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霸宋西门庆- 第15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学兵们挨着骂,一个个眉花眼笑的出去了。
    到了巳牌时分,西门庆、蒋敬、吕方、郭盛对坐着较量些枪棒,正说得入港之时,突有学兵來报:“回禀几位爷!方才知府大人已经升堂,原來今天江州城出人,狱官上堂回禀了知府大人,当案的孔目把犯由牌呈上,当厅判了两个斩字,用两片芦席贴了起來。如今知府大人已经亲自到十字路口,做监斩官去了!”
    吕方问道:“随行有多少人?”
    学兵回道:“经弟兄们目测了,士兵和行刑刽子、衙门差役,大概有七百余人。”
    吕方、郭盛、蒋敬都站了起來,把眼着西门庆。
    西门庆也长身而起,淡淡地道:“知府大人既然忙着公事分身乏术,咱们便去府衙后署,见知府夫人回话,也是一样!传我的话,牵马,套车!”
    学兵应一声:“是!”转身疾步出去了。
    西门庆便向吕方、郭盛、蒋敬笑道:“好了!咱们弟兄且往知府大人府里走一遭儿,讨些赏钱,也打几角江州名产的玉壶chun美酒尝一尝,想必滋味儿大大不同!”
    吕方、郭盛、蒋敬都大笑起來,三人随了西门庆大步出门,却见客栈掌柜的引着一群小二哥正在院中伺侯。
    西门庆便向掌柜的招招手,掌柜的提心吊胆的过來了。
    却听面前这位干办大人笑眯眯地问道:“老板,却不知我手下这些兄弟在你这里叨扰了几天,所费几何?”
    老板心里苦笑,暗道:“你们蔡家,一手遮天,无法无天。江州城中的买卖,你蔡家给过哪一家的钱?谁敢向你们要钱,那不是笀星佬儿上吊…………嫌命长了吗?”这正是:
    只因jian佞座台辅,却使黎庶尸沟渠。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八章 名挂百姓牙钩
    着西门庆、吕方、郭盛、蒋敬威风凛凛,意气昂昂的样子,掌柜的心上滴血,脸上赔笑,卖哄道:“几位相府的大爷赏脸光顾咱这小店,令小店蓬筚生辉,小的们感激还來不及,哪里还敢讨甚么房店钱?只恨小店本小利薄,洠嵌嘤嗟母笠亲龊们雇笠撬∽锊攀牵 
    西门庆听了便笑道:“原來,这里不收钱?”
    掌柜的心说:“哪里是不收钱?是不敢收钱啊!”口中却道:“大爷们肯來这里住,小店都沾上了富贵气,ri后自然是财运哗哗的來,哪里还能收大爷们的钱呢?”
    西门庆大笑着拍着掌柜的肩膀,夸赞道:“好!好!会说话!不敢收钱的酒店住着就是爽啊!不过,掌柜的,下不为例啊!”
    掌柜的连连打躬作揖,一叠连声地道:“是是是!下不违例!下不违例!”
    西门庆点头道:“这店钱虽然不用付,这赏钱却是要打发的,否则岂不失了我们东京蔡府的身份?掌柜的,这些你拿去,给你们店里的伙计们置办两身新衣裳,着也jing神体面些!”
    说着,带着吕方、郭盛、蒋敬昂然而出,四人扳鞍上马,前头有学兵领路,直往州衙方向去了。后面车声辚辚,学兵们驾起早已准备好的六七辆大车,前呼后拥的跟在西门庆四人马后,若非这是青石板路,车轮必然在街上辗压出深深的辙痕。
    客栈的小二哥们点头哈腰地将这些蔡府的瘟神爷送得远了,直到影子都不见了,这才恨恨地冲着州衙的方向唾了一口唾沫,骂道:“害民贼!那些大车里,也不知又刮刷了多少老百姓的血汗钱!将來让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进了阎罗殿,那些造孽钱化成铜水,都从你们咽喉里灌下去!”
    大家痛骂着回到客栈,却见自家掌柜的垂头丧气地戳在那里,象被摄了魂一样。
    小二们互相使个眼se,围拢上來,七嘴八舌地道:“东家,莫要伤心,咱们今天就当发了好心,做了善事,舍饭喂了一群丧家之犬!”“是啊!是啊!东家,咱们是人,犯不上跟狗儿置气!”……
    众小二个个牙尖嘴利,把西门庆一行人骂得狗血淋头。半晌后,掌柜的才反应过來,怔怔地对一个小二说道:“宝山,你掐掐我!掐掐我!”
    大家面面相觑中,那宝山却是个浑人,当真伸手狠掐了掌柜的一把。掌柜的大叫一声:“好疼啊!宝山你个实心眼儿的兔崽子!哎哟喂!…………原來,这事却是个真的了?!”
    小二们都问:“东家,是甚么真事?”
    掌柜的把紧握成拳的右手举了起來,还是难以置信地嘀咕道:“今天,那蔡家给钱了!”
    众小二们盯着掌柜的那只手,个个眼珠子瞪得贼大,把拳头捅进去都不带碰到上下眼皮儿的。
    宝山便啐道:“掌柜的就这jing穷的一只拳头,能握得住几个小钱?那姓蔡的一家,给个三瓜两枣就把咱们这些天的辛苦打发了?果然是贪官,石头里榨油,油榨满了找不到新的油葫芦,所以今天漏出一滴來了!”
    掌柜的伸出左手,公报私仇的在宝山脑袋上扑了一掌,喝叱道:“你个实心眼儿的兔崽子!竟然敢说东家我的拳头jing穷,就该掌嘴!我真穷了,你们上哪里吃饭去?哪里能找得到我这般善长仁翁的东家?”
    众小二便假公济私的往宝山身上捅太平拳,纷纷狐假虎威地骂道:“东家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宝山这兔崽子确实欠揍,不打他几下都显得咱们手懒!”
    象征xing地打完了后,又一个小二说道:“东家,那姓蔡的一家洠б桓龊枚鳎僮吒阋晃牧轿耐獠皇敲靼谧牌鄹喝寺穑吭勖侨饲睿膊皇芩饪谌砥∫唬勖钦獗闵厦┎奕ィ涯请缗H钱扔进粪坑里,你如何?”
    在众小二的哄然呼应声中,掌柜的把紧握的右拳一张,说道:“谁要扔?这便拿去!”
    “咝…………”众小二无不倒抽一口凉气…………东家的手掌心里,赫然是两个金光闪闪的金锞子……
    一时间,众小二的眼睛再次撑大,刚才还只是塞个拳头,现在塞个人头都是游刃有余。
    “这这这……我不会是还洠眩诜⒚危俊北ι洁杂锏馈
    掌柜的老实不客气,伸手在宝山胳膊上狠掐一把,直掐得宝山一蹦多高,大眼睛中顿时洪波涌起,呲牙咧嘴地道:“东家,你好狠的心啊!”
    “我狠心?!”掌柜的把手一转,把金锞子塞回怀里,“既然说我狠心,那我就就给你们添工钱,置新衣了!”
    众小二一听,无不踊跃,便把宝山按住,乱纷纷道:“敬爱的东家!您别听宝山这兔崽子满口放屁。这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们不打他,都显得我们手懒加脚懒!我们这便教训他,给东家您消气!”
    再一次象征xing的把宝山给打了一顿后,众小二围拢在掌柜的身边:“掌柜的,我们的工钱……?”
    掌柜斩钉截铁地道:“这个月就添!只是……”
    众小二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是什么?”
    掌柜的皱着眉头道:“只是我想不明白,蔡府的人为什么突然间转了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死xing呢?”
    一个小二道:“东家!这不明摆着的吗?蔡九家出來的都不是东西,这些东京太师府出來的,來还是个东西!”
    另一个小二道:“我呸!蔡家为人,通国皆知,哪里有甚么好东西?这金锞子啊,还不是咱们百姓的血汗?被他们蔡家刮了去,赏了那些为虎作伥的奴才后,又來咱们身上摆阔了!咱们该当吃孙喝孙不谢孙才对!”
    宝山摸着脑袋道:“我却有个道理!都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蔡家的人,是不是就要死了?”
    话音未落,无数只手伸过來,已经捂上了他的嘴。掌柜的卷起袖子,骂道:“來,我不打你,都显得我手懒脚懒人更懒!这等心愿,你在神佛前心里许一许也还罢了;当众许出來,这不是给大家作祸吗?扁他!”
    众人的七手八脚中,西门庆一行人,已经來到州衙蔡府门前。这正是:
    堂前君子身作假,世上众人口镌碑。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章 跋扈今来何处?
    西门庆一行人大马高车的來到蔡九知府门前,只见府门紧闭,几个豪奴坐在黑漆的大方板凳上,了西门庆这行人一眼,互相厮推着,半天后一个年纪最小的人被义不容辞的一脚踹了出來。
    此时西门庆、吕方、郭盛、蒋敬都已下马,那年轻豪杰不情不愿地晃了过來,腆着胸脯,把脸几乎昂到了天上去,向着西门庆面上一指,喝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吕方郭盛见走狗竟然敢对大哥无礼,心中都是大怒,但二人眼眉一立时,却被蒋敬左右扯住了。
    西门庆神se不变,拱手道:“我们弟兄远道前來,是向江州知府大人处寄顿箱笼的。”
    那年轻豪奴到底洠Ь嗌俅笫拢惶羌亩傧淞皇撬屠裥谢撸饪判南染土沽艘话攵牡装底运尖獾溃骸拔抑凰嫡饷炊喑担庑┤擞质琼ゴ蟮钠桑雭硎遣恢囊患夜倩伦呶颐抢弦拿怕穪砼芄俚模颐钦庑┦卮竺诺牡苄置潜厝荒芊⒁槐市〔疲词歉黾亩傧淞模庖幌驴烧媸橇洗砹耍奁』奁蟛品⒉怀闪耍 
    这走狗到底年轻,见识短浅了,他也不想想,若是平常交情人家,怎会有箱笼送上门來寄顿?一想到捞不了门包儿发不上大财,顿时就心下不爽利起來,便指着西门庆喝骂道:“你这厮,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知道这里是甚么地方吗?这里是蔡府!是当朝太师京老爷的贵公子的住处!这寸土寸金之地,哪里有地方给你寄顿箱笼?快走快走,再敢迟滞时,老大的板子打不下你的下半截儿來!”
    “你却要打谁?”郭盛终于忍不住,冷着声音喝问道。
    那年轻豪奴不见西门庆把出买路钱來,却听郭盛掷过一句冷话來,心下顿时恼羞成怒。他们这些走狗,跟着蔡九知府,一向在江州横行惯了,当真是睥睨公卿,奴视将帅,哪里将除了蔡姓之外的人放在眼里?当下便把指着由西门庆脸前转到了郭盛面上,骂道:“用板子打死你,还是你的幸运!若惹得老爷动起无明來,一个眼se儿丢到三班捕快那里去,将你们当贼办了,陷进死囚牢,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知道你家大爷我的手段!”
    话音未落,只得“啪”的一声,那豪奴脸上早吃了一巴掌,直从这边滚回到门廊下去。这一掌打得好不厉害,那年轻豪奴半张脸顿时肿得老高,连三颗槽牙都被打飞了。
    吕方捧着自己的手,突然间愁眉不展。郭盛见了便奇怪道:“二哥,你打了人…………不不不!打了牲口,怎的如此模样?”
    往自家手上连连吹气,吕方废然叹道:“一时生气,却忘了牲口脏啊!这一巴掌虽然打得亲切,但待会儿洗手,少说也得洗下斤把腌臜猪油來,洠У慕腥硕裥模 
    郭盛便一皱眉,把手在鼻前招了一招,摇头道:“早知如此,哥哥就应该一刀砍了那厮的头才对!谁叫你用手去打那牲口了?这却不是自寻烦恼?”
    他们两个一搭一档,那边厢守门的豪奴们全跳起來了。为首的那个瞄了瞄西门庆这边,笑着向被打得天昏地暗的年轻豪奴问道:“小六子,中元节刚过,你要在府门前表演狮子滚绣球,早错过领赏的好时候了!”
    众豪奴听着,又是好笑,又不能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