹雪,有种淡淡的诗意,还有种纯纯的朦胧。总之,感觉同我的某种心境很合拍。于是我找了个时间同大宇和若飞商量了一下。大宇皱了皱眉头,说:不错倒是不错,可又下雨又下雪的,不觉得有点儿凄凉吗?。司徒若飞倒是非常喜欢,说道:谁说凄凉了?我就觉得挺有意境的,非常符合诗刊的特征。她还问我是怎么得来的灵感。我开玩笑说是她给我的。结果把她逗得咯咯笑个不停。大宇在一旁一个劲儿的跟我翻白眼,我装作没看见。

这天,虫子突然跑到寝室来找我,说要向我透露一个惊天秘密,报酬是请他啃一只烧鸡。我当即就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打什么馊主意呢?啃烧鸡啃上瘾了是吧?他却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耳朵说了句:跟阿雅有关。我听罢两眼立马就放了光,忙讨好道:好兄弟,烧鸡没问题,你先跟我说。那小子居然晃悠悠地往我床上一歪,噘着嘴吹起了口哨,把我急得差点儿没喊他一声大爷。到底拗不过他,只好忍痛陪他去吃烧鸡。心里恨不得把这猪精投胎的家伙给撕了。

待香喷喷的烧鸡端上桌时,那小子才边吃边“吐”,跟我说了所谓的惊天秘密。原来他今天早上上学校超市买泡面时,看见阿雅和一个体育系小子勾肩搭背形迹十分猫腻。

你小子这回可是鸡飞蛋打喽,那家伙我认识,去年在校运会上扔铅球还拿过名次呢,我看,阿雅和他,一个靓女一个猛男,倒是挺登对的。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吃我的鸡,还说风凉话,小心吞了鸡骨头卡死你!

虫子嘿嘿笑了几声。冲哥你也别气,兄弟不过说句玩笑何必认真。其实依我看是阿雅那丫头有眼无珠,放着这么个风流倜傥貌比潘安才胜子建的中文系大才子不要,偏要找那么个史前部落山顶洞人,如此愚钝,实在可笑可恨又可叹啊。

呵呵,这话中听,来,兄弟,多吃点,甭跟我省。我笑眯眯地给他拣了一块鸡腿肉,努了努嘴,呵呵,继续说,继续说啊!

嚯,还想听啊,那得再来只烧鸡!

靠,气得我差点儿没喷血!

说实在的,虫子的话有点儿恭维的意思,但百分之八十我还是当之无愧的。试问我哪点比别人差?论长相也算是十里挑一,论才学至少也有斗半。大话不敢说,偌大的校园,怕是打着灯笼也难得一见我这等才貌双全之俊郎矣。我就闹不明白,阿雅她凭什么瞧不上我!我滕冲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就偏不信这个邪,她就是一只金凤凰,我也要嫁给她!(不好意思,我情绪有点儿小失控了。)

不行,我得去会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奶奶的,敢碰我马子,老子赏他几碗板刀面尝尝!

我拍案而起,大概动作有点儿猛,竟把虫子给吓噎了食。一时间憋得他脸跟酱猪肝似的,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吓得我连忙捶他后背,等咳出来一块一两多重的鸡肉,我才松了口气。

虫子清了清嗓子,喝了口水。哎吆我的妈也,差点让只鸡给拖到鬼门关了。接着又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在盘子里撕了块鸡翅,一边啃一边冷笑道:哥们儿,悠着点吧!不是我打击你,你一个弱柳扶风的白面书生,怎斗得过那茹毛饮血的史前人?小心人家把你当铅球给扔出地球了。

虫子的话虽刻薄了点,但还是一片好心。我也知道,刚才是一时气话。想那阿雅刚因为鼻毛给了我一点希望的曙光,而今却又偏偏横空杀出这么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程咬金”,你说躁不躁人?但躁又有何用?我也只能是晒干的蛤蟆瞅着天鹅干瞪眼了。

阿雅是我的梦,是我心中的太阳,我不能没有她,我不甘心!

少跟我整莎士比亚那一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支花!兄弟,看开一点吧,爱情这玩意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讲究一个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看那个阿雅,每次见到你,都把脖子抬得老高,一副武则天在世的德性。那意思根本就没把你小子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还对她瞎迷恋啥?这不纯粹自讨没趣吗?说实在的,兄弟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替你不值啊!回头瞧瞧,别的系咱不敢说,光中文系就有好几个美眉对你有企图呢!别以为我是吃你一只烧鸡就往你脸上抹光,依咱俩的交情,我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一点水都不掺的!

虫子的话声声入耳句句在心,我无言以对。

难道我对阿雅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我大概是真的需要好好反省反省了。

第五章第五章
今晚晚自习,阿雅没来。我估猜十之八九是和她的体育系小情郎花前月下去了,望着邻排那个空荡荡的位子,一时间竟怅然若失起来。再看班上好几对小情人在那里唧唧咕咕耳鬓厮磨,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虫子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愈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起来。于是,第一节课刚下,便夹着书夺门逃去。

一个人走在月色朦胧的校园里,心空旷无际,不知所终。想往寝室去,可未到九点,住宿楼大门未开。值班的老头脾气很怪,稍有忤逆,便脸红脖子粗。因为是校长的姑姑的叔叔的三侄子的姨丈,所以身份颇有些分量。再加上一大把年纪,万一患个心脏病什么的,经不住刺激,一下子挺了,谁也担待不起。所以平日里人人都畏他三分。此刻我也不打算往这只老黄蜂腰上撞,万一被他蛰一下,划不来。于是往图书馆方向走去。没想到路过一座凉亭时,竟撞见一怪事。我明明瞅见亭子上有个白衣女子正倚栏凝坐,可走至近前时,却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惟有草木萋萋,凉风习习。月光笼着凉亭,投下一地树影婆娑,别有几分诡媚。我怀疑刚才可能是幻觉。但适才分明是有一女子坐在亭上的,白衣素面,长发飘飘,我看得真真切切,怎会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呢?难道我他妈真的是想女人想的两眼发花了?正兀自发愣满心惶惑,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滕冲!”竟差点儿没把我吓趴下。未等缓过神,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司徒若飞。但等我定睛一看,冷不丁又是一个哆嗦。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而且还是披肩长发,站在那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倒真有几分小倩的森森鬼气。

你刚才怎么啦?我没吓着你吧?她笑着走了过来。随即便感到一阵幽香扑面。见她如此可人,且大宇又不在,我决定跟她开开玩笑。于是我故作神秘的说:你听说过吗?前年这学校死过人呢,是英语系的一个小女生,长的还挺漂亮,因为感情,跳楼自杀了。好象就摔在那幢楼下。我顺手指了一下附近不远处那幢英语系教学楼。见她脸上已经露出怯色,我便接着渲染道:自此以后,每到月明星稀的晚上,她的鬼魂就要在校园里游荡,嘴里还不停地念着“why do you cheat me ?why do you cheat me ?”话未说完,那司徒若飞便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呀”的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浑身都颤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你想吓死我啊?

这种情况是我始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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