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暄小扎 墨岑 墨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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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暄小扎 墨岑 墨岑-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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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据说仙人们还是喜欢重塑成俊男美女。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妥善保护好肉身的,否则也是不可能修至成仙的。 
宇纳神功的前五重筑基、聚气、凝形、化实、结丹是纯纯修炼元神的,将天地间的灵气吸附于体内强化元魂的灵力,一旦结丹成功,再之后,需将灵力都灌注于本命元丹内,孕育成盈,紫府元婴一成,便是真正的修真者了,可以肉身不灭,长生不老,之后的修行可以慢慢领悟了。 
我现下便体会到了回转咒的好处,因为我在结丹之前多修炼了60年,因此元神的灵力极其强大,不仅与肉身融合很顺利,更能很好的改造优化肉身,如今,马上又是二十岁生日,我突然想,何不试试重练宇纳神功,凭我的元魂的底子,应当极为容易! 
想罢便回到内室吩咐众人不得传昭不可入内,提起他们我就郁闷,一个个见我比见鬼都害怕,哆哆嗦嗦的好似羊角风,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停的冲他们微笑,不料众人见了我温柔和善的笑容更是抖的如风中的摆柳。 
于是干脆任他们自生自灭,我自吃吃睡睡调养身子,反而见他们安生了不少。 
吞了一颗静忍丸帮助我调动周围的灵力,引入体内与元神的灵力回转混合,不料竟然一瞬就同化吸收了。 
我暗自吃惊,虽然早感到这个世界的灵气特别而充裕,光看人们寿命那么长就知道了(果然还是古代无污染的环境好啊!),却也不料效果竟然好至如此! 
于是沉入心神,细细体会感悟,并将意念融入周围灵气之中,顿似水|乳交融。 
天地元气疯狂的在体内回旋转化,肉体内迅速的凝气成形,不久灵力稳固紧压,细碎的灵质如彩色的星辉在紫府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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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子时,是我的生辰,我早禀了母后、皇兄因累想清净的休息,取消一切庆祝活动,他们虽不明白从前凡事都要大肆铺展筹办的我怎的改了主意,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母后是心疼我身子虚,皇兄怕是乐得清闲吧。 
月色如水,华光微现。 
满月是神秘的力量一点不错,当那阴柔的气息尽拢大地之时,天地间的元气也从未有过的轻灵与纯净。我启动了涵璧链的隐形阵,在夜半时分,悠然的第一次离开了殿室,找了处偏远稀少人迹的所在,又取了几块不同属性的晶石布了聚灵阵,便盘膝坐下,双手灵诀翻飞而起。 
说也奇怪,一般的修行者都是有单一属性的,很多人择火,既有利于炼丹,又有助于制器,师傅便是火性体制,可是师傅传我宇纳神功之时却惊讶的发现我的体内几种属性聚在,只是水火两者更胜出,怕是以后回吃苦头,因为现下功力尚弱,水火暂不争风,但毕竟水火不相融…… 
每次说道这他总是一副很哀伤、怀念的表情,看得人心酸。 
他好象说过如果让几种属性同时发展,也许是种办法,无行相克,无行相生。 
蕴预了很多天的灵质纯净而且灵力浓稠,略略展放灵诀,催运灵力,竟然水到渠成、轻松顺利的结成丹元,莹润明透,紧固而灵莠。 
我心中暗喜,知道丹越纯正,日后修成正果的机会越大,当即施了固灵咒便收工欢呼了。 
月光下周围远近的景色朦胧瑰丽,湖水墨色中几缕荧光恍惚的粼粼荡开,树木丛林在晚风中轻摆,只见墨色的妩媚轮廓,花草馨芬伴着清冷潮湿的泥土香,让人醒神。 
起身微微伸展,月白色的长衫随风翻飞,发丝凌乱的飞舞,丹元大成,通体舒畅,望着无尽星空,我竟有种想要成风飞去的冲动。 
照理,我现在的真元充裕,虽说还不可架飞剑,小小的飞檐走壁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坏坏一笑,现在我的耳目聪明,非常人可比,早就知道远处丛间有人窥视,我一旦运功,隐形阵便失去效用了,好在感觉他无恶意,我也未曾理会。 
其实也是关键时刻,管不了,要是他当时来打扰,我非走火入魔不可,所以对他还有一丝小小的感激。 
扬袖收了地上的五彩晶石,还散发着莹莹华光的它们便在夜空中化作一道优美的弧线,绕着我萤飞了两周便回入戒指中。 
其实我只是想要把灵气吸干净,莫浪费了,就像师傅喝酒,到了最后总会连坛底也舔舔一般,却不想这样的氛围、场景在来人眼中是如何的诡异美丽、梦幻的动人心肠。 
星空、远山、草木,都拢在夜幕的暗影中,只有我独立月下,一身月白的衣衫翩跹飞舞,似梦似仙,彩色的光带流水般轻盈旋转,照得周身彩光变幻,魔魅异常。 
轻轻一旋身,盈盈离地而起,身形便巧无声息的消失于夜空。 
景色如故,人已无踪。 
如风一样无声而渺茫,如雾一般看不真切的华光,如雨润物般,默默侵蚀入人的心房。 
远出竹林中安伏的身影伸头又打量了一会,发现我确实已走了,才长长吁了口气,又缓身站起。 
我细一看,竟是那个鲜国的天雪凝,又想起当日他在乞福宴上的悲壮决绝的微笑,不免有些心疼,才14岁的少年啊!尤其他今日可真是梨花带雨哭的一张脸,整个一小花猫。 
于是,见他依旧呆呆痴痴怅然若失的望向我刚才呆的地方,到不忍捉弄了,轻轻笑出声来,显形在他身后的一棵树上,懒懒的斜倚着,垂下的衣摆随风飘扬。 
 6 弈神 
他听到我的笑声后,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来,我此刻正感慨这笑声怎的这么让人受不了,我从前是女孩子声音都没这么轻柔滑腻、酥骨媚人,而错过了他转身一瞬满脸的惊喜。 
等我回神看他时,只见他小心谨慎、满是崇敬的看向我,眼中星光璀璨的几乎令月色失光,可是他的话却让我差点掉下去“您、您是弈神尊上吗?!” 
我彻底晕倒,弈神? 
哦,是他们鲜国信奉的上神,记忆中很小时候太后讲过从前的故事,原本三国都是信奉弈神的,三神兽本就是弈神的侍从,可是几千年前好象出了纷乱,结果三国瓜分了神兽,各自为政,虽然依旧不会兵戎相见,可是已不在和睦友好如从。 
只有鲜国很顽强的坚持信奉弈神,是以三神兽中最厉害的圣兽一族,便留在了鲜国的“落汀山脉”,高贵的圣兽是可以使用咒灵密法的,比较常见的种族有独角兽和墨麒麟,虽然稀少,却拥有最高最强的力量。 
晴国的幻兽只能幻形和施展一些属性咒,如龙雀、嗜魂妖和熄魅;络国的御兽则可以作为坐骑,飞龙、凤凰、天马、仙鹤、大鹏等都算。 
我只兀自回想相关的信息,展现在天雪凝眼中的却是我半隐于黑暗中,半沐浴在月光下的身影,闲适的卧姿、恬静从容淡雅的气息,还有思考时微微偏头而显现的侧脸的模糊轮廓。 


没有言语,只有风吹过,竹林幽幽的呜咽和我的衣摆柔柔舞动时的悉蔌之声。 
看着他清澈如水、澄净无谰的目光,一句到嘴的“不是”又咽了下去,还故做飘渺的问道:“万事不过一分表象,你心如何看,它便如何使得。你说我是谁呢?” 
心中却暗笑,随便拿师傅那老头常教训我的话说来,也不知是否装出了几分高人的气象,但是随即联想到那次出谷游玩后的感悟,景致故我,只因我心不同,不也是一个道理,不禁叹道师傅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我幽幽的叹息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却浑身一震,猛的跪下叩首道“谢尊上指点!” 
又抬头哀戚戚的望向我,道:“雪凝自幼便以尊上为心中上神,知道您无论何时都不会遗弃您的臣民的,所以无论遇到何种困难都没有放弃希望,如今被迫身陷别国,想不到可得尊上垂青指点,但愿尊上怜我,让雪凝常伴左右侍奉您。” 
我一皱眉,小死心眼,还真当我是神了,可是看他诚挚的神色,又不忍丢下不管,又接口道:“今夜为什么哭?” 
他一颤,瘦小的身影匍匐在地上,白玉一样的手指抓住身侧的草梗,哽咽道:“陛下想用我死在晴国,换来二皇孙烯炎的即位权利和——晴国能低价卖给我国粮草。我一时任性想破坏他的计划,自弃身份,晴国便无须补偿了。鲜国的百姓一定会恨我,一定会有很多人因饥饿而死……上神您是来责罚雪凝的吗?雪凝甘心领罚。” 
还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射出一团轻柔的真气,徐徐将他跪倒的身子托起,看着他惊骇的神情,笑道:“起来说话吧,我不罚你。只是为什么想反抗?你不想放弃皇位吗?” 
他凄然一笑道:“皇位我从未觊觎过,便是不死在晴国,我也定会在成年之前被他们机密处死,我的血统低贱,只配做皇族其他人的玩乐工具罢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那样对待母亲——她,死的好惨,连父亲也不曾救他,哪怕说半句求情之话——只因为,陛下威胁他若留了母亲,他便失去了皇位的继承权。” 
说完忽然抬头望向我,木然说道:“尊上定不会收留我的了,从前我只是觉得自己身子很脏,任几位皇叔玩弄,如今,连心都——只为一己之私,便害了百姓……” 
听着他淡下去的声音,感受到愈加浓密的绝望,我总算明白了。 
皇家或是贵族中,乱仑者不在少数,拥有天生美貌和高贵血统皇族子孙,可以说是胜利者最好的最能引发其成就感战利品,历史上很多君王即位后,都有收藏美丽的兄弟为御侍。 
甚至百年前络国一代明君——谒柠徽,还在即位的加冕典礼上宣布他的弟弟谒允宸为他的皇后。 
想到这,心中一阵恶寒,好在我家兄弟和睦,亲如手足,才允我如此活的悠哉乐哉。相较之下,更怜他身世,便温言劝慰:“我知你是善良的孩子,只是,你曾经起誓,愿为晴鲜两国交好终生留在晴照圣土,但凭处置,我不能带你走,不过……” 
他本来已有些绝望的低下头,听到我的不过,又抬头凝听。 
“再有伤心事,可以找我帮忙,每个月的今晚,我都会来这里。”满月时的灵气,我是决不会浪费的!说完,也不理他,便逃也是的闪身回芷萱殿了。因为我怕自己心中母性的光华大盛,舍不得丢下这个可怜的小人儿。 
只是终究被他恋恋的目光打动,临行前,随手将刚刚用过的一块晶石抛给了他,全当纪念吧。 
密林间又恢复了夜的宁静与昏暗,仿佛刚刚那个裹在银色月光中的人不过是个幻觉。天雪凝紧紧将手中金光灿灿、莹润透彻的金色水晶石紧紧揉入怀中,仿佛这冰冷世界中的唯一温暖…… 
回到灯火辉煌、薰香温暖的寝宫,我懒懒伸了个腰,看了眼身上染了些湿露的外衫,其实刚刚结丹排除杂质时,里衣也早已湿了,便唤人进来准备沐浴。 
因为为了避免被人当妖孽,我不敢表现的太过活泼健康,还是一副柔弱、如风中拂柳般的袅娜风流形景…… 
洪诚老练的将他们以为一直坐在软塌上品茶、看琴谱的我横抱起来走进后殿的温泉浴池,便边扶着我边收拢我的长发不让水沾到,我也配合靠着他让洪宝帮我擦洗。 
真是的,我还没说强忍着让男人帮现在也是男人的我洗澡有多别扭,你们都伺候了这个身体几年的人还害什么羞啊。 
每次那脸红都的可比煮熟了的螃蟹…… 
过了一会,洪诚总算又把我捞了出来,我长长出了口气,总算解脱了,可是看他们也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又不明白了,咱们谁更难熬啊。 
用柔软蓬松干爽的绢布擦好身子,沐月为我着了件里衣,洪诚便放我在北面的躺椅上,盖好丝被,我舒展了身子,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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