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雄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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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帝国雄风录-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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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将军!我们现在只有三千轻骑和二千多步兵,万一科莫设下埋伏,恐怕……”出生军人世家的李敢依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
    “怕什么?”田勇骄傲的道,“科莫的主力一直回避着我们,他就像一头独狼,游荡在草原的每一个角落。若是现在不能消灭掉他,一旦我军深入草原,他就将成为勒在我们脖子上的枷锁,与其到时候烦恼,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割掉这个毒瘤!”
    李敢依然坚持道:“将军,末将还是想请您注意,中军与我们的距离已经拉开到了七十里,也就是说,即使我们在遇到埋伏后,第一时间通知中军救援,我们也必须坚持至少一日一夜,可是,将军,科莫的主力至少有四万骑兵!”
    “放肆!”田勇怒道,“李都骑,本将想提醒你,这里我才是将军!”
    田勇接着说道:“李都骑,本将军想让你明白,陛下,在等待我们报捷,满朝文武,都在看着我们!”
    李敢只得道:“是,将军大人!”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务必在天黑前到达大湖!”田勇跃上战马命令道,“再传令,命令中军窦士信将军,立剂点起七千铁骑,务必在日落之前,到达此处待命!”
    “得令!”事到如今,李敢也不好再劝,只得点头道。
    “哼!匈奴人,本将军会让你们知道厉害的!”田勇骑着战马,急弛而去,全军迎着日出再一次踏上了前进的征途。
    ……
    同日,匈奴伊稚邪委任的左大将军科莫大帐中。
    “报!”斥候急急地跑进来,“报告将军,汉人一部轻骑约三千余人,沿着水源朝大湖进发了!”
    科莫闻言,抬起头来,双手放在背后,来回跺起来。
    他麾下的几名大当户,却急急的嚷起来:“将军,末将请战!”
    “将军,末将愿去取来这批汉狗的头颅!”
    可科莫却摆摆手,眼睛忽然爆睁。一下子就将这些桀骜不训的匈奴将领,吓的立刻禁声。
    这份威严,确实是即使伊稚邪也不曾有的。
    因为,现在科莫帐下的将领,全部都是他自己提拔的亲信,他现在麾下的士兵,全部都是他在去年地大战中俘虏,收编而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能指挥这支骑兵的,也就只有科莫。科莫不下命令,就是伊稚邪拿着刀子,也不能让这些士兵听命。
    说起来,就连科莫自己也觉得不相信。
    在前年的时候,科莫还只不过是匈奴浑邪王部落的一个小小的酋长。他本以为,每天打猎,睡女人,就是他这一辈子的生活了。
    可是,草原大战相继爆发,科莫以三十四岁的年纪,领着自己部落的四百名牧民出战了。
    毫无疑问,在当时的大战中,像科莫这种小规模的骑兵部队,无疑于是沧海中的一滴水,每时每刻都有覆灭的危险。
    但是科莫拒绝当一滴平庸的海水,他想要做一次海啸中的风浪。
    在东胡人进攻落日草原的时候,他终于成为了全草原聚焦的新星。
    这一战,东胡人的主力七万骑兵进攻只有三万人防御的落日草原,东胡人势在必得,他们的帐蓬,甚至接连蔓延足有十几里长。
    而那个时候,伊稚邪的主力,离落日草原还有一千多里,远水不能救近火。
    就在这危机关头,科莫带着麾下的四百骑兵,绕开东胡人的主力侧翼布置,直接从后方杀进了东胡人的中军大帐。
    在科莫的带领,四百名匈奴勇士,不断的放火,他们一边放火,一边用东胡话喊:“伊稚邪杀过来了,阿布拉也杀进来了,大家快逃啊!”
    于是,杯弓蛇影的心理效果下,东胡人大乱,他们再一次发挥了他祖辈优良的传统——逃跑。
    东胡人曾经被中原人赶的到处乱跑,也曾经被冒顿大单于用二千骑兵赶的到处乱跑。(www。①⑥K。cn)
    这一次,他们也不例外,在死亡的威胁下,七万东胡骑兵一路溃逃,他们丢弃了自己的中军主帅,丢弃上万匹战马,在整个草原上到处乱窜。
    趁此机会,科莫不慌不忙,假装与东胡人一起溃逃,却一路暗中不断袭击,制造混乱,等待天亮的时候,东胡主帅和大量的将领,甚至还包括他们的王子,都死于夜里的混乱中,七万东胡人,能活下来逃回家的,不过一万多人,其余的大部分成了科莫的俘虏。
    因为他们已经没了武器了,也没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只能束手。
    当科莫用四百人押着数万俘虏出到落日草原时,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这却是真的!
    借此一战,科莫成了伊稚邪最得力的助手,在短短半年中,科莫的兵力从四百爆增到四万,官职也从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骑官,升为伊稚邪军中第二号人物,左大将!
    可以说,科莫是完全靠着军功得到现在的位置的,所以,军中将领无人不服。
    “白痴!”科莫扫了一眼这些将领,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有的是曾经是他的奴隶,有的曾经是他的俘虏,更有的是他的敌人,可现在,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
    “中原的孙子兵法说,兵不厌诈,本将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打仗要用脑子,不是靠你们的力气,更不是靠你们的嘴巴!”科莫说,“都给我回去,把从中原卖来的《孙子兵法》《吴子兵法》读一百遍,抄写二十遍!”
    帐中将领们立刻面如菜色,他们什么刑罚也不怕,就怕左大将的这个特殊惩罚。
    对于草原上的勇士来说,也许让他们去死,去冲锋陷阵,他们眉毛也不会眨一下。
    可是让他们去握着笔刀子纂刻的话,那无疑是一种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
    可偏偏不巧的是,科莫是一位正宗的汉粉,他喜欢中原的文化,喜欢中原的书,更喜欢中原的兵法。
    很多时候,科莫甚至认为,自己应该是一个中原人,而不是这草原上的奴隶主。
    但他一出生就是一位奴隶主,所以,这是他的职责,于是他很好的当起了奴隶主的角色,他鞭打奴隶,毫不留情。
    后来他当了军人,所以,他也同样的很好的担当了这个角色,他的军中,用人唯能,他鼓励军中将领多学中原兵法,他不拘一格,提拔人才。
    只要他看上了的人,不管是奴隶,还是敌人,只要愿意为他所用,他就一概全部录用。
    不得不说,他确实一个怪胎,这草原上的唯一的怪胎。
    “大将军……”一名少了一只眼睛的将领说着,“我们是匈奴人,不要去学汉人的文字和兵法,我们匈奴人,只要勇敢,就可以打败一切敌人!”
    科莫转过头,看着这个年轻的猛将,他叫科多,曾经是科莫的奴隶,非常的勇敢,当日在对东胡的偷袭中,这个年轻人左眼被东胡的神射手射中。可他连喊都不喊,直接将箭从左眼拔出,吞入肚子里,然后一刀斩下了那个东胡人的头。
    “废物!”科莫狠狠的抽了科多一鞭子,“你一个人可以打十个人吗?”
    “能!“科多挽起甲胄,露出结实的肌肉道,“大将军,奴才的命是您的,大将军叫奴才去打谁,奴才就帮大将军去打谁!十个人?奴才一只手就可以杀死他们!”
    “那么一百个呢?”科莫抽起鞭子。
    “能!”科多这次犹豫了一会。
    “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呢?你们能吗?”科莫愤怒的说,“一个人的勇敢,叫匹夫之勇,一个人再勇敢,终究也只是一只猛虎,猛虎遇到一只狼,或许可以对付,但猛虎打不过狼群,中原人的文化,就是教我们如何从老虎变成头狼,我们匈奴人不仅仅要勇敢,更要有脑子!
    一只羊率领的狼群打不过一头狼率领的羊群!这个意思你们知道吗?”
    科莫发完火,坐到大甸上,命令道:“都给我回去抄,一定要全部抄完,都给我好好的学学,看看中原人是怎么想的!”
    又对传令兵道:“传我命令,大军后撤三十里,给中原人让路!让他们进草原,任何人在没有我命令之前,不得主动挑衅!”
第一第八节
    田勇觉得自己遇到难缠的角色了。
    一连十七天,田勇用过了他所可以想到的全部计策,诱敌深入,激将法等等,可是,他的对手,好象根本没有看见这一切一般,一直拒绝与田勇作战,不断的朝草原腹地退却。
    “这个人不是匈奴人!”田勇有时候想。
    在他的印象中,匈奴人虽然狡猾,但是,却缺乏战争智慧,论谋略,匈奴不过是一群莽夫与屠夫的结合体,在匈奴人的血液中,不应该也不可能存在战争的智慧。
    可是,现在他发现,他对匈奴人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至少,现在在他对面的匈奴指挥官,绝对不是一个莽夫。
    田勇翻着从匈奴王庭送来的关于科莫的资料。
    他发现,这个匈奴新兴将军,自出道以来,凭借的就是出奇不意的偷袭,以及对地形形势的准确分析。
    他就如沙漠中最狡猾的毒蛇一般,总是喜欢潜伏在黑暗的隐蔽之处,只要你稍微露出破绽,那么他就会立刻发动致命的袭击。
    田勇不怕包括袭击在内的一切正面战场仰或阴暗面的攻击,他麾下的精锐军队有能力,更有力量粉碎一切龚击。但是,他唯一的弱点就在于后勤,一旦大汉精锐深入草原作战,那么每一天的消耗都是惊人的!
    田勇无法想象,在自己的大军深入草原后,他的屁股后面还吊着一支随时可能恰断他后勤运输补给的强大骑兵,他需要彻底地完全的抹去这支始终可能威胁他后路的匈奴骑军。
    可是,在支骑兵的统帅,却比草原上的狐狸还狡猾,他死也不与田勇交战,一心就等着田勇大军进入草原。
    在这茫茫的大草原上,要抓到这样一支死也不愿意与田勇接战的熟悉地形的骑兵,田勇认为,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是,长安朝廷正在翘首以待,等待着他完全收复河套草原的奏折,等待着他尽快进入草原腹地的奏折,每天前来催促他进军的传令兵,数之不尽。田勇明白,这是政治需要,该死的政治需要!
    随着长安城太后党和外戚党斗争的逐渐激烈化,随着太皇太后这个孝景皇帝朝的强势女性一天一天的走近死亡,现在的长安,就如同一座火山口谁也不知道口它什么时候会喷发。
    其实说老实话,田勇并不希望看到窦家和田家的决战。
    毕竟,窦婴是他的启蒙老师,同时也是他曾经非常尊敬的长者。可以说,没有窦婴当年的培养,就没有他田勇今日的成就。
    但是,该死的政治,使这一切都变得分外的陌生。
    有时候,田勇真的想扔下这一切,带着妻子与女儿,远走他乡,远离这一切的是非。但是,他的姑姑,王太后制止了他这种冲动。
    对姑姑,田勇十分的尊敬,当年他就是被姑姑一手带大的,这份恩情,他不能不还!
    “军人就该远离政治!”田勇忽然间想起了曾在长安时就听说过的这句话,据说说此话的人,是一直赋闲在家的车骑将军李云。
    当初,这句话在长安被无数人所耻笑,门阀世家的贵族们很难想象,一个手握大军的将军,怎么可以远离政治?
    但是,现在田勇却发现,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军人,就应该彻底的远离政治,远离政治的肮脏,保持铁与血的纯洁性!
    但……似乎在目前来说,军人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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