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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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臣-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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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保不会弄出什么麻烦来。
    “既然皇上已经明确旨意,孙大人照办即可,若有意外可请奏皇上,让皇上处理,孙大人不必担心。”杨廷和微笑道。
    “谢杨学士指点。”孙交心里发苦,杨廷和这话相当于什么也没有说,一点建设性的意见都没有,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
    “记住,奉旨办事。”杨廷和提醒道,微笑而去。
    “奉旨办事,对啊,皇上根本没有提及勋爵,我担心这个做什么。”孙交恍然大悟起来,杨廷和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既然皇帝没有明说。那就不用多事,如果真涉及到勋戚们,那就让他们找皇帝。因为自己只是奉旨办事而已,根本做不了主。
    “子诚,这有你的功劳。”
    自归还庄田的消息传出后,虽然还没有行动,但是京城百姓纷纷扬扬的庆贺起来,京城里有许多百姓都是因为家中耕田被侵占,才沦落到进京城谋生的。现在听说皇帝准备归还属于他们的田地,自然大喜过望,忙放鞭炮点烟花庆贺起来,如同过节一般。
    百姓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容易受人鼓动。见别人欢喜庆贺。其他人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也凑起这个热闹来。最后变得京城一片喜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共祝太平。赞成新皇上是位有道明君。
    不要以为京城百姓不明白事理。其实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正德皇帝在位时是什么样地情形他们还记忆犹新。新皇帝即位虽然不足三个月。但做地每件事情都大快人心。加上有心人对舆论地引导。百姓还不由衷敬服。
    当然。有人高兴自然有人心忧。京城中地某些权贵也因为皇帝地命令开始忧心起来。行事开始有所收敛。以免被御名言官捉住把柄。向皇帝参奏自己之事。
    张府虽然远离普通百姓居住区。但还是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们地欢声笑语以及鞭炮齐鸣地动静。而袁方他们几个是知情人。所以才这样夸赞张信。
    “也有你们地功劳。”张信微笑道:“可惜忘记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请功了。要不然明天我进宫面圣之时。向皇上禀明你们地情况。求皇上封赏。你们觉得怎么样?”
    “子诚。为国为民是我等读书人之本份。怎么能奢求赏赐呢。此话休要再提。”袁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得到其他人地赞同。
    其实大明朝的书生学子还是非常有骨气地,也不缺乏热血正义,只不过是受到当时条件的局限,才会做些一些在后世看来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来,所以不能全盘否定他们曾经为国家与民族做出的贡献。
    “迂腐,顽固不化。”张信毫不客气的评价说道,众人不为所动,继续笑嘻嘻的看着张信,因为大伙都知道张信是出于好意,想为他们谋个前程。
    “子诚,和你商量个事。”等张信骂完之后,孙进微笑说道。
    “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张信以为他们回心转意了,连忙喜悦的说道,难得他们开窍,可不能错失良机,免得他们又后悔。
    “过两天我们想宴请一位朋友,想在这里举行宴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孙进期待的说道,其他几人也关切的看着张信,希望他能点头。
    “没有问题,你们自己安排就可以了,不必来问我。”张信有些失望,接着毫不在意地说道:“待客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可以和管家打个招呼。”张信虽然不敢说心胸开阔,但也没有小气到连借自己家给好友待客都不情愿的地步。
    “子诚,我们的意思是。”几人面面相觑,相互推让之下,最后还是张胜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是否能出席这个宴席啊。”
    “你们所说的朋友是?”张信看出些端倪来,看来几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进京赴考认识的朋友,在我们落第的时候时常安慰我们不要灰心泄气,这一年来经常关照我们。”袁方微笑道。
    “是这样啊,那他与你们一般也落第了?”张信心明雪亮道,对几位好友的心思非常明白,看来是想要自己关照一下他们所说的朋友啦。
    “没有,他是今科二甲进士,如今在六部观政,不久之后就要授职为官,所以我们才想好好欢聚一番。”孙进解释道。
    “没有问题,在自家举行地宴会哪有推辞之理啊。”张信爽快的答应下来,认识一下又何妨,也不一定要帮忙:“不知道那位兄台怎么称呼?”
    “子诚,他也是我们本家,姓张名璁,字秉用。”张胜高兴的笑道:“张兄为人谦和,很有长兄风范,让我们很敬服。”
    “正是如此。当然我们几个落第之后,他如同兄长一般在劝慰我们,才让我们重新振作起来。”袁方微笑回忆道。显然那段日子记忆深刻。
    “难得是你们几个佩服之人,那我可要好好结交一番。”张璁,这名字好像非常熟悉,张信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考,就有仆役前来汇报。
    “大人,门外有人投贴。”仆役恭敬的把名贴奉上。
    “陆炳。”张信打开名贴一看,连忙说道:“请客人都客厅。我稍微就到。”
    “子诚,你有事,先忙吧。”孙进笑道:“我们几个再在这里讨论下宴会的具体事宜。”
    “那好,你们先商量着,我去去就回。”张信微微点头,朝几人示意,转向客厅走去。
    客厅中陆炳正上下打量着周围的布置,见到张信出现连忙行礼道:“见过张侍读陆炳虽然说在家习武,但也不是不问世事,这些天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从陆松那得到消息。自然知道张信现在的情况,哪里还敢像在兴王府那样随意。
    “陆炳,好久不见。身体看起来又结实许多,可见你在家真没有闲着。”张信温和笑道,在京城之中认识的人也没有几个,现在看到陆炳,张信心中自然喜悦。
    “张侍读赞誉了。”陆炳谦逊道:“自从得到您地指点后,我在家中苦学。进步非常迅速,以后还要向张侍读多多请教啊。”
    陆炳说地可不是客气之言,在兴王府地时候,陆炳在教授朱厚习武,张信在一旁观看,有时感到无聊,就顺口把后世地一些武功技巧说了出来,要知道在古代像武术这样地东西可是从不外传的,哪里像后世一样都泛滥成灾啦。
    有时候张信兴致来了。把什么咏春、截拳道、寸劲之类的原理顺手比划出来。虽然只有一个架势,朱厚暂且不提。落到像陆炳这样的明眼人心中,自然明白张信所说东西的价值,毫不犹豫的按照张信地提示练习起来。
    经过实践,陆炳已经非常确认张信所言都是很有道理的,连忙把自己的发现告诉陆松,陆松亲自验证过后,也如获至宝,虽然不明白张信一个文人怎么会懂得这些武学道理,但不会妨碍陆家父子习武的热情,差点要拜张信为师,学习武术。
    两人的学武热忱让张信感到不耐其烦,最后干脆把自己知道的那些武功都抄写出来,让他们回去自己练习,当然张信也明白态度,秘芨已经摆在你们面前,能练出功夫来那是你们的本事,如果不行那就要怨你们自己的资质差了。
    “你先把那些武功吃透再说吧。”张信无奈道,幸好陆家父子还有理智,还有功名利禄的追求,不是纯粹的武痴,不然自己地麻烦还会继续下去。
    “张侍读,家父已经准备好宴席,希望您能赏脸前去一叙。”陆炳微微一笑,直接道出了今天登门拜访的来意。
    “难得陆千户请客,我怎么可能不去。”怎么说大家的交情不错,况且前些日子还麻烦过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地,张信笑道:“你在这里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那我就在此恭候张侍读啦。”陆炳微微行礼道。
    不久之后,两位仆役提着礼盒与张信一同来到客厅,随陆炳而去,出门访客自然要带上礼物,这个礼节从古到今都通用,没有过时之说。
    陆松府第离张信居住之处还是有段距离的,但还没有要乘轿坐车的地步,而且这附近居住的都是朝廷的达官贵人,更加不可能纵马驰骋,所以张信与陆炳只有悠悠的步行,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
    一刻钟之后一行人到达陆府,从面积与建筑来看,陆府与张信的府第相比还是豪华许多,毕竟这是某前锦衣卫千户的住所,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除职抄家斩首,所以这装饰奢华的府第就便宜了陆松。
    “欢迎张侍读大驾光临。”陆松亲自大开中门出来迎接,给足了张信面子。
    “陆大人有请,我怎敢不来。”张信客气笑道,自然的挽着陆松的手臂向屋里走去,根本没有多加请让,犹如回到自己家中一般。
    按一般的礼仪。普通客人来到别人府第,主客之间应该请让一番,再以尊贵程度决定由谁先行。而像张信这样明显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但是陆松与陆炳却丝毫没有责怪之意,笑容反而更加热切起来。
    与众多宴会一样,酒席的地点就在陆府地后院之中,张信与陆松来到后院之时,却发现宴席之上已经有两位客人,其中一人正是曾经有一面之缘地锦衣卫指挥使陈寅。还有一人张信不曾相识,但看其穿着与举止,应该也不会是小人物。
    看到陈寅在这,张信步伐稍微迟疑,想起陆松的身份,宴请陈寅也不是件奇怪地事情,马上就自然的走上前去,面带微笑说道:“陈大人,好久不见了。”
    “张侍读。”陈寅可不敢居傲,连忙回礼起来。
    “张侍读。这位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王佐王大人。”陆松在一旁介绍起来,而王佐也知道张信的份量,也谦虚的微笑点头示意。
    “闻名已久。”表面上笑容可掬。但张信却在心里暗暗揣摩起来,看来陆松这次宴请自己的目的不简单,可能另有深意。
    宴席上早已摆满酒菜,显然就等张信地到来,几人客气数句,然后在陆松的引领下纷纷入席就坐。身为主人的陆松避免不了要说上两句。
    “张侍读前些日子在外为皇上奔波效力辛苦了,今日特意设宴为张侍读接风洗尘,先敬张侍读一杯。”陆松虽然不擅言辞,但也知道以酒为情的道理,举杯共祝道。
    “各位也请。”张信微笑举杯道,顺势一饮而尽。
    席中的几人似乎已经商量好,非常默契的纷纷找借口与张信共饮,而张信也看出他们的意图,不过也没有在意。反正从几人的态度之中。张信隐约猜测出他们肯定是有事情求助自己,不会也不会这般礼遇。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虽然几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是由于几人都是另有目的地,所以宴席的气氛一直保持浓郁,再加上锦衣卫怎么说也是见多识广之人,随便闲扯几句朝廷官员百姓的逸事隐私,宴会也不至于冷场。
    哪怕再低度数地酒,喝多了也会有醉意的,况且几人轮留找机会举杯,张信的身体素质怎么可能与其他几个武人相比,没过多久就开始醉眼迷离起来,至于是真是假,那就难说了。
    “张侍读,我们再来一杯。”陈寅见状,当然再接再厉说道。
    “就知道你们几个不怀好意,想把让我彻底灌醉。”张信轻轻拂拭额上的虚汗,脸上似笑非笑道,酒气上涌把脸都染红了。
    “张侍读说哪的话,我们只是佩服你而已。”王佐借机笑道。
    “你们佩服我什么,说来听听。”张信微微笑道,醉态可掬,眼睛一闪一闪的,以迷离地目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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